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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气,但软饭硬吃[快穿](85)

作者:蒲中酒 时间:2024-05-11 09:37 标签:快穿 情有独钟 穿越时空 万人迷 系统 甜文

  对比上一次到来,现在的洞穴更加精致,琳琅满目的物品堆叠。
  海怪把水鹊托着送到窝里。
  它伤势太重,已经没办法维持完全的触手态,上半身显出人形,腰以下的腕足萎靡蜷缩,滴滴答答地涌出蓝绿色血液。
  水鹊一沾枕头,全然昏睡过去。
  小伴侣没有离开。
  小伴侣在它筑造的巢穴里。
  它拖行触手,爬到角落的箱子,打开。
  那是一个药箱。
  它看不懂字,但幸好一部分药膏盒子表面有图案。
  海怪带着药膏回到窝边,笨拙地拧开盖子。
  挤出了一大坨膏体,掉在地上。
  它懊恼地皱起眉。
  为了避免浪费,掉在地上的膏体都用来涂了自己受伤的触手。
  干干净净刚挤出来的,抹在小伴侣的膝盖上。
  破皮的,红红的。
  它一边呼呼地吹,一边眼眶无声坠落冰凉液体。
  在山洞里点燃柴火堆、给小伴侣擦身体、换干燥的衣服。
  所有的这些事情做完后,满地都是蓝绿色的痕迹,但是它没有力气再清洗地面了。
  海怪蜷缩在被窝旁,牵着水鹊的手。
  它需要睡一觉。
  第二天会好的、会好的。
  ——还会好吗?
  *
  在远离人烟的海上如何消磨时间?
  只需要一把竹制的海竿,抛远垂钓。
  甚至不需要在鱼钩上安蠕虫或者蚯蚓、沙蚕之类的。
  只需要一只海怪。
  海面之下乌泱泱的一大片。
  “bo——bo——”
  熟悉的呼唤自海面之下传来。
  装好了。
  海怪把用触手砸晕的石斑鱼,挂在海竿的鱼钩上。
  最年轻的触手扯了扯鱼线。
  摇动渔轮,鱼线迅速搅起。
  石斑鱼钓上来的时候还在无意识地摆尾。
  海怪殷勤地攀上来,看着他。
  水鹊叹了口气,摸了摸海怪的脑袋。
  怎么说呢……
  每天钓鱼都不会空军的日子,还是有点无聊。
  水鹊已经在这个世界驻留三天了,77号还在十万火急上报中。
  不过这里有山有水,还有海怪给他食物,而且这个世界的剧情进度一满,水鹊就能看见了,重见光明的感觉非常好。
  于是他安慰自己,权当作是在度假了。
  只有一点不好。
  海怪太黏人了。
  水鹊推开拱到自己跟前的脑袋。
  这里已经连续两三天刮南风了,天气炎热,他用手扇了扇风,太阳光从枝叶的缝隙里撒下来,圆点的光晕落在他和海怪身上。
  远处的云彩顶着白色的尖顶形状,一朵叠着一朵聚集在一起。
  下方隐约有黑色。
  可能会下雨。
  水鹊擦了擦额际沁出的汗。
  饭后消遣的垂钓活动只玩了一会儿,因为水鹊嫌无聊,海怪就把他抱到窝里。
  他有午睡的习惯。
  因此海怪总是准点抱他回窝。
  由于海怪之前缩在被窝边的地上睡觉,水鹊觉得它太可怜,就让海怪多铺了几层被子,把窝扩大,这样就可以容纳下海怪的身躯。
  它低头拱着水鹊的脖颈,亲昵的动作和狗没什么区别。
  拱够了,还要再亲他。
  说是亲不尽然,它只会嗅一嗅,接着试探地舔一舔水鹊的唇肉。
  最开始水鹊还会推一推它的脑袋,次数一多,他也烦了,干脆闭眼装睡。
  舔得水淋淋的,唇珠从上唇中央嘟起来。
  然后它才会抱着水鹊入睡。
  这是每天午睡和晚上睡前必走的流程。
  今天好像不太一样。
  漆黑的脑袋顺着颈窝往下。
  水悄然打湿了雪纺衬衣,心脏的砰砰声藏在那里。
  海怪喜欢倾听人类平稳的心跳声。
  微不足道的起伏,平平粉粉被迫糊了水,黏着衬衣。
  它的手臂肌肉虬扎,像铁钳子一样桎梏着水鹊。
  “你、你干嘛?”水鹊慌乱中揪住它的头发,想要令它抬起脑袋。
  海怪没有起来,埋头拱了拱,它的发质硬,头发不长,如同一丛丛硬茬子。
  水鹊瞳孔一缩。
  外面是盛夏,海怪挑的山洞选址好,山洞内的空气还是凉丝丝的。
  寒意细细密密地贴着,平薄的起伏翘起两粒小圆珠,顶着雪纺衬衣。
  他指节蜷了蜷,拍打两下海怪的脑袋,“快点起来,不睡午觉你就去外面游泳!”
