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古代当美容师(46)
可是这次崔德一路朝着正厅走时,路过的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自己,低语不知说些什么。崔德敏感,虽然大家极力掩饰,可难免露出端倪,崔德眉头紧皱,开始心中暗自思索,自己到底有哪点做的不妥的地方。
起初以为是自己穿着问题,直到问过交好的一位朋友,才告诉他事情的真相。
原来,这段时间市井纷纷传言,崔德他亏待苛刻长女,溺爱幼女。不仅如此,还默认家中妻子欺凌长女。
还有一种说法是,崔德当初发家靠的是发妻的扶持,只说他得了发妻的相助后,便将其一脚踢开,夜夜寻欢,将发妻气病倒。之后遇见了现在的元氏,对其一见钟情,便联合起来害死发妻。
因为心中有鬼,所以对长女不管不顾,赶到别院,眼不见为净。
崔德气的脸色发紫,一只手抬起来哆哆嗦嗦半天说不出来话,最后只能吐出来两个字:“胡说!”
他崔德是靠的发妻发迹的不错,可是后来自己对发妻陈氏不错,两人相敬如宾。只是后来男人见得世面多了,便有些三心二意了,难免冷落了陈氏也是不可避免的。就算时后来陈氏病重,自己也是请最好的大夫,尽力救治。
而且最后陈氏去世时,大夫明明说是因病情加重,不治而亡,哪里是他故意害死的?至于元氏,那也是因为陈氏身体当时不适受孕,自己无奈之下才娶的,总不能让崔家无后吧!
至于扶正元氏,也是陈氏去世两年后发生的。至于苛刻长女,赶到别院居住,那也是因为之前雪茹的身体不适,才移居别院养病。听说,一直到现在雪茹的病情都未好转,在别院养身体,哪里苛刻了。
崔德气的咳嗽起来,脸色紫红,双目瞪圆,旁边的友人看见他这个模样,吓了一跳,连忙帮他顺气,一边顺气一边劝慰道:“这可不是我说的啊,听说有许多人都看见了。你的姗姗揪着她的姐姐打,就像是疯了一样,周围的人拦都拦不住,听说都打出血了都不还手。”
崔德气的说不出话来,在他的印象中,一直觉得姗姗像她的母亲一般,温柔贤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呢?
友人叹口气,这事听说不止一个人看见,多半是真的,只是这留言半真半假,不可尽信啊。
若是苏南在这里,怕是又要无奈了,这流言的前半段,确实是他放出来的,可是这后半段,那就不管他的事了。只是古代人民群众的想象力过于丰富,增增减减,变成了另外一种模样。
不管这留言如何,崔德算是气了个够,他苦苦经营的大好形象,今天算是毁了一半呢。商会讨论时,他满脑子的怒火,恨不得马上飞奔回家,找两个人询问清楚。
其实在心目中,自己还是偏向姗姗的,在他看来,姗姗年纪还小,长的乖巧又懂事,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打人呢?想起了自己那个病恹恹的长女,面色枯黄,无精打采,哪里像是他崔德的女儿,又如何遗传到陈氏的半点美貌?这次又整出这种事情,多半是她在搞鬼!
不得不说,崔德这么随口一说,倒还真的中了真相。
等商会聚会一结束,崔德怒火中烧冲出来,登上了马车,语气冰冷的说道:“回家。”
车夫被这声音冻得一激灵,马鞭一挥,马车就“咕噜噜”的向前行驶,路上没有耽误,很快便回到了崔府。
崔德严肃的走进崔府,双手背在后面,元氏诧异自家老爷怎么回来的如此之早,脸上扬起了一个笑容,快步上前,语气惊喜的问道:“老爷,今天怎么如此早?”
他脸色黑沉,元氏也看不出来不对,脸上笑容收敛,变得正经许多,试探性的问道:“老爷,今儿是怎么了,怎么如此大的火气?”
“快去将姗姗和雪茹一起叫过来。”崔德没有回话,而是正坐在家中主位,双手放平,眼神正视前方,神情不怒自威。
元氏一听说要将崔雪茹叫过来,心中顿生不好预感,可是看着崔德的脸色不算好,不敢多问,只能笑着说道:“那好的,那我让仆人将她们二人都过来。”
转过时,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揣测不安,紧蹙眉头,余光朝背后瞟了一眼,脚下朝着门外走去。
崔德要见崔雪茹,她自然不可能阻拦,只是....
她想到了崔雪茹现在的样子,哪里像一个病恹恹的丑姑娘?!元氏心中暗恨,不知这崔雪茹用了什么办法,竟然比自己的姗姗还要漂亮。咬碎一口银牙,却无可奈何,她对姗姗为何和崔雪茹打了一架了然于心,还不是为了男人?
