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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师兄吃糖(6)

作者:苏小栖 时间:2018-02-02 21:56 标签:重生 宫斗 近水楼台 江湖恩怨

  “哼!”许阳伊气的一跺脚,扭过脸去,道,“反正就不是!我可没有他那样下贱的弟弟!”说着就小跑着往前去了,身后的侍女见状便急忙跟了上去。
  许言神色一顿,半晌儿才摇了摇头,暗道阳伊被宠坏了,如今越发的娇蛮,就连自己这个大哥哥都是管不得,说不得了。
  要说起这个平阳王府的小公子,许言还是极有印象的。那时许言才八岁,还未被歹人掳走,也还未上九离山拜师。于是便在那年初秋亲眼瞧见了许墨的降生。
  说起来许墨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一出生便没了亲娘。许墨的生母本是平阳王妃的陪嫁丫头,也不知是怎的突然有一日就爬上了平阳王的床,于是才有了腹中的骨肉。平阳王和平阳王妃是幼时夫妻,又兼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感情自然是不必多说。因此平阳王在得知这陪嫁丫头怀孕之后,先是大吃一惊,而后满心愧对平阳王妃,于是便要下令将这丫头活活打死。
  那时,许言虽年幼,但却已经知事。见那陪嫁丫头实在可怜,又因自己下面还有一个五岁的弟弟许文以及妹妹许阳伊,也知孩子的可爱,便更加可怜那丫头腹中的孩子。于是央求着平阳王放过那丫头,即使那丫头有错,可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
  既然长子这般央求,平阳王便也顺了许言的意,放了那丫头,但却没给她任何名分,随意发落到一个小院落,便再不去管了。那时平阳王妃虽心里有怒,可见平阳王如此不在乎那丫头,便也将这事忍了,反正眼不见为净。
  豪门大院里的下人向来会见风使舵,只称这陪嫁丫头一声“婉妾”,又见婉妾平时里软弱无能,不爱说话,于是这些下人们便随意糟践,反正只要不出人命也无人会管。
  那时的许言也略知婉妾的处境,可又不好明面上相帮,毕竟婉妾也是咎由自取不是?于是便私下里时常背着平阳王妃,让小厮去给婉妾送点银子,吃食。可即使是这样,待婉妾生孩子那日也病弱的不成样子。倾尽全力生下许墨之后便撒手人寰。
  之后平阳王妃念着许墨年幼,便派了奶妈去照顾。许言也时常的去看看许墨,拉着他的小胖手逗乐。再后来许言便上了九离山拜师,每年也只有回府归省时才能看见许墨。只是这一年一年过去了,每次许言回来,必定能听见王府里的下人私下里议论许墨的顽劣。
  还记得前年,也是这个时候许言回王府省亲,才一踏进前院便见府里的下人神色冲冲的往后院跑去,手里还扛着春凳板子。一问才知原来是许墨翻墙偷溜出王府被从外面回来平阳王逮个正着。当下就被怒火冲天的平阳王一脚踹在了地上,下令下人去拿家法。
  待许言赶到时,许墨已经被扒了外裳,由两个小厮按在春凳上,满头满脸都是汗,薄薄的唇都被咬破了皮,臀腿之间赫然一片血迹。可即使疼的这般厉害,许墨也仍是恶狠狠的盯着平阳王看,仿佛是在看仇人,而不是父亲。
  许言当即心里一惊,眼瞧着板子落的越发凶猛,生怕许墨当真被打坏了。于是便跪求平阳王饶过许墨,毕竟他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
  那时平阳王当真饶过了许墨,但却令人将他关在小黑屋里三日。许言也知平阳王素来果敢,又是个极严厉的人,轻易不会改变初衷。于是许言便暗自叹了口气,私下里派人给许墨好生的上了伤药。
