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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三个怨种前夫(199)

作者:妤芋 时间:2024-07-31 08:28 标签:ABO 狗血 万人迷 沙雕

  谢沉之不应该在这场对话里引入姜冻冬,也不应该把他认作是叛逆期还没结束的小孩。
  柏莱吹干头发,换上一套干净柔软的黑色毛衣与家居裤。
  检查好自己的仪容仪表,他再次推开门,从幽暗的房间里出来,走向洒满屋外光线的客厅。姜冻冬正朝他打招呼,问他头发吹干没有。
  姜冻冬对他的印象貌似还停留在长发时期。那时的柏莱总要在清洗、烘吹头发上浪费大量的时间,小时候因为不耐烦,加之身体素质欠妥,他带着半湿的润发睡觉,还发烧过几次。
  “吹干了。我现在是短发,跟容易吹干,”柏莱坐到沙发上,随意地翘起腿,他看向旁边吃零食吃得不亦乐乎的姜冻冬, “怎么突然来找我?”
  “来看看你啊,”姜冻冬打了个巧克力味的嗝,他咂吧咂吧嘴,喝了口可乐,“好久没见到你了,看看你有没有背着我去死。”
  柏莱哼笑一声,“那种事情也只有你的那个朋友会做吧。”
  他瞥向姜冻冬,用目光追问到底是为了什么。
  姜冻冬来的路上才和谢沉之打了场太极,现在实在是没有精力卖关子了。他放下可乐,“好吧,其实是我听说你要结婚了。”他抠抠脸,承认道,“我来就是为了问问你的想法。我很担心你又钻进了什么牛角尖……”
  “结婚?”柏莱偏了下头,他没有浮现出惊讶或者什么别的表情。
  “你听谁说的?我和谁结婚?”他反问道。
  “谁说的就不重要了……反正就是好几个人都这么跟我说,”姜冻冬相当讲义气,坚决不供姚乐菜,他难得精明地从柏莱手上抢回交流的主动权,“至于你和谁结婚——这是你要回答我的问题!別来套我的话。”
  柏莱对姜冻冬的提问置之不理,他的手撑着脸,思考一会儿后,接着问,“姚乐菜和你说的吧?”
  “你别管,不是他,”姜冻冬又把问题掰了回来,“你先回答我。少转移话题。”
  眼见姜冻冬越来越不好糊弄,都不吃这套了,柏莱遗憾地啧了声。
  “我确实和谢沉之讨论过结婚的事。”柏莱如实答道,“但我和他最后还是觉得不合适。”
  姜冻冬想起很久以前柏莱对谢沉之的夸赞,“我以为你挺欣赏他的?”
  柏莱并不避讳这一点。哪怕现在他清楚地明白了谢沉之的有病程度,但他依旧挺欣赏谢沉之的。“我确实很欣赏他的能力。在某些方面,我和他也确实合拍,”比如都希望对方能早点死,柏莱说,“但是我们有很难跨越的分歧。”
  姜冻冬认真地倾听着,用眼神示意柏莱接着说。
  于是,柏莱又犯了个白眼,无奈地说出了他和谢沉之的最大分歧,“他希望能有后代。并且是通过自然孕育产生的合法后代。”
  “最好我和他结完婚的第一天,他就死掉。”柏莱如此说道,“这是最完美的情况。”
  连姜冻冬没料想到,柏莱和谢沉之最大的分歧,正是他最忧心的事。
  柏莱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过多展开,他言简意赅地总结,“总之,谢沉之非常有用,但是个有繁殖癌的脑残alpha。”他做出结论,“目前来看,我暂时不会和他结婚。”暂时?
  姜冻冬捕捉到柏莱言语中的限定词,他疑惑地问,“那未来还有可能?”比如让谢沉之生育?柏莱就会同意?
  但柏莱设想的同意条件可没这么简单,“除非他显示出更大的用处,并且能找到一个愿意和他生育,但不会对我的配偶继承权有影响的情人。”柏莱懒洋洋地说。
  他复杂的要求已经成功将姜冻冬绕晕了。
  又是‘除非’,又是‘并且’,还有个‘但不会’……短短一句话,姜冻冬冥思苦想了好一阵,才总算理清关系。
  换句话说,也是就是,柏莱可以做爱,但绝不要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后代。
  意识到柏莱的想法后,姜冻冬感到荒谬极了。他从未向柏莱讲过任何他和柏砚年轻时那段有关生育繁殖的争执的,但柏莱却在这方面与年轻的柏砚不谋而合。
  姜冻冬的表情不由自主地凝重了起来,他静静地盯住柏莱,连目光都变得有压迫力,“为什么不想有血缘关系的后代?”
