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旺夫小夫郎之后 上(180)
陶丰感觉自己心口上又来了第二次暴击。
这现在都是怎么回事?一个两个的不是有家室就是有未婚夫郎了,一个个都这么年轻,这么早成家干什么?一个人多过几年自由的日子不好吗?
谁让他无法理解别人夫郎热炕头的感觉,只好放弃叫他俩一块儿去吃饭了。
这个时候张俞思有些纳闷,说道:“陶兄,你怎么不叫楚兄一块陪你去吃饭啊?你俩是闹矛盾了吗?”
一提起楚越,陶丰心里就来气。偏偏还嘴硬道:“谁跟他闹矛盾了?我跟他本来就关系不好,这是懒得找他一块吃饭呢。”
他这话一说,好了,大家都知道他们俩闹矛盾了。
平日里虽然陶丰嘴上总是嫌弃着说楚越这不好那不好的,但每天来书院上课,依旧是一块来,一块走。就连中午吃饭基本上也都是一块的。
今天倒好,闹矛盾了,怪不得陶丰喊着宋声他们一块去吃饭呢。
大家心里都憋着笑,在他们看来,楚越是个性子很稳重的人,一般不会主动与别人吵架的。
肯定是陶丰这个嘴欠的又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话,把人家给惹生气了,这才不理他的。
于是大家纷纷劝道:“陶兄啊,你就不要跟楚兄置气了,都说早上吵架晚上和的,你快去找楚兄道个歉,没准这午饭还是能一起吃的。”
这话一说完,陶丰就炸毛了。
“谁想跟他一起吃午饭了!我才没有。张俞思,走走走,我可记得你没有家室,咱们一块吃饭。”
张俞思无奈的笑了笑,只好被迫跟着一块走了。
这边宋声跟盛博文看到陶丰一副炸毛的样子,都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陶丰这个人虽然平时是个话唠,但为人仗义,看起来有些傻里傻气的,但人很不错,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惹楚越生气。
楚越是个沉闷的性子,从来不爱说话,两个人同班一块儿上学这么久,宋声他们俩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
宋声觉得这两人很有意思,性子刚好相反,但也互补,大概也是因为这个,才从小玩到大吧。
中午宋声跟盛博文一块回的家,陆清早早就把饭做好了,今天天气比前两天还冷,早上一起床就看到地上下了一层厚厚的霜,现在晚上都不敢打水放着了,因为到了第二天早上就会结冰。
午饭做的肉面条,面条切的宽宽厚厚的,下到锅里面又放上几根青菜,然后把炒好的肉倒进去,最后放上盐,再撒上几根葱花,闻起来特别香。
中午的面条宋声吃了两碗,本来一路走回来他的手冻得厉害,吃完面把汤也喝了个干净,整个人瞬间发暖不少。
冬天天黑的早,下午上课的时间便短了许多。宋声刚吃完饭擦了擦嘴,就要起身去书院了。
他挂上自己的斜挎包,说道:“清清,我上学去了。”
陆清应道:“先等等。”
说完后他急匆匆地进屋了一趟,在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双去年做的那双手套。
“相公,路上冷,早上忘记跟你说把手套带上了。我上午就给你找出来了,刚好你就戴着手套去吧。”
“好。”宋声乖乖的接过手套,戴在了手上,然后出门去上学。
他走到南哥儿家的院门前,敲了敲门。
盛博文已经吃好饭在等着了,这会儿听见敲门声,直接拿着书走了出来。
“走吧宋兄。”
两个人一块朝着书院走去,路上盛博文注意到宋声手上戴着的手套,惊讶的问道:“宋兄,你手上戴的是什么东西?看起来像是保暖的,又灵巧又方便,在哪弄的?”
读书人最怕冬天伤到手了,家里条件不算好的,手指经常会长冻疮。一到夜里就发痒,白天还会肿的厉害,会影响提笔写字。
上午两个人回来的时候,走在路上因为手冷,两个人都把手缩在了袖子里。
这一会儿盛博文然后就是把双手交叉缩在袖口里,宋声则是戴着手套,看起来一点都不冷。
宋声道:“哦,这是我夫郎特地给我做的手套,怕我读书写字把手给冻着了。”
不知道为什么,宋兄说这话的时候,明明是平平淡淡的语调,但他就是从里面听出了几分炫耀的意思。
盛博文夸道:“你夫郎手可真巧!”
