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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笔下最惨美人受后(161)

作者:赵吉吉 时间:2024-07-26 11:47 标签:重生 强强 穿书 宫廷侯爵 成长

  李长薄忽而联想到了什么,他喉间着了火,干涩问道:“清川不在?还是里头有别人?”
  一群人跪着,无一人敢应声。
  李长薄心中猜忌愈发浓烈,他转身冲进了寝宫。
  这重华宫是他早就为清川相中并备下的,还特意引了如意殿的热泉过来,为的正是给清川养身子,殿内一应布局自然也再熟悉不过了。
  寝宫内很暗,烛火已熄灭。
  两进的内外殿空荡荡的,空无一人。外殿的窗扇敞开着,吱呀作响,雨水飘进来,打湿了窗下的书案,书页哗哗作响,李长薄只觉凉意沁骨,满目昏暗间,忽而脚下踢到一个什物,“叮当”脆响,似玉石之音。
  俯身拾起,正是他送清川的玉竹哨子,在黑暗中莹润有光。
  他亲手做的、视若珍宝的哨子,竟然再次被这样随意丢在地上!
  李长薄双眼要滴出血来了。
  他浑身湿漉漉的,哨子也弄脏了,像被丢弃的犬。
  止不住的怒火与猜忌达到顶峰,被无视!被戏弄!撒谎!骗子!他捏紧哨子,疯了一般闯进内殿,隐隐瞧见床榻上有人,他冲向床榻,用力一撕。
  床幔如碎掉的云,落了下来。
  朦胧夜色中,清川安安静静睡在被子里,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白白的小脸,像个乖巧的婴儿。
  李长薄怔了一下,冲至脑门的怒火,被当头浇灭。
  他眼角仍在止不住地颤抖着,他胡乱挥开那些柔软的床幔,看着熟睡的清川,失声笑了。
  他的清川就在这里,他究竟在担心什么。
  他究竟在怀疑什么!
  他笑自己神经兮兮太过紧绷,他摸索着坐在床沿,颤抖着探出手指,放在清川鼻前。
  温热的、小小的呼吸。
  如小小的羽毛轻拂在心口。
  李长薄狂躁的心终于得以安抚,他摸出那枚哨子,用衣袖揩拭着上面的水渍。
  “清川,”李长薄温柔唤他,“如果你不喜欢这枚哨子,就同孤讲,你不必委屈自己接受。”
  李长薄不敢碰清川,他怕自己一旦拥抱着清川便会再度失控。
  他挨在清川身后,贴着他躺下,清川小小的气息声让他渐渐平静。
  “清川,你总是封闭着自己,孤总是猜错你,孤想知道你在想什么……告诉孤你喜欢什么,想要什么,孤想知道你在想什么……”
  清川像个沉睡的布偶娃娃,没有丝毫反应。
  “孤整晚整晚的睡不着,孤一闭上眼,就梦见你站在宫墙上,望着我哭……孤好怕这只是一场梦,梦醒了又是没有你的世界,清川,如果重生是一场惩罚,赴汤蹈火孤甘愿承受,可一切过去后,你可不可以原谅我,回到我身边?别再丢下我,别再让我一个人,可以吗?”
  窗外雨声沥沥。
  手中的玉竹哨子轻轻颤动了一下。
  “再过两日,再过两日孤便能光明正大地来接你,孤要与你一起做这天下共主,到那时,清川想要什么,孤都可以给你,孤会给你这世间最好的。你相信孤吗?”
