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后我成了综艺团宠(181)
眼睛干干的,有想哭的心情。
“饶饶。”楚观南的声音突兀出现在身后。
安饶一愣,瞬间有种做了坏事被抓包的错觉。
“怎、怎么了。”他回过头,尽力摆出笑脸。
“刚才你爸爸发消息来,说一会儿要过来。”
安饶一听,松了口气。
“我爸爸?哪个爸爸。”
“亲爸。”
安饶诧异。原主爸爸要来,给自己发消息不就好了,为什么偏给楚观南发信息?
“有说来做什么么。”
“就说来吃饭。”楚观南的表情是说不出的凝重。
父亲想念儿子,过来吃顿饭看望一下也正常。
安饶环伺一圈:“先整理下屋子吧。”
一小时后——
安饶正和楚观南一起在厨房准备午饭,门铃响了。
安饶擦了手过去开门。
一开门,水果花篮怼到了面前。
门口站着满脸慈蔼的殷素植和笑得意味深长的殷雪雅。
“你们来了,进来坐。”安饶赶紧准备拖鞋让两人换上。
楚观南也洗了手迎过来:“岳父,好久不见。”
殷素植一见到他,原本如沐春风的笑脸霎时冻结成冰。
他上下打量一番楚观南,脸上明显是「就是这头猪把我儿子这么颗好白菜给拱了」的嫌弃表情。
进了门,老人家面对宽阔的大平层打量了好几遍,姑且满意吧,看来儿子以后在金钱方面是不用犯愁了。
性格和小狗一样亲人的小南南见到陌生人,好奇跑过去,绕着殷雪雅脚边转了一圈,大尾巴勾住她的脚踝宣誓主权。
“哪里来的小天使呀。”她抱起南南,“你长得真漂亮啊小家伙。”
“叫什么名字。”
安饶诚实回答:“南南。”
殷雪雅:嫌弃jpg;
“岳父,你们坐着休息会儿,吃点水果,我去准备午餐。”
如果有可能,楚观南还是不想和这位岳父共处同一屋檐下,这老人家就没给他过好脸色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殷素植连声回应都懒得给予他,看向自家儿子的脸摆出温柔笑意:
“饶饶,最近身体还好吧,天冷了,有没有多穿衣服?”
“挺好的,老公一直很照顾我,这方面他也一直很注意。”安饶只能尽量多帮楚观南说说好话。
“那就行,你是不是马上要拍戏了?雪雅说拍戏很累,你该多注意身体,切莫太劳累,别让爸爸担心。”
“放心吧爸,对了,您今天来有什么事?”
“没事爸爸就不能来看你了?”殷素植笑呵呵拉过安饶的手,宠溺地抚摸着,“最近和小楚,夫妻生活怎么样,他有没有欺负你。”
安饶:?
这老人家说什么呢,什么夫妻生活。
他一扭脸,就看见殷雪雅神秘兮兮地笑。
就说呢,无事不登三宝殿,肯定是殷雪雅因为自己问她要小黄漫的连接所以误会了,还顺便在老人家耳边吹了吹风,老人家一听就急了,甭管忙闲找个借口赶紧过来看看情况。
殷雪雅还在一边:“哎呀爸您怎么能问这种事呢,人家哪好意思说啊,是吧饶饶,所以小楚到底有没有在床上欺负你。”
安饶:就在他绞尽脑汁想要转移话题时,楚观南适时端上了饭菜。
老人家那表情就跟变戏法一样,上一秒还阳光普照,下一秒阴云密布。
四人在餐桌落座,楚观南非常自觉主动帮忙拿碗筷,准备好水杯餐巾纸。
餐桌上有一道清蒸凤鲚,这种鱼虽然味美鲜嫩营养价值高,但鱼刺非常多,一般人不太爱买来吃。
安饶也没见过这种鱼,只吃了一口,小刺扎了喉咙。
他咳了两声,伸手去摸水杯。
楚观南赶紧轻拍他的后背:“被鱼刺卡到了?”
