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特殊的见鬼技巧(40)
好在身在特案科里,他们早已习惯周斯欠扁的德性。赵岩第一个起身回到桌前,段青收拾了一下紧随其后。
陈莉拿着笔不时在笔记本上写写圈圈,路过易书身边时他看了一眼,本子上各处标记的都是疑点。眼看只剩易书、秦肖和周斯三人。
“你还在这干嘛,易书回来和我汇报案子,你难道要在这旁听?”周斯嫌弃的看他一眼,偏偏秦师兄皮厚脸更厚,心态好的简直出奇。
周斯磨磨牙,对他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行径却又毫无办法,末了只能再三保证,“我保证不对你的小情儿说些不该说行了吧?”
秦肖见状才勉强凑合着走出去,只留下脸色青了又红,内心复杂的说不出话来的易书和你俩总是虐狗我他么想打你的周斯。
“我去那边,案子结的很顺利,凶手也算是抓到了。但是我总觉得他是故意被我抓到的,他说他没用了,别人让他给我带一句话,他说我错了,我根本猜不到,我不是他。”
周斯似笑非笑的挑眉,上上下下的打量易书,“说的挺中肯的,要是他哪里还这么纠结来纠结去的,他那种性子不要了人家小命就算烧高香了。”
易书被噎了一下,只能无奈的跳过这个话题。在H市他总觉得摸到了线索的一条边,如今只能挑这个来做试探周斯的探路石,“我从前总是觉得我们接案子是随便接的,又或者说我们接的案子最大的特点就是古怪,不过今天我看了这个案子,我觉得这里面还有一个重点。”
“他们死之前,或者之后,都少了一块人皮。”易书指指照片中谢唯忱的腹部,“我开始认为这是凶手因为谢唯忱是分尸而死,解剖时不小心让她少了一小块皮。但是后面几张不同角度的照片,可以看到伤口边缘很清晰,并不是什么失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徐薇身上应该也有一块皮少掉,而我去的H市的那起案子,凶手钱程的小腿上的一块皮莫名失踪了。周斯,你是不是在有意识的挑选案件?”
周斯笑笑,手指在杯身上描摹,茶水映着白瓷,杯身上一抹青色如同雨后初凝。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当年他把人皮塞进我口里,我就已经不算个人了。他给我这么一个大的绊子,还不许我查查了?”说到最后几乎有点发狠,周斯这种傲气的人哪里容许自己吃半点亏,更何况他赔了一对招子还没讨到半点好。
“他是谁?”易书神色一暗,直觉的周斯知道的更多。
周斯想了想,放下杯子靠在椅背上闲闲看着外面赵岩他们忙着,“我没看清,我想看的时候眼前已经黑了。但是第二天我明明还可以看到东西,只是再往后就连细弱的光线都看不到了。”
易书嗯了一声还想再问,周斯摆出一个停的手势,“我答应你家那位,不会告诉你一些不该说的,我也答应你会所有资源共享,我虽然有些事如今还不能告诉你,不过你早晚会知道的。太心急了,可不好。再说你不早点去和你家那口子谈谈人生理想,我觉得你那点可怜的小勇气又要再而衰了。”
看看门口翘首以待的秦师兄,易书好想选择狗带。
另一方面,阿五坐上巴士,七拐八拐的进了一个普通的小区。她行动和普通人无异,只是刚进门身体好像有些有些不受控制的样子,“这妞这他么烈,到现在还和我争这具身体的控制权。我说你当初怎么不挑个好控制点的?”
现在的‘阿五’说话声音赫然是个成年男性的样子。
房间没有开灯,只阴影处好像有个人坐着,“他身边个个都难缠,上次一个陈莉差点被周斯倒打一耙。周斯这人狠的连自己都下得去手,你又不是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小白楼就是出反转剧,你觉得去了,但是其实是没有的。在后面也借易书的口说了,为什么他出来浑身没有伤口?
而周斯说小白楼对易书的影响大过其他人。比如说易书【那天】根本没有去小白楼,但是因为知道那个因为去小白楼探险而疯了的女孩星子,他记忆里的小白楼又被引了出来。为什么小白楼对易书的影响大呢,有个一笔带过是为什么易书在小白楼会看到白影和秦师兄做些亲密的事~
易书在镜子里把人皮扯在了自己的身下,出了镜子把白影一块KO,不是易书的东西他是无法融在自己身体里的,就像白影为啥那么快跪下唱征服在易书影子里打了几个衮就进去了。
小白楼的白影 =白影=易书的一部分 所以小白楼其实就是易书脑袋里部分记忆的折射。
#论当年霸王硬上弓后易影帝的心理阴影#
所以才有了后来周斯说的当年易影帝对秦师兄开口子动刀子啊=3=这是一个小小的时间点~
☆、不存在的人(六)
一靠近停尸间, 那种阴冷的感觉迫不及待的就往毛孔里钻。文小越的尸体就躺在那,易书看了一眼, 和一科那些人描述的一样, 腹部隆起如同怀胎九月。
文小越的表姐已经被吓坏了, 来之前他们特地绕了个远去问了问,文子静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嘴里反复念叨着什么居然真的怀上了, 这不可能。
赵岩一看文子静的样子,和陈莉使了个眼色让她留下安慰两句,更重要的是把她知道的都套出来。陈莉拉过椅子安抚性的拍着文子静的背, 眼下首要还是稳定她的情绪, 这可不单单是吓坏了的样子啊。
再说回文小越,文小越的家境不好, 父母靠着打零工养活他们。他们姐弟三人,她排行第二,最底下还有个弟弟。等文小越年纪再大些,父母实在养活不了他们,文小越就和姐姐一起辍学, 也到处去打零工。
“哪怕是去打零工了,也不至于这么久没人来认领尸体。”赵岩若有所思, “看上去,他们家庭也不是很和睦啊。”
确实。一个在外的女孩子这么长时间不给家里报平安,居然也不担心。那么这里面有多少事可以细查,就值得深思了。
不过比起这些, 他们首要的任务,则是先研究这具尸体。文小越除了腹部隆起之外,还有一点,她的肚子大的格外出奇。
赵岩带上手套双手轻轻按压文小越的腹部,尸体的嘴巴竟然微微张开,露出里面的舌头,“她的腹腔中,好像积存着很多气体。”说着又把耳朵靠近她的腹部,按说如果是正常的胎儿。这个月份应该已经能听到胎动,可是赵岩听了一会,却根本如一潭死水,毫无动静。
易书待在旁边看了一会,“我觉得这具尸体,好像和五年前的那具不太一样。”
秦肖从进门开始便不再说话,昨天他和易书算是不欢而散,到如今还处在冷战之中。回想昨天的场景,满满都是两个大写的作死。
当然在易书心中更多的是衮远点三个字。如果回溯一下昨天下午的场景,大约是这样的。
问:你他么中邪了吗那天,你造霸王硬上弓后果很严重,你他么这是强/暴!
