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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不按套路出牌(14)

作者:青云碎月 时间:2018-01-19 17:59 标签:强强 爽文 穿书

  空气中的药香让人精神大振,萧君越觉得自己的疲劳有所缓解。乾钧就算不能炼制成丹,药皇的见识阅历以及炼药术还是让人望尘莫及。
  疲劳让人昏昏欲睡,萧君越打着哈欠,扭头想和身边的叶寒栖调侃两句,结果一转头就发现叶寒栖已经脱的□□,衣服整整齐齐的折叠好放在池子边缘,满头长发披散。
  叶寒栖侧对着萧君越,齐腰的长发将胸膛遮一半留一半,有种怀抱琵琶欲语还休的朦胧感。
  察觉到萧君越的视线,叶寒栖扭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直接走下水池,沉入水中。
  “叶师兄,你……”萧君越被实实在在的惊住,叶寒栖这衣服脱的太利索,简直没把他放在眼里。
  “有事?”池水中的药力被叶寒栖转换为灵力吸收进身体里,他舒服的叹了口气,扭头看向萧君越道:“你不下来?”
  萧君越第一次知道叶寒栖这样奔放,那个不字在口里卡住,然后直接咽回去,变成另一个字:“……要。”
  “嗯。”叶寒栖应了一声,游到池子的另一边闭目养神,把这面的水域给萧君越空出来。
  萧君越在岸上沉默半晌,这才开始脱衣服下水。疲劳的筋骨一接触到水中的灵力便开始疯狂的吸收,全身的毛孔都舒服的张开,萧君越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他懒散的伸开手臂,双腿在水下交叠,惬意极了。
  水里的氤氲雾气朦胧了萧君越面前的视线,身体的疲劳逐渐缓解,萧君越打着哈欠,泪眼迷离的看向叶寒栖。
  叶寒栖靠着池子边缘,头发在胸前的水面上散开,他虽然是少年的体格,穿衣显瘦,可是脱了衣服身材不错,肌理流畅,肤质细腻白皙。
  此刻他神情放松,双眸紧闭,纤长的睫毛被熏出一串细小的水雾。水珠从叶寒栖的胸膛上滑下,滚落到水中,荡出细小的涟漪。浅蓝色的水让水中的身体若隐若现,凭视线看的不真切,反而另有一番诱惑。
  萧君越看的喉咙发紧,觉得叶寒栖清冷的面容在这个时候反而变的很有魅惑力。他只是这样简单的坐在水里,也散发出一种诱惑人的磁场。就像成熟的花蜜,吸引飞舞的蝴蝶。
  “叶师兄。”萧君越起了戏弄的心思,划水到叶寒栖身边搅动叶寒栖身边的灵气,手在水下不老实的摸上叶寒栖的大腿。
  “别碰我。”叶寒栖明显的瑟缩了一下,躲开萧君越的手,睁开眼睛,眼神不善的看着他。
  “叶师兄这话就说的不对了吧,你对我又背又抱,我也没说什么。我现在只是碰你一下,你至于吗?”叶寒栖的反应让萧君越觉得有趣,他得寸进尺的坐到叶寒栖的身边,伸手去搭叶寒栖的肩膀。
  叶寒栖闪身避开,抬脚踹上萧君越的胸膛:“离我远点,我没有和你开玩笑”
  □□的脚背上还有水珠在滚落,出水的小腿肌肉紧绷。萧君越举起双手道:“我退还不行吗?只是师兄,这个池子就那么大,我能退到哪里?再说了,现在是你在碰我。”
  “你……”叶寒栖猛的抽回脚,瞪了萧君越一眼,转身就打算远离他。
  萧君越玩心大起,嘴角笑意一闪而过,直接从后面扑过来,将叶寒栖抱了个满怀。
  □□的肌理紧贴在一起,萧君越故意环住叶寒栖的腰,凑到他耳边道:“师兄今天为我做了很多,师弟只是想感谢你,就给你放松一下如何?”