对面殷素植急得都站了起来,赶紧倒了温水,冲着楚观南一顿输出,语气中的愤懑掩饰不住:“那么多鱼不够你吃?非要买这种刺多的。”
安饶勉强顺了气儿,接过水杯喝了一口:“爸你别怪他啊,是我自己不小心,再说,不长刺的鱼可不多见。”
楚观南知道安饶喜欢吃海产,凤鲚在这个时节又是出了名的难买,四处打听才弄来两条想给安饶尝尝鲜,结果忘记了,这孩子是个生活能力基本为0的。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安饶可不敢打那鱼的主意了,但想吃的心是真的,且无比热烈。
他瞧了好几眼,这小小的动作被楚观南敏锐地察觉到。
楚观南夹了条鱼,细心的把所有小刺一点点挑出来,挑了足有十几分钟,对面饭都吃完了,他还在对着鱼上下研究看有没有漏掉的小刺。
确定没有刺后,才把鱼夹到安饶碗里。
殷素植不着痕迹悄悄观察着,这才勉强满意地点点头。
安饶:“真的没刺了么?”
楚观南用公筷夹回去,像研究什么精密仪器一样反复翻动,最后:“没有了。”
“可是有些鱼刺刺客,不入口是根本找不到的。”安饶浅杠道。
“以后油煎,刺都酥了就不怕扎到。”楚观南夹了一筷子鱼肉,反复观看,确定没有鱼刺后送到安饶嘴边,“慢慢吃,小心点,有刺就连肉一起吐出来。”
他伸手接着,随时等安饶吐出来。
“哎呦,真是看不下去。”殷雪雅遮住眼,“肉麻死了。”
安饶被嘲笑的也不好意思,捂住嘴巴:“你别这样。”
楚观南抬眼看了看对面目光炯炯的二位,缩回手,找了纸巾垫桌上,声音轻轻的:“那就吐到纸巾上好不好。”
安饶点点头。
但楚观南把这小鱼收拾的非常干净,那种肉眼难辨的小刺都择得一干二净。
“有刺么。”楚观南关切问道。
安饶摇摇头,抬手轻轻推了推他:“你别老盯着我,吃你自己的。”
对面父女看的忍不住露出姨母笑。
殷素植幡然醒悟,立马摆出冷脸,清了清嗓子:“饶饶年纪小,很多事自己不会做,你要多照顾着他。你……你都快三十岁的人了,到底怎么把饶饶这涉世未深的小朋友骗到手的!”
安饶:我已经二十三岁了。
本来是语重心长的叮嘱,结果殷素植越说越恼火,总觉得是楚观南言语诱惑把人骗过来的。
楚观南微微颔首:“岳父教训的是。”
总觉得岳父对自己颇有成见,是错觉么?
吃过饭,楚观南主动收拾碗筷,收拾完了又勤劳的来给老丈人和老婆削水果,一顿操作下来,老丈人才勉强松了口,放话之后会经常来看安饶,威胁楚观南:
“你最好给我小心点。”
楚观南:“好……”
坐到九点多,殷素植考虑到明天还有课,也就没继续叨扰,带着女儿起身告辞。
临出门前,殷雪雅目送老父亲到了电梯口,忽然谎称忘拿东西又绕回来。
她神秘兮兮从包里掏出一只包装精美系着丝带的小盒子塞到安饶口袋里,挤眉弄眼一番:“好好用,措施一定要做好。”
安饶:?
还没等他问「这什么」,殷雪雅一个箭步冲到电梯口,进了电梯,又探出脑袋:“再见了,小朋友。”
再见小朋友?
总觉得她话中有话。
安饶洗了澡,吹干头发往床上一躺。
困意上涌,随手拉过被子。
又忽然想起殷雪雅送他的东西还没来得及拆开。
安饶迷迷糊糊从抽屉里拿出那只小盒子拆开包装纸。
蓝色的小盒子中间大大一行英文字母:
【Durex】
单纯如安饶,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也没看后面的产品说明,随手拆开盒子,掉出几片同样包装的不明物体。
他摸了摸,里面软软的,有点像橡胶手套的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