  在和海怪交流的时候,他只能尽量使用祈使句,因为询问的话对方听不懂。
  水鹊常常只能选择命令它。
  它鲜少有违背命令的时候。
  盛夏时节的海怪有消耗不尽的精力,和许多动物一样,它的情动期在这个时候。
  捕猎一结束,它会立刻选择回到巢中和伴侣亲昵,这样会令它躁动的情绪稳定下来。
  海怪是畸形的海底怪物。
  它冰冷的口腔里有整排的犬牙,布满倒刺的舌头。
  哪怕是在第一个世界,肉肉的小粉珠也没遭过这种罪。
  海怪没有这样捕猎过,它这次对猎物很有耐心,即使湿溻溻的口腔一直在滴落涎水,它也没有选择啃咬猎物,而是用尖牙慢慢地磨,倒刺抵着,只有威慑的作用。
  衬衣皱巴巴的,白色清透,平平的浅粉肿成了嫩红尖尖。
  没有刺痛感,但是又麻又痒。
  水鹊扛不住,他的眼角一直在沁泪。
  源源不断的泪水和外面瓢泼的大雨一起降落。
  海怪不明白,它歪了歪头,又去亲水鹊的眼睛,冰凉的唇细细密密地贴着那薄薄的眼睑。
  水鹊流了好多汗,外面的雨声好像与巢穴内的世界已经有了隔膜,他只能听见仿佛是极其遥远处传来的声音,海浪拍打峭壁,水浪声从左耳灌入右耳。
  整个山洞里都是馥郁甜稠的香气。
  他去推海怪的脑袋,“好了……走开……”
  但它太黏人了,一刻都不愿意离开水鹊。
  “bo——bo——”
  亲亲通红的鼻尖,亲亲粉润的肩头。
  海怪拥抱水鹊,力道紧得像是要把他揉进自己非人的丑陋躯干里。
  黑红色的触手,全盘踞在水鹊那细细的一截腰之下蠕蠕而动,缓慢地在透明的水液中游曳,触手表面粗糙不平,和溢出来的白软腿肉形成鲜明对比。
  雪白的足背绷紧得似一道弓。
  哭声细细弱弱,和猫叫差不了多少。
  脖颈和濒死的天鹅般后仰时,水鹊不确定是不是听到了谢迁的声音。
  月上中天。
  水鹊再勉强睁开眼睛时,海怪又在拱他。
  不是。
  这次不是海怪。
  谢迁蹭蹭他的颈窝,轻声说道:“宝宝,我以为你尿尿了。”
  “窝里都是你的水……”
  水鹊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急得用手去捂住他的嘴,“闭嘴!不、不许说这样的话……”
  他很爱干净,才不会在被窝里那个……
  谢迁知道他脸皮薄,不说话了俯下来亲他。
  和以前在其他副本的很多次接吻一样,水鹊几乎能说出谢迁的习惯。
  反复勾勒着肉粉的唇珠,撬开牙关后抵到舌根,嘬得红尖两侧的颊肉洇洇沁出水来。
  “呜……”
  谢迁非得把顺着下巴尖滴落到颈窝的水迹也吃干净。
  水鹊一脚踹在他上半身腰腹,对方肌肉群一绷,结实得如同铁壁铜墙。
  贴着他的人神色变幻几番,忽然将他抱起来。
  水鹊立刻条件反射地,打了他一巴掌。
  没有用很大力气。
  男人低下头,眼眸深邃,左脸上还是隐约浮现了淡红色的巴掌印。
  喉结向下压了一瞬。
  元洲说:“……抱歉,你可能需要清洗。”
  白天的是汗,晚上了纯粹是给海怪舔得水淋淋,黏糊糊的。
  水鹊呼吸一窒。
  打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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