  “放开。”叶寒栖浑身一僵,直接给了萧君越一肘子,挣开萧君越的手臂,翻身跃上水池捞起地上的衣服。
  萧君越被打中腰腹,疼的弯下腰,在抬起头来,叶寒栖已经穿戴的整整齐齐,只剩润湿的长发披散。和以往平静清冷的面容不一样,此刻的叶寒栖面红耳赤,略带怒容。
  他愤恨的朝萧君越挥出一道灵力,把他整个人拍进水里,然后直接祭出飞剑,拂袖离开。
  萧君越猛灌了一口洗澡水,在冒出头来叶寒栖已经没了踪影。萧君越呆愣了两息,这才放声哈哈大笑起来。
  他本来只想开一下叶寒栖的玩笑,没想到意外知道叶寒栖的弱点。谁也想不到看起来清冷孤傲的叶寒栖,会如此纯情。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问

  
  叶寒栖飞出老远还能听见萧君越的笑声,他心里无端的升起一股怒气,双颊生红。愤恨的扭头朝追云闲居的后院看去,叶寒栖后悔自己刚才下手太轻,就该让萧君越沉在水底爬不起来,好好的醒醒脑子,不然整天只知道耍小聪明使坏。
  萧君越的手从身上滑过的感觉还很清晰,叶寒栖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受,有些慌张,也有一些心悸。活了上百年,叶寒栖知道自己或多或少有一些怪癖。他不喜欢别人碰他,他讨厌他人身上的温度,那会让他浑身不自在。
  这一世迁就萧君越,叶寒栖努力的适应和萧君越接触时的感觉。说来也奇怪,拥抱萧君越的时候,叶寒栖没有那种讨厌的感觉。相反,他觉得很安心。他不排斥萧君越的亲近,但是这不代表萧君越可以越线。
  被萧君越这一搅合叶寒栖也没了逗留的心思,他收敛好自己的情绪,御剑回清华殿。他要做的事情还很多,不可能把时间都浪费在萧君越的身上。今天只是早课的第一天就有人公然的挑衅,如果他置之不理,会让情况变的严峻起来。
  气走了叶寒栖,萧君越自己在水里泡了一会儿便开始感到无聊。水中的灵力逐渐稀薄,萧君越的身体也无法在吸纳更多的灵力,他又呆了一小会儿便从水里出来。
  地上的衣服又脏又皱,还沾了几滴血迹,萧君越眉头一皱,扒出还算干净的里衣穿上,趁院子里没人偷溜回自己的房间换衣服。
  今天的高负荷训练累倒了一群人,萧君越不是钢筋铁骨,一放松那种疲惫感随之而来。如果是以往随着自己的性子乱来,萧君越肯定倒头就睡,才不管外面日升日落。
  可是今天不一样,训练里的那些关卡让懒散的萧君越产生了危机感,温热的鲜血刺激到他敏感的神经,让他明白这是残酷的修真界,不是和平的二十一世纪。如果他继续停步不前,得过且过,总有一天他会成为别人的猎物,被人猎杀。
  想要活下去,他必须强大起来,不仅炼药术要学,炼体修炼也不能落下。药道双修,前世的萧君越可以做到,这一世的他也可以做到。
  叶寒栖回到天无涯换了一身衣服就去裂云堂找秦昭然拿早上没有到场的人员名单,粗略的把名单上的人名看了一遍,叶寒栖在脑海中回忆了这些人在北冥宗的状况,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人物,在宗门里翻不出大浪。
  合上手中的名单,叶寒栖向秦昭然询问了今天早课的情况,大致的了解秦昭然带的这只队伍的水平在那个层次,对他们今后的训练有了一个大概的构想。
  秦昭然到现在都还对自己被调来带弟子这事感到茫然,叶寒栖问什么他都照实说了,等叶寒栖没问题以后,秦昭然犹豫半晌道:“叶师兄,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叶寒栖抬头看向秦昭然,淡然道:“一丈渊虽然重要,但并不能发挥你的实力。”
  秦昭然愣住,他都还没有开口,叶寒栖居然知道他要问什么:“叶师兄,你怎么知道我要问这件事?”
