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偏执将军假戏真做了(160)
良久,红润的唇瓣才被放开。
姬清眼尾绯红,忍不住数落道:“当着宝宝的面,你做什么啊?”
宝宝眨眨眼睛,懵懵懂懂的看着两人。
陆景深笑道:“宝宝也想亲亲,那这一回大爹先亲宝宝,再亲你爹爹。”说着,他在宝宝的小脸蛋上吧唧亲了一口。
然后不等姬清反应,便抚上他的脸颊,再一次吻了上去。
……
上京城的七夕比起虔州,更加热闹非常。
街道两旁万灯齐亮,灿烂如白昼。
永乐门外的城楼上,成百上千盏孔明灯徐徐升起,点亮了整片夜空。
姬睿从孔明灯上收回目光,深情款款地笑道:“莲儿,孤日夜兼程,累死了三匹快马,终于赶在今日回来陪你,你可喜欢孤今夜为你准备的?”
王莲儿眼中映着漫天星火,矜持一笑:“莲儿很喜欢,多谢太子殿下。”
“莲儿……” 姬睿伸手去握王莲儿的手,柔软无骨的小手嵌入掌中,软绵绵的,王莲儿小巧的脸颊微微泛起红晕。
姬睿心头一热,手臂猛然使力,将人拉入自己怀中,笑道:“你我之间何必言谢,莲儿……”
两人呼吸相缠,姬睿眼看着就要碰到芳香的唇瓣,王莲儿突然转过脸,抽身而出,笑道:“殿下,街上有花车巡游,我们快去看看。”
姬睿恨恨地咬牙,面上却保持着得体的笑容。
他堂堂太子之尊,陪着王莲儿逛了一晚夜市,到头来别说想象中的情到浓处水到渠成,再将人带去别苑顺水推舟共赴一场云雨,结果连小嘴都没亲到。
这个王莲儿,每次他想要更进一步亲近,都会被她借故躲开,而她背后有王家,有王阁老,姬睿虽然顺利当上了太子,却也不敢得罪王家。
将王莲儿全须全尾的送回首辅府后,姬睿的笑脸便再也撑不住,恨声骂道:“再过三个月还不是要给孤干,装什么清高!”
直到回了燕王府,这口气还没有消。
“太子殿下,喝口水润润嗓子,可别气坏了身子。”婢女在旁边倒水伺候。
姬睿一把拽过婢女,扯掉衣服,撕碎小衣覆了上去,动作凶狠又急切,大殿内回荡着女子婉转的叫声。
等他发泄够了,门外的内侍道:“太子殿下,南边有急信。”
姬睿撇开女子抽身而出,拿起地上的衣裙随意擦了两把,拢了一下衣袍,坐下道:“拿进来。”
内侍低头进来,把密信送到姬睿手上,姬睿一看之下冷笑起来。
“看不出四皇弟还是个重情重义的,不要抓他们,猫捉老鼠便可,留着他们本王还有大用。”
……
看完花灯,两人回到城西的宅院,宝宝也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在姬清怀里睡着了。
陆景深接过宝宝,交给奶娘抱了下去。
陆一现身出来,手里拿着两封密信,一封是普通信件,一封是竹筒密信。
“将军,王爷,是宣州知州的信函,还有上京送过来的消息。”
陆景深先拆看了那封竹筒密信,这封信送到虔州,快马加鞭也要五天,所以这封信上的消息至少在五天前。
见到陆景深眉头紧缩,姬清问道:“可是上京有什么不妥?”
陆景深道:“信上说玄机真人给皇上献上延寿丹,皇上吃后精力旺盛,可夜驭二女,惹得龙颜大悦,玄机真人趁机进言,仙丹炼制屡屡受挫,是因为皇城中的龙气不足,需要晋封一位太子,加持龙气。”
“如今上京城只剩下姬睿,这么说如果父皇听信了玄机真人的话,多半此刻已经封了姬睿为太子?”
