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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师兄吃糖(44)

作者:苏小栖 时间:2018-02-02 21:56 标签:重生 宫斗 近水楼台 江湖恩怨

  君晗目光瞬间暗淡,如今许言真的连一面都不肯见他了么?
  卿潇眼神如炬,不留痕迹的将君晗的表情净收眼底,半晌儿才摇头低叹,“如今我已经是储君,待父皇的后事处理完毕,择日便可登基,只是七哥好似并不高兴。”
  君晗道,“殿下如今是储君,何需担心七殿下的心情。”
  卿潇点了点头,略作沉吟。
  君晗心想,眼前这个蓝衣少年,前世风轻云淡,最是厌恶同室操戈,骨肉相残,如今却也为了夺得皇位绞尽脑汁。虽说这其中有许言和其他人的推波助澜,可他到底是变了,或者说前世他就是如此,只是自己并未注意到罢了。
  从怀里掏出一个朱红色面底的小扎,君晗抿唇,“这是我最后能替我师哥做的。”
  “这是?”
  卿潇挑眉。
  “七皇子所有的罪状,以及陷害废太子的证据。”
  卿潇一把拿过小扎,粗略的看了几眼,越看越是心惊,抬眼再看君晗时,眼里变了几分颜色,“你给我这个做什么?难不成你觉得我会因为这些惩治自己的亲哥哥?”
  君晗道,“殿下只管拿着,若是在下猜的不错,这几日七皇子会有大动作。如若不然,殿下也尽管当它是本普通的小扎。”
  良久,卿潇才缓缓的吐出口气,手指轻轻的摩挲着小扎,“沈公子,你做的这些,我会替你转告平阳王,若真同你所讲,日后我定不会忘了今日恩情。”
  君晗笑了笑,仰头喝了一大口酒,如今他什么也不在乎了,只盼许言能达成所愿。
  只是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七皇子发动手中所有的势力开始逼宫,却没料到许言早有准备,率领禁军将七皇子等人围堵在正阳门下。
  而那夜,君晗正巧也在,他不过是想去看个热闹,结果被七皇子的人抓住了。
  不同于许言和十七皇子的满脸肃杀,也不同于七皇子的愤恨,君晗此时心里苦涩,抬眼看着周围禁军手上拿着的弓箭,只觉得满心挫败。
  七皇子已经是强弩之末,可仍然握紧了手里的长剑,死死的抵在君晗的脖子上。
  君晗只觉得脖子一凉,有些温热的液体顺着喉结流了下来。
  “你放了他。”
  许言手里握紧了长剑,指着七皇子道。
  七皇子闻言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挟着君晗往后退了几步,禁军立马上前几步。再多几步,七皇子已然没有了退路。
  “许言啊许言,我竟没想到你居然会扶持小十七!”
  七皇子满脸狠辣,握着剑的手青筋暴起,“还有你!我的好弟弟啊,你如今大了,也觉出了皇位的好来,是不是?”
  十七皇子眉头紧皱,握紧了手里的长弓,一反往日的纯真,此刻眼里含着狠绝。
  “七哥,你降了吧,我念你与我一母同胞,日后我登基后饶你不死!”
  七皇子蓦然长笑,“饶我不死?好啊,我的好弟弟,原来你才是隐藏的最深的那一个!你表面对皇位不屑一顾,却背地里看着我跟太子斗,好坐收渔利,是也不是?只是没想,到了最后父皇居然让你做储君!我不服!凭什么是你!”顿了顿,七皇子眼里忽而闪过冷意,随即道,“自古以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如今落得这般田地,亦是我时运不济!”
  手里的剑刃紧了紧,七皇子面色泠然,却是冲着许言而来,“你师弟如今在我手里,你若不想让他死,就放我走,若是不然,今日我就是死,也让你最疼爱的师弟陪葬!”
