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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师兄吃糖(23)

作者:苏小栖 时间:2018-02-02 21:56 标签:重生 宫斗 近水楼台 江湖恩怨

  说罢,沈君亦冷笑,手里的折扇破空抽了两下。
  苏凉生下意识的脖子一缩,心里狂跳,可还是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
  “那先前的黑衣人难道不是你们派来的?”
  “不是。”
  沈君亦好似有些生气,本就不多的耐心也耗尽,转身对着老奴低语几句。
  老奴闻言,恭敬的弯了弯腰,随后从怀里掏出一把黝黑的锁链出来。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苏凉生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老奴手里的东西,心脏狂跳不止。
  “你说呢?”
  沈君亦邪魅一笑,手上的折扇啪嗒啪嗒的在手上轻敲,在阴暗的地牢里显得尤其诡异可怖。
  苏凉生暗道不好,下意识的瑟缩着身子想往后躲,可被紧紧束缚的身子却动弹不得。
  不过一瞬息的功夫,老奴就拿着沉重的锁链站在了苏凉生身前。
  “不要……”
  苏凉生唇微张,话还未说完,前胸猛的一凉,随即伴随着布料撕碎的声音,一条乌黑沉重的锁链猛的透过皮肉贯穿了胸膛。
  “啊!”
  苏凉生痛的猛一昂头,胸膛处的锁链被震的哗哗作响,鲜血一瞬间染红了衣裳。那种皮肉被强行撕扯开,深入骨髓的疼痛却仿佛无止境般蔓延到四肢百骸。
  剧痛使得苏凉生大口大口的抽气,眼泪啪嗒啪嗒的落在地上,和淋漓的鲜血一道混入了潮湿的尘土中。痛的没有力气挣扎,苏凉生此时仿佛一只被剥了皮的小兽,瑟缩着想要将身子蜷成一团。但紧紧束缚在身上的锁链却冷硬的强迫他直直的站立。
  恍惚间,苏凉生仿佛又回到了前世,又回到了当初许文折磨他的每一个日日夜夜,还有那夜悬崖边万箭穿心的苦楚。
  大师哥,我疼……
  “啧啧啧。”
  耳边又传来了沈君亦的声音。
  “老奴,拿血玉来,不能让他死了。”
  “是,公子。”
  嘴里一凉,一块冷硬的玉石被强行的塞在了嘴里,苏凉生已经痛的没有力气挣扎了。
  是他错了,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沈君亦都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而现在他已经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了。可是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沈君亦要这般对待他?到底是多大的仇,多深的怨才使得沈君亦这般对待他!
  恍惚间,苏凉生仿佛听见了沈君亦的冷笑声。
  “锁链栓心,血玉吊命。许言啊许言,你最疼爱的小师弟如今落得这般田地,你可还满意?”
  