  待事后许言再去小黑屋瞧许墨时,已经很晚了。那时许墨团成一小团,像只受了伤又十分无助的小兽般缩在墙角,抬起巴掌大的精致小脸静静的望着地上的零碎月光发呆。
  也不知是怎的,许言突然就心疼起来,定定的又望了许墨一会儿后,便悄悄的离开了。走之前还不忘在窗台上留下一块莲蓉馅儿的月饼。其实,许言并不知道许墨爱吃什么馅儿的月饼,只是当时心里记着苏凉生爱吃莲蓉馅儿的,于是便也给许墨拿了一块送去。
  …………………………
  许言一路想着,脚下生风不一会儿便穿过长廊,拐过青石铺就的青黛小道,走进了平阳王妃的院落。
  刚一上台阶,厚重的门帘立马被掀开来,从里面涌出来两个梳着丫髻的小丫鬟相迎。
  “世子请进,王妃和郡主都在里头等着呢。”其中一圆脸的小丫鬟笑嘻嘻的对着许言说道,一面又施了一礼。
  许言微微含笑点了点头,便抬起长腿走了进去,身后的灼华规矩的低着脑袋也跟着进去了。
  一进屋内,迎面又走过来几个侍女,一面在前面给许言引路,一面伸着素手轻撩眼前的珠帘。一阵人又穿过一处山水屏风便到了里间。许言抬眼见自家的妹妹阳伊正紧挨着母妃坐在软榻上,此时一见他来了便鼓起嘴巴将脑袋一扭,假装没看见。
  许言心里好笑,快走几步上前来恭敬的向平阳王妃行了一礼,朗声道,“母妃,儿子来向您请安来了。”
  “免礼,免礼,言儿快来母妃这里来坐,方才阳伊还同我告状,说你这个做大哥哥的欺负于她。”平阳王妃笑着,伸手握了握许言的手,将他引到身边的椅子上坐了。
  因着平阳王妃素日里注重保养,又生的貌美,如今即使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岁月也不曾苛待于她。一身的锦衣华服,一颦一笑间便能知晓当年是如何的倾国倾城。
  许言不愿在省亲的这几日惹平阳王妃不痛快,于是便含笑着道,“是儿子的不是了,这便同妹妹告罪吧。”说着,许言起身对着许阳伊抱拳道,“阳伊妹妹,方才是大哥哥的不是,还望妹妹能原谅大哥哥。”
  如此这般,许阳伊哪里还能继续使女儿家的小性子,当即就换了脸色,抱着平阳王妃的胳膊摇了摇,满脸娇蛮道,“母妃,你看看大哥哥啊,阳伊哪里就是那般小心眼儿的姑娘家了?大哥哥莫不是觉得阳伊还同小时候那般好使性子?”
  许阳伊说着,又偏过头去,冲着许言吐了吐舌头,轻哼了一声。
  

  ☆、晚宴

  见此情景,平阳王妃笑开了颜,一手握着许言的手,一手握着许阳伊的手道,“好啊,这样好啊,亲兄妹之间哪里会有什么矛盾,只是文儿同你们的父王去了边塞,这个中秋却不能回来一家团圆了。”
  闻言,许言接口道,“母妃不必难过,父王贵为王爷,又兼有保家卫国的责任,儿子心里十分敬佩父王。至于文儿,他年岁也不小了,又是从小习武,此次去边塞历练一番也是好事。再说了,有儿子和阳伊陪着母妃,中秋哪里就不团圆了?”
  “是了,母妃难道只想着二哥哥,都不想着阳伊?阳伊平日里在宫里陪伴着姨母的时日居多,难道母妃就不念着阳伊?”许阳伊说道。
  平阳王妃本来心里有些遗憾,此时听闻儿女如此说便也换了喜色,伸着手指头点着许阳伊的鼻尖道,“怎么就不念着阳伊了?母妃可就你这一个宝贝女儿,当真是时时刻刻放在心里。只是你两个表兄弟都时常不在京城,母妃这好歹还有文儿相陪,你姨母在后宫不比母妃在王府,你去了也好,能时常陪着些。”
  “姨母贵为皇后娘娘,难道还会有人给姨母气受?”许阳伊歪着脑袋疑惑道。
  “这到不是,只是深宫复杂,你一个小姑娘家也不懂。只有一点你姨母无论如何是不会伤害你的。”平阳王妃摸了摸许阳伊的头发,柔声道。
  许言沉吟片刻,忍不住问道,“多年不曾见表哥表弟,怎的如今都不在京城了呢?”