  君晗只觉得脖颈一寒,随后剑刃就深入了几分,更多浓稠的鲜血流了出来。
  君晗并不动,只是静静的看着许言,他想知道事到如今,许言是否还愿意救他。
  终于,许言又开了口,语气稀疏平常,“就是杀了他,我也不会放你走的。”
  七皇子眉头一皱,“你当真以为我不会杀了他?”说着手里又使了一分力气。
  这时许言已经背过身去,片刻之后抬了抬手。
  一瞬间箭如雨下,君晗眼里并没有眼泪,恍惚间只觉得又回到了前世。
  七皇子不料许言真的让人放箭,一时间慌了神,再顾及不得君晗,一把将他推开后,提剑就去挡。
  君晗被推的一个踉跄,恍惚间手里摸到一把长剑,将毕生所学的所有招式都用在了今夜。
  可他的武艺确实不如许言,肩头和大腿连连中了两箭,许言忽而冷呵一声“停”。
  君晗肩头和腿上的箭伤很深,血流不止,一时间痛楚逼的他单膝跪地,将剑抵在地上,君晗咬牙,硬逼着自己站起身来。
  他不要,不要这样跪着惨死,即使是死,他也要站着死,他要堂堂正正的站在许言面前,哪怕是死……
作者有话要说:  快要完结了(呲牙)结局肯定是好的

  ☆、眉心朱砂

  七皇子前胸被射中了,胸口处的衣裳瞬间染上了大片的血迹,颓然的靠在墙面上,七皇子神色萎靡,嘴角的鲜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流着。
  “七哥。”十七皇子放下了手里的弓箭,缓步走至他身侧,半蹲下来看他,“你输了,输的一败涂地。”顿了顿,十七皇子只用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你知道么?其实我早就从父皇那里得知了。你本就不配同我争皇位!你不过是母后同旁人所生的孩子!”
  七皇子身子痉挛起来,拳头蓦然抬起,最后才沉重的放了|下来。
  庆历二十四年,七皇子逼宫造反,在正阳门下被平阳王生擒。当今皇后因受不得打击一病不起,之后一直在未央殿中休养。同年十七皇子卿潇登基,百官朝拜,因平阳王救驾有功,加封为靖宁王,其妹许阳伊封为康敏郡主,赐婚新科状元。中郎将许墨封为将军,择其良日与惜萝公主完婚。
  只是这些光辉荣耀都是别人的,而不是他沈君晗的。
  同上面的这些人比起来,他实在显得微不足道。
  如今他只不过是一个阶下囚而已。
  这些事情都是惜萝公主过来告诉他的,如今君晗手上戴了一圈又一圈的枷锁,行动都很不便利。
  说起来真的很奇怪,从前他在七皇子身侧为虎作伥的时候,满京城没一个人敢出来说话的。如今七皇子犯上作乱已经被打入死牢,他如今也到成了罪不可赦的同犯。
  一桩桩,一件件的罪行仿佛春雨过后的春笋,一节节的往外冒。他从前嚣张,桀骜不驯,这些都不足以定他死罪。真正的大罪有两点,一是陷害栽赃良臣董越,二是迷惑七皇子祸乱宫闱,犯上作乱。
  想到此处,君晗脸上露出一丝嘲讽。董越乃是个作奸犯科之辈,何时成了良臣?自己不过一个江湖人士哪里能迷惑的了高高在上的七皇子?
  那夜他伤的很重很重,他以为自己是快死了,结果并没有。老天兴许觉得他前世的孽障还未偿还清,于是留了他一命,接着偿还。
  惜萝公主金枝玉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如今却双手紧紧的抱住一身囚服,满身血污的君晗。
  “呜呜呜,阿晗,我不要你死,我不要你死!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我去求皇上,我是他皇姑姑,他一定不敢不听我的话!”
  君晗苦笑着抬了抬手,他想告诉惜萝,他身上很脏,可瞧惜萝哭花了脸的模样,也并不嫌弃这些。
  身上的伤口才刚刚结痂,一圈又一圈血痂看着分外恐怕,他觉得伤口一定是又裂开了。因为惜萝公主抱的实在太用力了。
  “惜萝,你不要哭了。”君晗低声安抚道,“我如今不过是个罪大恶极之人,你犯不着为了我再去得罪新皇。”
  其实,惜萝公主不是没求过新皇,她那日在殿外哭求了许久都未成见到皇上一面。从前,新皇很是尊敬惜萝公主这个皇姑姑,如今却是丝毫不见动容。
  惜萝公主走后,如今才登基的新皇来了。他如今再不是从前那个意气风发,看起来单纯天真的少年了。他的名讳普天之下无人再敢直呼,他的身份无人再敢冒犯。
  卿潇穿着一身明晃晃的龙袍,脚下穿着盘龙织金的玄色长靴,同这个阴暗潮湿的地牢格格不入。
  略抬了抬手,身后立马上来一个侍卫将沈君晗手脚上的粗铁镣铐解开,随后就低着头,恭恭敬敬的退到门外守着。
  “沈君晗,说起来还要多谢你提醒,朕才得以将卿潮打入死牢,坐稳皇位。”
  君晗低笑,挣扎着扶住墙面慢慢站了起来,抬眼道,“别的话就不用再说了,我只想问你一句,你有没有告诉许言,我和你那日在锁心阁之事。”
  “没有。”
  “为什么?”君晗勃然大怒,大声道,可随即就有两个侍卫冲了过来,将他死死的按在地上。
  卿潇见状皱眉,“谁让你们进来的,都给朕退下!”
