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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师兄吃糖(34)

作者:苏小栖 时间:2018-02-02 21:56 标签:重生 宫斗 近水楼台 江湖恩怨

  片刻后,苏凉生咬了咬牙,趁着夜色偷摸着出了院子,京城他是非回不可。不管是为了许言也好,为了报仇也好。他都必须得走。
  这样想着,苏凉生暗暗对沈君亦说了声对不住,他到底还是愧对了沈君亦对他的好。
  随后就踏着夜色,一路下了山去。
  待苏凉生一走,原本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沈君亦忽而睁开了眼睛。
  长长的叹了口气,沈君亦神色落寞,他混迹江湖多年,又怎会察觉不多这种小把戏。
  只是如今他突然不想再恨下去了。当年害他沈家的人已经悉数死去,如今他又找回了小幺,可见老天待他不薄。今后又有什么可强求的呢?
  

  ☆、返京

  苏凉生万万没有想到,星宇居然会追了过来。
  眉头紧紧皱起,苏凉生满脸警惕的看着眼前的星宇,还有他身后的马车。
  “别看了,就我一个人。”
  星宇笑道,随后指了指身后的马车道,“请吧,小公子。”
  苏凉生眉头皱的更深了,不由的出声问道,“是我大哥让你来抓我回去的?”
  闻言,星宇先是微微一愣,好似有些不适应苏凉生对沈君亦称呼上的变化。可也只是一瞬,对着苏凉生拱手道,“大公子只是派我护送小公子去京城,未成说要带小公子回去。”
  苏凉生惊了,这突如其来的反转到底是怎么回事?莫不是他家大哥终于想开了,不想再记恨许言,也不再执意阻拦他了?
  那他这次又是迷魂药,又是连夜逃跑的,意义何在啊?
  不敢置信的吞了吞口水,苏凉生小步往星宇身前挪了挪,“我大哥现在还好么?”
  星宇笑了,“大公子说了,待小公子回去,沈家家法伺候。”
  苏凉生愣了愣,随后才苦笑着道,“只有这个,可还有别的么?”
  “小公子聪慧,大公子说了,今后不许你再用苏凉生这个名字,沈家家谱上没有这个人。”星宇又道。
  “那我叫什么?沈小幺?”苏凉生拧眉。
  “沈君晗。”
  星宇笑,一双澄澈的眼睛在月色下显得尤其明亮。
  ………………………………
  京城平阳王府。
  许言正满脸忧色从门口进来,早有几个伶俐的小厮在前头引路。
  一路急走,好容易见了母妃,许言还未出声,先跪了下来,声音嘶哑的唤了一句“母妃。”
  平阳王妃本靠在床边由大丫鬟服侍着喝药,此时见到自家儿子回来,随即面露喜色,话还未说几句,眼泪先落,“快,言儿快过来,让母妃好好看看你。”
  许言闻声,膝行几步至床榻边,“母妃,不孝儿子来晚了,让母妃受苦了。”
  闻言,平阳王妃泪落的更凶了,这两年来,许言不知道是怎么了,一连两年不曾回京。若不是她如今染疾,许言还不知道要在九离山待上多久。
  一想到此处,平阳王妃又是怒又是恨,几巴掌落在许言身上,“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妃了?你在九离山一待就是两年不曾回来,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愿意回来?!”
  “儿子不孝,母妃就是生气也不要气坏了身子。”
  许言声音也哽咽了,眼眶红红的看着平阳王妃道。
  平阳王妃即使再气,到底还是心疼许言一路风尘,她这病其实只是染了风寒。如若不是说的严重,许言又怎会千里迢迢的从九离山赶回来。
  因着许言不愿回京这事,平阳王早就怒火冲天,如若不是平阳王妃拦着,早就上了九离山将许言强行绑回来。
  想及此处,平阳王妃长长的叹了口气,握着许言的手道,“言儿,你跟母妃说实话。这两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你就是不愿意回来?难不成你一点也不念着母妃和你妹妹吗?”
  平阳王妃正说着,又落了些泪,看的许言一时间羞愧难当。
  自从苏凉生同沈君亦回了青州后,许言仿佛一息间失了魂魄,好似只有待在九离山才能悄悄缓解心里的沉闷。
  只是这些,要他如何对旁人说?旁人只道苏凉生是他疼宠的小师弟,可却不知许言藏在心底的感情。也许许言自己都不敢相信,他竟然会对自己一手养大的师弟产生了异样的感情。
  每每想到此处,许言羞愧难当,总也不能舒缓内心苦闷。
  “母妃,都是儿子不孝,让您跟着担心了。”
