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战神掳走后(71)
被两道火辣辣的目光注视着,凌息掏兜的手险些一抖,生怕掏了个空,好在钱袋老老实实待在怀里。
“这么多吗?”吴阿奶和刘枝睁圆了眼睛,钱袋被撑得鼓鼓囊囊,颇有一种即将爆开的意思。
对凌息而言尚在他意料中,伸手准备把钱袋口打开,吴阿奶一把抓住他手腕,“使不得!”
吴阿奶眼珠子四处转了转,不必开口,刘枝已小跑过去关上大门,同时不忘朝门外张望,转过身无声对吴阿奶摇头,表示外面没人。
吴阿奶松了口气,拉拽着凌息进屋,刘枝紧随其后,关上门窗,确定安全后两人重新看向凌息,“财不外露,你以后切莫再如此大意了。”
凌息自然晓得财不外露的道理,可也不至于防范到这种地步吧,他耳聪目明,附近若有旁人在,不必他们提醒也不会轻易拿出钱袋。
知道他们好意提醒,凌息没有反驳,乖乖点头,“好。”
刘枝轻车熟路点上油灯,因为门窗紧闭,光线本就差的屋内近乎黑夜,假如换作平时,刘枝和吴阿奶必然舍不得点油灯,但现下要数赚到的银钱,该用还是得用。
凌息带了九坛酒过去,一坛酒约莫能倒二十小杯,减去他自己喝掉的一坛酒,剩下八坛酒,挑战一次十两银子,但基本没人能喝到第九杯,更别谈喝完十杯酒。
“天啦!二……二百八十两……我……我没数错吧?”刘枝难以置信地盯着桌子上的银子。
吴阿奶捂住胸口,“二百八十两?咱们今天赚了二百八十两?”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相信地再次数了遍,仍然是二百八十两。
刘枝激动到双手发颤,吴阿奶更是双眼发直,银子跟烫手一样不敢摸。
他们沉浸在赚发了的惊喜中,久久无法回神。
凌息虽然心中喜悦,但他预计数条大鱼即将上钩,比起那些大鱼,这些银子只能算蝇头小利。
不过头一回在古代搞事业,这么成功他还是很开心的,大大方方开始给刘枝二人分钱。
“这是刘阿叔的,这是吴阿奶的,这是我的。”
“什么!?”
“使不得,使不得,这可使不得!”
两人被手里沉甸甸的重量吓得不轻,急忙把银子推还给凌息,他们帮点小忙,怎么能拿那么多钱。
“没什么使不得的,这些都是你们该得的。”凌息重新把银子推给他们,安抚道:“咱们不是说好赚到钱后分红吗,你们出了技术又出了力,好处不能全让我一个人占了。”
“但也要不了这么多,如果没有你,即使我们能酿出这些酒,也卖不出如此高的价钱。”刘枝与吴阿奶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出相同的意思。
凌息思索一会儿,好吧,酒价确实是被他炒上去的,那再算他点儿销售功劳。
“这样你们要是还推辞,往后咱们可无法继续合作了。”
刘枝和吴阿奶被他郑重其事的模样唬住,立刻点头答应,“好好好,就这么分,都听你的。”
三人赚了钱,脸上洋溢着掩藏不住的笑容,吴阿奶本打算留凌息吃饭,凌息摆摆手拒绝了,“霍哥独自在家呢,我得回去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吴阿奶皱巴巴的脸顿时笑成一朵菊花,“好好好,赶紧回去同大郎说说。”
凌息做的板车留在吴阿奶家院子里,指不定啥时候得用上,吴阿奶和刘枝目送人离开,门一关上便止不住笑。
“晚上杀只老母鸡补补身体,最近你也累坏了。”吴阿奶瞧了眼刘枝细瘦的手腕,兜里有钱说话就是有底气,鸡鸭想吃就吃。
刘枝下意识要拒绝,复又记起刚赚到的银子,果断答应:“吃,您也多吃点,我们一起补补。”
