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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气,但软饭硬吃[快穿](241)

作者:蒲中酒 时间:2024-05-11 09:37 标签:快穿 情有独钟 穿越时空 万人迷 系统 甜文

  水鹊也就比她再高一些,他本身骨架又纤小,到时候披上红盖头,不是熟悉的人,看不出来。
  见涂钦午不再揪着问题不放,水鹊松了一口气。
  他故作生气的样子,就是想让涂钦午松口,忽然问这种问题,万一男主发觉他在背后偷吃怎么办?
  真是棘手。
  水鹊去看眀冀的神色,还是和平常一样的。
  没有起疑就好。
  离成亲定的日子还有两天,李家收拾了客房出来,让他们先住着。
  洗浴是在大木桶里,打的井水烧热了。
  眀冀听到水鹊在房中唤他。
  水汽氤氲。
  房里一眼看过去白茫茫的。
  眀冀不敢随意看,走上前去时,眼皮覆着,目光也停留在自己的鞋尖,而非木桶内。
  “何事?”他沉声问。
  “你抬眼睛呀。你不帮我看一下,我叫你进来做什么?”
  水鹊觉得他真是奇怪得很,小时候一起在山里光溜溜泅水也不少,这有什么的。
  薄唇紧压,眀冀只得抬眼,入目是大片被热水蒸得粉腻的肌肤,和湿润的乌发。
  水鹊正背对着他,手伸到后方撩起乌发,整个白皙圆润的小肩头裸露着,后颈的线条有别于他们的刚韧,在白雾当中显出一种纤弱感。
  脊骨伶仃,隐没入水中。
  水面上没有花瓣药草一类,是清澈透明的。
  眀冀眼睛一烫,他偏移视线,声音微哑:“怎么了?”
  水鹊嘟囔着和他说,“我感觉后面有点刺痛,你帮我看看有没有伤痕?”
  他垂着脑袋,乌发全由后方撩到前面,让眀冀可以看清楚自己后颈与脊背。
  “……有。”
  空气中的呼吸声隐约加重许多。
  “嗯?”水鹊问,“在哪里?”
  与热水对比,微凉的手指,指腹按在颈后的一小片肌肤上。
  好像身上没有一处是不娇的。
  眀冀只轻轻一按,肌肤陷下去一个浅浅小窝。
  大约只是刮蹭产生的红痕,没有破皮。
  斑驳泛红的痕迹,还顺着脊骨往下一点。
  眀冀眸色深深,松开手,“可能是划到了。”
  水鹊嘀咕着:“好奇怪,什么东西会划到……?”
  眀冀去探另一边木架子上披着的衣裳,是换下来已经脏了的。
  果然在外衫处发现黏了一个极小的刺球。
  想来是在村口野草茂密处,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的。
  他把刺球放在手心,给水鹊看,“是苍耳。”
  水鹊趴到浴桶边,藕节似的双臂交叠,他枕着手臂,对眀冀笑了笑,“原来是这个东西,叫我好难受,谢谢眀冀。”
  水汽氤氲,他趴在那儿,好像蛊惑人心的鲛人。
  偏生那双瞳仁澄澈,眼睛又圆,清清纯纯的。
  毫无征兆的。
  眀冀蓦然出声问:“为何今日涂钦午让你和他假扮……你不愿?”
  水鹊歪了歪脑袋,脸颊肉软软,贴在光滑的手臂上。
  伸出手来,递给眀冀。
  眀冀不明就里地搭上。
  手被扯过去,下巴尖儿压在上面。
  滑腻而湿漉漉的。
  水鹊软声道:“因为我们有娃娃亲,我想和你成亲呀……”
  他说这话,黏黏糊糊的,脸颊还蹭了蹭眀冀的手背,撒娇一般。
  嘭嘭嘭——
  心鼓如雷。
  眀冀不敢多看他,手背从软腻之间挣脱,“……我先出去了。你留心水温,不要泡太久,水冷了。”
  他的背影几乎可以说得上落荒而逃。
  水鹊放下心来。
  看吧,男主就是可好哄了。
  他得意地用手心欢乐划水。
  只是不见眀冀出了房门后,立在背光的阴影中,眸色深沉。
  如若不是娃娃亲,如若他没有纯阳之体……呢?
