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后我成了综艺团宠(101)
学生们这才明白,原来只是修改数值!
为什么要摆出一副别人在故意欺负他的模样!
特别是,还让自己在伊西多面前丢了脸!
同学们吃了哑巴亏,也就不再理会林景溪,回到座位各忙各的。
回到位置,安饶拿出课表看下一节是什么课。
一旁的伊西多忽然递过来一张纸,轻声问道:“可以留下你的推特么?”
听到这话,前座的楚观南忽然向后倚了身子,靠在安饶的桌子上。
先不说自己没有推特,就算有,给了他保不齐又得被楚某人说教。
安饶只好礼貌地摇摇头。
伊西多耸耸肩,脸上依然是程式化的微笑:“今天下午有选修课,你选了课程没。”
好像听校长说过这事,说选修课也要记入总成绩。
安饶摇摇头:“有哪些课程可以选修。”
“很多,比如橄榄球曲棍球汽车维修之类。”
安饶想了想,戳戳前座的楚观南:“你要选什么。”
“汽车维修。”
安饶本以为怎么也是些高雅的类似于餐桌礼仪之类的课程,一句汽车维修直接给他整不会了。
“那我也汽车维修好了。”
“真巧,我也是汽车维修。”伊西多笑道。
伊西多金发碧眼典雅高贵,看模样完全和汽修沾不上边。
安饶还是不禁感叹,亚德兰公学的牛逼之处不在于许多皇室贵族就读于此,也不在于出了多少首相名人,而是学校能够利用最直观的方式让学生们感受世界。
在纪律上要求绝对服从,在兴趣上要求百花齐放。
第二节 是英国古典史,是亚德兰考试中必考的主科之一,相当于国内历史。
老师看起来年逾古稀,燕尾服却衬托得他精神十足,白色稀疏的头发抿得一丝不苟。
他自称是英皇室的退休管家,对于整个皇室发展史了如指掌。
这个老师很有趣,他还给大家讲了一个小秘密:“我是看着王子出生的,还是我将王子抱入育婴箱,你们知道王子身上有什么秘密么?”
学生们兴奋地摇摇头,迫不及待想听下去。
老师神秘一笑,抬手比了个心。
“王子的后腰有一枚粉色心形胎记,那是爱瑟斯女神轻吻过的痕迹。”
说罢,他看向最后一排的伊西多,笑问道:“伊西多同学,你赞同王子是爱瑟斯赠予皇室的礼物么?”
伊西多跟着笑:“我认为王妃才是上天赐予皇室最好的礼物。”
安饶手指抵着下巴,不明白这段对话有什么意义。
说白了就是跪舔一下皇室、王妃以及她的儿子吧。
一节课下来,安饶觉得好像也没学到什么东西,只听老师吹牛,老太太穿棉裤,一套一套。
亚德兰的课很少,上午就两节,结束就去吃饭。
这可是要考试的啊,如果就听老师吹上两星期的牛,那岂不是要在高中生面前丢人现眼了?
安饶沉思片刻,拿起古典史课本跟着学生大军一同前往食堂。
楚观南跟在他身边,看着他手中的课本。
总觉得忘了什么,很重要的。
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所以然。
两人进了食堂,就看到学生们将自己的公文包放在门口的柜子里,然后整齐排好队领餐盘,去自助打饭口选自己喜欢的食物。
亚德兰的伙食非常丰盛,虽然和国内高校区别不大,但这里没有手抖的打饭阿姨,想吃多少盛多少。
安饶选了牛排、蔬果沙拉和意大利面,端着盘子和楚观南来到角落。
一旁的VJ给他们的食物来了个特写。
安饶摊开课本,找到老师今天讲的内容,一只手拿刀一只手翻书,时不时做两行笔记。
他一只手切着牛排,牛排滋溜一下滑到边边。
拖回来,继续切,切了半天,牛排纹丝不动。
楚观南看着他,拉过他的餐盘帮他把牛排切成小块,推回去。
“谢谢。”安饶笑道。
“一边吃饭一边看书的习惯不好。”楚观南提醒道。
“我知道,可是,如果不努力,我们就要输给英国高中生了。”
安饶不想输,他知道国内教育的确有不合理因素,但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那你看,我喂你。”
安饶:?
一抬头,卷着意大利面的叉子已经送到了他嘴边。
他赶紧咬过意大利面,抬手捂住嘴巴咀嚼,悄悄看了眼周围。
食堂里非常安静,只有刀叉偶尔碰撞盘子发出的清脆响声。
身穿黑色长裙的校监女士双手自然扣在一起置于小腹处,慢慢踱步过每一张桌子。
她一离开,学生们便小心翼翼看她一眼,吃东西的动作也慢了几分。
一直到她转到安饶和楚观南的桌旁,她停下了脚步。
安饶抬头看了她一眼。
就像油画里走出的贵妇,端庄优雅,红唇如玫瑰。
但眼神却异常凌厉。
她抬手抽走安饶的课本,敲敲桌子:“跟我来。”
安饶不明所以,疑惑地看了眼楚观南。
楚观南皱起眉,放下刀叉起身跟着一起走。
校监带着他们来到食堂门口,指着上面的大牌子:
【书本是神圣的,请把它们留在干净整洁的地方。】
接着,她用书本敲了敲柜子,声音严厉:“校规第一百五十二条,书本不能进食堂,见过的吧。”
啊,当时校规太多了,没来得及看完就被校长送去了教学楼。
安饶点头承认:“对不起,我还没看到这一条。”
校监面无表情的脸如同雕塑:“那现在记住了。”
“记住了。”
“那么作为惩罚,跟我来。”
惩罚?
亚德兰真的把学生当人看?
果然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在国内,老师要是能看到吃饭还坚持学习的学生,怕不是要高兴到螺旋升天。
校监带着他们来到一座小礼堂前,推开门,黑色溢了出来。
整间屋子只有一平米不到,且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进去,两小时后出来。”
校监眸子像冰块,透着瘆人寒意。
虽然是拍摄节目,但违反了规定遭受处罚这是规矩。
安饶抬腿往里走。
“等下。”手腕忽然被人捏住。
回过头,对上楚观南和校监差不多的冰冷视线。
“我来替他。”楚观南声音铿锵有力,透着不可违抗的坚决。
校监瞳孔颤了颤,眉头拧起:“谁做错事谁受罚,这是规定。”
“我监督不力,没有及时提醒,理应一起受罚。”
校监凝视着他们,良久,嘴角漫上一丝冷笑:“好,那就如你所愿。”
两人并排站在漆黑狭小的惩戒室,屋子很小,转个身都能撞到墙。
“你傻不傻,又不是什么光荣事。”安饶无奈道。
楚观南没说话。
良久,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巧克力:“没吃饱吧,吃这个。”
安饶倏然瞪大眼睛:“你还敢私藏零食,想多关两小时么?”
嘴上这么说着,手却诚实地接过巧克力撕开包装。
巧克力丝滑微苦的口感在舌尖融开,尔后又是甜津津,层次分明。
“你怎么总是随身携带巧克力。”安饶很好奇,上次在谢特山也是。
“你很容易肚子饿。”
手指顿了下,安饶缓缓转头看向他。
楚观南是个极度自律的人,从来不会做任何违反规定的事,但唯独随身携带巧克力是他最后的倔强。
原因只是,安饶很容易肚子饿。
安饶清了清嗓子,低下头。
阒寂的黑暗中,对方的呼吸声格外清晰。
“那你之前在谢特山,还把巧克力给林景溪……”
疯了,自己为什么要说这种话,好像自己很在意很小心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