  在这样的凝视下,柏莱不由自主地收起了翘起的双腿,重新端正了坐姿。他有些莫名其妙,“因为不想成为父亲,”他说,“我觉得我没有能力成为一个好的抚养者。”
  姜冻冬慢慢放松了下来,他的目光逐渐柔和,柔和成与往常没区别的样子。
  他点点头,“是这样啊。”又乐呵呵地开始吃零食。
  暂且清楚了柏莱的心中所想,姜冻冬还是不免操心,“你有没有考虑过不用这样的方式处理自己的婚姻呢?”
  观察到柏莱没有太多抵触的情绪,姜冻冬尝试着接着和他沟通,“我还是觉得,如果什么都采取你的有用论那套衡量标准的话……你或许会失去一些难以衡量的东西。”
  他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对柏莱说出这样的劝告了。
  但柏莱,也是不知道多少次,拒绝他的告诫。
  “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失去。”柏莱摊开手,做出死人不怕开水烫的姿态。
  他避开姜冻冬忧心忡忡的眼,凝望着地板上的倒影,平静地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的这套标准,你从柏砚身上反省了很多。但我和他不同。我既不像他那样没脑子,也不像他那样能失去你。我没什么好失去的。”
  说完,柏莱有点儿想笑。他感觉自己好像是个怨夫,话里话外总有怨怼、不甘的含义。甚至还包含了没有办法失去姜冻冬而对姜冻冬产生的埋怨。
  他不确定姜冻冬是否也感知到了这些情绪,或者说——知道这些情绪。姜冻冬在情感上似乎有一道天然的屏障,他能感知,但总是选择性地知道。
  “那么,”姜冻冬若有所思地点点脑袋,显而易见,柏莱明白,他又一次选择性地不去体悟他那些不被他接受的情感,“你究竟想要得到什么呢?”姜冻冬问柏莱,依旧是那种关切的、真心的、无比珍爱的声音。
  柏莱也不明白。
  他垂下眼,久违地思考起这种有关从哪儿来,到哪儿去,究竟要过怎样的人生的问题。
  或许最开始,柏莱想得到的是姜冻冬的赞许。那个时候,柏莱只是个被冷冻十年,又被父母抛弃的小孩。他的世界里只有一把年纪但永远充满活泼的姜冻冬。为此,他格外努力,不论什么都要争取做到第一。也许他的争强好胜就是在那时被激发出来的。
  后来,他发现,其实他不论做什么都能得到姜冻冬的赞许。姜冻冬也许是世界上最不吝啬夸奖的家长,哪怕是他学会用钢笔,姜冻冬也能高兴得不行,‘哇!你真是世界上最厉害的柏莱!’他这样欢呼,‘太棒了!’为什么这种小事也要夸奖?为什么不能只在那些获得第一的情况下再给出赞美?
  少年时的他因此痛苦过很长一段时间,他痛苦于姜冻冬的与人为善,痛苦于他不吝啬的夸赞与对他人的爱意。他逐渐发现,他可以获得姜冻冬无数的夸奖,但他永远无法独自占有。他可以获得姜冻冬偏爱的注意力,但同样的,他也永远无法独自占有。而这正是他最不愿面对的事实。
  为此,少年时的柏莱和姜冻冬闹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别扭——他故意冷淡他,不联系他,在16岁回到自己的世界里时谈了好几场恋爱。姜冻冬察觉到了他的不开心,却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只能抓耳挠腮、上蹿下跳,为他操碎了心。
  而姜冻冬越是这样在意,柏莱就越是高兴。不过他从来不说,都是藏在心里。
  直到柏砚发现了。这个与柏莱有着相似的绿眼睛的alpha,的确与柏莱血脉相连。他只看了一眼,就明白了柏莱所有的小心思。
  他冷冷地问他,‘你的脑子还没有发育吗。靠伤害别人,来表达喜爱的幼稚?’长大些了,柏莱也逐渐明白了当初想让姜冻冬担忧,因而故意不联系他的行为的确幼稚。也逐渐通过各种渠道,拼凑出了姜冻冬与他那个生理上父亲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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