  “言儿你长在九离山,这京城发生的事你也不曾知晓。”平阳王妃叹了口气又接着道,“你这七表哥性子烈,也不知怎的跟当今太子起了纷争,你也知那太子是先皇后的独
  子,皇上又那般宠爱先皇后,自然也偏爱太子多些。你七表哥心里不服气便赌气去了北地,说是游山玩水去了。小十七又是个闲不住的性子,也随着老七去了。算了,不说也罢。”
  许言见平阳王妃神色有些倦怠,便抿了嘴不再多问了。心里却暗暗琢磨起他这位七表哥来。当今皇上七子乃是当今皇后所生,与十七皇子是一母同胞兄弟。在许言印象里,七皇子向来是个十分有城府的男人,性子也烈。因此平阳王妃说他在京中负了气,出门去游山玩水,许言当真是不大信的。只是希望他能安生一顿时间罢了,莫要再惹出霍乱。
  如此这般这个话题也告了一段落,平阳王妃心里念着中秋佳节同儿女团圆,也十分不想提后宫里的烦心事。身边侍候的崔妈妈是平阳王妃身边的老人,又向来会察言观色,见状连忙满脸含笑的走上前来,一面还伸手招了招身后的小丫鬟。
  “王妃,这府里已经按着您的吩咐装饰好了。晚晏上的吃食,用品以及送到宫中和各府的礼盒也已经派人送了出去。”崔妈妈半躬着腰,擦着梨香油脂的头发一丝不苟的挽成半圆的发髻,露出一张富态圆润的白脸,满脸含笑的又接着道,“奴婢见这时候还尚早,王妃不如先同世子和郡主用些月饼?奴婢可是听说了,这月饼是郡主从宫里带过来的,郡主当真是孝顺王妃。”
  闻言,平阳王妃笑着点了点头,握着许阳伊的手夸赞道,“是了,阳伊向来是个孝顺孩子,来,言儿也来尝尝这月饼。”
  崔妈妈对着身后的丫鬟使了使眼色,小丫鬟会意立马托着托盘,快步走到许言跟前将月饼送了上去。而后崔妈妈又亲自拿了月饼,恭敬的上前请平阳王妃和郡主品尝。
  许言见递过来的月饼花样甚美,与往年花开富贵的图案又不大相同。除去富丽的花纹外还别出心裁的做成了各类花卉的模样,看起来朵朵栩栩如生又色相极佳。
  玫瑰花形的月饼娇艳欲滴,看着甚美,许阳伊少女心性,见到如此漂亮精致的吃食自然看着心喜,于是便伸出两根手指头拿过,细细看了一番后便笑了起来道,“皇宫果然是皇宫,这月饼也做的与别处不同。”
  平阳王妃也笑了,摸着许阳伊的头发疼宠道,“快尝一尝,你姨母一番玲珑心思当真是十分珍贵。”
  闻言,许阳伊笑着点了点头,一手托着方小帕子轻轻的咬了一口月饼细细尝了,而后又道,“恩,入口即化,甜而不腻,香味浓郁,当真好吃。”
  许言也随意拿了块尝了尝,只觉得有些甜腻,而他向来不喜甜食,于是便没有再拿第二块。心里不由得又想念起了苏凉生。素日在九离山时,因着自己怕凉生吃多甜食会蛀牙,便时常勒令凉生少吃些。而每当这时苏凉生便会舔着手指头,像只小馋猫似的对着甜食望了又望,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人不觉莞尔。
  想到这里许言不由自主的笑了笑,心里想着回九离山时定要给苏凉生多带些吃食玩意儿,要不然某个小奶娃子该生气了,到时候还得自己抱着哄。
  如此这般闲聊天色便悄然无声的擦了黑,漫天的星光点缀着浩瀚无垠的夜幕,更衬托出月光皎洁明亮。
  平阳王妃由崔妈妈和郡主一左一右搀扶着,身后还簇拥着一群的婢女,一路欢欢喜喜,热热闹闹的穿过挂满红色灯笼的长廊,又由着手提灯笼的小丫鬟引路踏过青石小道进了王府的后院。
  那里早已经精心的布置了一番,除去放些应景的花卉,就连平日里放在客厅的紫气东来屏风都摆了上来。屏风旁边还放了个高案桌,上面摆着一盆由上好的血玉精雕细琢而成的珊瑚礁,远远看着当真是栩栩如生,巧夺天工。