  平阳王妃叹了口气,一时间恼也不是,气也不是。从小许言就有自己的想法,她若是能有法子管制他,又何至于让他去九离山拜师?又怎会一待就是这些年!
  眼下许言已经回来,王爷正出门去了,若是回来还指不定要如何动气。
  一想到许言可能会被责打,平阳王妃一颗心痛的难以自持,恨不得将许言拉起来捶楚一番,可又舍不得下手。
  一直到了午时,平阳王妃有了困意,许言这才得空回了趟东苑雅居换身衣裳。
  这一路的风餐露宿,许言到底掩不住一身的疲倦。
  方一沐浴更衣完毕,就见许阳伊大步从门外进来。
  “阳伊。”
  许言轻唤了一声,还未说别的,就见许阳伊一下扑在了他怀里。
  “大哥哥!呜呜呜,你怎么才回来?!你不是答应过阳伊,要时时回来看阳伊的吗?大哥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许阳伊哭诉道,一双细胳膊紧紧的扒在许言的脖子上。
  闻言,许言目光暗了几分,伸手爱宠的摸了摸许阳伊柔顺的长发。
  “是大哥的不是,阳伊快不要哭了。”
  许阳伊不听便罢,此时哭的越发的凶了。
  好容易止住了泪,从许言怀里爬出来,许阳伊看着自家大哥越发消瘦的脸庞,心里蓦然一酸,忍不住喃喃道,“大哥,你怎么……怎么瘦了这么多!”
  许言苦涩一笑,“妹妹到是又长高了。”
  听着许言这话,许阳伊忍不住破涕而笑,大哥总是这样,每每见她都会夸上一句“又长高了”。难道两年过去了,她仅仅只是长高了么?
  轻咬了下唇,许阳伊忽而面露忧色道,“大哥,你此次回来尽量不要惹父王生气。父王如今……”
  其实即使许阳伊不说,许言也明白。自己一走两年不曾回来,家书也不曾寄过一封,父王又如何不恼怒?只怕就等着他回来,好痛打一顿解气了。
  只盼这惩治能再晚几日,省得让母妃在病中还替他牵肠挂肚。
  这样想着,许言暗暗的叹了口气,这两年自己过的委实荒唐了些,就是父王因为这个骂他,打他,也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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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自打苏凉生从青州出发自京城,已经有了几日。
  那日星宇给他捎带的话,说的清清楚楚。沈家没有苏凉生,有的只是沈家小幺而已。
  苏凉生明白沈君亦话里的意思,也知道今后他在世上再也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了。
  他亦是有兄长疼爱的人了!
  一想到今后自己可以用沈君晗这个身份在京城横着走,苏凉生脸上的喜悦掩都掩不住。
  马车内,苏凉生支着脑袋,斜躺在软垫子上养神,心里默默回想着上一世的发生的事。
  今年是庆历十八年,上一世许言这时候回京,之后就没再回过九离山。之后一年皇子们之间的内斗越演越烈,争相收复朝中大臣为羽翼。再后来皇太后病逝,国丧三年。这期间发生了不少事情,每每想及此处,苏凉生总觉得心闷的慌。也就是这些事,让前世的他和许言越走越远。
  这时不知怎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苏凉生一愣,随即睁开眼来,还未来得及开口,马车的车帷就被撩了起来。
  “小公子。”
  星宇一手撩着帷帐,露出半张沉闷的脸来,“前面再走不远就是京城了。”
  苏凉生点头,淡淡的“哦”了一声。
  星宇见状,皱了皱眉头,忽而叹了口气,沉声道,“你……打算以什么身份去见许言?是用苏凉生的身份,还是什么?”
  苏凉生唇角勾了勾,“我如今不过是换了个名字,仍然还是九离门的小师弟,怎的,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没有。”
  苏凉生笑,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那就先去一趟锁心阁。”
  “那是什么地方?”
  星宇一愣,面露不解的抬头问道。他们不是应该直接去王府么?
  “青楼。”
  “青楼?”
  星宇大惊,忍不住低声道。
  只见苏凉生唇边泛起一丝莫名的笑意,半晌儿才回应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如若记得不错的话,他一定会在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往后,苏凉生改名为沈君晗。

