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傲天成了我老婆(23)
楚岭去的时候,奶奶剪了几株郁金香,正修剪着根部往瓶里插,淡粉的花束,配着苍绿的叶子,浸在莹莹水中,文雅而俊逸。
楚岭躬了躬身:“奶奶。”
宋奶奶含笑看了他一眼,六十多的年纪,花白的头发烫了卷,项上带了串莹白的珍珠项链,穿身黄色香云纱外衫,贵气而有福相。
宋奶奶一指:“第三个柜子里有敞口瓶,拿出来洗干净给我。”
楚岭按吩咐去做,把瓶拿到水下冲洗,澄澈的水冲走了薄灰,他托着递过去:“奶奶。”
屋中电视开着,楚岭目光触到屏幕眸光一顿,放映的是唐开灼演的电影。
他不至于天真的以为是巧合。
宋奶奶面上没什么变化,只慈和地笑笑:“刚和你爸爸闹得不愉快?”
楚岭站在一旁,把修剪好的花一束束递过去:“谈不上不愉快。”他手指摩挲着花枝:“我父亲误会我和一个男人牵扯不清,正解释着,您叫我来了。”
宋奶奶听懂了他言外之意,她眸光看向电视,又转头笑问:“带人去庄园,半夜找医生,也是误会?”
楚岭垂了垂眸:“只是朋友。”
苗圃里花束迎风招展,前方郁金香开的真艳,粉色的、虾红色、橘红色依次排开,像一条火铺在草地上灼灼燃烧,风信子不甘其后,也绽放着紫色,迎春花最少,但花朵都是亮亮的黄,都在轰轰烈烈开着,都摧枯拉朽绽放着,草地盖了层明媚,远处窗也是绿色,藏绿,仿佛是冰块盛在薄荷里。
楚岭看着满园的春色,鬼使神差地开口:“现在是朋友。”
宋奶奶手上那把银制的剪刀一停,她这回才认认真真地看向楚岭,楚岭依旧站着,身姿笔挺,气质沉稳。
宋奶奶重新握上剪刀,想说什么又觉得现在尚早,过了会低声说了一句:“算了,你自小就有主意。”
花已经插好,楚岭端着瓶子放在窗台,宋奶奶和楚岭去牌室,几人正玩着,见奶奶到忙让出一个座位,楚母亲热地唤:“妈,您来玩几局。”
宋奶奶没推辞坐下,麻将桌重新开始洗牌,垒得整齐的麻将升起,一群人热热闹闹的开始。
老太太照旧是赢,其余人都笑,说老太太手气好福气大,末了又说精气神好,说院中常青树也好,树木繁茂也是借了二老的福。
楚岭看着那一桌子亲昵的欢声笑语,又缓缓移开。
每次的家宴都如此。
他突然觉得,他的休息时间应该在庄园里度过。
到了下午,家宴散去,楚岭回到庄园,进门就听见几声沉闷声响。
一声后就是连续几声,砰砰传来,此起彼伏。
他循声看去,唐开灼穿了一件黑色背心,手上带着拳套,正垂眸用牙齿咬着拳套边缘,他身后是大泻天光,半张脸都被照得金黄,听到他声音转头看来,唇扬着:“你回来了。”
贴身的背心勾勒出线条流畅的身材,亮晶晶汗水顺着额角留下,那些晶亮又圆润的汗水一丝丝地淌过颧骨唇边,在下巴处挣扎一秒后无可奈何地滑下,在胸膛汇聚之后又滑入布料中。
锻炼后的胳膊肌肉更加明显,从背部和胳膊的皮肤都在发热,唐开灼唇边带着笑,他一步一步走进楚岭,优雅的像是头豹子。
脚步顿住,站定。
唐开灼撩起背心擦汗,这个动作又让他精心锻造腹部暴露在楚岭眼前,凌厉又明显的腹肌紧绷着,人鱼线一直隐入短裤之下,腹部不见天日的肌肤更白一下,在阳光下晃得耀眼。
几秒之后,唐开灼放下衣摆。
他满意地感受到楚岭视线落在他身上,唇角再次勾了勾,故意压低嗓音,让自己充满磁性的嗓音落在楚岭耳畔:“我身材好不好?”