  “因为你这个人很简单。”叶寒栖说道,前世的秦昭然下场并不好,他性情固执,死守一丈渊,以一己之力力战妖族。
  那个时候,叶寒栖只是去晚了一步,看到的是秦昭然燃烧修为和妖族同归于尽。他已是强弩之末,明知燃烧修为也撑不了多久,还是义无反顾的去做了。那一战不仅惨烈,还给北冥宗敲了一记警钟,让这头病入膏肓的雄狮发出最后一声悲鸣。
  虽然秦昭然只是北冥宗最普通的一名内门弟子,修为不算最高,天赋不算最好,混在人群里也不显眼;但是在叶寒栖的眼中,这是条有血性的汉子,身上有北冥宗强盛时期的风骨,宁死不折。
  叶寒栖不希望悲剧重演,所以他将秦昭然从一丈渊调回来。在叶寒栖的眼中,这个为了宗门而死的弟子远比一丈渊重要。
  一丈渊的问题叶寒栖目前不打算理会,那里有着太多的疑点,甚至和后来萧君越叛出师门有关。
  秦昭然第一次从叶寒栖的口中听到赞美的话,还是赞美自己的话,他感觉自己像在做梦一样,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
  和大多数的北冥宗弟子一样,叶寒栖在他的眼中也是高不可攀的对象。秦昭然不知道自己交了什么好运,会突然得到叶寒栖的赏识,忍不住傻笑起来。
  他看起来年岁不大,一张稚|嫩的娃娃脸,平日里老是绷着脸一脸严肃,现在笑起来带了几分孩子气。
  叶寒栖心里蓦然一怔,面前秦昭然的脸忽然变幻成了另一个人,本性张扬放肆,骗人的时候却笑的分外无辜。
  “师兄,在这个北冥宗,师弟最喜欢的人就是你了。”
  嘴上说着喜欢的人,心里却藏着一把刀。叶寒栖的手掌不自觉的捂上心口,哪里被人一剑刺穿,炙热的火灵力和他的冰灵力相克,留下难以抹灭的伤疤。即使重生,即使过去了那么多年,他依旧记忆如新。
  决裂的场景仿佛就在昨日,分崩离析的局面犹如迅猛的山洪,脱缰的野马,无可挽回。犹如布满蛛网裂纹的镜面,轻轻一碰就化作粉末。
  黄昏时分,山中起了一层薄雾,清华殿的正殿还没有落锁。透过雾气看过去,殿中的烛光变的有些昏暗。
  一人端坐在八仙桌的正东方,手里拿着一卷书。斑驳的光影和墨色的字交错,扉页上散发出淡淡的银光。
  叶寒栖御剑从外面回来,不慌不忙的走过来,抬手躬身道:“见过掌门,掌门找我何事?”
  韩麟一顿,他的目光没有从书面上挪开,漫不经心的问道:“今天的早课情况如何?”
  “可以。”叶寒栖心不在焉的回道,他的心思还没从裂云堂收回来。
  刚才在裂云堂因为秦昭然的傻笑,叶寒栖想起了很久以前的往事,自己有些失态。他本欲离开,却被来找他的俞飞堵了个正着。
  俞飞身是清华殿的人,心却在北冥宗的任何一个角落里游荡。他性格开朗,喜欢四处结交朋友,在北冥宗吃的开。特别是在裂云堂,他就是一个游走的发光体,所到之处必然吸引一群人追随。
  裂云堂身为北冥宗战斗力最强的一个分堂,堂中弟子多是修炼狂魔,各个醉心于修炼,对强者有着一种矛盾的感情。一方面他们崇拜问鼎榜上的名人,一方面又迫切的想要打败他们。
  俞飞身为问鼎榜的名人之一,好的性格让他在裂云堂拥有很高的人气,他对那些挑战来者不拒,输赢参半,也是一个越战越勇的狂人。
  叶寒栖虽然在北冥宗的声望名气都很高,但是性格的冷淡让他变成只能仰望的对象。俞飞带着一群人到来,那些弟子对叶寒栖的出现均是吃惊,大概他们没有想到叶寒栖会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这里。
  俞飞和那些弟子说说笑笑,看见叶寒栖之后笑意不减的过来说掌门有事找他,让他快点过去。
  叶寒栖本来也打算去找韩麟,这会儿听了点头应了一声就准备走。
  “叶师弟等等,”俞飞拦住叶寒栖的步伐,站在裂云堂的高楼上俯瞰楼下广阔的斗场,淡笑道:“你觉得裂云堂这个地方如何?”