  ☆、观戏

  锁心阁二楼雅间。
  一个身着淡紫色衣裳的俊美少年正喝着茶,而他的身侧正站着一个皮肤异常白皙的少年。
  时不时的往二楼瞧上几眼,沈君晗眼睛微眯,手指下意识的轻敲了几下桌面。
  “小公子,我们到底还要在这里待多久?”
  站在沈君晗身后一直沉默不语的星宇终于开了口,脸色却有些难看。
  闻言,沈君晗微微笑了笑,“你急什么?此次来京城可是大哥准了的,你怕什么?”
  星宇脸皮抖了抖,近乎是有些咬牙切齿了,“可是大公子没说准你来青楼!”
  “哦,可他也没说不准啊?”沈君晗皱着鼻子反问道。
  星宇斜了沈君晗一眼,没再说话。他家这个小公子向来爱钻空子,只盼他这次来京,只是单纯的想见许言,别再惹出什么祸乱才好。
  就在此时楼下传来了一阵吵闹声,沈君晗眼睛忽而一亮,走至窗边往下看去。
  星宇不解,随即也跟了过去。
  只见楼下不知何时来了一群人,站在中间的是一位身穿暗金色锦衣的俊秀男子。
  一位妈妈模样的女人扭着肥腰,上前谄媚道,“哎呀,大爷,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今个可是不巧了,红袖姑娘身子不爽利,怕是伺候不了您了!”
  男子冷笑了声,并不理会身前的女人,而是直接带着人上了楼。
  “哎,大爷,大爷,红袖姑娘真的是生病了,您这是做什么去?”
  女人的话还说上几句,就被男人一脚踢下了楼去,“哎呀”一声头脸上见了血色。
  男人直奔一个房间走去,却在看清屋内衣衫不整的女人后暴跳如雷。
  “给我搜!我到要看看是哪个狗杂碎竟敢碰红袖!”
  “是!”
  男人一声令下,楼上楼下的人大惊失色,一时间争着抢着要出去。
  “把门给我拦住了,今天一个都不准跑!”
  雅间内,星宇眉头紧皱,一把拉过沈君晗,这时门外突然闯进几个人来,先是满屋子搜了一遍,随后又看了几眼屋内的二人,这才出去搜索下一个屋子了。
  “你别慌,我先带你来看场好戏。”
  沈君晗笑,将星宇一把按在座位上坐好,“你猜方才那个男人是谁?”
  闻言,星宇一愣,随即摇了摇头。他常年在青州待着,又怎么会认识京城里面的人。可见方才那男子穿着打扮,举手投足应该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少爷才是。
  抬眼去看沈君晗,星宇却被他嘴里说的吓了一跳。
  “刚才那人是当今太子殿下,怎么样?这场戏是不是很有看头?”
  星宇没想到那人居然是太子,当下心里一紧。余光见沈君晗笑的狡黠,怕他又在想什么主意,随即猛一拉住沈君晗的手臂,“你又想做什么?大公子吩咐过我,不许你胡来!”
  沈君晗撇了撇嘴,看着窗外的眼睛越发幽深,就在前几日,他寄了一封匿名信给太子。信上只写了一句:三日后锁心阁,红袖有难!
  按着前世的记忆,当今太子殿下毕生只有两大嗜好,一是权力,二是女人。昔日他就沉迷于林浅语的美色,想将京城第一美人收入囊中。哪知却被搅局。
  沈君晗既有着上一世的记忆,自然知晓太子在锁心阁养了一位红颜知己,名唤红袖。乃是一个卖艺不卖身的绝色美人。
  前世,太子曾经设下毒计,让出门上香的七皇子侧妃李晚被歹徒掳走糟蹋。这件事让七皇子在京城蒙受了奇耻大辱,他虽猜测是太子搞的鬼,却苦于没有证据。
  若是没有证据,当今皇上又如何会降罪于太子?
  之后七皇子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得知太子经常留恋锁心阁,于是就派了手下心腹,强行玷污了红袖。
  这些事前世沈君晗恰好是知情者之一,于是就想了个法子,事先通知太子,好让太子和七皇子互相攀咬。
  果不其然,这些都一一应验了。
  屋内,太子面色阴沉,看着床上半昏迷的红袖握紧了拳头。只见红袖衣衫不整,暴露在空气中的丰乳和大腿上皆是欢爱过后的痕迹。
  忽然,太子一抽身后侍卫的腰刀,一刀割了红袖的喉。鲜红的血液溅了红袖一身,更显得惨烈异常。
  “公子!”
  侍卫惊呼。
  “哼,已经脏了的女人,留着还有何用!”太子冷哼,俊脸蓦然染上几分狠厉之色,“好啊,老七,咱们走着瞧!”
  随后就一甩衣袖,大步的走了出去。
  “传令下去,胆敢有人将消息泄露出去,格杀勿论!”
  “是!”
  雅阁内,沈君晗目送着太子离开,唇边划过一丝冷笑。
  “走吧,戏演完了。”
  星宇皱眉,“怎么走?”
  “翻墙。”
  ……
  又过了几日在沈君晗的有意推动下,锁心阁发生的命案渐渐在京城之中传扬开来,直至传到皇宫,传到当今圣上的耳朵里。
  皇上闻讯大怒,立即将太子传进宫痛骂。太子起先并不承认,后来见事情瞒不住了便反口要将七皇子拉下水。
  这事原本就是太子先挑起的事端,七皇子如何能忍。一时间两个人在大殿内就起了争执,险些动起手来。
  对于七皇子而言,一个侧妃李晚本无足轻重。可太子千不该万不该用此等下作的法子打压他。
  七皇子为人最是睚眦必报,怎会容忍太子在他头上动土。
  “父皇!”
  太子跪地痛声道,“军畿重地,天子脚下,老七行事太过狂悖,还望父皇明察!还儿臣一个公道啊!”
  闻言,七皇子也跪地道,“父皇!这事儿臣根本毫不知情!还望父皇明察!”
  “老七,父皇在上,你居然还敢抵赖?!你敢不敢摸着良心说说,自己真的没有做过?!”太子指着七皇子痛骂道。
  七皇子眉头一皱,偏过头对着太子道,“我竟不知五哥居然如此恨我,竟不惜将杀人之罪强行安在我头上!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难道我身为皇子,会知法犯法吗?”
  语罢,七皇子深深的伏下身去,沉声道,“请父皇明察!”
  “父皇!”
  “够了!都给朕闭嘴!”
  皇上动了怒,一把将手上的紫檀木香串掷在地上,吓的周围的宫女,小太监一个个跪在地上高呼,“皇上息怒。”
  目光沉了沉,皇上在七皇子和太子之间看了几眼,随即长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眉间,“想来这事只是民间谣传,卿潮贵为皇子又怎会杀人呢?”
  顿了顿,皇上又对七皇子道,“还有侧妃遇害之事,朕已经查明,乃一些暴匪所为。潮儿你也莫要再妄加猜测。”
  “是,父皇。”
  七皇子拱手道,脸色仍然阴沉。
  太子得意的往七皇子身上瞟了一眼,也恭敬道,“父皇教训的事,儿臣日后定当处事周全,不让父皇忧心。”
  如此,这事也就算过去了,可在七皇子和太子心里,却留下了一颗毒瘤。
  