  ☆、封尘

  阴暗潮湿的地牢中,苏凉生就这样被铁链高高的束缚在架上,仿佛一只待宰的牲畜,那样冰冷,那般残忍。前胸的衣裳早已经破烂不堪,一片片碎布混着血污垂了下来。
  原本粉雕玉琢的脸此时也血迹斑斑。鲜血浸湿了苏凉生额间的碎发,一缕缕的贴在脸颊上更显得脸色苍白。
  “大师哥,我疼……”
  苏凉生半昏半醒,嘴里喃喃的喊疼,在偌大的地牢里显得尤其凄厉。
  “许言,你听见了么?这孩子说他很疼。”
  沈君亦轻摇着折扇,大红色的装束更显得他整个人邪魅异常。说话间面露嘲讽之色,一双眼睛却紧紧盯着眼前的许言不放。
  “凉生……”
  许言唇微张,俊脸猛的煞白,拿剑的手颤抖着,死死的盯着满身血污的小人,眼里再看不到别的。
  “你心痛了?”
  沈君亦笑,仿佛十分有兴致的伸手拽了拽苏凉生身上,那穿胸而过的锁链。
  “啊!”
  苏凉生疼的惨叫一声,一股子阴寒刺骨的冷意席卷全身,嘴里的血玉泛着血红的光芒,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一般,居然再不流下一星半点!
  许言心里大痛,额间的青筋暴起,强忍着喉头间上涌的腥甜,一字一顿的看着沈君亦道,“你究竟要我怎么做,才肯放过他!”
  “你猜?”
  沈君亦冷笑,目光又投向了许言身边的星宇身上。邪魅的脸上一瞬间露出一抹莫名的笑意,可在看清星宇眼里的惊恐后,蓦然沉了脸。
  “星儿,你还不过来?”
  星宇脸色蓦然惨白,下意识的拽紧了许言的衣角,眼里满是惊恐和对许言的依赖。
  闻言,许言眉头一皱,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星宇道,“你……”
  “师兄……我……”
  沈君亦见状,脸色更加阴沉了,冷冷的打断星宇的话,“怎么,星儿不认得我了?”
  “师兄,对不起……”
  星宇脸色惨白,痛苦的闭了闭眼睛,再也抬不起头去看许言。毒是他自己下的,目的不过是想调虎离山。
  果不其然,山上的人都中了计,沈君亦也如愿抓住了许言最疼爱的师弟。
  只是……他却没料到自己居然对许言产生了感情。
  一步一步的走向沈君亦,星宇的脸色越来越白,在离沈君亦只有几步之遥后,忽而猛退了回去。一把从怀里掏出一只匕首,紧紧的抵在了自己的脖颈之上。
  “星宇!”
  许言皱眉,伸手要去夺星宇手上的匕首。
  只见星宇身形一动,竟然躲了过去。
  “师兄,事到如今你还是愿意相信我,是不是?”
  星宇脸色苍白,拿着匕首的手不住的颤抖。大眼睛里满满的痛苦之色。
  闻言,许言苦笑,他相信与否又有何重要的。即使不是为了星宇,也会是别人,只要他许言一日不死,沈君亦心里的恨就一日不能放下。可是……他从始至终都不愿意去怀疑星宇。
  星宇惨笑一声,眼角落下几滴清泪。忽而猛的跪在地上,几近哀求的望着沈君亦道,“公子,星儿长这么大,从来没求过你什么。星儿求你,求你放过他们好不好?!”
  沈君亦见星宇如此,嘴角划过一丝冷笑,“星儿,你的命都是我给的,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星宇脸色白的可怕,额间的汗水不住的往下流,是啊,命都是沈君亦给的,又有什么资格和他谈条件?
  至始至终,他不过是沈君亦手上的棋子罢了,一颗用来报复许言的棋子。
  “将”的一声,星宇手里的匕首瞬间落地,只见一身灰布衣裳的苍老男人仿佛鬼魅一般出现在星宇身后。
  “公子。”
  “做的好,将星儿带下去关起来,没有我的吩咐不能放他出来!”
  沈君亦冷声道。
  “是,公子。”
  老奴弯了弯腰,抬起浑浊的眼看了一眼许言后,就将晕过去的星宇带了出去。
  “接下来就该轮到你了。”
  沈君亦眼神一厉,眉眼间一瞬间迸发而出的怒意逼红了双眼。
  就在这时,苏凉生猛的吐了口血,嘴里的血玉落地,瞬间碎成粉末。没有了血玉,胸膛处的伤口又崩裂开来,鲜血淋漓。
  挣扎着抬起惨白的小脸,苏凉生又清醒片刻,只是疼的睁不开眼,眼前的一切仿佛都是鲜红鲜红的。恍惚间,他仿佛看见了许言。
  “大师哥……”
  “凉生,你不要怕,大师哥这就来救你!”
  许言只觉得心头疼痛难忍,一双眼睛熬的通红充血,恨不得立马就上前将他救下。
  “大师哥……”苏凉生喃喃道,挣扎着想要抬起头,却又无力的垂了下去,“你要小心……”
  “心痛吧,是不是很想救他?我偏要折磨他,让你看着你最疼爱的师弟,是如何被我折磨至死的。许言,你做梦也想不到吧,七年过去了,我沈君亦还会回来!”沈君亦狂笑,手里猛的一拽锁链,耳边瞬间传来苏凉生小兽般的低吼。
  “你快放开他!”许言骇的脸色煞白,又因沈君亦手里握着苏凉生的命,而不敢轻易的走上前去。原本神丰朗俊的人,再不复从前那般云淡风轻。
  “沈君亦,既然你恨我如斯,为何不杀了我,非要折磨一个无辜的孩子!”
  沈君亦冷笑,声音徒然大了几分,“杀了你?你以为我不想吗?倘若不是当初我答应了二弟,我早就将你杀之而后快!”
  勾唇笑了笑,沈君亦眼里闪过一丝悲痛,“你的师弟无辜,那我的二弟何尝不是个孩子,又何尝不无辜!还有我娘肚子里的小幺,至今生死未卜!你说,我沈家上上下下一百零八口人,就不无辜么?”
  语罢,沈君亦惨然一笑,思绪仿佛一瞬间又回到了七年前。
  那年他不过十二岁,乃是青州沈家长子。也就在那年,他和二弟被一群来历不明的贼人强行掳走,同被掳走的还有平阳王府的世子许言。等王府的人找到他们时,他的二弟已经死了。是在许言带着他们逃亡的路途中被穷追不舍的贼人一刀砍死。幸得徐扬清当时路过,才将许言和沈君亦救了下来。
  沈君亦的二弟生性善良,临死前紧紧拽着沈君亦的手,让他不要怨恨许言。
  后来沈家家主发动一切力量追查凶手,谁料竟然被罗生门钻了空子。竟在一夜间血洗了沈家。沈家上上下下一百零八口人惨死,独沈君亦被沈夫人藏在床底下才逃过一劫,而沈夫人却是被人活生生的掏了肚子!
  弥留之际,沈夫人拉着沈君亦的手,让他好好活下去,还告诉他那个被罗生门抢走的男婴还活着,右臂上有一块兰花印记。说完,沈夫人就闭了气。
  再后来,沈君亦血洗了罗生门,可却再也寻不到那个婴儿的半点踪迹。一转眼七年过去了,物事人也非,昔日罗生门早已不复存在,当年的贼人也一个个的惨死,而沈君亦也终于明白,那年的贼人正是罗生门的人!他们只是因为和平阳王府的恩怨才掳走许言,竟没想到当时沈家兄弟恰好也在场!
  沧海桑田,斗转星移,可沈君亦心里的仇恨却没有一日放下。
作者有话要说:  写个题外话,快要期末考试了,伤不起,伤不起,现在室友还在熬夜复习,我还在这摸手机,心真的很虚。
祝大家期末都能考个好成绩,期末不挂科,大家都是好朋友。