  一众丫鬟小厮个个满脸含笑站在两旁侍候,就连素日里不常出来的几个姬妾见王妃来了,都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见礼。
  平阳王妃满意的点了点头,由崔妈妈服侍着落了座,一面又让众人坐下。
  许言等人这才入了座,因着身份的关系,许言同许阳伊自然是分坐在平阳王妃的两旁。而那些个姬妾以及比较得脸的嬷嬷们则是远远的找了个角落坐了。
  往年平阳王在府时,王府总是格外的拘谨些,如今平阳王不在反而略微能放开些许。待得平阳王妃吩咐开宴后,一众小丫鬟穿堂而过将早就事先准备好的佳肴摆上了桌。
  许言趁着平阳王妃同许阳伊说话的空档,四处张望了一番,但却并没有寻到许墨的影子,不由的有些诧异,于是便低声去问侍候在身后的灼华道,“小公子怎的没来?难道还不曾派人去请?”
  “回世子,早些时候王妃便差了身边的翠
  玉姐姐去东苑偏房去请小公子,结果小公子身体不适,今晚便不曾过来。”灼华回道。
  点了点头,许言对着灼华摆了摆手,灼华便行了一礼往后面站远了些。
  许言原先只知苏凉生爱以身体不适为借口逃脱早课,现在才知原来自己这个幺弟也喜用这个借口。身体不适这个借口委实太好用了,许言暗自摇了摇头,心里想着,也罢,既然墨儿不愿意过来,想来也是心里对母妃还有些膈应。不过也无妨,等下散了宴,自己去探望一番好了。
  打定主意后,许言将杯中的酒水一仰头喝了,而后又倒了一杯,站起身来对着平阳王妃朗声道,“母妃,今夜是中秋团圆节,言儿在这里祝母妃容颜永驻,福泽绵永。”
  酒水略有些辛辣,入口后又清香浓纯,许言将杯中酒喝净,这边才一坐倒,另一边许阳伊便站起身来道,“不是只有大哥哥有孝心,阳伊也有。阳伊前些日子做了个荷包,就赶着今日送给母妃,愿母妃笑口常开。”
  一边说着,许阳伊对身后的小丫鬟使了个眼色,小丫鬟会意,连忙躬身将荷包递到平阳王妃手边。
  平阳王妃满脸含笑,接过荷包细看。只见手心大的荷包皮是由锦缎襄了金丝银丝做成。面上又绣了大红色的牡丹,边上又勾了些祥云水纹,虽然针脚略微有些粗糙,
  但却已然让平阳王妃真心欢喜,于是便望着一双儿女连连说道,“好,好!言儿和阳伊有心了,母妃心里欢喜。”
  下面的姬妾也纷纷送上了准备好的礼物,虽说不那么珍贵,却也是对当家主母的一番心思。平阳王妃暗自点了点头,又说了几句场面话,最后又赏了几个姬妾一些首饰珠宝。连带着还赏了府上的下人银钱。如此这般,王府里的下人各个都喜笑颜开,也越发的卖力表现起来。
  

  ☆、莲灯

  待宴会结束时,天色已经很晚了。平阳王妃身体素来不大好,便由崔妈妈先扶下去休息了。而许言又心里记挂着许墨,于是随后也回了东苑。
  昔日婉妾虽因贪慕虚荣犯下了过错,可在许言心里,罪不及子,许墨到底也是无辜的,况且又与自己是血浓于水的兄弟。无论如何也得看顾着些。许是平阳王妃平日里不太注意许墨,王府的下人便暗自揣测王妃不喜小公子,于是便有些轻贱于他。
  东苑虽是个很大的院落,但许墨却住在东苑最偏僻的一角偏房,身边大抵也就一两个下人侍候着。又因着性子不讨喜,许言大抵也是能明白许墨在王府里的处境,但却又不好多说什么。
  穿过东苑的竹林,许言向着东苑往深处走,因着那里地位偏僻,又少有人去,于是许言便提了个明黄色的灯笼,一路踏着月色去寻许墨。
  这才走了一半路,远远的一方莲池边上,隐隐窝着一小团黑影。许言皱起眉,将手里的灯笼提高些许,明亮的光一照,这才认得清这黑影是谁。
  “墨儿。”许言走进几步,见许墨仿佛不知道有人过来似的,仍蹲在莲池边不起来,于是便问道,“你在此处做什么?大晚上的也不觉得凉?”
