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古代当美容师(150)
在现场,其余几人也同时被吓住了, 守在身边侍卫齐刷刷的将腰刀抽出, 进入战备状态,警惕的目光不断扫视周围。
苏南头顶爆出青筋, 咬牙切齿吼道:“别嚎了。”嚎什么,吓死人了, 他还以为出现什么事了。
楚七旬双眸发亮,一脸兴奋的蹲在尸体的旁边,朝苏南招手:“苏南苏南, 你快来看看,我在尸体上发现新鲜东西了!”
在场的气氛瞬间回到原点,莫名被耍了一通,在场人无不冷汗直流,侍卫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出无奈,若无其事的将腰刀送回刀鞘,站直了装作什么事情都未发生。
这楚小公子不是折腾人吗?
苏南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顺着他的要求蹲在旁边,面前就是一具尸体。尸体早已腐烂,无论从观感或是嗅觉上,都算不上美妙,正上方还有白花花的蛆虫在不断蠕动。
苏南无奈的看着楚七旬,他献宝一样的举着手中的一样东西给他看。
他手上是一个夹子,夹子上面一黑芝麻大小的东西,苏南凝目,发现是一只褐色偏黑色的虫子尸体,类似鼠妇,但不能肯定。
“这是什么啊?”苏南疑惑询问,尸体上有虫很正常啊,干嘛大惊小怪的。他没声好气的看着楚七旬,想要找他要个说法,后者却凑近他的耳朵说了几句话。
只见苏南本来漫不经心的态度,渐渐变得严肃起来,紧蹙眉头,又看了看那虫子,沉声发问:“你真能确定?”
楚七旬使劲点头:“确定确定,我之前遇见过这种情况,只要拿这些东西回去一试验,便可以确定。”
苏南神色难辨,面上不由自主露出嫌弃神色,想要离那东西远一些,楚七旬察觉了他的动作,连忙给他说:“你放心,这东西在活人体内寄居,不像蛆虫,人若是死了,这东西也就死了。”
他点点头,脸色犹自难看,突然想起他之前还用手触碰尸体,后知后觉开始犯恶心。林俊不露声色地看他们打哑谜,却并未出声阻止。
只是这两具尸体如何处置却成了问题,最后苏南拍定,先将尸体放在义庄,但也不能这么敞开放着,嘱托钟老二将尸体保存好,没事也不要乱动乱碰,警告他:“你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我可救不了你。”苏南的话成功将钟老二吓住,忙不慌的点头。
钟老二心中郁闷,这太吓人了,自己不过是看守个义庄,怎么会遇上这种匪夷所思之事?钟老二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按照吩咐将尸体收敛好,便躲得远远的。
直到上了马车后,林俊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你说的是......蛊?”他有些疑惑,目光转向楚七旬,见他像小鸡啄米一样点头道:“对啊,林大哥,这就是蛊。”过去他曾跟随一位前辈在外行医,曾遇见蛊虫。
这蛊并非汉人所发明,而且这东西邪门的很,以那位前辈的说法,这种蛊也是毒的一种,既可下蛊,又可解蛊,就像是下毒解毒一般。他曾与前辈来到两湖地域内的一座村子,村里无论男女老少皆会养蛊,对他们来说,这蛊无非是一种宠物,平时有个感冒发烧还能帮忙治病。但是,在很多外人看来,这蛊就是用来害人的。
苏南愁了,这可就难办了。他过去所接触到的知识中,可从未涉及到蛊啊。在他的时代,蛊这种东西早已消失,就算是在他的系统中,多也是一些话本杂文的故事,关于这个系列的有用信息却很少。
作者有话要说: 只不过,既然能在义庄尸体上找到蛊虫的痕迹,想必这些人死前肯定被下了蛊,至于这蛊虫的作用.......苏南灵光一闪,有了猜想。
这换脸术别的不说,难就难在恢复。假如,那人在试验中早已得知,被换脸的人坚持不了太长时间,换上脸皮的人往往会出现各种问题。
但是,如果这种蛊虫就是为了解决换脸后出现的问题呢?
他摸了摸下巴,神色有些复杂,直到现在,他才对那人产生浓厚兴趣,别的不说,光是用蛊术来进行换脸术这一手,就让他非常好奇。
三人很快回到客栈中,苏南跟随楚七旬来到他的房间。楚七旬的房间中并不整洁,各个桌子上摆放着乱糟糟的瓶瓶罐罐,其他晒干的中草药也盛在簸箕中随处放置,一脚踏进,差点认不出这里是一间客栈房间。
苏南额角落下冷汗,心中无语:这房间中也太乱了吧,若是客栈小二进来收拾,怕是要哭。
后来他才得知,楚七旬这几日因在房中钻研医术,生怕小二进来会将他东西碰乱,专门吩咐他们不得入门。
只见他在自己瓶瓶罐罐中挑出了一个绿瓶子,将采集出的蛊虫尸体放在一个小碗中,从瓶子中倒出白色粉末,落在蛊虫上,顿时仿佛炙铁遇上了冷水,“呲拉”一声,小虫就像火烧一样升腾起细烟。
“你看你看,这果然就是蛊虫。”楚七旬兴奋地告诉苏南,这瓶粉末也是他当时从村寨带出来的,对很多蛊虫都有祛除、致死的效果,但若只是普通虫子,就不会出现这样情况。
苏南犹疑,还真的让侍卫去外面逮了几只蟑螂和蚂蚁,发现粉末倒上去,确实不会出现刚才的烧灼现象。他这下才是真服气了,对楚七旬肃然起敬:“不错,这下你立下大功了。”
楚七旬听了苏南的夸赞,也是满脸笑意,只是还没等他高兴两下,苏南的话宛若一盆冷水泼到他身上:“但那人既会蛊术又会医术,指不定他也精通毒术,你不如想想,怎么在之后的比赛中赢他?”
