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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战神掳走后(46)

作者:清麓 时间:2024-09-20 09:10 标签:种田文 甜文 爽文 基建 轻松

  霍常安同往常一样安静干活,霍常胜一个大男人粗神经也不会追着他问后续,于是跟无事发生一样,谁也没多问一嘴。
  凌息去灶边喝水,发现今天不止有两位婶子,刘阿叔居然也在。
  注意到凌息的视线,刘阿叔局促地朝他笑了笑,“我……我来帮忙,搭把手,你……你要是不同意,我现在就走。”
  说着就要起来,他们这儿有说法称小产的女人哥儿不宜进旁人家门,会给主人家带来霉运。
  所以赵丹桂肯在这关头收留他,刘枝感激涕零。
  “你愿意来帮忙该我谢谢你,你身体吃得消吗?”凌息摆摆手示意他坐下。
  “不用谢,不用谢,我身体没啥大问题,择点菜还是能做的。”刘阿叔听凌息没嫌弃他的意思,脸上笑容自然了些。
  “刘枝就是脾气倔,我让他多卧床休养些日子,他非要过来帮忙,说是报答你的救命之恩。”赵丹桂帮腔道。
  刘淑芬也说:“是啊,可不就是头倔驴吗,心实诚所以老挨欺负,往后你可得硬气点。”
  她们说话刘枝默默听着不多话,憔悴的脸上带着笑容。
  看着他脸上的笑,凌息不禁疑惑,过得这么惨了怎么还能露出笑容呢。
  人真是脆弱又坚强。
  “刘阿叔你家酒不是你自己酿的吗,你可以拿出来卖掉,换点银钱。”凌息开口提了一嘴。
  刘枝苦笑着摇头,“他们不会让我拿的,虽说酒是我酿的,但粮食是曹家的。”
  凌息皱起眉头,“你去找村长帮忙呢?”
  刘枝在县城出了事,村长替他忙前忙后,他已经麻烦村长许多,没脸再请人过来,况且他太清楚自己公婆,即便村长出面调和,村长一走他们能立刻反悔再把他赶出门。
  他们正说着话,远处突然跑来个哥儿,行色匆匆,神色焦急。
  “刘阿叔,你快跑吧!”小哥儿拉起刘阿叔就要走。
  刘淑芬两位婶子赶忙拉住人,问清楚原委,“啥事就要跑,咋地了?土匪打来了?”
  小哥儿擦着额头上的汗,口舌利索地解释:“我娘特意叫我跑一趟告诉刘阿叔,他爹娘又要把他买了!”
  “已经和媒人谈好了,待会儿刘阿叔家里人就要过来抓人了。”
  “什么!?”刘阿叔眼前骤然发黑,头脑眩晕,眼见人要当场昏厥,赵丹桂急忙把人扶住。
  “刘枝,你振作点,眼下可不能晕!”
  刘淑芬急得直跺脚,“你先到我娘家躲一躲,避避风头。”
  小哥儿也急得满头大汗,他娘今天带他上刘阿叔娘家隔壁的婶子家问绣活,恰巧听到隔壁刘阿叔爹娘在同媒人商谈刘阿叔的婚事,霎时又惊又怒,顾不得许多急忙叫自家哥儿去同刘枝通风报信。
  第三次,第三次了,他们又要卖他,这回打算把他卖到哪家去,卖给地痞流氓还是杀人越货的歹人?
  现场独数凌息最冷静,甚至有心思问他们:“刘阿叔同曹家不是没和离吗,这样算不算重婚?”
  几人听不懂啥重婚不重婚的,倒是眼前一亮,“对啊,刘枝没和离呢,哪能再嫁,曹家人肯定不会答应。”
  刘枝却不敢断言,曹家都把他扫地出门了,一纸休书而已,哪会不给。
  “刘枝!你个贱蹄子,让你娘我好找,还不快跟我回去。”刘枝娘膀大腰粗,提溜刘枝跟抓小鸡没区别。
  “我没被曹家休掉,还是曹家夫郎,你不能再把我嫁了。”刘枝第一次在他娘面前做出反抗。
  他娘眼珠子一瞪,凶神恶煞道:“我呸!曹家都把你赶出门了,莫非还想占着你,做他娘的春秋大梦去!”
  两人拉拉扯扯,那头也不晓得谁走漏了风声,曹富仁老俩口竟也赶来了。
  “刘枝名字还写在我曹家族谱上呢!谁说他是自由身了?”曹老太拽住刘枝另一只手把人往自己身边拉。
  “你个老虔婆,现在想起我家刘枝的好了?全村人都看见了,你们老俩口不干人事,把刚小产的哥儿赶出门,这是要逼他去死啊!我这个做娘的不忍心,决定重新给他寻个会疼人的夫家。”刘枝娘唾沫横飞喷了曹老太一脸。
  刘枝夹在她们中间,被扯来扯去,无人注意到他脸色越发惨白。
  “少假惺惺的装慈母了,我家把刘枝赶出门,那是因为他是个不下蛋的鸡,你家不顾亲生孩子死活,把人赶出门那才是逼人去死,有你这样的娘,刘枝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曹老太直接揭穿刘枝娘真面目,两方都没有要给彼此留脸面的意思。
  此时不知谁叫了声,“你们别吵了,刘枝晕了!快救人啊!”