  裂云堂的弟子都还在身边,叶寒栖不知道俞飞为何这样问。前世裂云堂弟子大半为了宗门战死,叶寒栖觉得这个地方有种悲壮的情怀。
  “师弟别误会,我只是随便问问。对了,你肯定还不知道,我身边这些师弟可对你崇拜的不得了,有时间来和他们切磋两招如何?”俞飞笑的真诚,语调轻快,看不出丝毫的虚假。
  叶寒栖心里一震,他不记得俞飞以前有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但是他记得裂云堂那些为了宗门战死的弟子看他的眼神。
  隐忍的遗憾和视死如归的悲壮,他们视他为信仰,陪他共进退,他却没有为他们做过什么。甚至那些弟子的名字,他都不一定叫的出来。
  现在被俞飞这样一说,叶寒栖冰冷的心里划过一丝悸动,一个念头闪电般划过他的大脑,慢慢的勾画出轮廓。他想,他其实能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那个萧君越可跟的上训练?”
  平稳的声音拉回叶寒栖的思绪,叶寒栖缓过神来,点头嗯了一声。
  韩麟顿住,他沉默许久忽然叹了一口气,把手里的书卷合山,然后推到叶寒栖的面前道:“你已经结丹,无情剑道的下半卷也是时候给你。”
  叶寒栖天生一道冰寒剑魄,修炼无情剑道再适合不过。当年韩麟收他为徒的时候就想到了这样的一条路,这些年叶寒栖修炼上半卷,一路顺风顺水,没有出现过屏障。
  在萧君越出现之前,韩麟觉得叶寒栖可以在这一道上走的更远。可是萧君越的出现让韩麟有了担忧,此前的叶寒栖无欲无求,对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可是现在叶寒栖变了,这个变化让韩麟担心无情剑道的下半卷叶寒栖无法驾驭。
  桌上的书卷看起来很平凡,叶寒栖的眼神有了细微的变化,他对无情剑道太熟悉,这是他一直走的道路,从未偏离过轨道。上一世他结丹的早,韩麟也给的早,而且给的毫不犹豫。
  “寒栖……”叶寒栖刚拿起书卷,韩麟突然抬头直直的看向他道:“你要是觉得萧君越更适合修道,我可以破例收他为徒。”
  “你是掌门,这种破例还是不要有的好。”叶寒栖收好书卷,冷冷的看向韩麟道:“他会是优秀的炼药师。”
  “你为什么那么相信他?你为了他做了太多不像你的事,这其中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原因?”韩麟压抑自己激荡的内心,叶寒栖的过分迁就让他产生一丝不安。
  “没有。”叶寒栖道:“掌门如果没有其它的事,弟子先告退。”
  “还有一事,自从你修为大跌以后,为什么不在叫我师父?”韩麟问道。
  叶寒栖虽然性子冷淡,但是礼节周到,对韩麟一直毕恭毕敬,平日里都是师徒相称。可是修为大跌以后,他再也没有叫过韩麟一声师父,从头到尾都是一板一眼的称掌门。
  叶寒栖隐藏在袖中的手轻|颤,他为什么不叫韩麟师父?因为带着前世记忆的他知道韩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面对这样一个不合格的父亲,他实在说不出那个父字。
  没有回答韩麟,叶寒栖第一次避开韩麟的问题,行礼告退。
  叶寒栖的背影在暮色里远去,烛火跳跃,韩麟被笼罩在阴影里。一声沉重的叹息远远传开,韩麟心里清楚的感觉到,他和叶寒栖之间有什么东西在悄然的发生着改变。而且,不是朝着好的方向改变。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冬临

  
