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古代当美容师(145)
“诶,这句话你就说错了。”苏南笑的狡诈,“这治烂脸啊,我还真挺有经验的。”上辈子他可是靠一行吃饭的,脸部美容,全身整容,提到如何将人变美,这世上绝对找不出比他更专业的人了。
楚七旬哼哼了几声,却并不将苏南的话放在心上。苏南却无聊的很,不停地找他聊天:“不是,我问你呢,一个人脸上被烧伤,康复后留下疤痕,这世上可有什么存在于传说中的药物能让他(她)恢复如初?”
“这.....”听闻他的话,楚七旬真的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才道:“这要看伤口的情况,还要看当时是否处置及时。”宫中虽然经常有御医为后宫嫔妃提供一些珍贵的祛疤膏,但还是要看情况划分,许多人得过天花后脸上留下麻子印记,不也很多去不掉吗?
苏南听闻,有些失望,他原本想着话本子中将某些西域秘药、宫廷藏药吹得神乎其神,如今听楚七旬一说,这个世界还真没什么奇迹。
楚七旬见他这幅模样,不服气的问道:“若是你,你待如何?”
“我吗?”苏南思索片刻,将答案告知了他:“若是伤痕过深,再擦什么珍贵药膏也无济于事,不如将脸上的烂肉割掉,移植一块新肉和新皮上去。”
话一说完,苏南只看见楚七旬以一种“你怕是疯了吧”的样子看着他,他撇撇嘴,就知道不信他,他说的明明是真的,啧啧,这小伙子,眼界还是差了点。
楚七旬是真的不信,不仅如此,他还以为苏南是在耍他,心里面更气了。这人脸上的肉割掉不说,怎么可能再移植一块皮上去,他垂下头,下决心不再理会苏南,专心看书。
苏南心底里哀叹一声,在这个世界上,真可谓知音难寻啊。
车中的气氛重新回归了平静,林俊闭眼打坐不言一语,苏南闲来无事拿过一本话本读着。楚七旬则拿出寒窗十年苦读的力气,开始狠狠琢磨眼前的医书。
舟车劳顿,行路辛苦,途中马车停顿休息了一次。几名侍卫前来报告,说前方有山泉,准备去取水。苏南斜靠在窗边,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正好是那位黑衣姑娘的马车。
马车上下来一个袅娜娉婷身影,手上拿着水壶,似乎是想自己去打水。苏南眼见着,心中微微一动,对前面的侍卫说道:“把水壶给我吧,我下车走走。”侍卫不以为意,以为苏南真的是想下车舒展身体,便听从命令将水壶交给他。
苏南盯着前面的曼妙身影,心想,怪不得赵老对这名女子一无所知,一路走来,她仿佛刻意的忽略自己,就像是一名幽灵,悄悄的隐在他们之中。
苏南跟在她身后,与她同时来到泉水边取水,分神看了她一眼,却在看到她手时惊讶了一瞬。
女子似乎察觉到了苏南的目光,瑟缩了一下,不自然的加快了动作,取完水后急步离开了这里。
苏南则不紧不慢回到了车里,再次启程后,苏南状似无意的向楚七旬询问:“那位姑娘,可是身上受过灼伤,方才不便见人?”
楚七旬看了他一眼,似乎并不讶异他会有此一问,而对姑娘的来历也并未隐瞒:“那姑娘是我一位前辈的旧识,前段时间带着一封信笺过来寻我,希望我能尽自己所能医治好她。”
那位前辈于楚七旬虽然不是师徒,却有授课之恩。前辈信中所写,这姑娘的父亲与他有恩,可惜他尝试了多种方式,依然毫无进展,便写了一封信让这姑娘前来寻他。
前辈的恳求他自然遵从,不止前辈嘱托,他接下这姑娘也有其他原因。但他仔细查验后才发现,这姑娘伤的实在太重,全身上下不仅多处被烫伤,体内还有火毒残余,整具身体可谓是千疮百孔。
苏南却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楚七旬:“怕不是你医术不过关,想着治疗江夫人时,用你这位前辈旧识之女练手试药吧。”
楚七旬脸色涨红,看样子被说中了心事,恼怒不已:“滚滚滚!”说完又不理他了。
苏南也不恼,这个插曲过后,他又笑呵呵继续看书了,心下却留了一个心眼。
“对了,你那位旧识叫什么名字?”他想起来问道
“叫江曼荷,没事你少去招惹人家。”楚七旬没声好气的说。
“这话说的,我可从不招惹良家妇女啊。”苏南嗤笑一声,余光却看见林俊朝自己望来,听见他的言语后脸色一沉,他赶忙补救:“我这人就不爱凑热闹,不熟的的外人根本不搭理啊。”
苏南讪笑两声,轻咳两声,正经了面容。又过了一天,行至午时,一行人简单用过干粮,其中一位侍卫前来向林俊请示,今日是寻找最近的镇子休息一日,还是快马加鞭前往再下个城镇。
若是寻常,一行人不如稍作休息,慢慢赶路不迟,可距离这里最近的镇子就是之前钟永春提到过的白流镇,这就让他们有些犹豫了。
若是无事在身,他们倒可以前去白流镇查探一二,可如今扬州事宜紧急,实在不宜在其他地方浪费时间。林俊思索片刻,便决定加紧赶路。
一行人就这样直接略过了白流镇,一路行至扬州城中。