  两个侍卫这才放开了君晗。
  走至君晗身侧,卿潇低声笑道,“不为什么,我只是想取代你在许言心里的位置,不过看来我是赢了。许言现在莫说是原谅你,就是见都不愿见你。”
  君晗手脚蓦然一阵冰凉,仿佛炎炎夏日里劈头盖脸的倒了桶冰水在身上,从头到脚都是冷的。
  半晌儿君晗才颓然的坐倒在地,低垂着头不语,阴影下两行清冷蓦然划过脸庞。
  他终是记得在九离山时,那些温馨美好的旧时光,也记得那次被三师姐污蔑残杀同门时,许言的全力袒护和信任,只是这些都已经回不去了。
  “沈君晗,你对我有恩,所以我不会杀你,但我也不会放过你。”卿潇半蹲下来,脸上带着阴狠的笑意,“朕的母后受了刺激,如今精神失常养居殿中。朕做不到将这些过错加至许言身上。你若真的在乎许言,不如承认了这些罪责,朕也好对母后有个交代。”
  “好。”君晗答应了,再抬头时已是满脸决绝,“可我要见许言一面。”
  闻言,卿潇面露不快,狠狠的皱了眉头,落下一句,“你自己想清楚。”就看了君晗最后一眼,甩着衣袖离开了。
  至卿潇走后,惜萝公主再也没来过,所有人都好似忘记了沈君晗的存在一般。
  君晗终究是见到许言了,只是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形下。
  皇上下旨将七皇子卿潮以及皇妃,皇世子一干人等赐死。另外沈君晗虽罪大恶极,但并非是主犯,皇上隆恩,只将他流放到幽州,服役三年,另外施膑刑。
  君晗始终觉得自己重生的结局不应该是这样的,直到他被几个官差强行绑在高架上,而对面正磨刀霍霍时,他才幡然醒悟。
  膑刑顾名思义就是挖掉犯人的膝盖骨。只是幽州距离京城两千多里,膝盖骨若是没了,如何流放他呢?
  君晗眼睛湿润,红着眼眶看着眼前坐在交椅上的许言,两只手紧紧的攥着沉重的锁链。很多年前,他也因许言的关系,被关在像这样阴暗的地牢中。被沉重阴寒的锁链高高束缚在架上,如同一只待宰的牲畜。
  许言今日又是一身朝服。
  他缓步走至君晗身侧,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阴沉,一双眼睛含着怒火,忽而伸手捏住了君晗的下巴。
  君晗的下巴被捏住,只能昂着脑袋,震的身上的锁链也发出了一阵阵沉闷的响声。
  “我听说你认了所有的罪,你就这么想死么?”
  君晗苦笑,眼泪啪嗒啪嗒顺着苍白的脸庞落在了许言手背上。
  我若是能好好活下去,自是不会找死。只是如今看来,卿潇并不打算让我好生活着。
  半晌儿,许言才狠狠的抽回了手,这时一个狱史拿着磨的光亮的匕首走了上前。
  “王爷,现在是否行刑?”
  君晗闻言,蓦然睁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刀锋雪亮的匕首,是的,他惧了。为什么结局一定要是这样,他的命数原本不该如此的。
  “把刀拿来,本王要亲自动手。”
  “是。”
  几个官差走上前来,将君晗从架上提起,又重新绑在一张巨大的桌子上,两只手臂高高的举过头顶,用黝黑的锁链紧紧的束缚在桌腿上,而双脚和腰间同样被束缚着。
  随后膝盖一凉,下腿的衣裳就被强行撕扯开来,露出伤痕累累的两条小腿,在深沉的地牢中更显得异常凄楚。
  君晗笑了,笑的泪流满面。
  如今你已经是白衣卿相,而我却是阶下之囚!云泥之别,何其可笑!
  他总是记得许言抱他,哄他,教他读书写字。也记得九离山十里揽月中,那高树下的一片兰草。那时他爱拔兰草玩,许言每每见了只不过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也记得从前许言带他爬上山顶看日出,那时他年幼,看见东边新日的一抹澄黄时总爱咧嘴笑。他还记得许言曾经望着连绵的群山中的葱茏树木感叹: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只是这些通通都回不去了。
  最为可笑的终究是他,想要忘记的却总是历历在目,想要释怀的却总是耿耿于怀。
  君晗多想一眨眼就回到过去,可是一切都太迟了。是他笨,是他愚蠢,他前世是自己作死,怨不得人。今世就当偿还前世的余孽便好。
  再抬眼时,许言已经握着匕首走至他身前。
  不知怎么了,君晗突然之间就怕了,头偏过一处,紧紧得闭着眼睛,身子剧烈的颤抖着,震的锁链“哗哗”作响。他不想看见自己双膝血流如注,更不想看见许言提刀诛他!
