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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只想篡位(46)

作者:楼见溪 时间:2024-09-02 09:57 标签:强强 天作之合 朝堂 权谋

  谢祁觑了他一眼,提醒道:“是谢小公子。”
  康安原本以为两人是表兄弟相称,没想到居然扮作亲兄弟吗?径直改了姓,摄政王居然也允准?
  虽然心中不解,康安还是忙捂住嘴,表示自己明白了。
  天色将暗,康安问:“公子可还要在此处逗留?天要黑了,如若无事,咱们还是赶紧回端州城罢。”
  “行。”谢祁微微颔首,吩咐道,“你去安排个人先回城里找个大夫来,我去喊阿允。”
  康安不假思索地应了,等嘱咐完找大夫的事,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阿允是谁?
  康安恍恍惚惚地站在原地,思绪迟滞。他想起来,和王爷在一起的是摄政王,摄政王的本名叫江怀允,允……
  王爷莫不是叫的摄政王?
  可是王爷和摄政王的关系,何时到了可以叫如此亲密称呼的地步?
  这般想着,对面的门打开。王爷和摄政王并排走来。
  摄政王仍旧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脸色微冷,同往常相差无几。
  说明他没有在做梦。康安松了口气,还未散完,就见自己王爷偏了偏头,面上含笑地和摄政王低语着,不知在说些什么。
  康安还未从“阿允”这个亲密的称呼中回过神来,乍又被这样融洽的气氛震了下。旁人兴许不知道,可他伺候了王爷多年,对他的性情再清楚不过了。
  王爷见人时常会带着温文尔雅的面具,可他的笑何时是伪装的,何时是发自内心的,康安一清二楚。
  正是因为清楚,才会因为王爷这出自内心的笑容而回不过神。
  才两日不见,这两人相处的氛围居然变化得这么大吗?
  因为失神,和老伯告别时,康安宛如提线木偶一般,举止颇为僵硬。
  回端州城的一路上,他都沉浸在这种惊讶之中,以至于在客栈前下了马还是没能全然回神。
  谢祁把缰绳扔给随从,朝着愣神的康安道:“发什么愣?”
  康安下意识“啊”了声。
  谢祁问:“大夫找来了吗?”
  康安:“小的这就去催。”
  大批的随从早在中途便跟着韩子平去了城外别庄安顿,康安一走,大堂里只剩下谢祁和江怀允。两人都没用晚膳,谢祁道:“正好大夫还没来,咱们先用些饭再回客房?”
  江怀允无可无不可,“嗯”了声,跟着谢祁寻了个空桌落座。
  夜幕降临,街上行人稀少。一阵嘈杂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分外清晰。
  两人正用着膳,就见康安跌跌撞撞地跑来,面色凝重得紧,刚一凑近,不等气息匀下来,就赶忙道,“公子,盛——”
  话到一半,兴许是顾及到一旁的江怀允,猛地顿住。
  谢祁看了眼江怀允,见对方脸色平静,没见不悦,起身往外走。
  走远了些,康安才急忙忙道:“子平方才来传信,说是摄政王府出事了。”
  “阿允不在府中的事情被发现了?”
  “不是。”康安摇摇头,道,“是摄政王府的管家。管家出门采买,行经深巷的时候,路遇打斗,不慎受了牵连。来信说,管家伤势颇重,恐有性命之忧。子平想着,如今摄政王正和王爷在一起,便加急过来送信。如何处置,听凭王爷吩咐。”
  谢祁沉声问:“是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午后伤着的,子平一看到信便赶来了。”
  谢祁冷静道:“去备马,我和摄政王这就启程回京。”
  “是。”康安应下,越过谢祁去办事。刚走两步,在转弯处忽然停住脚步。
  “怎么还不去?”谢祁皱着眉,正要斥责,一转身,所有的声音顿时滞在喉间。
  三步开外的位置,江怀允手里拎着空空如也的茶壶定在原地,满面寒霜。


