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笔下最惨美人受后(116)
玄衣人心觉荒唐,便随手指了指人群中那个将头低得最低的、未着脂粉的素净小唱,道:“就你吧。”
龟爷终于松了口气,领着众人离开,并锁了门。
“知道怎么伺候男人吗?”玄衣人问道。
小唱害羞地点点头。
“过来。”玄衣人道,“教教我。”
那小唱低垂着粉颈,将身上那点薄衫脱了个尽,光着身子坐到了玄衣人腿上。
玄衣人皱了皱眉,他从未想过自己要来尝试这个,这事有点离谱,但也算不得什么。
小唱蠕动着身子,在他腿间不停蹭着,还小心翼翼地要来亲他。
玄衣人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小师傅可有心上人了?”那小唱轻声问道。
“何出此言?”
“小师傅看都不看奴一眼。”
玄衣人这才正眼瞧了眼这个他随手一指的人。
没什么特别的。
房间里点着熏香,这味儿实在是惑人心神,玄衣人大概是昏了头,竟然觉得这小唱的声音有几分像苏陌。
“小师傅闭上眼,”那小唱像条小蛇一样攀住他的脖子,害羞道,“就将奴当作你的心上人吧。”
玄衣人迷迷瞪瞪被这小唱引导着,一会觉得这小唱实在是孟浪,一会又觉得仿若是苏陌在同他说话动作一般。
他渐渐兴奋起来,那小唱的低吟声实在是诱人。
玄衣人心口的位置有一种痒痒的胀麻感,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滋长着。这感觉在他看到苏陌受伤的双腿时就曾有过。
玄衣人闭上眼,脑中却全是苏陌的影子。
他忽而将小唱按在桌上,贴在他滑溜溜的后背,道:“唤我阿烈。”
小唱怔了一瞬,这才微微侧脸,听话唤道:“阿烈……”
玄衣人将他的脸掰回去,又道:“说,阿烈,跟我做交易吧。”
“阿烈,”小唱娇声配合着,“跟我做个交易吧……”
玄衣人很满意,他按住小唱光洁的后颈,俯身道:“说,阿烈乖,我最喜欢阿烈了。”
小唱有求必应,一一照做。
可这小和尚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小唱陪玩了许久他却迟迟不办正事。
小唱是风流惯了的,他全身都酥透了,撩到这个份上不入正题显然不行。
再说这单的赏银是平日的三倍,龟爷和那群爷也都在窗外盯着梢呢。
他求饶般回头揪住玄衣人,迎着他将臀送上去,请求道:“阿烈,不进来吗?”
-
私宅书房内。
许钦见着眼下一片乌青的裴寻芳,略吃一惊。
“听闻掌印这些日子衣不解带照顾季公子,几日未曾合眼,着实辛苦了。王爷被诸事绊住,没有及时来接季公子,实在抱歉……”
“长话短说。”裴寻芳端起一盏茶,坐于太师椅中,道,“王爷此番派你前来,所为何事?”
许钦原本准备了一箩筐客套话,这下倒不用说了。
他开门见山道:“王爷明日会亲自来接公子回宫,请掌印提前做好准备。”
裴寻芳将茶盏往桌上一放,道:“不行!”
许钦被如此直截了当拒绝倒是头一遭,他敛了敛神色,又道:“想将季公子的身份拨正,此时是最佳时机,不可耽误。”
裴寻芳缓缓抬眸:“季公子的身份?王爷可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许钦道。
“都查出了什么?”裴寻芳又问。
许钦从一进门便感觉到了裴寻芳咄咄逼人的气势,此时被他如此审视着,更兼这老宅月夜寒凉,许钦只觉背脊发寒。
许钦自认见多识广,今日真是活见鬼了。
许钦稳住声线,细细道来:“春三娘都招了。”
“当年,她受命接管不夜宫,收养了一名婴儿,任务便是将这婴儿培养成为大庸第一伶人。她并不知道这婴儿的真实身份,也不知道幕后宫主的真实身份。”
“她被下了蛊虫,唯一的孩子也被带走,她被宫主所胁迫,只能听命从事。季公子在不夜宫的十八年,每一步都是被安排好的,包括初次登台,包括每一次献艺待客,甚至包括太子李长薄与季公子的相遇,以及弁钗礼的每一位受邀客人,每一步都是事先被安排好的。”
许钦说得谨慎:“而安排这一切的人,正是不夜宫的宫主,当今圣上,嘉延帝。”
“这些咱家都已知道。”裴寻芳不耐烦打断他,道,“这些能证明什么?”