陆景深将密信烧掉,又拿出另一封信。
这一封是宣州知州许通送来的普通信件,陆景深看过后露出了然之色,对姬清道:“宣州知州告知于我,蒋牧在押送回上京的途中被暗杀了。”
姬清蹙眉道:“蒋牧这是被人灭口了,定是他身后之人所为。”
陆景深丝毫不以为意,笑道:“蒋牧被杀乃是我意料之中,此人手上染了太多无辜百姓的鲜血,不配活着。”
“这背后之人一定没想到,我们一到宣州会那么迅速抓蒋牧下狱,也没想到短短几日,蒋牧已经招供了。在我拿下千棘山的山匪窝的时候,他们反应过来定要找机会杀蒋牧灭口,他们绝不会允许蒋牧活着到上京城,所以这时候宣州知州押送蒋牧前往上京,正好给了他们下手的机会。”
“清清,你一定想不到背后之人是谁。”陆景深买了个关子。
姬清锁眉想了一圈,摇头道:“我本来以为是姬睿,因为姬放死了,除了我,就属对他最有好处,但你既然这么问我,那定然不会是姬睿了,我猜不出来。”
“其实与姬睿脱不了干系,是俞潮正,那些山匪亦是他为白云观豢养的私兵。”
姬清一愣,“怎么会是他?这位国公爷乐善好施,素有贤名,并且常年居住在白云道观,早已不参政多年。若真是俞潮正的话,那么他们俞家当真是筹备多年,为了姬睿谋划这么久,对皇位是志在必得啊!那白云道观肯定也不单纯。”
陆景深道:“南下之行便是一张大网,罩住了就很难脱身,姬放也不过是入瓮的牺牲品。”
姬清沉吟道:“姬睿当初跟姬放争夺南下的机会,也只是做做样子,他也一早料定父皇会因静安侯嫡女那件事,把机会给姬放,姬睿真是下了好大一盘棋。”
陆景深道:“姬睿原本应该是打算姬放死后,自己南下收拢似兵,顺带收获一波声望,回京顺理成章受封太子,没想到皇上会派你南下,才会临时改变策略,所以他一定不会放你回上京威胁到他。”
姬睿在这里豢养私兵,其不臣之心不言而喻,如今姬放已死,能威胁到他的地位的,便只剩下身为嫡皇子的自己……
回京这一路,显而易见会困难重重。
陆景深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提醒道:“我们准备一日,后日回上京,我担心迟则生变。”
“可是陆一他们身上的伤还没痊愈。”姬清身为医者,更关心大家的身体,因为剿匪一事,几名暗卫多多少少都受了些损伤,万一路上真遇到什么事,大家都是有伤在身,难以抵挡。
陆景深则有不同意见,身为武人哪怕受伤流血,该战的时候绝不能退缩,他道:“都是皮肉伤,结痂了就无碍,况且已经休息了大半个月,足够了。”
“那你呢?你的伤都好了吗?”姬清目光落在他腹部。
“我好没好,你不是最清楚吗?”陆景深目光灼灼盯着他,隐含暧昧之色。
姬清想起两人昏天黑地胡闹的那三日,不由得红了脸。陆景深那龙精虎猛的样子,的确不像是有事。
瓷白的容颜上艳丽绽放,陆景深看得蠢蠢欲动,忍不住拉姬清入怀,在他耳畔轻轻吐气,“清清,今日是七夕,有情人相会的日子……你总惦记别人身体,这合适吗?”
“你又无理取闹……”姬清的话被堵在了双唇间,两人一同倒在床上。
“我就只闹你一人。”陆景深咬着他的唇舌,模糊不清的咕哝了一句。
再后来,他的唇间只能断断续续发出压抑的颤音。
“别咬……我喜欢听……”陆景深撬开他的唇齿,“很动听……”
姬清忍不住失声低泣,泪眼迷蒙中,他看到陆景深挥汗如雨的模样,炫目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