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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没有被休夫[穿书](23)

作者:小文旦 时间:2019-06-07 08:51 标签:种田文 甜文 穿书 情有独钟

    “沈清然。”薛匪风叫他,看见小可怜缓缓抬起头,狠着心肠问,“失望了?”
    沈清然摇摇头,太失望了。
    “还去找他吗?”
    不找了,女主他不来了。
    沈清然又摇摇头,猛地反应过来薛匪风怎么知道他去找女主?他想抱大腿的心思这么明显?
    沈清然如此乖巧配合,薛匪风怒火没出息地跑了一半,剩下几分在看见他脚背的伤口时,一溜烟消失无踪。
    动刀子沈清然果然吃亏了。
    薛匪风蹲在他面前,伸手略带强硬地把沈清然的脚腕捏住,稍稍抬起,从怀里取出一瓶金创药,单手拔了塞子将粉末倒在伤口上。
    嘶——沈清然倒吸冷气,痛得顿时忘记深想和薛匪风对话的深意,他缩了缩脚,被加重力道死死桎梏在薛匪风掌心。
    “痛就记住。”
    薛匪风说上说着狠话,动作不由自主放轻,他盯着沈清然的莹润纤细的脚腕,单手握住有余,仿佛走路都是暴殄天物,可上面却印着两道不该出现的伤口。
    醋精上脑的大将军,并没有觉得只有脚背受伤哪里不对。
    沈清然低头看着面容坚毅的薛匪风,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英俊得过分,对他好的过分。
    他嘴唇懦动,半响,拍了拍薛匪风的肩膀,说出自己思考了半个时辰的决定。
    “你休了我吧。”不然你可能会饿死。
    他没有出声,但他知道薛匪风看懂了。
    薛匪风瞳孔急剧紧缩,他没想到沈清然和潘云剡彻底掰了竟然产生这个想法。
    霎时间,过去几天的郁结愧疚反躬自省,统统远去,像是风无声无息吹淡了高空的最后一缕薄云。
    所有挣扎毫无意义,只要沈清然一句话,薛匪风无比清晰地看到他心底的披荆斩棘亘古不变的选择。
    天高云阔,万物俱静。
    薛匪风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神思清明,开雾睹天,他盯着沈清然蘸水燕尾般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你想得美。”
 第20章 第 20 章
    天地变得旷远辽阔, 沈清然耳边的一切噪音悄然消失, 他抬头看向那个斩钉截铁说不会休他的男人,削薄的嘴唇,刚毅的眉眼,目光如山一般坚定, 仿佛无论发生什么事, 他都不会被抛弃。
    沈清然突然觉得自己十足渺小,他神经质地伸手捉住薛匪风的一截袖子, 只是攥在手心,什么也不说。
    薛匪风心软得一塌糊涂,他将袖子包在掌心,专注而认真地一点一点擦掉沈清然脚上的黄泥,一如中午亲吻眼角时温柔。
    “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薛匪风说完抬头看着沈清然的唇语。
    沈清然:“我、我觉得我没用。我刚才想给甘蔗除草, 但是结果,你也看到了……”
    薛匪风一顿,他没想到沈清然的初衷竟然是给甘蔗地除草, 从表面确实看不出来。
    这个“觉得自己没用”的毛病,自从他性情大变之后, 隔段时间就发作,薛匪风觉得自己得给他掰一掰,免得下回又离家出走。
    薛匪风绕过甘蔗这一茬,道:“这一个月来, 我们有了一亩甘蔗, 四亩空地, 两口鱼塘,一辆驴车,等开春了,我们用驴车运着秧苗,想在地里种什么都行……对了,家里还有一只整天晒太阳的大鹅,一切都朝变好的方向前进。”
    “连它……”薛匪风指了指自己的伤腿,“也有了轮椅。”薛匪风本来打算找个机会跟沈清然说自己治好了,照这个情景看,还得装一段时间。
    “要是你不在,我在屋里摔倒了,是不是都没有人发现?拐杖不在身边,我想喊人拿,是不是也没有人答应?”薛匪风徐徐道来,带着无尽的安抚意味。
    事实上这些情况不会发生,倒是沈清然一开始为了跟在薛匪风身后唠叨着要睡一屋,趁他不注意,把拐杖偷偷拿走,让薛匪风只能任由他在手心写字。
    沈清然眸光微转,似乎被薛匪风描述的画面打动。薛匪风说的这些,他是不是以男儿身也能做到?
    “你只要按你现在的样子,好好地呆在我身边就行。”不需要做任何改变,只要是沈清然。
    沈清然想挑明的念头顿时熄灭,他看着薛匪风,那我就再给你当两年媳妇好了。薛匪风这样好的男人,终于一天,会有好姑娘看上,那时再说吧。
    “不走,好不好?”