  许墨闻言,微侧过身来抬起面无表情的小脸道,“大晚上的,世子又来此处做什么?”说罢,许墨又低下头去,拨弄着手里的红色物件。
  定眼瞧了瞧,许言这才看清许墨手里藏着一朵莲灯。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许言蹲下身来,将手里的灯笼放在一旁,温声对许墨道,“墨儿,怎的喊我世子?我是你大哥哥,你若实在不愿意喊,便唤我名字吧,只是莫要在人前喊,省得旁人找你麻烦知道么?”
  许墨不料许言会如此温和的对他,身子顿了顿,许墨垂着眼帘半晌儿才低低的开口道,“今天白日里时,是不是你差桃夭过来救我的?”
  “墨儿乖。”许言答非所问,只是嘱咐许墨道,“以后再有旁人欺负你,你就到大哥哥的雅居,去找子衿,她为人最是和善,定能帮你一帮。”
  “恩。”许墨点了点头,心里有些酸楚。他并不是什么事都不知晓,他知道他的亲身母亲婉妾是如何凄惨死去的,也知那年被关小黑屋时,莲蓉馅儿的月饼是谁送的,这世间除了眼前这芝兰玉树的少年外,怕是再也找不出对他好的人了吧?
  “哥…”许墨低低的喊了一声,而后抬起泪眼望着许言道,“我听旁人说,中秋节寄莲灯能一解相思,是不是真的?”
  闻言,许言又心疼了许墨一把,望着满池的莲花暗暗道,墨儿自小便没了母亲,又不得父王待见,阳伊和文儿素来不喜见他,想来墨儿在王府待的寂寞孤独。又因着中秋团圆节的缘故,便更加的思念亡母。
  本来,王府是不允许私放莲灯的,尤其许墨还是个庶出,平阳王妃才是嫡母,这父母尚在哪里就要吊念亲人了呢?
  “墨儿,你可在莲灯上写了字么?”许言问道。
  摇了摇头,许墨没了往日里顽劣不驯的模样,此时就是一个半大的孩子,暖暖糯糯不知所措。
  也罢,许言暗自叹了口气,又接着道,“也无妨,心诚则灵。墨儿,只要是你亲手放的,想来你的生母必定能听见你心中所想。”
  吸了吸鼻子,许墨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将手里的莲灯放入了莲池。莲灯顺着池水缓缓的往莲花中央蔓延,不一会儿并消失在了远方。
  许言伸手摸了摸许墨的脑袋,又脱了外裳轻轻的盖在许墨身上,道,“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墨儿,你念着你母亲时,你母亲也在想你。”
  “哥…你说的都是真的么?”许墨幽幽的望着身上披着的竹青色外裳,两只小手颤抖的将衣裳拽紧了。幼崽般的小身子隐在漆黑的夜色里显得尤其苍凉孤寂,那微薄的唇也紧紧抿着,仿佛是在抵御着外界带给他的一切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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