  李长薄摸到清川的手,将玉竹哨子重新放入他手中,紧紧握住。清川的手很冷,像极了躺在宫墙下那具冰冷的身体,李长薄心痛得紧,夜色让这份亲近都显得不真实,他又贴近了一寸,贴着清川的耳后,喃喃道:“想要每晚都抱着你睡。”
  暴雨后的凌晨,分外宁静。
  雨声渐微,李长薄的心渐渐平静,他睡着了,他梦见自己又回了那座幽静的别苑,清川还是不允许他进西厢的卧房,他倚坐在西厢门前,听着雨声沥沥,等待着清川为他开门。
  他相信只要他一直等,清川就一定会为他开门。
  他过去做了很多错事,他想要弥补,既然老天给了他重生的机会,那就一定还有希望。
  夜色里,玉竹哨子发着温润的光。
  寝宫外,吴小海领着众人跪了许久。
  不知不觉,天蒙蒙亮了。
  大地起了晨雾。
  白雾如薄纱缠绕于宫殿间,整个皇宫仍在沉睡。
  李长薄在涌动的燥热中惊醒,他慌忙摸向枕侧。
  清川还在。
  贴着清川的一侧已然汗湿,下腹处涌动的欲望较之以往任何时候都更为强烈。
  清川仍在安稳睡着,仿佛未察觉李长薄的到来。若在过去,李长薄会将人搂入怀中直接进入,在亲吻中将清川弄醒。
  可他不能再搞砸了,他克制着,退开距离。
  他看了清川好一会,终于,又挨过去小心翼翼在清川脸颊上亲了一下,随即翻身下了榻。
  他退出内殿,站在窗前吹冷风,潮湿的水雾扑在脸上,唇上的触感真实而炙热,他得到了短暂的抚慰,他看到仍跪在廊下的吴小海,道:“你过来。”
  吴小海挪了进来,道:“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以后清川睡着时莫要开窗,清川体弱,吹了风会头疼。”李长薄道,“你既调来了重华宫,就要懂得你主子的习性,清川若是有个头疼脑热的,孤唯你是问!”
  “奴才记住了。”吴小海又惊又奇,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太子在里头呆了这许久,倒像是气消了。
  李长薄并不准备走,他许久未这样睡过了,养足了精神。
  他一样一样点看着书案上的物件,随手展开其中一幅画卷,只见这是一幅罕见的潇湘山水奇观图,墨气淋漓,变幻万层,奥妙莫测,李长薄怔了怔道:“这便是清川一直向往着的江南山水……他总是心心念念着想去看看,他一定会喜欢。”
  他若有所思点头道:“东西都选得不错。”
  吴小海连连哈腰。
  李长薄又依次察看了软塌、桌椅、箱匣、衣柜及一应日常什物。
  “披风、斗篷、大氅、被褥再多备些,若银钱为难就拟个单子交由东宫去置办,汤婆子与脚炉日常也断不得,清川即便在炎夏的早晚也是怕冷的……”李长薄嗅了嗅鼻子,“熏香太浓了,再调淡点……”
  吴小海心惊胆战地应和着。
  “往后重阳宫的事,事无巨细都得向孤禀报,若被孤发现你存心隐瞒,定叫你人头落地。”
  吴小海背脊一凉:“是。”
  “被清川点名带回来的安太医何在?”李长薄问道。
  吴小海道:“在外头候着,要唤他进来吗?”
  李长薄掀袍坐下,如一家之主般吩咐道:“带进来。”
  不一会,安喆垂手跟进来,立于窗下。
  李长薄一言不发翻着那些医书与方子,也不看他,将人晾了好一会,这才抬起眼皮道:“你与清川是旧相识?”
  “不是。”
  “初次见面,清川竟然对你另眼相看?你凭什么?”李长薄道。
  这语气明显不太友善。
  安喆知道太子李长薄是书中主角,是个狠角色,轻视不得,便道:“卑职在太医院资历虽浅,但在民间跟随师傅游医多年,也算小有名气,见过的疑难杂症没有成千也有上万,卑职较医官出身的太医们少一些理论束缚,多一些奇门偏门,太医前辈们治不得的病,卑职或许会有办法。”
  “嫡皇子的病非常离奇,非寻常医方能治,倒是对卑职的路子。嫡皇子殿下看中的……或许正是这一点。”
  “清川的病,你有办法?”李长薄问道。
  安喆抬头道:“嫡皇子的病,可治。”
  李长薄合上医书,来了兴致:“如何治,你且细说来。”
  这一说,便是小半个时辰。
  李长薄一一听着,如获至宝,一来二去,竟将对安喆的那点戒心与杀意都消去了,就连他那奇怪的耳钉与发型,李长薄都看着顺眼了许多。
  此人若真能治好清川,那必然要当作神医供着。
  “好,就按你说的一步一步来,若能医好清川,孤保你一生荣华富贵,后世无忧。”李长薄道。
  安喆有模有样地谢恩,心下暗暗松了口气,果然到了哪儿都得靠真本事吃饭,还好他有一技傍身,否则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破地儿,随时都要被拉去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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