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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性下等(100)

作者:回南雀 时间:2021-06-08 08:20 标签:HE 狗血

  病房不似一般公立医院的那么拥挤,一室一厅,有带水槽的吧台,浴室配洗衣机,病床也很大。总体而言,条件设施都非常不错。
  我一看这是要长久住下来的意思,疑惑问道:“我们住在这儿吗?”
  冉青庄从行李袋里取出换洗衣物,点头道:“是,从今天起就住这儿了。”
  我坐在床沿,看他将衣服一件件挂进衣橱,无名指上的戒指散发着柔和的光泽,衬得他五指修长,骨感有力。
  手腕的地方,有一圈泛紫的淤痕,是手铐留下的痕迹。胸口衣襟处被溅上的零星血迹,原本平整的面料也多了许多褶皱。
  看着这样的他,才惊觉我们是过了多狼狈的一天。
  他身上又是血又是汗的,我就让他先去洗澡,把衣服换下来,剩下的行李我来整理。
  差不多整理完了,外头护士敲门进来替我采血检验。
  坐到客厅的圆桌旁,抽完两管血,护士要我按住针眼,接着给了我一张明天的检查单,让我务必按照上面的时间前去拍片。
  我一看都是拍脑子的,知道这不单单是检测不明药物,也是要给我检查肿瘤的。
  冉青庄真是行动派,竟然这就给我安排好了。
  我长叹一口气。算了,拍就拍吧,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对我做什么也做什么,我不会再反抗了。
  护士离去没多久,陶念送来了晚餐和冉青庄的外套。由于被毛斌全力“压制”的关系,外套沾了许多尘土,右胸上别着一枚雪花状的金红勋章,上部的绶带是一种鲜亮的蓝。
  真漂亮啊。
  我摸着那枚勋章,有些爱不释手,一想到差点就见不到它了,越发抓紧了每一分每一秒与它“亲热”。
  拿手摸摸,拿嘴亲亲,再拿脸蹭蹭,太过专注,以至于冉青庄那么个大活人站我身后我都没发现。
  “这么喜欢吗?”
  我一激灵,蹭脸的动作霎时僵直在那里。拍拍衣服,拎着领子挽在臂间,我站起身,热着脸若无其事往卧室走。
  “我给你去放好。”
  他扯住我的胳膊,将我一把拽进他的怀里。
  他抱着我,按住我的后脑和腰背,一再地收紧力道,没有多余的言语,鼻间的呼吸又重又沉。
  我闷在他的肩颈处,手臂姿势别扭地蜷缩着,夹在两人的身体之间。最初的惊愕过去,闻着他身上清新的沐浴露气息,我一点点放松了紧绷的肌肉。
  大概有两三分钟,他都只是抱着我不说话,仿佛在用这种方式宣泄自己的情绪。
  胳膊因为血液不畅渐渐发麻,我闭上眼,很享受这个怀抱。
  等宣泄够了,他松开了劲儿,但没有完全松开胳膊,偏头吻着我的额角,道:“你喜欢就送给你。”
  我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忙推拒道:“太贵重了。”
  “戒指也很贵重。”
  这能一样吗?戒指贵在价格,这枚勋章可是无价之宝,是他用命换来的!
  “可是……”
  我还想婉拒,他直接打断我:“我是你的,我的勋章,当然也是你的。”他退开一点,注视着我的双眼,“你不要它,就是不要我。你不要我了吗?”
  他这么一说,这件事的性质就不太一样了,忽然就拔高到了另外的层次,我不收也得收。
  最后,我只能无奈道:“那好吧,我替你收起来。”
  反正我死了,他还是可以拿回去的,放在谁那里都无所谓。
  晚上睡觉时,我睡病床上,冉青庄睡在一旁的沙发床上。其实床够大,再睡一个人也没事,但他说怕打扰我休息,坚持只睡沙发床。
  一片黑暗中,我俩互道晚安,之后便是一片寂静。
  “兆丰说得对……”
  在这样长久的寂静中,我已经有些睡意朦胧,这时候突然听到冉青庄开了口。
  这怎么还有兆丰的事?
  我一下警惕起来,睡意都消散一些,就听他接着道:“我对你一点都不好,我太不是东西了。”