一行人达到之时正是白天最热闹的时候,从西门而入,宽阔的石板路面可容五六架马车并驾而行,街道两旁阁楼林立。一条城内河穿城而过,两旁绿柳垂立,纸条落在碧绿的河水之中。清风拂过,带来一股子江南水乡的温柔缠绵,连周边民居带着一股子南方的小巧别致,行走在城中街道,虽不如之前去过的苏州京城等地的壮阔雅致,却带着一股小而精美之感,另具古风韵味。
外人提起扬州,都觉得这是一座热闹的城市,红袖添香,旖旎风光,本就风光在外的扬州城最近却因为另一件事情,又添了不少谈资。富商江春荣重金相求名医救治自家夫人一事,成为如今城中最热闹的一件事。
都说如今天下最有名的名医,几乎一大半都在扬州,江爷为夫人求治,不惜重金相请名家,就算是初入门的小医师,也不肯放过这次难得的机会,千里迢迢赶赴扬州。
为何这次天下名医这么激动?苏南后才了解,这又牵扯到另一件事了。
一行人找了预先定好的客栈住下,下车时,经过后院时顺带瞄了一眼,隐约看见数量不少的马车、马匹停靠,可想而知最近几日客栈生意有多火爆。
林俊带着楚七旬前往江府拜会,照理说苏南也可同去,可他对这座城市的好奇远远超过那江夫人,便回绝了了林俊。后者并未强求,带着楚七旬离开后,苏南便趁着两人前往江府之际,自己带了两名侍卫到城内闲逛。
苏南走的是小道,道路旁便是河流,这扬州城靠水吃水,除了陆道以外,水道也是城内居民出行的重要方式。河道每隔一段便有阶梯向下,附近居民都可在此处洗衣洗菜。
顺着一湾碧水行走有一会,苏南看见有一茶家坐落在河边,店铺旗帜迎风而起,苏南走进茶店,小儿立马上前热情询问:“这位公子,可是要喝茶。”
茶店不大,或许没到时候,茶店内只有苏南以一桌的客人。苏南点点头,寻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他也让两位侍卫陆续落座,等茶之际,便和侍卫闲聊了起来。不一会,小二就带着几盘茶点和一壶绿茶走过来,给几人飞速的添上,便退下了。
苏南心情放松,本该独享这一份江南水乡的静谧,谁知道喝茶喝到一半,窗外却突然喧闹起来。苏南从店中往外看,发现有一群身穿短衫,面容凶狠的大汉正手持棍棒,敲打一人,那人抱头缩在地上,棍棒打在身上发出一阵阵闷响。
若是平常,苏南倒不会多管闲事,可是那被打男子身边却跟着一名六岁的小女孩,一直在旁哭泣:“别打我爹爹,呜呜呜,别打我爹爹。”想要靠近男子,却被其中一名大汉推搡到地上,哭声便越发大了起来。
“哇!!!你们这群坏人!!”小女孩尖锐的嗓音突然想起,苏南五感本就强于普通人,被小女孩猛地一刺激,无疑魔音灌耳,“嘶”的一声,整张脸都扭曲了。
坐在对面的侍卫立刻瞧见了苏南难受的模样,连忙起身说道:“这外面人扰了先生的雅兴,小的立刻出去处理。”
“别别。”苏南以为侍卫大哥要把外边的人统统赶走,看了看外面嚎嚎大哭的小女孩,浑身穿着破烂,一张小脸满是黑灰的可怜模样,叹了一口气,起了恻隐之心。
“算了,将外面打人的大汉赶走便是了。”听见苏南如此说道,两位侍卫大哥对视一眼,点头领命,挎着腰刀走了出去。他只见侍卫与大汉有一番争执,盛气凌人的神情在见了侍卫拔刀后陡然一变,面色阴晴不定的对视几眼,讪讪退下了。
躺在地上的男子在地上缓了一息,看样子是被打狠了,起身踉跄,脸上带着青紫痕迹,身边的小女孩立马扑进了男子的怀中。
侍卫与男子交谈后,后者朝苏南的方向望过来,整理了被打乱的衣裳,带着小女儿走进茶馆。
走进茶馆,男子直接跪倒在了苏南的面前,深深一拜:“小人朱文,谢过公子相救之恩。”拉过站在旁边的女儿一同跪下,小女孩一脸的天真懵懂,许是饿了,一进来就望着苏南桌前的点心挪不开眼。
“起来吧。”苏南上前扶起了朱文,坐在了空位上,两位侍卫却没有继续坐下,而是站立于苏南两侧。朱文观苏南,身着服饰简单衣料却是不凡,面容清隽俊秀却气势内敛,背后又有两位侍卫相护,想必也不是普通人。
“吃吧,饿了吧。”苏南见小女孩眼睛直勾勾的望着面前的点心,看他们风尘仆仆疲惫不堪,也是饿了,找小二再加了两杯茶和点心,让他们先吃点东西才好。
小二笑容满面的上前添置餐食,热情讨好开口:“这位公子一看面容便是心地善良,朱文你小子今天才是走运了。”说到最后隐有埋怨之意
听闻小二的话,朱文面上露出羞愧神色,看得苏南心生疑虑,看这样子,小二应该是认识朱文,不仅认识还很熟悉,想必这样的情况,也不是发生一两次了。
他不着急,等两人吃饱喝足,他才向朱文追问被追打的前因后果,朱文听到苏南的问题,眼中露出犹豫与羞愧之色,想要开口,张嘴却不知该怎么描述。
苏南看了他一眼,见他欲言又止,便叫过了小二询问,小二屁颠颠的跑过来,他对这父女似乎很熟悉,看了一眼朱文,见他没有反对,便代他说出这段缘由。
“这家伙名叫朱文,是前段时间来到扬州的,原先考过科举,听说也是一位秀才,这位是他的女儿,叫阿珠。刚才那些打手都是风乐楼的,他们追打朱大哥是因为.....”说到这里,小二也有些犹豫,看了看朱文,缓缓说道:“是因为朱大哥说,他的妻子是楼中姑娘,叫霍小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