回去之后,自己立马就斥责了一番,就算是要教训那崔雪茹,那也不应该在街坊四邻门前,关起来打不一样的吗,还闹得人尽周知。
因为住的近,崔珊珊先到主厅,刚刚母亲也给她打过招呼了,她知道父亲今日心情颇为不爽,所以行事谨慎,规矩礼仪也万万不能有所闪失。
崔珊珊穿了一件绿色的绸缎罗裙,进门后,想着崔德微微弯腰行礼,“父亲....”声音委屈,抬头看了看父亲,发现后者紧蹙眉头,眼眸垂下,起身站立在一旁。
相比较崔珊珊的绸缎罗裙,崔雪茹就穿的简单多了,一身白衣,若是单从材质款式来说,便是拍马也赶不上崔珊珊的绸缎,白色棉布衣裳,头发也简单的挽起来,身上并未施粉黛,却依然漂亮。
崔德看到崔雪茹的一瞬间就惊讶了,起初差点没认出来,一直到后者朝着自己弯腰行礼,自己才反应过来,目光诡异,咳嗽一声,道:“雪茹啊,这么说来,你的病已经养好了。”
崔雪茹的礼仪是经过苏南指导的,不消说崔德,就算是宫里面的执教嬷嬷出来,也不怎么挑的出来问题。崔雪茹在崔德面前,无论是行走还是说话,规矩礼节都无差错,崔德皱了皱眉头,下意识却是满意的。
他是秀才出生,虽然说后面转了行,骨子里却带了读书人的迂腐。平日里,最注重家人礼教。他看着自己的女儿,宛若见了生人,既新鲜又疑虑。
崔珊珊自从雪茹一出来,脸色就不好看,眼中露出恨恨的目光,死死盯着她。
崔德才想起这次自己的目的,想起外面的风言风语,自己刚升起的一丝好感就荡然无存了。脸色一厉,厉声吼道:“你看看你们两人!搞什么名堂?”
声音雄浑,在正厅间突然爆发,吓人一跳,崔珊珊更是被吼了一个激灵,抖了抖。
崔雪茹也怕,不过她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练,只是不动声色的看了崔德一眼,复又低头不说话。倒是崔珊珊,被吼过之后,眼睛红红,两滴眼泪直接从眼眶中滑落,滴落地上。
一个是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女儿在哭,一边是沉着淡定的长女站在一边一言不发,让崔德立马找到了目标,将火力对准了雪茹,板着脸,沉着声音问道:“雪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是不是你先动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还是更出来了,呜呜呜呜,真不容易啊,我要当地主,地主家才有余粮
第49章 搬回崔家主宅
崔雪茹低垂着眼, 眸中寒光一闪而逝,自己在崔家的地位如何,自己不早就了然于心吗?
崔雪茹想起了母亲, 那个对父亲还抱有幻想的女人, 在最后的一刻, 终于幻想破灭了。“茹茹, 你要好好活下去,就算不依靠任何人,你都要活的好好的。”
嫁不嫁给张家公子,对她来说都不甚重要了,重要的是,她不会再安置一处, 庸庸碌碌的过一辈子了。
这是她应得的, 也不会再让给任何人。
“呜呜.......”崔珊珊泪眼朦胧, 哭泣不停,崔雪茹沉静的抬起头, 风轻云淡, “妹妹只不过是和我开个玩笑。”
“玩笑,什么玩笑?”崔德怒容满面, 厉声质问:“什么玩笑,非得在街坊四邻面前开, 打打闹闹的成何体统,崔家的脸面都被你们两个人丢光了!”
崔德怒吼,崔珊珊听后, 仍然是抽泣不停,反倒是崔雪茹,面色镇静,一双杏眸定定的看着崔父,接着瞥了一眼旁边掩面抽泣的崔珊珊,说道:“至于是什么玩笑,还得麻烦妹妹解释一番了,姐姐前几日被无缘无故的打了一顿,到现在也被蒙在鼓里了。”
“你....”听了崔雪茹的话,崔珊珊怒目而视,眼中带着泪光,愤怒让他一时间忘了抽泣,直接指着她骂道:“还不是你,如此不知廉耻,否则我怎么会.....”
“够了!!”崔珊珊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崔父打断,一拍桌子,“碰”的一声巨响,吓人一跳,也将在场人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转移到他的身上,崔父勃然大怒,斥责崔珊珊道:
“简直就是胡闹!”崔父气愤,就因为崔珊珊这么一闹,害得他颜面扫地,商会同僚纷纷议论,让他无地自处。
虽然珊珊并未说为何找雪茹的麻烦,可是看姗姗的样子,就是她理亏。崔父气急了,竟并未理清头绪,就直接对崔珊珊发火,倒是让崔雪茹有点诧异。
父亲疼爱小女儿是崔府人尽皆知的事,就因为她们打了一架,就让崔父如此生气,到底是何原因呢?
“从今天起,你给我呆在家中好好反省,不许出门!”语气冰冷的下了禁足令,崔珊珊愣住了,“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
“为什么光罚我一人!明明是崔雪茹自己跑出去勾引我的男人,我也是气不过去打她的。”崔珊珊哭的伤心,一张小脸直接哭花了,鼻涕眼泪的到处流着,看上去有几分恶心。
元氏有些着急,过去安慰崔珊珊,一边温声细语的求情:“老爷,姗姗还小,也是不懂事,你莫要责怪她,有什么过错,我回去好生教导,不就行了吗?姗姗确实有不对的地方,过几日,我再领着姗姗过去,向雪茹赔罪。”
崔雪茹听了这两母女的话,冷冷一笑,眼角微挑,“赔罪倒是不必了,我就是想问一句,你口口声声说我不知廉耻,和你的男人拉拉扯扯。我倒是怪了,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里来的你的男人?”
语气中带着稍许嘲讽:“难不成,你是与哪位才子私定终身,暗通款曲了?”
崔德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元氏听闻这句话,立马就急了,心中不禁暗骂崔雪茹,这小贱蹄子之前明明唯唯诺诺,为何突然之间变得如此牙尖嘴利,平白泼了一身污水在姗姗身上。
元氏咬牙切齿的想着,却连忙向着崔德解释:“老爷,你莫要相信雪茹的话,姗姗平时乖巧的很,哪里会做这样的糊涂事?”
崔德横眉冷对元氏,冷冷的语气从嘴里蹦出来,冻得人心里发凉:“你看你教的什么女儿,胡言乱语。”
崔珊珊平时哪里受过这等委屈,崔父虽然看上去不近人情,对她却是极好的,可是,为何这次就对她如此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