“我也觉得。”宋声道。
盛博文:……
是的吧,是的吧,他就是在炫耀他夫郎。
两个人很快到了书院,今天下午上的还是君子六艺课。
六艺里的内容是五礼、六乐、五射、五御、六书、九数。而且这六艺还有小艺和大艺之分。
其中六书、九数为小艺,相当于初级课程,比较简单;而五礼、六乐、五射、五御为大艺,属于高级课程。
今天要学的便是五礼。
这个有点像是前世学校里那种体育课,一上体育课老师就开始教广播体操一样,这个是把学子们拉到学院里的空地上,教他们五种礼。
本来冬天天气就冷,大家都懒得从班里出来。还硬拉着学子们到书院里的空地上学习礼仪,一个班几十个人一出来就茸拉着脑袋,一副没精神的模样,看起来完全不喜欢这节课。
好在现在是下午,今天太阳正好,空地都被笼罩在日光里,比阴天的时候暖和不少。
空地上早已经备好了书案,每个学子一张,前后左右距离都很大,方便学子们跟着学做礼仪。
教授这节课的是另外一个夫子,姓邱。大概也知道学子们精神不佳,看到有个别的注意力不集中,打着瞌睡东倒西歪的,也睁只眼闭只眼装作没看见。
他在上面说道:“这礼,说的就是礼节,身为读书人,首先要知礼懂礼,其次是要有礼。而这五礼,其中包括吉、凶、宾、军、嘉这五种礼制。
这吉礼啊,是教你们如何祭祀祈福的;凶,则是教你们在遇到丧葬吊唁时应该有的礼节;宾,是在接待宾客时应该有的礼节;而军,顾名思义,也就是跟军队打仗有关。是教你们在征伐操练以及人际交往中的饮食、穿着等细节上的礼节。
除此之外,这五礼同时还应包含忠、孝、仁、智、信这五种信念。”
邱夫子本来对那些打瞌睡的学子都睁只眼闭只眼了,可偏偏有人睡着了,还呼声震天响。这下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而这呼声震天响的学子,正是陶丰。也是巧了,这次的座位都是大家随便坐的,他就坐在宋声的正前方位置。
“这位学子,这位学子,麻烦你回答我几个问题。”
陶丰睡得很香,大家纷纷扭头看他,楚越就在他右手边坐着,看起来一副无药可救的表情,并不打算施以援手。
宋声叹了口气,从后面捡了个小石子,朝他的背上扔了过去。
陶丰一下就被打醒了,揉了揉眼睛,才发现自己刚才睡着了。
邱夫子又喊了他一声,陶丰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是被夫子点名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站了起来说道:“夫子……”
叫了他好几声都没反应,邱夫子有些生气。
这会儿他问道:“麻烦你回答我,刚才我讲的这无礼,都是指哪五礼,其中具体指什么?”
陶丰挠了挠头,一个都答不上来。一着急他偏着头跟旁边的楚越求救,可惜楚越一副端坐着不看他的模样,显然是不会帮他了。
他又扭头看向后方的宋声,发出一个求救的眼神。
宋声倒是想帮他,结果被右前方的楚越回过头来盯着他看,他顿了顿,还是没说出口。
最后陶丰被夫子罚抄五礼的相关内容一百遍,这惩罚力度,对比着崔夫子已经很温和了。
但陶丰依旧哭天喊地的,要知道,他宁愿挨手板,也不愿意抄写东西啊!
于是这节课刚下课,陶丰就可怜巴巴的求到了宋声这里来,“宋兄,就帮帮忙嘛,我知道你能模仿字迹,也不让你全抄,就帮我抄五十遍,怎么样?”
宋声无奈,就算他会模仿字迹,也不见得他就喜欢抄写啊。
“宋兄,就帮帮兄弟吧,兄弟会记你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