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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没有被休夫[穿书](17)

作者:小文旦 时间:2019-06-07 08:51 标签:种田文 甜文 穿书 情有独钟

    不买。
    薛匪风:“当我赔偿的。”
    沈清然被他这一提,才想起上次的事,都过了多久了,就不能失忆吗?
    他站在这门口,进进出出的都是大小姑娘,脸越烧越红,拉过薛匪风的手,郑重地写下一个“贵”字。
    薛匪风宁愿沈清然像之前那样大手大脚花钱,“还好,不差这点钱。”
    不行,今天买驴车已经超出预算,沈清然不愿意在没用的东西上花钱,他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意思是哑巴,买东西麻烦,不想买。
    薛匪风眼里闪过一丝心疼,忽然想明白了,很多东西,沈清然或许不是不想要,可能只是不能开口,干脆不要。
    “你在这等一会儿。”
    沈清然:!!!
    你一个大男人进去合适吗?不合适!沈清然赶紧不由分说,强硬拉着拉着薛匪风离开。
    ……
    回去的时候照旧要在山洞里过夜,薛匪风进出四次,第一次中途歇息。
    山洞又阴又冷,间或有蝙蝠成群掠过头顶,在洞口积聚遮天蔽日,仿佛山中女鬼披头散发,倒挂于前。这种潮湿乌黑的环境,难怪沈清然吓得睡不着。
    洞壁光滑,涓涓细流不着痕迹地流淌于壁上,一按一手泥泞。地上胡乱散着新旧柴火灰烬,显然不止沈清然在这里住过。
    薛匪风面色一沉,命令道:“以后不许一个人出山。”
    沈清然不知薛匪风为何突然严肃,先答应了再说,反正他没胆子反抗“军令”。他在洞里两块石板后面掏了掏,掏出一包藏得严严实实的干粮,献给薛匪风。
    沈清然出山时自己带了干粮,怕外头物价高,也为了省钱,只拿了住客栈的几枚铜钱。他背着干粮出山,累得差点想扔了。后来看见山洞,机智地藏了回去的干粮。
    好几层破布打开,煮熟晒干的花生一点也没有回潮,只是量很少,想也知道沈清然的小胳膊背不了多少东西。
    薛匪风愣住,这一把花生明显是沈清然给自己回程准备的口粮。
    如果没遇见他的话。
    沈清然似乎最近总把自己过得很惨。
    “你吃吧。”
    薛匪风眸色深沉,抿着唇到外头捡了枯树枝生火,从包袱里拿出一只刷好调料的烤至半熟的肥鸡,架在火上烤着。黄灿灿的鸡肉在火光中迅速转为微焦油亮,断断续续往下滴油。
    外焦里嫩,肉香四溢。
    大将军吃一堑长一智,已经学会背着媳妇偷偷买东西。
    沈清然手里的花生都掉了。
    他慌忙捡起掉在火堆边缘的花生,免得被烤焦,腮帮子一鼓一鼓,像一只仓鼠。
    但实际上,沈仓鼠已经尝不出花生味儿了,他现在是一只眼冒绿光的黄鼠狼,只想吃鸡。
    沈清然控制肚子不让它叫出声,薛匪风现在的表情算不上亲和,这只鸡应该没有他的份。
    还是花生好吃……花生可以炖鸡!
    我为什么这么穷!沈清然趁机默念了十句“种田致富”教育自己。
    要种田,田里会长鸡!
    烤至正好的半只鸡被油纸包着递到沈清然面前,沈清然眨了眨眼,可以吃吗?
    “买给你吃的。”薛匪风解释,“怕你不同意,先斩后奏。”
    沈清然眼角溢出一点感动的泪花,他都快忘了他本来也是个挥金如土的富二代。
    沈清然没有独吞,在薛匪风异常不自在的神情里,亲手喂了他一半。
    “肚子是不是受伤了?我见你时不时捂着,待会儿吃完让我看看。”薛匪风从包袱里翻出一瓶药丸,轻松地搓成粉末,“这个药丸可以镇痛。”
    他原本不把沈清然受伤的事放在心上,毕竟一个有孕的人,还能这么活蹦乱跳,严重不到哪儿去。但这一路,他看见沈清然的小动作,渐渐觉得自己可能判断错了。
    可能怀孕初期不能一概而论。
    沈清然却脸色一变,嘴里还嘬着一块鸡骨头,就差捂着肚子惊恐地跳起来反对。
    他眼里闪烁着惊慌和心虚,反应标准地像偷情被丈夫发现。
    薛匪风脸色瞬间难看,沈清然连肚子都不让他碰了?
    沈清然不知道薛匪风怎么看出来他肚子不舒服。
    他想隐瞒。
    至始至终,沈清然都不愿意把李家村那一群地痞无赖的事扯到薛匪风面前说。
    不想让薛匪风操心他被欺负,想自私地瞒下自己和一群无赖有牵扯。
    更重要的是,上次受伤的是背部,这次是小腹!
    小鸡鸡就长在下面!