  ☆、变故

  这一段封尘的往事再度提起,沈君亦痛苦的闭了闭眼睛,脑海中浮现的是他二弟临死前孱弱的模样。他忘不了,忘不了那夜的风雪,也忘不了沈家血流成河的场景。
  而这一切都跟眼前之人有推脱不掉的关系。当年那些贼人的目标只有许言而已,若非当初他们恰好在场,又何至于一起被掳走!若非不是许言带着他们逃跑,他的二弟又何至于惨死刀下!若非不是因为这些事情,沈家又何至于被罗生门钻了空子!
  沈家上上下下一百零八口的人,一夜间惨死。还有他娘亲肚子里的小幺…………
  “许言,我答应过我二弟,所以我不会杀你。”沈君亦沉声道,忽而冷笑一声,“可我也不会轻易放过你!你想救你师弟是不是?那好,你自废一条手臂给我看!”
  闻言,许言苦笑,深深的望了一眼架上的苏凉生,随即缓缓的举起了手中的长剑。
  “不要!”
  苏凉生挣扎的大喊,眼泪哗哗的往下流。方才沈君亦和许言的对话他都听见了,原来他们之间竟然还有这番恩怨。怪不得……怪不得沈君亦的怨气如此之深,满门之仇,丧弟之痛!可即使如此,怎么能是许言的错!当年许言也是个无辜的受害者而已!
  “闭嘴!”沈君亦冷斥一声,忽而冷笑一声,手里紧拽的锁链狠狠往下一拉。
  苏凉生脸色惨白,早知沈君亦会如此,当下死死的咬住唇,强忍着剧痛,不想让许言听到他的惨叫而心痛。可透过残破的嘴角,痛苦的呻   吟声到底还是没忍住,一瞬间整个地牢都是他如小兽般痛苦的嘶吼。
  “沈君亦!”
  “你还等什么?难不成是舍不得自废手臂?那就让我先废了你师弟的一条手臂怎么样?”沈君亦嗜血一笑,猛的一把撕碎苏凉生血迹斑斑的衣裳。
  被铁链紧紧束缚满身是血的孩子,一瞬间衣衫尽碎,赤身裸体的暴露在了空气中。也就在这时,沈君亦瞳孔猛的一缩,仿佛不敢置信的紧紧的盯着苏凉生右臂上的胎记看。
  不会的,不会的,他怎么可能是小幺!沈君亦脚下一个踉跄,手里紧握的锁链仿佛炽热的炭火,让他再也下不去手。而眼前的孩子身上,那一块兰花形状的胎记却是那样突兀的暴露在空气中,映在他眼里。
  当年沈夫人的遗言,只有他沈君亦一人知道。这个世间再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右臂上有兰花印记的孩子就是他家的失散多年的小幺!而眼前被自己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孩子,居然是他在世上最后的亲人,他家的小幺?许是小幺命不该绝,亦或者是老天怜悯他在世上举目无亲!
  沈君亦忽而仰头长笑,眼里不住的闪烁着泪花。这么多年,他终于将小幺找回来了。可老天爷却仿佛同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居然让他在这种情形中和小幺相认了!
  沈君亦低声喃喃,一双大手颤抖着,想要一把拥住好不容易找回的至宝,可看着眼前满身血污的孩子,却有生之年第一次不知所措起来。
  “小幺……小幺别怕,大哥救你,大哥一定会救你!”
  许言见状面露惊色,难不成,难不成凉生竟然是沈君亦当年一出生就下落不明的幼弟!
  “你不要碰我!”
  苏凉生痛苦的低吼,一双眼睛紧闭,滚烫的热泪顺着长如羽翼的睫毛唰唰的往下流,混着脸上的鲜血更显得怵目惊心!而瘦小的身子却如同受伤的小兽般瑟瑟发抖,脸色越发的惨白。
  “小幺……”
  沈君亦一瞬间仿佛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双手徒然停留在半空中。
  “我叫苏凉生,我是大师哥从雪地里捡回来的,我没爹没娘,天生地养!我是九离门门下亲传的十二弟子,我不是什么小幺!”
  苏凉生双眼紧闭,一连串的话说完,唇边蓦然染上了鲜血。
  沈君亦眼里一骇,“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不要再说话了!”
  苏凉生不听,倔犟的扭过头,嘴里大声喊道,“大师哥!大师哥!大师哥!”
  每喊一声,就仿佛用了全身的力气,一声比一声泣血,一声比一声凄厉。
  “凉生别怕,你一定会没事的!”
  耳边传来许言嘶哑的声音,身子蓦然一暖,鼻尖传了熟悉的气息,久违的怀抱让苏凉生紧闭的眼睛一瞬间又湿润成河。
  “大师哥,你带我走吧……”
  苏凉生挣扎着说出最后一句话,随后意识一轻,沉沉的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地牢中,许言一身的白衣此刻也染上了鲜血,而他怀里紧紧抱住的孩子,仿佛是个破碎的布偶娃娃。他竟不知他的凉生何时这般瘦弱!
  一步一步的往门前走去,许言沉着脸不发一言。
  就在这时沈君亦一把将许言拦住。
  “让开!”
  许言冷声道,一双眼睛通红充血,脸色阴沉的可怕,死死护住怀里的孩子。
  闻言,沈君亦冷笑,“今日我偏不让开!许言,你以为你将小幺带走,就能救的了他么?锁链穿胸而过,如今又没了血玉,你以为他能有几日好活?”
  许言的脊背蓦然一僵,脚下再也动弹不得。
  “把他给我,我能救他!”
  沈君亦伸出手,满脸决绝,“他是我沈家的孩子,身上流着我沈氏一族的血!即便是死,也得死在沈家,而不是死在你许言怀里!”
  许言悲怆一笑,再也控制不住满腔的心痛,低头看了苏凉生一眼,忽而几滴泪落了下来。随即一慌,连忙伸出衣袖给苏凉生擦拭脸上的血污。
  凉生,是大师哥对不住你。不管是出于无奈还是因为其他,大师哥都不能不把你交到沈君亦手中。倘若你真的活了下来,大师哥一定亲自向你赔礼,倘若你不再留恋人世间,那大师哥就下去陪你,可好?
  ……………………                       
作者有话要说:  这段时间要考试,忙着复习,脑子真的不够用。
谢谢看文的小可爱们,真的很感谢你们的陪伴。在此深鞠躬。
我文笔确实很一般,谢谢你们不嫌弃我。我在这里跟你们保证,一定不坑,即使到了最后,我依然会有完结的勇气。
谢谢你们。
不好意思啊,我今天话有点多,祝你们天天愉快。

