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古代当美容师(66)
苏南无奈的闭上眼睛,只希望休息两天,一觉起来,这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毛病就这么过去了。
谁曾想到,过了两日,苏南的病情却越发严重了。
松竹看着在床上沉沉睡去的苏南,生平第一次都快急哭了。
今早上苏南并未起身,直到他用完早饭后,才端着食物来到门外,敲了敲门,无人应声。
松竹心中发慌。
他起初以为苏南只是犯困,睡了懒觉。可是自己接连几次敲门,屋内都毫无反应,他就着急了,连忙叫其他仆人一起将门撞开。屋内,一个人影躺在床上,毫无反应。
急急忙忙过去查看,见苏南躺在床上,脸色不自然的绯红,鼻尖只余下了微弱的呼吸,整个人躺在床上毫无知觉,任凭松竹怎么叫都不出声。
看这样子,怕是烧了一晚上,直至失去意识。松竹心中焦急,看这苏南躺在床上,脑袋空白,一时间恍恍惚惚,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直到旁边人提醒他,他才想起了要请大夫,穿好衣服拿着钱急急忙忙的跑出去。过了两炷香,松竹将大夫连拉带拖的拉进了房屋。
大夫大约四十多岁,留着黑色的山羊胡子,一脸精干,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苏南,眉头微蹙,二话不说,直接拿出了一袋银针,取了一两根,细细用火灼了,慢慢的刺入穴道。
脸上约莫着插着七八根银针,苏南却毫无反应,若不是微弱的鼻息和滚烫的身体,还真以为他死了呢。
这几处穴道具是刺激用的,常人这回早该醒了,偏偏苏南毫无反应。他心下疑惑,伸手把脉,谁知,这一把脉,他脸色骤变,看着苏南。
松竹在一旁一直观察,看着大夫这幅动作,心下一沉,急切的问道:“大夫,我家先生到底怎么了?”
大夫叹息了一口气:“这人恐怕是没救了,准备后事吧。”
松竹仿佛觉得一盆冰水,从他头浇到脚,心中一片冰凉。
作者有话要说: 韩剧有三宝:癌症、车祸、是兄妹。
第72章 小偷
“你在胡说什么!”松竹愤怒的叫嚷着, 对大夫说的话有些生气。苏先生明明前几天还身体硬朗,就算是突然发烧,也不至于准备后事吧。
“庸医!”松竹气汹汹的骂道, 那大夫被骂的脸色青紫, 却没有出声。他行医诊治了这么多年, 不乏遇到这样蛮不讲理的人。看着床上毫无知觉的苏南, 眼神略带同情。
虽然被骂,但大夫还是尽心尽力的解释了一番:“这位公子的脉象,显示元气衰竭,胃气已败,五脏皆衰。实在是....”大夫话没有说完,叹息着摇了摇头。
松竹急的双眼赤红, 看着苏南躺在床上, 气若游丝, 心中焦急不堪。送走了大夫,在房中踱步, 想着到底该怎么办?
明明之前就好好的, 怎么突然就病倒了呢?松竹觉得这场病来的诡异非常,请来的大夫这样说, 勉强开了几服药,却对苏南不抱有任何希望。
几位仆人都听闻大夫说的话, 眼中皆划过担心。突然,有一人想到一法子,说:“不如去找林管事, 他说不定有办法。”
松竹眼前一亮,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对,找林俊。”魏国公身世显赫,肯定认识不少名医,说不定能请来宫中御医,医术定比之前的那位大夫要好。
想到这里,松竹不敢有耽搁,连忙让仆人驾着家中的小毛炉,小皮鞭抽的飞快,“哼哧哼哧”的往魏国公府上赶。
魏国公府乃皇家工匠督建,占地广阔,地处清幽,若是到了附近,随便问一人,都知道魏国公府在何处。松竹来到府外,见高墙红瓦,金钩玉笔上书写着“国公府”三字,富丽堂皇,甚为壮观。
松竹也是第一次来这国公府,一下车便被震惊了。这座府邸修建的极为大气,却又内敛,波澜广阔,想必是宫殿也不过如此了。
好在他很快回神,记得自己到底为何来,到了朱红色的大门口,扣响了门前的锁铃,沉闷响亮的敲打声传来,没过一会,门开了一条缝隙。
里面一人用审视的目光盯着外面的松竹,面色不好:“你是何人?”
松竹急忙说道:“我...我是魏国公林.....夏修新的故人,有特别紧急的要事找他,烦请小哥通报一声。”
门后的人“噗嗤”一声笑了,“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等我们家将军快回来了才来。我家将军从蜀州剿匪尚未归来,你若是有事,等过个三日再来找他吧。”
松竹愣了:“还未归来。”怎么会,他不是一直在京城吗?心中顿时百转千回,莫不是因为林俊的事情保密,所以府中的人皆不知晓?心下凉了一半,脑中又飞快闪过灵光。
“那夏雪瑶小姐呢?找她也行,我们先生和她也十分相熟。”松竹急吼吼的问道。
门后的仆人嗤笑一声,哂笑的看着他:“你这人好不懂规矩,不过是一个下人,竟敢直呼我们将军和小姐的名讳。”说到这里,神情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我家小姐也出去踏青了,你明天再来吧。”
说着便想把门给关了。松竹急了,苏南现在还躺在床上生死不明,怎么能轻易放过呢?想要阻拦,可是里面的人动作更快,大门“吱呀”一声重重关上,将他挡在门外。松竹气急,重重的又敲门,却毫无反应,气的眼眶微红。
这林俊也太不靠谱了,之前明明说好,过上几日便过来看先生,怎的这么长时间,也未曾露面?松竹心中焦急,只想找更好的大夫来看苏南。脑子比刚刚灵活了许多,他回到世外阁,在对面的酒楼下,找到了一个乞丐。
自从和苏南在一起,苏阳并不时常乞讨,原先的地盘也被其他乞丐占领了。这乞丐蓬头垢面,身散发着古怪的气息,在太阳下一晒,气味浓郁。“你知道苏阳吗?”松竹直接在乞丐面前蹲下,摇醒了昏昏欲睡的他,直接劈头盖脸的询问。
乞丐还一脸懵逼,听见苏阳有些清醒,连忙询问:“你找苏阳干甚?”
