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总在易感期(83)
这会儿他身着一件烟蓝桂纹圆领袍,略长的头发被束在头顶,整个人瞧着格外素净。
师从烨踏入椒房宫时,瞧见的便是这一幕。
季冠灼正在窗边晾晒书,阳光透过打开的窗户落在他脸上,叫他白皙的脸也染上几分薄粉。
原先消瘦的身形在鸣蝉精心喂养之下,也长了点肉。
却并不过于丰腴,只有种润泽之感。
“皇上怎的有心思过来?”季冠灼还未瞧见师从烨的人,先闻到一股青梅香气,急忙站起。
临时标记后,AO对彼此的信息素敏感度都会拉满。
师从烨还未来得及张口,李公公便皱着眉道:“季大人,您快来瞧瞧皇上,他这两日似乎又难受许多,整日睡不好觉。”
“咳。”轻微的咳嗽声止住李公公的话头,“不碍事。”
这几日递过来不少折子,皆是不满季冠灼住在椒房宫一事,不过几乎全被师从烨压下。
但先前的计划,却是不打算改的。
“什么?”季冠灼猛地站起。
按理说,易感期的发作不会像是发情期那般难捱,后遗症也不会像发情期那么严重。
比如师从烨分化到现在也有好几年,未曾摄入过Omega信息素,也只是会越发暴躁不安。
如果他没穿越过来,最起码十年里,师从烨不会因着缺乏信息素而死。
但如今看着师从烨的表现,怕是他的易感期症状又加重了。
他急切地抬脚出殿门,朝着师从烨走过去。
一股浓重的青梅香气立刻将季冠灼笼罩,几乎令他瞬间腿软。
下台阶时,季冠灼差点没直接跪倒在地。
这么浓的信息素味道?
要不是他知道师从烨做不出来这种事,他还要以为是师从烨在开屏。
第66章 再标
只是过浓的信息素味道明摆着师从烨如今的状态不正常。
怎么会这样?
如果是在现代, 还有各种手段来检测Alpha的身体出现异常的原因。
可那毕竟是经历接近一千年的演变,才会拥有的技术。
早期的AO是如何缓解这些问题的呢?
季冠灼左思右想,却怎么都想不出来。
还未分化的他, 对这些从来都不感兴趣,也不打算了解。
却造成了如今这般困境。
一双手伸出,把季冠灼扶起来。
浓烈的信息素迅速将季冠灼包裹,使得他有些站不住脚。
临时标记后的Alpha和Omega对彼此会有一定程度的感知,像是一条无形的线, 连接着临时标记的双方。
除此之外,他们对彼此的信息素感知会越发强烈。
即便是微弱的信息素, 在他们眼中也宛如惊涛骇浪。
更何况青梅味道的信息素像是一阵强势的雨, 噼里啪啦地好似要响彻整个世界。
只要开一扇小小的窗, 就有互相击打成雨雾的湿气落入其中。
季冠灼白皙的脸颊早被信息素的味道催成了靡艳的红,即便有些冷的初春,额角还是覆了一层薄汗。
他扶着师从烨的手臂稳住身子,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 也能感受到师从烨坚实有力的肌肉。
季冠灼实在没忍住,松手的时候,轻轻捏了一下。
而后迅速地放开。
但那略带弹性的手感已经烙印在季冠灼脑海,几乎挥之不去。
这就是肌肉吗?好羡慕!
他装作若无其事地回身,转身往前。
背后, 师从烨的目光近乎灼烫地落在季冠灼后颈那块软肉上。
咬痕还没完全下去, 印刻在白皙的后颈上, 显得格外靡艳。
偏偏季冠灼穿着一身绣着竹纹的白衣,显得格外清淡疏远。
令人齿尖有些发痒, 像是恨不得好好地用那块软肉磨上一磨。
师从烨跟在季冠灼身后,踏入殿中, 只觉得眼前人的步子,看起来好似有些虚浮。
踏入殿中,李公公刚打算跟进去,殿门便被师从烨反手关上。
就连原先开着的窗户,都被人从里面拉上。
李公公顿时急得不行,在殿门外探头探脑的,又不敢偷听。
皇上到底跟季大人有什么事情要谈,居然还要背着他。
他难道不是皇上跟前最好用的狗奴才了吗?