  ☆、养伤

  头脑昏昏沉沉,身上时而如火焰般炽热,时而又如寒冰般刺骨。苏凉生全身都疼,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可眼皮却仿佛有千斤重。他只能这样,像活着又如同已经死去一般,躺在床上动也不动。只有每日定时被人往嘴里灌的苦药提醒着苏凉生,他还活着。
  是谁,是谁在喂他喝药,是大师哥么?
  苏凉生意识越来越清晰,可眼睛却始终紧紧合上,嘴里的苦涩越来越浓,他想告诉许言,下次熬药一定要记得放上蜜饯,他怕苦……
  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内仿佛来了许多人,来来回回的走,脚步声,说话声吵的苏凉生脑仁疼,他想坐起身来,看看到底是哪个师兄趁他睡觉的时候又来捉弄他。
  他想像从前一样偷偷的跑到许言的十里揽月,脸上盖着本书,就这样躺在院里的大石桌上晒太阳。他想起了那年九师兄给他做的小竹蜻蜓,也记起了四师兄手拿着折扇,佯装发怒的教训他,却总在最后绷不住脸,伸手摸摸他的脑袋一笑而过。
  画面忽然一变,所有的人都消失了,苏凉生心里害怕,急的大喊大叫,拼命的跑,可随之而来的跑进了一处潮湿阴暗的地牢。
  苏凉生分不清这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的记忆,他看见自己仿佛是祭坛上的牲畜,两次被铁链高高的束缚在架上,而眼前的人只是冷笑,手里拿着乌黑沉重的锁链,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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