  他又患得患失起来。
  ………
  因为是假婚礼,也是在小村里,生活条件不比京城,又是自家人嫁娶自家人,所以亲迎程序并不如何盛大。
  新床已经安好,上面还按照习俗洒了红绿豆、桂圆、莲子、红枣一类的喜果。
  李石家四处贴着囍字,张灯结彩。
  那老翁只见过云心,没见过李石,只要水鹊披着红盖头不露出脸,眀冀着新郎服,倒也看不出来什么异样。
  李家村内事先通过气,都来见过悟真派的仙长,避免吃喜酒那天另外生什么事端。
  等到锣鼓喧天,举行婚礼那天傍晚,青面獠牙的老翁果然来了。
  成这个亲,云心的娘家和夫家是同一家,因此不必像寻常流程那样,由娘家抬花轿至夫家,直接改成花轿出门绕李家村一圈,然后再回家就够了。
  披红挂彩,鸣锣开道,黄昏时分的唢呐声响彻李家村。
  老翁就在村民的人群中静静看着,使得村民们大气不敢喘一声。
  水鹊眼前都是那红盖头的颜色。
  朦朦胧胧看不清。
  好在下花轿后,眀冀过来接他,让他倒也不至于因为看不清道路而摔倒。
  不知道为何,水鹊发觉眀冀的手心一直在沁汗,使得两个人相牵的手要打滑去。
  是紧张?
  为什么紧张?
  那个青面獠牙的老翁很可怕么,连男主都害怕失手?
  水鹊看不见现场,他只能从喧闹人声体会到繁闹的氛围。
  跨火盆驱邪气,坐马鞍征兆婚后阖家平安,主持吉礼的礼生是村中少有的读书人,高声说了好一段祝福的吉祥话,才停顿了一会儿,清嗓子道:“李石、云心结百年之好,行婚之仪吉时已到,恭迎新人入礼,三揖三拜——!”
  眀冀一晃神,仿佛那礼生念的名字是他和水鹊的。
  反应过来时,依言躬身拜堂。
  礼生高声又道:“都言同甘易,莫道共苦难,共饮合卺酒,相亲不相离——”
  一个瓠瓜剖了两半,盛着酒水,中间连系着的红线晃晃荡荡,眀冀垂眸,酒水一饮而尽。
  瓠瓜本身是微苦的,美酒却甘甜。
  水鹊盖着红喜帕,还要避免被宾客人群当中的老翁看见真容,只能撩开一点点,大约从外面可见范围控制在下巴尖处。
  他喝得匆忙,差点呛到,有两三滴酒水溅到喜服上。
  村中人成亲,又是清贫家庭,当然没有什么凤冠霞帔那般华贵。
  眀冀穿的是大红通袖袍,水鹊外面罩着的是同样大红色的宽袖襦衫,裙裳尺码小了些,让他呼吸也闷着一口气。
  酒水打湿了襦衫的衣襟。
  不过好在吉礼程序快要结束了,水鹊被送入新房中。
  早在之前,他们就商量好了,先静观其变,如果那老翁非要什么儿媳,肯定会潜入新房来见新娘子,以雕刻木人,涂钦午和眀冀在外宴客时,时刻留心老翁的动静。
  水鹊只要在新房里等待他们的信号就可以了。
  红帐幔,软被褥,床里还堆着喜果。
  水鹊有点饿,他捡了一颗红枣嚼了嚼。
  新房在屋子最里侧,外面的交谈声不怎么能听见。
  水鹊不知道等了多久。
  忽而有一道稳当的脚步声,那人推门而入,红烛轻摇,水鹊垂着脑袋,喜帕还在头上,他只能看见地面上一个高大影子。
  沉默地走近了,一身酒气。
  “眀冀?”
  水鹊试探道。
  无人回应。
  他于是自己掀起了盖头,看到果然是眀冀,蹙起眉,问道:“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那老翁如何了?铁牛还在外面盯着吗?”
  酒气熏人。
  眀冀平日里很少沾这玩意,酒量不好,如今连神色也不似往日镇定,颇有一种迟钝的沉滞感。
  直愣愣看着他不说话。
  很漂亮。
  掀了盖头的小新郎。
  睫毛垂垂似鸽羽,眉间贴了花钿。
  因为不满,双目俏生生地盯着自己。
  水鹊找了找,桌上没有醒酒汤。
  眀冀喝醉的情况,本来就在计划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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