第32章
  刘枝晕倒后原本抢着要他的两家人齐齐避瘟神一样躲着,说什么也不愿意把刘枝领回去。
  “刘枝是从你肚子里爬出来的,跟我家有啥关系!”曹老太连连后退,满脸嫌弃避讳。
  刘枝娘眼珠子一瞪,指着曹家人道:“嫁出去的哥儿泼出去的水,刘枝嫁到你曹家,名字写在你家族谱上,自然是你家的人!”刘枝娘把曹家刚才那套说辞直接还了回去。
  村长在村民催促下着急忙慌赶来,瞧见的便是这副互相推诿的场面,霎时气得吹胡子瞪眼。
  人还没死呢,两家就开始忌讳了。
  刘枝气息奄奄,面无血色,看上去确实不太好,村里人最是避讳把死人往家里带,刘枝这情况真没准个数,饶是好心的赵丹桂心里也打起鼓来。
  他们把晕厥的刘枝搀扶到树荫下休息,凌息拿了椅子过来给刘枝休息,村长嘱咐村中脚程快的汉子去寻草药郎中过来。
  弄清楚事情始末,村长指着两家人半晌说不出句完整的话。
  “我走前叮嘱过什么你们俩口子全忘了!?这些年来刘枝嫁入你家尽心尽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人还病着你们就将人赶出门,也不怕遭报应!”村长冲着曹家老俩口的面门教训。
  两人缩起脖子,满脸心虚。
  刘枝娘在旁边看好戏,下一瞬枪口就转向了她,“还有你刘枝娘,要不是当年亲眼目睹你九月怀胎生下刘枝,我当真以为他不是你亲生的,有你这么心急火燎卖哥儿的吗?缺钱叫你家几个懒货出门寻活计做,少打刘枝的主意!”
  刘枝娘试图回嘴,被村长狠狠一瞪,愣是乖乖闭上嘴。
  凌息原本想为村长鼓掌,然而到最后村长仍选择和稀泥,一边叫曹家把人接回去好好过日子,一边命令刘枝娘退了答应的那桩亲事,既然说嫁出去的哥儿泼出去的水,那就少把手往刘枝那儿伸。
  草药郎中行色匆匆赶来,累得满头大汗,围着刘枝的人群立马散开给郎中腾位置。
  赵丹桂关切地观察着郎中神色,生怕他讲出句不好的话。
  草药郎中一番检查后,五官拧到一块儿,神情严肃道:“这位夫郎身体本就亏空得厉害,又刚经历小产,似乎还受了寒气,情绪波动过大导致晕厥,若不好生调养恐怕药石难医。”
  曹老太第一个张口:“是不是要很多银子?”
  众人视线齐聚她身上,曹老太被看得有些讪讪,“我家啥情况乡亲们都晓得,实在没法儿长期供两个病人。”
  另一个自然说得是曹老太的二儿子,刘枝的丈夫。
  草药郎中没隐瞒,如实相告:“银钱是其一,其二这病切记忧思,须得静心调养。”
  换句话说,刘枝往后既要每天喝药,又不能干重活,还得好生伺候着,别惹他情绪大变动。
  整个一瓷娃娃,谁家养得起啊。
  曹老太老俩口打起退堂鼓,刘枝娘更是有转头就跑的冲动。
  “不就是小产嘛,哪有你说得那么严重,庄稼人身体结实,多吃几碗饭就好了。”曹老太就差指着草药郎中鼻子骂庸医了。
  郎中倒也不生气,拿起笔给刘枝开了方子,至于要不要抓药吃全看他们。
  “出诊费十文钱麻烦结一下。”草药郎中起身目光扫过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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