  身下的架子忽然剧烈的震了一下,君晗手脚出了一层冷汗,低头就见许言将手里的匕首狠狠的扎入了身下的桌面中。
  这桌子也是刑架,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人在这上面受了膑刑,被挖去膝盖骨,成为废人。因年代久远,又因鲜血侵蚀,原本梨花木制成的宽大矮桌,如今开始腐朽,暗红色的纹理似乎还氤氲着旧时的腥臭。
  眼泪猝然流了出来,君晗大口的喘着粗气,可却并无半点劫后余生的喜悦,心里反而越发苦楚,再也忍不住低声呜咽着,嘴里喃喃自语。
  许言好半天才缓过气来,慢慢的站起身,见君晗嘴唇一张一合,终是忍不住凑过身去听。
  “许言,我恨你……”
  君晗反反复复只有这么一句。
  许言眼里忽而一酸,硬是逼自己转过身去。
  “膑刑已毕,明日将犯人发配至幽州。”
  这大概是最后一面了,许言缓步走出地牢时,外头的阳光正好。
  想起从前和君晗在一起的时光,竟一时间禁不住泪流满面……
作者有话要说:  在君晗心里,他对许言的感情,从来都不是年少时的懵懂。
君晗前一世死的时候,不过十四五岁,那时已经对许言情深似海,只是前世的许言不肯爱他。
君晗重生后,他没有变的很聪明,也没能练成绝世武功。他只想前世的结局不再重演,他只想要许言爱他,仅此而已。
可是他千算万算没能算到,许言对待感情,是怯弱的。

  ☆、尾声(君晗)

  我始终想陪在他身侧,却总是显得微不足道。
  我亲眼看着他一路上历经沧桑,昔日那些云淡风轻,天真热忱,信任甚至承诺逐渐遗失。也许这些跟锦绣江山比起来并不算什么。
  而我却在对抗时光的洪荒中,与他渐行渐远……
  那日我离开地牢时,天色已昏。如今已是九月的尾巴,城西处,暮色沉沉。城边上开了一簇簇绚烂夺目的木芙蓉花。
  从前我总是分不清木槿花和木芙蓉有何区别,直至大哥说起娘亲生前最是喜爱木槿,方才花了心思将这两种花分的清楚。
  我望着夕阳一寸寸的西下,留下一片血红的残阳,落霞奚梳落在我的眉间,只能想象在旁人眼里,我如今是多么的狼狈不堪。
  一想到被发配至幽州,今后或许再也见不到许言,我终是忍不住泪流满面。许墨伸手推了推我,意思是让我早日启程。
  我不明白为何是许墨前来送我至幽州,只是出了城门后,他忽然掏出钥匙给我。
  “你走吧,再也不要回京城了。”
  我茫然若失,低头看着手腕上的层层枷锁,“离开京城,要我去哪里?”
  许墨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半晌儿才长叹口气,望向西南方向,“你可以回青州。”
  我摇了摇头,许墨见状皱了眉,手指着远处无限的风景,又道,“若你不想回青州也无妨,天大地大总有你的容身之处。”
  我苦笑,其实我并非是不想回青州,而是不敢。从前我哥百般无奈的让我跟他回青州去,我总是执拗的一次又一次违背他的心意。如今我已然如此狼狈,又如何有脸面再回青州。
  许墨将钥匙硬塞在了我手里,随后就离去了。
  我望着他银白色的衣角一点点的消失在繁华的帝都,心里并没有太多波动。今世许墨的结局不错,只盼他今后能好好疼惜惜萝公主。
  从京城至幽州两千多里路,我如今自由了,可却不知道该去哪里。只能沿路走向了幽州。一路上风餐露宿,食不果腹,我看惯了沿途中的风景,也领略了大江南北的风情。我以为我能靠自己的双脚走到幽州,可没想到在半路中被我哥堵住。
  我哥早在我深陷牢狱时,就放下手中的一切,不辞千里从青州连夜赶来,却只能得知我被发配至幽州的消息。
  可以想象,一路上他该是如何的心急如焚,生怕我死在了半路。可因我一路上尽挑着偏僻的路走,阴差阳错的同我哥擦肩而过。
  我如今已经十六岁了,站在我哥身前,头顶已经到了他的下巴。
  我没脸见我哥,只是偏过脸去死死的咬住下唇。
  我哥眸色很冷,一只手捏住我的下巴,待我平视他时,狠狠的给了我一个耳光。
  他说,“沈君晗,你混账!”
  我脚下踉跄,头脸狠狠的歪在了一边,左半边脸疼的麻木,嘴角也染了血色。
  我以为我哥是相信了京城传言,我以为我哥是厌恶我所做过的一切,却没想到他只是打了我一个耳光之后,将我紧紧的揽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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