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傲天成了我老婆(93)
谢渊玉一手揽过对方劲腰,不带任何情/欲地触碰着,手指摸着一块皮肉来回轻抚:“殿下教训的是。”
摸得有些痒,楼津把头靠在谢渊玉肩膀上,脚腕被勒得还残存些不适,那条冰冷的锁链触感依稀还在,他心中又不爽,扫了一圈:“锁链在哪?”
床周围没有,昨夜被解下时困得厉害,根本没注意谢渊玉放在何处。
谢渊玉道:“已经扔了。”
楼津目光寸寸逡巡:“你当我是傻子吗?”他扫了一圈还是不见踪影,突然间跃起来翻身跨坐压住谢渊玉,另一只手握住对方手腕举过头顶,俯低身子用力压住对方,脸上带着戾气。
谢渊玉没有抵抗,伸出手任由对方扣住,腰腹处被压得紧紧实实,他不露声色地吸了一口气,放缓声音:“殿下。”
这种顺从的姿态让楼津心头稍微好受了一点,他坐着居高临下地俯视,不善出声:“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脚腕就放在谢渊玉腰侧,他一瞥青紫痕迹,倒是几分真情实感地开口:“我错了,日后不会再如此。”
楼津昨晚挣得厉害,后来无意识挣脱间被勒狠了,现在谢渊玉看见那些痕迹倒是真心疼。
楼津冷笑一声,伸手拍了拍对方侧脸:“你说,我怎么罚你?”
谢渊玉温声道:“随殿下,殿下消气便行。”
楼津一挑眉,张口道:“那你躺着,我上你。”
谢渊玉:......
他脸上原本温润的神情僵了一下。
楼津又是冷笑一声,伸手拽住谢渊玉脸颊往两边扯:“我真是太惯着你了,纵容你一次次以下犯上!”
谢渊玉伸手牵住脸上爪子放在唇边亲了一下:“是,我能如此,都是得益于殿下宠爱。”
他轻声夸,语调真心实意:“殿下勇猛威武,骑射武术都是头筹,我不过借着殿下心软和宠爱罢了,若真是实实在在打一场,大概率会处于下风。”
他顺着毛摸,态度很好,哄人哄得利索。
楼津呵一声:“收起你那些花言巧语,我不吃这一套。”
谢渊玉的吻落在对方带着茧的掌心上,用唇碰着无名指下方最厚的茧子:“我自知殿下不信这一套,故而所说全是肺腑之言。”他轻笑一声:“殿下合该是最尊贵的人。”
楼津神情微妙一瞬:“我老子可还活着呢。”
谢渊玉笑笑,继续道:“我从初见殿下,便知殿下日后一定化龙。”
楼津笑容变了一瞬,他这回嗤笑了一声:“看,你现在就装成一副情深的模样。”他俯低身子,从唇舌间挤出丝丝意味不明的笑意:“你谢家已经势微,当时救我,也是在赌从龙之功能保你家族昌盛,福泽千年。”
他墨发垂下,帷幕间轻纱的阴影落在脸上,眉宇间有一层稀薄的笑意,更多的是骄矜。
谢渊玉看着,就着如此贴近的姿势,钳住下巴吻了上去。
彼此间贴近触碰,另一只手搂着对方腰背压向自己,毫无间隙的亲吻。
一吻闭,他看楼津的眼眸中全是笑意:“殿下明察秋毫,打算如何处置我?”
楼津仰头喘了一口,声音里也是夹杂着笑意:“陪我一辈子。”
谢渊玉应了一声,两双垂下的手交握在一起,十指扣紧,肌肤相贴,密不可分。
楼津翻身滚下来,躺在谢渊玉身边,他抓住对方的手掌,指尖像是只小鱼一般来回游走。
阳光温柔地照着,透亮光束中尘埃在愉快地浮动,每一束发梢都浸透着喜意。
在这如此温情的时刻,谢渊玉突然开口:“殿下。”
“嗯?”楼津正握住谢渊玉的手玩,偶尔掌心对着掌心,还比着两人手心大小。
谢渊玉温和地开口:“我还是要回望州一趟。”
楼津一顿。
楼津手心一僵。
楼津猛地甩开对方手掌,脸上尽是不悦:“没完了是吧?锁了一回还不够你出气?”