李公公在外面急得打转,房间里,青梅的味道越来越浓厚。
即便屋里一直燃着宁心静神的熏香,季冠灼又对气味非常敏感,却仍旧是盖不过。
师从烨走进去后,便坐在软榻上,抬眼看向季冠灼。
方才季冠灼便是在这里晾的书,如今书还摆在原地,师从烨又占据唯一的空处,叫他实在没地方可坐。
季冠灼站在软榻边上,头微微低些,对上师从烨的目光。
他一双眼睛里是不加掩饰的关切,好似给他造成些许困扰的Alpha信息素都可以忽略。
“皇上,您是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竹节似的手抬起,像是想要落在师从烨额头一般,但又因着觉得僭越,很快便打消打算。
“便是前几日吧。”师从烨含糊其辞道。
因着对师从烨的关切,季冠灼竟也没意识到他话里的些许不对,而是急得在师从烨面前来回踱步。
“微臣对此了解得也不算太深,实在是……”
现代Beta的比例实在要远远大于Alpha和Omega。
在分化被归类为基因突变的当下,没有经过分化的Beta,或者说AO预备役们,需要学习的只有少量关于分化的知识。
这些知识可以用来解决分化过程中遇到的问题。
其余的知识,都要在分化后再进行统一培训。
但季冠灼情况太过特殊,他是在十五岁分化成Beta之后,时隔六年才突然分化成Omega。
分化过后,季冠灼购买大量抑制剂,准备等收拾好自己未来一段时间租住的地方后,再去进行分化后的培训。
还未来得及培训,他便一觉睡到沧月。
对于ABO的一些基础知识,他还算是了解一些。
但更深的,对应情况需要什么解决方式,他便一概不知。
更何况,师从烨现在这情况,即便他知道,又能怎么办?
大多数和AO相关的病症,都需要到特殊医院,用特殊的手段进行治疗。
“没事。”师从烨语气仍旧是平淡的,却好似压抑了不少痛苦,“季大人,能让我抱一下你吗?我似乎有些难受。”
季冠灼走过去,让师从烨靠在他的胸口。
浅淡的木樨香气从他身上钻入师从烨的鼻子中,似乎让师从烨好一些。
但那些隐秘的,仿若不可知的情绪又一次攥紧师从烨的心脏。
好像他无比迫切地渴望拥有眼前这个人一般。
他用力地抱紧,力道大到好似要将季冠灼拦腰折断一般。
季冠灼试探性地放出些信息素,这种感觉好了许多,但很快,他又被按在软榻上。
摊平的书咯着季冠灼的腰,他的眉头禁不住心疼皱起,伸手试图将身下的书摸出来。
但很快,另外一只手也加入其中。
碍于季冠灼趴在软榻上的姿势,那手自然是只能在他与软榻间的书之间摸索着抽出书来。
只是这样一来,手背难免便要碰到季冠灼身上软肉。
在信息素与临时标记的催化下,季冠灼只觉得被碰到的地方都好似着火一般,带着酥麻的烫。
书还未全部拿到一边,他便脚下一抖,整个人直直地倒在软榻上。
“季大人,可以让我再临时标记一下吗?”话问得细致,但呼吸却先一步变得灼烫。
好似不管他答应不答应,师从烨都会不管不顾的咬下来。
季冠灼整个人都因为师从烨那句话而有些难以控制的颤抖,但出于对老祖宗的身体情况考虑,他还是点了点头。
齿尖狠狠地咬上腺体,刺入其中。
在临时标记还在的情况下,再一次进行临时标记,无异于另外一种酷刑。
信息素被注入的一瞬间,季冠灼整个人抖得都像是要死掉一样。
过于强烈的感觉让脑子里空白一片,但他却也顾不得。
为着晒书,软榻上的软枕被季冠灼拿了去,如今他只能含泪咬牙,努力控制不要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