眼眶带着湿意:“我们家先生生病了,找了一位庸医,只说是让我们准备后事了。”
乞丐闻言大惊,自从世外阁被人砸了后,店铺外便时常有他们的人守着,以防出什么意外,“这不可能,昨天我还见着苏先生呢。”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准备后事呢?
松竹只有给他述说了一番早上的情形,听的乞丐最后的困意都消散的无影无踪了。知晓事情的严重,乞丐点点头,只说是让他会去等着,他马上就找苏阳过来。
他回到了世外阁,取了一碗酒,用棉布沾湿,不停的擦拭着苏南的额头,脖颈等处,希望能让他好受些。
苏南仍旧是双目紧闭,牙齿深深咬住,看得出来苏南昏迷前,定是非常难受。
只不过一炷香时间,苏阳便来了,后来还跟着一位蓬头垢面的老人。
这位老人穿着一件破破烂烂衣裳,打着补丁,头发脏乱,额发垂下,遮住了精光熠熠的双眼。
双手被在后面,走了进来,脚尖轻点,如果仔细观察便会发现,这位老人走路无声。进门后,便将目光紧紧锁定在苏南身上。
苏阳已经听人说了事情的经过,看着松竹站在床边,眼眶微红,两步化做一步,上去询问事情经过。
老人搭上了苏南的脉搏,心下惊讶,又分别查看了苏南的瞳孔和舌头,在身上按压,脸色微沉。
这脉象分明显示,此人五脏具损,而且不像是遭遇了外伤,而是自然老损。最奇怪的就是,这人看上去不过二十岁出头,体内的五脏六腑却像是即将去世百岁老人一般。
“你确定,这人前两天还好好的?”虽然这样问,可老人却相信之前苏南必定是正常的。这人体内的变化太过奇怪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让这人在一两天之内,体内器官迅速老化?
“肯定,只不过不知道为何,先生前段时间一直在喊累。”松竹擦去了眼角的泪光,点点头。
说着,松竹用疑惑的目光看着苏阳,眼神问这人是谁?
苏阳苦笑,却不知怎么和他解释。“这是我师傅,此次他专程过来助我的。”同时,也是现任丐帮的帮主,谢宏燚。
谢宏燚轻轻按压了一下苏南的手臂,过了一阵,青红色渐渐从皮肤中浮现出来,看得人心惊。
他越发奇怪的,他明明没用多大的力气,怎么就起血痕了呢?
沉吟片刻,只说:“从脉象来看,的确不妙。”
相似的结果,让松竹心惊胆颤,苏阳却很着急:“师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实话,我现在也不清楚。”谢宏燚从未见过这种奇怪的病相,“或许是中毒?”迟疑片刻,最后说道。
“老朽惭愧,医术不精,未能看出这位苏公子身怀的病症,若是医术更为高明的神医前来医治,说不定能看出苏公子到底身患何病。”谢宏燚脸上羞愧,前往却未帮得上忙,连病人到底得的什么病都未能查清。
见两人脸上带着深深的失望,谢宏燚思索片刻,将苏南扶起,让苏阳帮忙正人,双掌合十,轻靠在苏南的背心,手上发力,一股精纯的内力缓缓输入,谁知内力刚刚入经脉,谢宏燚便收手,惊异的看着苏南。
苏阳见他如此,连忙询问:“师傅,怎么呢?”看师傅举止,想必是欲用内力推入经脉探查,刺激经脉所用,可却无故停手,是为何故?
谢宏燚思索片刻,最后还是缓缓说道:“你这朋友的经脉好生奇怪,竟然与常人完全不同。”这种情况他生平从未遇见过,最后只能细细用一小股的内力探查。
虽然几条大的经脉与普通人无异,可是一些小的经脉却有不同,他也不敢贸然下手,生怕哪里没有做好,伤了苏南就更加不妙了。
思来想去,就只能开一副药方,先交给了苏阳:“这方子用来续命吊气,可以撑上一段时日。在这段时间我再找找,江湖上有哪些名医今日行至京城附近。”
谢宏燚叹息一声,行军打仗,最忌讳的便是找寻不到敌人,连病人患了何病都不知晓,这仗该如何打?
可是看苏阳急切忧虑的模样不似作假,只能将叹气放在心中,竭尽全力帮他。毕竟自己生平唯有这一个徒儿,听他往常描叙,苏南的心肠不错,待他极好,自己费些心,倒也不算事。
松竹听苏阳说了才知,林俊这几日偷偷离开了京城,不知道去哪里了。苏阳推测,林俊必定是出城去寻夏虎军了,不知何时归来。
谢宏燚也在旁劝说自己徒儿不必忧心,虽看上去病情严重,可病人体内自有一股生气,吊着他的命。苏阳又连忙去抓药,熬药,再将药给他灌下去,忙活了整一天。
这一天过的十分艰难,入夜,月明星稀,快到秋日,夜晚天气转凉,松竹不放心苏南,趴在床边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