结果这话引来秦师兄R18少儿不宜选取部分片段避免带坏小朋友的低音炮气声回答:再来一次我还是选择吃了你不吐骨头。
易书内心狂刷屏: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槽点太多我却一时无法吐起,你他么能不能走点心,你这样我要让你狗带了你知道吗!
秦师兄一脸忠犬:不离不弃爱媳妇,用真情挽救霸王硬上弓。
秦肖摸摸鼻子,讲真,当年实在是易书比他能作死,知道了他接近自己目的不单纯,他本来还没想做了他,但是偏偏他闹腾着要走。秦肖那两年性子也是个要命的暴躁主,哪里经得起易书这么激,一不做二不休。
果然现在报应来了。看看一脸认真检查尸体的易书,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前路漫漫。
易书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面前这具尸体,“你们看她的肚子,只是普通的缝合,并不是五年前那样,也没有出现五年前那样吸收的样子。”
赵岩摘下手套正在洗手的动作一停,一脸不解,“那,这次不是模仿杀人了?”
易书也摘了手套,“说模仿杀人本来就不正确,不是说文小越是意外身亡吗,如果只是死后被……”易书找不到合适的词去形容,舌头打了个结,“那这样,也就不算是杀人了吧?”
“也是,这个文小越命也是够惨的,听说她辛辛苦苦赚的钱都被她爸妈搭给她弟了,她弟偏偏还不学好。”
易书眉间淡淡,大约是经历过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让他的心也莫名静了下来,“这世上哪有那么十全十美的。”
赵岩抬头冲他笑出一口白牙,“你什么时候这么悲观了,我还是信这些因果的,有些东西可能来的迟点,但是肯定不会不来。”
易书侧了侧头,只笑着不说话,两人有说有笑的走出停尸间,留下秦肖落在后面。回头看一眼被盖上白布的文小越,他总觉得这女人的肚皮,好像又鼓起了一些。
秦肖从兜里摸出一枚古钱,出门顺手压在门下,谨慎些总归是没错的。
陈莉这边也有了新的进展,文子静开始吞/吞/吐/吐的解释起来,原来文小越虽然看上去文文弱弱的,但是其实是家里最拧的一个。当初头胎是个女孩,二胎还是个女孩,好不容易最后盼来了最小的文项。文小越的日子却一天比一天难过。
她的位置实在是尴尬,最大的文子静已经可以帮着家里,最小的文项一出生就被捧在心尖尖上。文父文母根本没有过多的把注意力放在文小越身上,大约也是这样,才让文小越的性格越发少言。
“可是小越只是话少而已,她的性格其实很好的,我记得她初中的时候有个夏令营,当时她班里少一个名额。有个同学去不了,她就把自己的名额让给她了。”
这么听上去,好像真的是个很心善的妹子啊。
秦肖的关注点却不在这上面,显然刚刚文子静的话他也听到了,“你刚刚说的,不可能是什么意思?”
一说回这个问题文子静又紧张兮兮的,她眼神四处乱瞟,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肯答话。
“我刚刚去看了你妹妹的肚子,好像就要临盆了一样。都死了还不得安生,这辈子过的也是蛮苦的。”秦肖一把一把的往文子静身上撒盐,连骗带吓,如果不是她此刻坐在椅子上,只怕整个人都要吓瘫在这。
文子静脸上血色褪的干干净净,“从哪说……从哪说呢,我和小越失去联系是常有的事,毕竟她不太喜欢这个家。但是不久前,我们家突然……突然生活好些了,我问爸妈哪来的钱,他们说是小越给的,转账的是小越的卡号。但是我一看那个数额,我就觉得不对,小越哪里能这么短时间,赚这么多钱?”
“那段时间文项的情况也不太对,他经常发呆,晚上还会做恶梦,身体状况也一点一点变得很差。有天晚上我下班回去,我听到……我听到他说二姐,你别回来找我,不是我害死你的。我这才心里一慌,我以前只觉得小越是不想回来也不想联系我们,我从没想过她会出事了。”
文子静说起这些,手还是忍不住发抖,她声音一断一续说到这勉强压下心头恐惧,“我问过文项,他说他只是缺钱了,他只是一时没想开,他肯定不是有意要害小越的。”
易书忍不住嘲讽的想笑,如果这不是真的也就算了,如果是真的,那可真是让他大开眼界。人活的久了可真是什么都能看到。
这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却听到有一声尖叫传来,听位置应该是从停尸间那个方向。
等他们赶到后,那个小法医颤颤的伸出手指指,“不见了,尸体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