另一头,凌息回去的路上经过霍永登家田地,夕阳西下,霞光染红整片天空,田地里霍常安正佝偻着腰在拔杂草,后背上的衣衫湿透,显出更暗更深的颜色,他抬手擦去额头上的汗水,泥巴不小心沾到脸上也没注意到。
凌息望了一眼,收回视线继续往家去。
霍常安一抬头便瞧见凌息径直离开的背影,夕阳将少年高挑的身影拉得很长。
凌息这般容貌的哥儿十分罕见,哪怕仅仅是一个背影也能一眼分辨出他与其他村民的区别,他的后背挺拔,消瘦,宛如一把削薄的长剑。
很难想象这样的哥儿会愿意老老实实跟个泥腿子过日子,霍常安再度回忆起爹娘关于他这位大嫂的讨论,又记起村里人对凌息的评价。
心思多,不好惹。
而大哥则是老实木讷,耳根子软。
紧了紧手中杂草,霍常安深呼吸一口气,决定改日还是提醒大哥一二。
对此凌息全然不知,他高高兴兴地推开家门,霍琚正在灶房做饭,有人把家里收拾得妥帖干净,做好饭菜等自己回家的感觉挺奇妙,像夏天吃到第一口最甜的西瓜,十分满足。
“我回来了。”
霍琚闻声从灶房探出个脑袋,“饿了没?桌上有蒸好的米糕,要是饿可以先吃些垫垫肚子,饭菜很快就好。”
没说不觉得,一提凌息当真饿了,他急匆匆跑到竹管前洗干净手,一边甩着水一边走进堂屋,桌上放着一盘雪白雪白的米糕,走近了能嗅到淡淡的甜味和米香。
凌息深呼吸一口气,跟喝高了似的傻笑,拿起米糕迅速吃了两块,“好吃,你厨艺越来越好了。”
他拿着米糕走进灶房围观霍琚炒菜,霍琚听到夸赞没什么表情,凌息却眼尖地发现他微微上翘的嘴角。
啧,还偷着乐,明着乐能怎么着。
凌息小小地吐槽,走到灶前帮忙烧火,毕竟饭菜两个人吃,他不会做饭,打打杂还是能行的。
“你不问问我今天酒卖得如何?”凌息等了许久没等到霍琚张口,到底按捺不住主动凑上去。
霍琚就知道凌息最多等到开饭,压下上扬的嘴角,“嗯,卖得如何?”
凌息等的就是这句话,小嘴嘚吧嘚吧将今天发生的事同霍琚讲了一遍。
饶是早有心理准备,霍琚仍被凌息的聪明才智惊住,武艺高强,会医术,能与狼沟通,竟然还有经商的本事,真有凌息不会的东西吗?
“你猜我赚了多少钱?”凌息眉眼弯弯望向霍琚。
霍琚见他眉梢眼角透出得意,眼中不自觉浮现笑意,“一百两?”
“不对。”凌息摇头。
霍琚配合地思索半秒,“一百五十两?”
凌息继续摇头,抬抬下巴,“再猜。”
少年眼中的小得意几乎要溢出眼眶,特别像幼儿园得了奖状冲回家举给家长看,求夸夸的小朋友。
此时的霍琚无法看见自己的模样,否则他会发现自己看向凌息的眼睛里,满是喜爱。
“猜不到。”
凌息无奈地耸耸肩,一脸“真拿你没办法”的样子宣布答案:“两百八十两。”
霍琚估计能有二百两,万万没想到差点三百两,凌息真的时时刻刻都在超乎他的预料。
“别顾着震惊了,菜!我的菜要糊了!”凌息敏锐地嗅到一丝糊味儿从锅里飘出来,猛地站起来指挥霍琚赶紧翻动勺子。
虽然霍琚有责任,但凌息的责任也不小,他光顾着和霍琚说话,手下意识往灶里添柴,偏偏二人谁也没察觉。
灶房里果然不适合谈情说爱,影响厨子发挥罪大恶极。
好在糊得不严重,被霍琚眼疾手快抢救回来大部分,而且连没滋没味儿的营养液都能天天喝,炒糊的菜算什么,凌息照吃不误,不带半点浪费。
吃过晚饭,霍琚把周盐做出水车,和买小鸡的事转告凌息。
“做好了?”凌息一激动险些把碗摔了,幸亏手快接住了。
“我明天就去看看!”凌息说走就走,一刻钟也不想耽误。
霍琚偷瞄他一眼,不动声色问:“你啥时候想养小鸡小鸭的?我怎么不知道。”
凌息没察觉他的情绪,坦言道:“种田养鸡难道不是配套的吗?等我把鸡鸭养起来,后续准备养猪,还好我看过《母猪的产后护理》问题应该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