第73章 季柠,你是不是快死了
  我不清楚他是不是以为我睡着了才说的这话,也不确定他需不需要我的回应,犹豫间,就这么错过了开口的最佳时机,对着黑暗失了眠。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有时候并不能简单粗暴的归为“好”或“不好”。若非全然的“好”,就一定是“坏”的,这世间又能有几个真正的好人?
  就像我妈。她辛苦养大我,自己从来新衣服都不舍得买一件,却愿意花几万块给我买琴,无疑是对我非常好的。可在我没有达到她的某些期望时,她又会对我动辄打骂,将一切归结于我体内另一半基因的“劣等”。
  又比如我爸。我的记忆里,他总是风趣幽默、开朗健谈的,对我从来很耐心,只要我提出的愿望,他都会尽可能满足。但他出轨时却并没有考虑到他的两个孩子,甚至,我觉得他可能都没意识到自己是个“父亲”。
  再说我。我钟情于冉青庄,心心念念在他,甘愿为他做那许多事。然而与他的相处中,我却不止一次地出现灰暗的念头,将他的感受放在次要。我告发他和林笙,我弄丢他的戒指,我隐瞒林笙回国的消息,我趁他醉酒行不轨之事……
  他要说他不是东西,那我其实也挺不是东西的。
  摸着枕头下触感冰凉、棱角分明的金属勋章,我朝不远处那个模糊的隆起小声开口:“他说得不对,你很好。”
  在我心里,他永远都是很好的。
  上头吸取大榕村的教训,可能觉得四个人有点不行,就给陶念又加了两个人。病房门口站两个,医院门外车里坐两个,四个人看着我和冉青庄,实行24小时严密保护。
  我做检查时,冉青庄、陶念和张庆三个大男人就陪我一起做检查,做完了要等报告,陶念让我们先回去,说他随后会替我拿到病房。
  冉青庄转身的时候有些迟疑,坐旁边同样等候报告的两名大妈停下交谈,好奇地打量我们几个。
  “你们是朋友还是兄弟啊?一个人看病还能这么多人陪着,你们感情真好啊。”
  “朋友。”我冲她们笑笑道。
  “哦哟,那真是不容易的,这么好的朋友……”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感慨起来,说现在人情冷漠,这样重情的年轻人实在少有,有时候亲人还不如没血缘的外人。
  冉青庄看了看她们,视线转向我:“你们先走吧,我和陶念一起等。”
  我想说报告也不多,就两张片子,不用两个人拿的。可冉青庄已经走到陶念边上坐下,显然只是知会我一声,并不是在问我意见。
  最后我只能与张庆两个人回了病房。
  等待的过程有些漫长,我从角落搬出大提琴,怕打扰到别人,没有运弓,而是改为弹拨。
  大提琴的弦很硬,拨揍时泛音不充分,很容易找不到音准。但此时没有听众,也就无所谓好不好听了。
  左手按弦,右手拇指向下斜扫过琴弦,低沉圆润的音符像雨滴砸落在石阶上,一个接一个蹦出。
  一首简单的《Happynewyear》,翻来覆去拨揍了十几二十遍,到后来指腹都快拨肿了,冉青庄还是没有回来。
  右手拇指一如既往扫过琴弦,这次却扫出了一段不和谐的音符。
  我蹙了蹙眉,疑惑地看向右手,发现自己竟然在不受控制地颤抖,想要站起来,一脚踩下去,右脚软得跟面条似的,一下子连人带琴跌到了地上。
  房里的异响马上引起了外面张庆的注意,他敲了敲门:“季柠,你没事吧?”
  我的右半身无法自控地抽搐起来,舌头发麻,喉咙里艰难地发出“咔咔”的声响。视线牢牢望着门口,我试着呼救,但很快意识涣散失去了知觉。
  当我再醒来时,已经被转移到了床上,身上肌肉酸痛不已,动一动手指,最多只能抬起几厘米。
  正在给我调试心电监测设备的护士一见我醒了,立刻朝外头喊道:“解医生,病人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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