楚七旬笑容顿时僵住,就像是被戳爆的气球一样,颓废了不少。苏南拍了拍他肩膀,宽慰他道:“放心,这不还有我吗?”
“你也能换脸皮?”楚七旬抬头看着他,眼中惊喜。
苏南眼神飘散,断然否定:“换脸皮我不会,但还有其他办法嘛。”苏南盘算着,若真的有比赛,自己好歹要扮作七旬的助理混进去,否则......他在心底里“啧啧”两下,七旬就真死得惨烈了。
楚七旬眼中期待的亮光瞬间黯淡,看他颓废的模样,苏南心有不忍:“你们之前去了江春荣的府上,当时是怎么说的?”
一提起与比赛相关之事,楚七旬更加沮丧了,他告诉苏南,那江老爷为前来的诸位大夫首先定下来几则考验,挑选身上有烫伤疤痕的人做医治。最终,将选出医术最精湛的九人进行测试,最终的胜出者,方能为江夫人治脸。
那江春荣的做法也没多大问题,每位大夫的医术针对性不同,治疗手法也各有千秋,取得的成效也不尽相同。只不过一个扬州富商能有多大能耐?可听楚七旬说,如今周朝有名的大夫,十位中至少有七位都跃跃欲试,都对此感兴趣,看来那本《圣手医经》的诱惑力真不小。
但楚七旬又不同了,他先递过了拜帖摆放江春荣。楚家在宫中世代为御医,延续多年在医界早已声名鹊起,楚七旬又作为楚家年轻一代,被寄予厚望的一人,几乎不怎么需要任何测试,便有资格进入最终一轮。
不仅如此,江春荣还给楚七旬透露了最终测试内容。“听说江春荣找到了十余位脸部有烫伤的普通人,每人烧伤不仅极为相似,还非常严重。根据每人治疗方式不同,以一到三个月为期,哪位效果最好,或者最快能治好,就能获得最终胜利。”
苏南听闻,若有所思:“那你可知道,此次前来的诸位名医之中,哪几位最有实力?”楚七旬脸上浮现了少许羞愧之色,两颊通红:“不知道,林大哥说过会帮我打听,但我觉得,几乎都挺有实力的。”
苏南点点头,林俊这么做,无非是为了楚七旬能够专心于眼前的比赛上,“那你这几天,一直在用江姑娘做实验?”苏南所说的江姑娘,自然指的是之前烧伤特别严重的那位江曼荷。
据楚七旬所说,这位江姑娘身世凄苦,楚七旬答应让她答应做试药小白鼠的另一个诱惑,就是她不需出一两银子。
楚七旬点点头,但他却有自己的烦恼,江曼荷脸上的烧伤已经算得上极为严重,虽然这段时间也有部分进展,但距离他心中所想的目标仍有不少的差距。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轻叩声,楚七旬忙过去开门,发现是林俊连忙迎进来。
“你果然在这里。”林俊是来找苏南的,苏南见他这样说,哪里不知道是有事情找他,便与楚七旬告辞,同林俊一起离开了。
在院内道路上,两人并排而行。林俊告诉他,在义庄听到他们所说的,就一直想要抓住那位行事毫无顾忌的怪医,便特来征求苏南意见。
“这......”苏南想了想,他并非不想抓住那人,只是那怪医一直掩藏的很好,怎么抓是一个问题。
“如今的办法只有两种。”思忖片刻,苏南告诉林俊,之前看那怪医抛尸轨迹,想来他在扬州的可能性很大,可那人行事谨慎,普通官兵想要把柄很难。思来想去,苏南认为,还是以霍小蕾作为突破口最靠谱。
“霍小蕾......”只是看现在的情况,若真的有怪医在帮她治脸,霍小蕾为了自保,肯定不会轻易出卖怪医。
“这事你就看我好了。”苏南狡黠一笑,给林俊打下包票。
————————————我是使坏的分界线——————————
正值七月末,也是一年之中最难熬的时间。日头高挂,明晃晃的日光洒满街头,毒辣的天气,让街上全无一人,都呆在阴凉地乘凉。空气中弥漫着燥热的气息,朱乐楼外是一条小河,推窗而出,杨柳落枝被晒得无精打采得,末端垂落河中,汲取着唯一的清凉。
日上三头,霍小曼才幽幽从床上转醒,宿醉过后太阳穴深处隐隐传来了痛意,艰难起身,便觉得整间房子都在天旋地转。
身上依旧是昨晚上穿着的纱衣,霍小蕾依稀记得,昨天晚上有几位豪客前来,约了好几位姑娘作陪,她也是其中之一。被灌酒后便迷迷糊糊的,连什么时候上床的都不知道。
“南儿....南儿!!”霍小蕾有气无力下床,坐在梳妆台前强撑着身子,开始叫唤着服侍自己的小丫头,那小丫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唤了半天也不知道回,心中的火气渐渐升起,才听见外面杂乱的脚步声。
“姑娘、姑娘.....”一个小丫头气喘吁吁的跑进来,手上还端着一盆散发着热气的热水。霍小蕾见了她,嘴里立刻开始骂骂咧咧:“你这死丫头,跑到哪里去了?!”
“小的是办姑娘去打热水了。”小丫头委屈地回复,好在霍小蕾也不计较这些,满脸不耐烦的说:“好了好了,快帮我洗漱,别那么多废话。”
名叫南儿的小丫头应声,连忙端着热水过来细心服侍霍小蕾,只见她先用热水蘸了一些透明膏状的东西,敷在了霍小蕾脸上,细细擦拭,脸上的粉末被渐渐擦拭干净,逐渐还原出霍小蕾原先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