“证明……季公子才是先皇后的亲身骨肉,是大庸真正的嫡皇子。”许钦道。
“何以证明?”裴寻芳道,“拿什么说服文武百官?当今太子李长薄又当如何?当年是咱家带着刚刚出生的嫡皇子突出重围、亲手将他交给嘉延帝,如此来说,咱家也是同谋?”
许钦眉心一跳,他倒是没想到这一点。
“李长薄是否是皇家血脉咱家不知,但季公子从进入不夜宫的那一天起,便不再是大庸的嫡皇子。”
裴寻芳定眼看向许钦,那漆黑不见底的凤眸里,透着阴寒与决绝,他道:“烦请许爷代为转达,请王爷帮忙划去季公子的伶人籍贯,还他自由身,若王爷不方便,那就由咱家来亲自废了这荒唐的伶人制度!”
他的声音掷地有声:“至于为季公子拨正身份之事,不要再提!”
许钦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境况,便道:“事关国本,这恐怕不是掌印一个人能说了算的。”
“请向王爷带句话,咱家不会让季公子入宫!”裴寻芳斩钉截铁道,“这便是咱家的态度,说得够不够清楚?”
许钦算是明白裴寻芳的意图了。
他这是明晃晃地想要掩盖季清川的身份,想要独自霸占着季公子,同时,他也要阻止他当年抱错嫡皇子的事情被揭露,以保全他自己。
好一个阴险自私、贼胆包天的阉人!
“掌印这是要将错就错,不准备翻案了?”许钦寒声道。
“当然不是!先皇后遇刺的真相必须披露,大庸皇室血脉亦不可儿戏!真的可以不再追究,但假的就是假的,太子李长薄的身份,仍要追查!王爷若是没有线索,咱家可以为王爷指一条线索!”
裴寻芳望过来,又道:“如今嘉延帝抱恙,安阳王封锁消息也只是一时,纸终究包不住火,朝堂必定已是暗潮汹涌,太子党必定已在密谋夺权,与其将希望寄托在朝不保夕的季公子身上,安阳王不如将筹码压在自己身上。”
裴寻芳说着起身,道:“咱家在大庸经营多年,是王爷最佳的合作伙伴。当日咱家在地宫里同安阳王说的话不是儿戏,请王爷拿出诚意,再来同咱家谈判!”
许钦见他如此独断专行,根本不给人商量的余地,便知此事已经不是他一个说客能左右的了。
他拂拂衣袖,也起身道:“季公子身份特殊,关系到大庸国本,请掌印同王爷从长计议为上。”
“咱家等着同王爷共商大计。”裴寻芳起身便走。
“掌印留步。”许钦叫住裴寻芳,又道,“在下还有一事请教。”
“嘉延帝在不夜宫病得实在离奇,季公子又一直昏迷不醒,王爷原本想将不夜宫彻底调查一番,谁料前晚不夜宫突遭大火,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不夜宫的人死的死,逃得逃,连春三娘也在诏狱畏罪自尽了,如今只剩一堆灰烬瓦砾,线索皆断,不知此事,掌印怎么看?”
裴寻芳面不改色,并不回应此事,却只问道:“凌舟何在?”
“掌印是指季公子的那个近卫么?那小近卫也是春三娘的人,倒是自始至终未说过一句话。”
“烦请将他完好无缺的弄出来。”裴寻芳道,“季公子将凌舟当作弟弟一般看待,咱家不希望他有事。”
而此时,隔壁主人卧房内,秦老正掌灯研究着那瓷瓶子里的药,忽觉刮过一阵风,灯烛晃动得厉害。秦老起身欲去关窗,却觉后肩一沉,倒在桌上,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