他暗沉沉开口:“小心我在你身上拴链子,把你锁在房里让你哪也不能去。”
谢渊玉重新牵住对方手揉了揉:“我把阿景送回去,向父母说明情况,等再次回来就在王都买处宅子,日后常住这里,望州......”他想了一下,缓着声道:“望州虽好,没有殿下,心中空落落。”
楼津面色稍缓:“买宅子做什么,本殿下这院子看不上?”
谢渊玉轻笑:“名不正言不顺。”
楼津沉凝一瞬:“不然我让圣上下旨赐婚?”
谢渊玉:“......还是别。”
他闭了闭眼:“别触圣上霉头,这种事你我二人心知肚明便可。”
刚送来枣和李子,楼津不听就算了,还巴巴地让赐婚,这不是活脱脱的打脸吗?
他们二人陪着彼此便足够,至于一纸婚书,谢渊玉真的不在乎。
楼津应了一声。
谢渊玉又道:“至于圣上让殿下娶妻一事......”
楼津竖着耳朵听,他很好奇谢渊玉说什么话。
谢渊玉嗓音静静,还带着笑意:“殿下若是敢做,我与你一拍两散。”他嗓音沉了下去,眸光带出几分漠然:“我绝对会让殿下后悔。”
他此生如此喜欢的一个人,也是第一个喜欢的一个人,若是敢背叛他,能做出什么事自己也不知道。
楼津转头,目光同样森然:“你也是,要是你爹让你娶妻,或者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突然有个孩子。”
楼津冷冷道:“我会亲手把你一片片剐了。”
他们两人都对彼此有着占有欲,又骨子里都带着几分偏执,若是背叛了对方,绝对是不死不休的下场。
谢渊玉应了一声。
这种带着血腥的话语如同情话一般抚慰着心脏,他心中反倒是一种畅快和甜蜜。
谢渊玉反思一瞬,觉得自己如今越来越不对劲。
他搂住对方:“我大抵回望州半个月。”
“呵。”
“我会想殿下的。”
楼津:“啧。”
谢渊玉声音带着笑意:“两情久长,不在朝暮。”
楼津这回笑了一声,他张口咬住对方嘴唇,犬齿狠狠碾磨过去,尝到血腥味才松口:“不要跟我说这些烂俗的话。”
他看着对方染红的唇,舔了舔牙齿:“谢渊玉,你最好想我想得要死!”
这种相思,自然要两个人一同受着。
谢渊玉,合该的。
第074章 结尾
金瓦红墙的宫墙上停了两只雀鸟,黑体白头,周身圆滚滚的,叽叽喳喳说了一上午。
养的猫也跑得不见踪影。
不知道逮两只雀嚼吧嚼吧塞嘴里。
都是惯得不成样子!
楼津沉沉地收回视线,面无表情地拿起朱笔,抬腕间笔锋蹭在在奏折上,一点苍蝇大的猩红顿时落下。
他一瞥,本来想当做没看见,御案对面的男人却抬首:“你这道误笔落下,底下人又得猜得天昏地暗。”圣上道:“在旁边写下‘笔误莫猜’几个字。”
楼津忍着不耐,笔龙走蛇龙飞凤舞地写字,一本批完后撂下,又拿起一本翻看,看着看着,‘啪’地扔到一边。
圣上再次抬首,楼津咬了咬牙:“一月前失了火,现在才报上来,骨灰都扬净了。”
他已经是满脸烦躁,肉眼可见的焦灼,不愉快到了顶点。
圣上静静地看他几息,推开御案前的一摞文书,端起参茶抿了一口:“在想谢家的那小子?”
虽是问句,语气却是笃信。
楼津这阵子被拘着在宫里批折子,这些日子最初还好,最近越来越心神不宁。
楼津被一语点破心思,他舌尖抵了抵唇内侧软肉,也没否认:“走了八日,没个书信,跟死了一样。”
一说起这个他就生气。
是,谢渊玉是给他说半个月,但是对方就不能早些回来吗?!就不能今天在宫外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