    沈清然点点头,谢谢你借我容身之地。
    另一头,一对年轻男女以为附近没人,牵着手躲在甘蔗林里说话。
    沈清然和薛匪风的身影,被插在土里毫无章法的甘蔗遮得严严实实。两人匆匆环顾一圈,小声说话。
    “柳哥哥,我、我……”李大刀的小女儿,声音带着微弱的哭腔,“今天潘云剡上门说亲,我看不上那个伪君子,把你叫来搅局……现在爹爹虽然把潘云剡赶走了,可是我们也……爹爹说不同意我们的婚事。”
    李月微的性子随他爹,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给潘云剡面子,直接把柳园叫来,说自己非他不嫁。潘云剡觉得自己脸面无光,恼羞成怒,在李家明里暗里讽刺李月微不知检点,残花败柳。
    李大刀本来冷着脸听两句,结果这后生没完没了,当着他这老爹的面,极尽挖苦他女儿,也怒了。老子请你来说亲的啊,不请自来还逼逼个没完,他的女儿还轮不到外人来说。当即操起刀子,把潘云剡和柳一块轰出去。
    柳园:“月微,我会请三叔伯出面,为我们说情,你别急。”
    沈清然不小心听见别人的墙角,忽然体验到了张婶八卦的乐趣,听到讨厌的人倒霉真的爽。
    他飞快地挑了挑嘴角,想起好像不符合他和薛匪风现下的气氛,急忙压下唇角。
    薛匪风:“你很开心?”
    连李月微都能看出潘云剡是个伪君子,也只有沈清然这个糊涂蛋,听见他婚事告吹会开心。
    得知李大刀家里的始末,他心里宽慰一些,沈清然没跑去闹,好歹不是不可救药。但是这时候又看见沈清然发自内心的笑容,立刻不爽起来。
    大将军忽晴忽雨,沈清然一脸茫然。
    对啊,但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薛匪风深吸一口气,刚要问“你方才答应我以后不找他”算不算数。
    李月微的哭声忽然大了起来:“柳哥哥,我……嗝……我等不了了,我两个月没来月事……我有了你的孩子,你快一点……”
    “什么!月微,我、我要当爹了?”柳园一时间惊慌失措,但至少不是个负心汉,“你别哭,我听我娘说怀孕了不能哭,不然生出的孩子也体弱爱哭……我发誓,我一定会娶你,咱爹就是打死我,我明天也要来提亲!”
    沈清然笑不出来了。
    他就光记得洗衣服的时候加个肚兜,没想到还有更麻烦的事情!
    他来一个月了,还和薛匪风睡一屋,一切无所遁形。如果一直这么下去,迟早会被薛匪风发现不对劲。
    他看着薛匪风。
    薛匪风看着他,明显感觉到他的的脚踝绷紧,脚趾在掌心摩擦而过,带来略微的痒意。
    这个小哑巴终于开始察觉了吗?
    薛匪风不想给他压力,伸手把沈清然垂下来的鬓发别到耳后,暗示道:“以后你也少哭一点。”
    沈清然没有体会到薛匪风的深意,整个人兵荒马乱,思考自己接下来怎么做戏,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突破他底线的事情!
    薛匪风给沈清然冷静的时间,自己去一旁把糟蹋的甘蔗削去头尾,捆成一捆,等过会儿拿驴车来运回去给沈清然吃。
    甘蔗哪有两头甜,既然选择了沈清然,就得连同其他的一起受着。
    大将军捆着甘蔗,悟出一点哲学。
    ……
    回去的时候,沈清然赤着脚,因为受伤穿不了靴子,被冻得脚背通红。
    “回去了就躺床上暖着,今天泡在泥塘里,又光脚下地,真以为自己身体好?”薛匪风叮嘱,正好向张婶买了一只鸡,炖汤给沈清然补一补。明天干脆把孙老二给的两口鱼塘挖了放水,看看能不能抓两条鱼。
    涸泽而渔,丝毫不慌。
    家门口的小水沟边泼着一滩血,沈清然惊了一下,抓紧薛匪风的胳膊。
    薛匪风:“没事,是鸡血。”
    沈清然吃惊地看着薛匪风,急切地问他怎么知道是鸡血。
    薛匪风移开目光,头回敷衍沈清然的问题。
    他这双手沾过的人血,沈清然这辈子无法想象。那个轻易地把战场变成敌军阎罗殿的薛匪风,最熟悉的就是胸膛里涌出的鲜血,他祈求沈清然永远不要怕他。
    沈清然眼皮耷拉,万念俱灰。那我还怎么用鸡血以假乱真,故意在薛匪风面前洗条裙子啊?
    张婶从屋后拎着一只鸡转出,看见他俩回来,笑道:“我抓了一只鸡过来,看你们不在,擅自做主帮你们杀了。”
    张婶心如明镜,一看鸡圈里过了一个月还活蹦乱跳的大鹅,就知道这夫妻两没一个会杀鸡放血,顺手就帮了,否则这只鸡可能要跟鹅一样供起来伺候着。
    “我烧了水,烫过之后就可以拔毛。清然没做过这些吧?一回生二回熟,婶子教你。”
    张婶一如既往地热情教学,沈清然像是上课睡觉被教导主任点名的学渣,低眉顺眼,刚要迈出一步,薛匪风大义凌然地拦住他,“清然今天身体不舒服,还是我来吧。”
    张婶亲眼目睹薛匪风对她歉意一笑,然后原本用来烫鸡毛的热水,端给沈清然洗脚,叮嘱他在床上好好呆着。
    没眼看。
    薛匪风又烧了一锅水,在张婶的指导下,宰人的时候一刀一个的大将军,笨拙地像闺中女红一样,不甚利索地揪掉鸡翅膀上的微毫绒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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