  ☆、受罚

  不同于外头的风声鹤唳,此时平阳王府内气氛极度沉闷。
  平阳王前几日外出,得知许言终于回了京,于是尽快处理完了手上的事,大老远的赶回了王府。
  在前脚踏入王府的那一刻,久积在心里的怒火再也忍不住,喷发而出。随即吩咐手下的人去将世子绑过来。
  许言本在东苑雅居教许墨练剑,得知父王回来后,先是一愣,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该来的躲也躲不掉,况且他本就不打算躲。
  将手上的剑放回架上,许言抬脚就要随下人往前院去。
  “大哥!”
  许墨突然伸手拽了拽许言的衣角,面露忧色道,“你能不能不要去?”
  闻言,许言笑了笑,他又怎会看不出许墨心里的担忧。
  可是他身为平阳王府世子,没能尽到自己应负的责任,反而要劳累弟弟,为其一。远出两年未归,让父母担忧,乃不孝,为其二。身为兄长未能以身作则,此为三。
  可是这次的确是他该罚,不管是出于孝道还是出于责任,这顿罚也迟来了太久。
  对着许墨笑了笑,许言安抚道,“你不必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许墨神色黯然,目送着许言一步步的走出院子,默默祈祷着许言能安然无事。
  前院。
  平阳王一身玄衣站在廊下,目光严厉的看着眼前瘦削的长子,忽而怒呵一声,“来人,把院门给我关上,今日谁敢去通知王妃,乱棍打死!”
  许言双膝跪地,直着脊背,低头不语。
  “逆子!”平阳王沉声道,冷冷的一甩衣袖。
  宽敞的院子里很快就有下人将长条春凳和板子拿来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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