  秋去冬来,雪花的气息弥漫到北冥宗的各个角落。冬季毫不吝啬的挥洒它的画笔,将整个北冥宗都渲染成白色。早上推开门能看到树枝上的雾凇,呼出的气体在空气中凝成白雾。
  萧君越拉紧身上的衣服,跺了跺脚。他今天难得起了个大早,天边的启明星还没有落下去,天色灰蒙,隐约能看见山顶上的积雪。
  这些日子以来,萧君越都在炼体和炼药之间来回奔波。他大概是北冥宗建立以来最倒霉的一个炼药师,修行炼药的同时还要修道,两边都不能敷衍了事。不过炼体也有炼体的好处,比如短短的一个月内,萧君越的修为又提升了一阶,现在已经是练气九层的巅峰,距离筑基不远了。
  只要顺利筑基,萧君越就能开始学习炼制丹药,而不是在枯燥的记药材,提炼药粉,药液。天知道,那些枯燥的文本知识他都要看吐了,再不来点实际的,他就要考虑背叛师门转而全心修道。
  而且在萧君越看来,比炼药更烦人的是叶寒栖那开挂般的修炼速度,这个顶着主角光环的变态在萧君越升一阶的同时也升了一阶,如今已经是结丹中期。一想到这个天之骄子的开挂人生,萧君越不仅头疼,胃和牙也在疼。
  仔细想想,萧君越作为一个大反派,前期本来就没优势,被自己的情敌加死对头压的死死的,要是后期不努力一点,估计会成为活不过三集的弱鸡反派。
  对于带着任务来的萧君越而言,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局。所以,在努力一点。每一次坚持不下去的时候,萧君越都会这样告诉自己。他不是养尊处优的少爷,只是二十五岁后有些懒散,稍加锤炼,自然能唤醒曾经内心深处沉睡的热情。
  他作为一个快而立的成年人,难道还斗不过叶寒栖那个小屁孩?
  萧君越是这样想的,但事实并不如他所愿。这一点,在他到演武场时就感受到了。
  昨夜山中飘了一点小雪,演武场上铺了薄薄的一层。萧君越顶着寒风来的早,无非是想向叶寒栖显摆一下自己的决心。可是叶寒栖来的更早,他几乎和雪融为一体的身影单薄,削瘦,却轻易的击碎了萧君越心里的那点小得意。
  此刻星光暗淡,雪地却里一片明亮。叶寒栖的身影在雪中飞舞,手中长剑雪色清亮。剑气如虹,搅动满地的雪。凌厉的剑锋划破夜空的宁静,雪无风自动。
  一套剑招舞到尾声,长剑挽出两朵剑花结束了剑法的最后一招,被主人收回剑鞘之中。寒气覆盖了剑身,之前被剑气搅动的雪花簌簌而下,像一场新的风雪来临。
  叶寒栖就这样站在雪中调息,雪花落满他的肩头,他轻轻呼出一口气,将剑负在背上系好。然后缓缓转身,清冷的视线和萧君越戏谑的眼神对上。
  四目相对的瞬间,没有天雷勾地火的激烈,也没有脉脉含情的深切。两个人只是相互看一眼,就彼此挪开了视线。
  自从上次萧君越手贱在浴室调戏了叶寒栖之后,这段时间以来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过话。叶寒栖似乎打定主意要和萧君越划清楚界线,不管萧君越在如何作妖,他都视而不见。
  当然,叶寒栖态度的突然转变不是没有影响,最起码萧君越能清楚的感受到那些二十五代弟子对他的态度在改变。那些人在不断的试探后,似乎确定叶寒栖对他失去了兴趣,私底下想要立个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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