    薛匪风手一抖就能摸到。
 第15章 第 15 章
    沈清然昨夜没睡着,此时早就呵欠连天,他枕着包袱慢慢合上眼,薛匪风英俊沉默的侧脸随着篝火的温度进入梦乡。
    火星暗灭,天光大亮。
    沈清然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跟着薛匪风后面。
    薛匪风生气了。
    沈清然清晰地认识到这一点,从擦药被他拒绝开始,两人就没再说过一句话。
    前面的人走得好快,快得像沈家人毫无预兆的搬家。沈清然赶个驴车的功夫,薛匪风已经走出百米远,简直不像个瘸子。
    薛匪风不肯让他写字,不肯认他唇语,沈清然挠着后脑勺,发现自己失去和薛匪风所有沟通方式。
    蜿蜒盘桓望不见尽头的郁郁山道,突然蒙上与世隔绝的长夜孤寂。天色清白,黄鹂好音,沈清然愣在原处,像一个被掐住脖子捂紧嘴巴叫喊不出的不男不女的野鬼。
    冥思之中万籁俱静,一丝念头突然缠紧心脏,剧痛之下,头脑反而清明起来。
    如果不是为了蹭吃蹭喝,他为什么要跟着薛匪风回去?
    这样想未免没有良心,换一个说法,沈清然这个人对薛匪风有价值吗?薛匪风没有他是不是过得更好?
    是。
    沈清然想给自己一个不一样的答案,但他找不出来。一开始的借口是走不出大山,他现在办到了。后来是为了等待女主,但女主到底什么时候来?来了一定能抱上大腿吗?
    因缘际会无法道明,万一女主看不上他这样来了古代一无是处的富二代,他难道还能赖薛匪风一辈子?用这样男扮女装的身份,阻碍薛匪风正常娶妻生子?
    会被丢下吧。
    沈母做的不地道,把儿子扔给薛匪风养;自己更可恶,将错就错助纣为虐。沈清然讨厌蔡氏,然而蔡氏半辈子拉扯儿女长大,除了嘴碎一点给枯燥的种田生活找找乐子,他还真不如蔡氏。
    清松落风,傲骨凌然。沈清然抹了把泪,他想,出生之时,爷爷对他寄予的厚望,定然不包括当米虫这一项。
    秋风卷着他脚下的枯黄落叶,几个长空飞舞瞬间,就送到薛匪风肩头。
    薛匪风停下,身后没有任何动静,除了山间呼啸而过的烈风。他顿了顿,转身看见山洞之前,那个瘦弱执拗的身影。
    他心里惴动不安,风明明往他这儿吹,却好像把沈清然吹得越来越远。
    薛匪风停下,看见那个人慢慢赶上来,心里的堵塞却丝毫不见缓解。
    对事不对人,薛匪风厌恶隐瞒和欺骗,那些不怀好意接近他的人,端着世上最温柔亲和的假象,做戏一二十年,冷不防给你一刀,阎罗殿险些多了十万冤魂,旌旗招摇,痛不欲生。
    将军百战百胜,尚且不敢夸口从未下错军令,何况一个山村小儿女?
    但将军也敢做敢当,解甲归田。
    薛匪风可以原谅沈清然曾经受不住诱惑,但是不能瞒着他,无人能准确预料一个人为了遮掩谎言做到什么地步。
    他生气的是,沈清然惊弓之鸟似的防备。
    但他也不够坦诚。大家半斤八两,索性当一个瞎子,谁让这人是沈清然呢。
    沈清然牵着驴,步态悠闲自在,看不出心里所想,他追上薛匪风,黑白分明的双眼清澈明亮,在这太阳未出的山林,像挂在东边的启明星一般动人。
    “抱歉,赶路没顾上你,出来了两天,家里那只鹅没有人喂……”薛匪风扯着拙劣的借口。
    沈清然点点头,勾起一抹粲然的笑容,“没事,我们走快一点吧。”
    谁也没有再提坐驴车,好像生疏地不能同车而行。
    ……
    到了李家村口,田里劳动的人看见他俩都有些惊讶,这花钱也太大手大脚了,用得上驴车吗就买?
    他们自然而然地认为是沈清然娇气,走不动路,才要求丰子花钱买。
    无赖们被常柏打跑之后,便再也没人造访这山脚茅屋。篱笆歪歪扭扭,被风一吹,变形瘫倒在地。
    沈清然修篱笆的技术果然不怎么样。
    再走进去,大门也是坏的,薛匪风想起常柏说的地痞无赖闹事,霎时间后悔没带沈清然一起出门。沈清然他是不是不堪其扰,才选择出山?
    薛匪风懊恼自己考虑不周,越发惦记沈清然小腹上的伤口,奈何这里像一个禁区,沈清然死活不给他看,还把两人的关系搞僵了。
    “清然你……”薛匪风叫他。
    沈清然心虚地环顾损坏的院子,听见薛匪风叫他,谄媚又讨好地看着他。
    一切似曾相识,场景就像薛匪风第一次回家时一样。
    薛匪风还要再说什么,他觉得沈清然眼里有些东西不一样了,沉甸甸的,不经意泄露一点征兆。
    沈清然自顾自把板车从驴背卸下来,然后把驴牵到后院拴着。薛匪风想说“放着他来”,沈清然已经进后院了。
    舟车劳顿,也许并不是谈话的好时机,薛匪风进屋把包袱放下,淘了米主动进厨房做饭。
    先让沈清然吃饱吧。
    沈清然拍拍驴屁股,用气声轻轻叮嘱:“可把你送到家了,以后李丰要去哪儿,你主动一点,别让他用脚走了。明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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