第42章 管家
  江怀允的反应,已经足以证明,他听到二人的话了。
  谢祁瞥见江怀允手中的茶壶,顿时明白了原委。
  他们一桌的茶壶空了,店小二又忙得脚不沾地,委实顾及不来。江怀允本来就口渴,约莫是实在等不及了,干脆自力更生,自己拎着茶壶去续水。
  续水的位置正在这个位置的不远处,江怀允耳力好,途经此处,正将二人的对话听了分明。
  谢祁思索的瞬间,江怀允就近放下水壶,身形一动,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
  外头正有一匹快马,韩子平牵着缰绳静待回复。
  江怀允对这人印象颇深,那日狭道争锋,正是这个人箭无虚发,为营救上元夜的“刺客”出了不少力。
  是谢祁的人。
  江怀允径直朝着这匹快马走去。
  单看他大步流星的步履,便能从中窥出他的怒气。
  谢祁深知管家在江怀允心中的重要性,唯恐他怒上心头,乱了阵脚,心中焦虑不已。
  他看了眼身旁还在发愣的康安,急声催促:“快去备马!”
  康安回过神来,告了声罪,立时小跑着去备马。
  谢祁也没闲着,忙抬步跟上江怀允,想提醒他冷静。天不遂人愿,谢祁到底是慢了一步,走近的时候,江怀允已经从韩子平手中抢过缰绳,驾马扬鞭,驱使着快马冲远了。
  谢祁望着江怀允的身影飞快淹没在夜色里,面色冷沉。
  好在康安很快牵着马过来了。
  谢祁翻身上马,冷声开口,语速飞快,“康安跟我走,子平留在端州,处理好一应事宜再回京。”
  韩子平拱手道:“是。”
  夜色里,江怀允驱着快马,行得极快。周遭的景物被迅速掠过,在余光中成了模糊的残影。
  江怀允却好似一无所察,只目视着前方,一门心思地朝着盛京的方向冲去。
  身后不远处,谢祁面色凝重地扬鞭策马。他们坐下皆是日行千里的好马,江怀允先走一步,饶是他用尽全力,还是没办法追上江怀允,只能尽全力地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
  他脑海中浮现出江怀允满面寒霜的脸色,想到他还未痊愈的伤口,心下愈发担心:如此大动干戈,肩上的伤口恐怕又要裂开了。
  江怀允却对肩上的疼痛分毫不放在心上,他俨然是动了怒,驾马横冲,一路上甚至没有歇息过。从月上中天,到晨光熹微,再到近黄昏的时候,盛京的城门终于出现在视线里。
  从盛京到端州,就算快马加鞭,也要两天一夜才能到。可江怀允盛怒之下,居然只用了一天一夜,就走完了这段路程。
  虽然盛怒,但好歹还留有了理智。江怀允深深看了眼人群熙熙攘攘的城门,稍作伪装,混在如潮的人群中入了城,直奔摄政王府。
  谢祁落后一步,也跟着去了摄政王府。他不是第一次来,门房认得他,并未阻拦。谢祁抬步入府,如入无人之境。他刚越过门槛,想到什么,扭头吩咐康安去请将刘太医请来。
  江怀允径直去了管家的房间。谢祁没有进去打扰,独自留在了门外。
  房间内,府中的小厮战战兢兢地守在一旁。医馆里请来的大夫借着烛光,还在全神贯注、一脸凝重地为管家治伤。
  江怀允匀了口气,看了眼守在一侧的小厮。
  小厮心领神会,忙跟着江怀允走到角落里,原原本本地复述着原委。
  管家这伤势属实是无妄之灾。
  前因后果同江怀允从谢祁那里听来的相差无几,是管家自己出门采买,回来的时候,贪了近路,走了一条小巷。
  这小巷原本少有人至,但因着管家走了多次都没出问题,是以也就由着他走。没料想这回遭了灾,回来的时候无辜牵扯进了混混的打斗中,受了伤。
  等府里的人发觉异常,出门去找的时候,小巷里的打斗早已销声匿迹,只有管家一个人受了重伤,孤零零地躺着。
  江怀允面色冷沉,沉声问:“那些打斗的人呢?”
  小厮面露惭色,迟疑着道:“小的去向周围的百姓打听过,那些人都是无业游民,居无定所。那日他们误伤了人,又见管家伤得重,怕被问罪,早就逃得不知踪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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