第018章 魅力
唐开灼身材好不好?凭心而论,自然不错。
他体脂率不高,肌肉线条明显,又不是壮实结实的体格,反而矫健和力量感共存,看着十分养眼。
楚岭视线落在唐开灼面上,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赞扬:“不错。”他目光蜻蜓点水般在唐开灼腹部停了一瞬:“腹前壁中线距离适中,肌肉线条走势很好。”
楚岭收回视线,还有一点他没有说,不知是不是因为骨骼原因,唐开灼耻骨不是很宽,腹横肌又利落收紧,这就导致对方腰看起来很窄。
唐开灼有点高兴又不那么高兴。
拜托,他想听到的是赞美,渴望,然后是楚岭想摸摸的眼神,但对方现在平铺直叙,正经的能给他讲一节解剖学。
真是难搞。
唐开灼用舌尖顶了顶口腔软肉,他又向前迈了一步,这一步直接站在楚岭面前,两人距离不过半个手臂长度,彼此身上热气都能清晰感受到。
他唇边笑意有些勾人,眉宇间带着几分风流,又撩起衣摆若无其事地对楚岭道:“我好像肌肉有些酸疼,你看看是不是拉伤了?”
那一截白又出现。
这些似乎是由于主人特别想显摆的缘故,软糖都露了出来。
楚岭瞥了一眼从天花板上掉下来的沙袋,微微挑了挑眉:“打拳拉伤了腹部?”
唐开灼撩着上衣睁眼说瞎话:“刚才沙袋回弹撞胸膛上了。”他眉心皱起,语气中含着几丝无奈:“肌肉有些酸疼。”
楚岭看着那一块十分健康的腹部,又看着满脸写着‘你快来看看不然我就不行’的唐开灼,他道:“稍等一下,我换身衣服。”
唐开灼道:“快些。”
楚岭很快回来,室外穿的衣服换了:“我来看看。”
唐开灼弯唇应了一声,他大大方方地撩起,同时暗自吸了一口气微微绷紧腹部,这样显得肌肉更加好看些。
楚岭垂眸,他一边看着,一边抬手伸出二指,悬空顿住:“这难受吗?”
他手落在腹外斜肌上,指腹离肌肉有一指宽的距离,声音四平八稳。
唐开灼轻轻‘啊’了一声:“有点。”
那两指向上平移,依旧不挨寸缕,缓缓向上移到腹横肌,腹部中央的一条横线左侧:“这呢?”
唐开灼莫名地吸了一口气,他嗓音发闷:“有点。”
楚岭抬眼看了看唐开灼,唐开灼很难描述对方那一瞬的眼神,他只是和对方望了会,一瞬后楚岭垂眸,他视线落在那一大片肌肉上。
刚才汗水还未干透,隔着那寸息的距离,隐隐能感受到源源不断的热意。
还有对方呼吸的起伏,氧气吸入二氧化碳排出,薄薄的皮肤包裹住肌肉,一起一伏的距离,细微而又清晰。
唐开灼身上有疤,大抵是拍戏落下的,现在变成浅褐色,三四厘米那么长,不大,徽章一样点缀在对方身上,还有痣,红色的,小小的一个,也点缀在对方身上。
在胸膛偏左的距离,随着呼吸似乎也在起伏。
左侧的软糖有些内陷。
偏粉色。
但也很健康漂亮。
楚岭手指缓缓上移,向着喉结的方向挪,落在软糖旁,依旧是悬空,他似乎恪守着什么,语气和声音都克制,唯独视线挪了几分:“这里呢?”
不知道是不是地方特殊,唐开灼这次感受不太一样。
他能感到对方手上的水汽。
刚清洁过的手掌,澄澈的水顺着手背全部滑下,湿意尽数被擦干,可那些凉意顺着毛孔钻进去,连带着指尖都丝丝冷。
仿佛晚春时的一抹寒,微凉微冷。
呼吸也是微凉的,从鼻腔的热气一路蜿蜒,到这里已经扩大许多也凉了许多,轻飘飘的如羽毛搔过。
他喉咙内漫上丝丝的甜,忍不住咳一声:“有点热。”
闷咳,声音被逼入喉腔,身躯不可抑制地弯了一下,软糖碰上手掌,一瞬后成了硬糖。
楚岭顿住了。
唐开灼亦是顿住。
窗外天光大泻,金色的阳光肆无忌惮地照着,沙袋还在缓缓震荡,空气中有尘埃浮动,室内所有事物清晰又明亮。
连同掌心的触感。
紧实,有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