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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性下等(85)

作者:回南雀 时间:2021-06-08 08:20 标签:HE 狗血

  离开它的时候,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它了呢。
  抚了抚琴弦,我抬起头,眼底含着点热意地冲陶念道了谢。
  “小事一桩。”陶念不在意地摆摆手,“那我们先走了,剩下的你慢慢整理。每天村头那家小饭馆的伙计会送三餐过来,你们没事可以在村子里走走,但尽量不要走远。”
  我送他们出门,看着他们直接进到对面的院子里,随后关上了院门。
  从纸箱里翻检出自己的东西,与冉青庄分开两个纸箱存放,理了大半个小时,终于理完了,我将自己的东西全都拿到二楼。
  二楼有两个房间,一个卧室,一个书房。书房小小的,阳光很好,可能怕我们无聊,书柜里塞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还配了台电脑。
  再往上,是个顶楼的大露台,摆着落地衣架,是用来晒衣服的。
  粗粗整理了下自己的行李,额头上都出了层细汗。我卷起袖子,快步下楼,将冉青庄的东西都给他搬到了屋里。
  “你放着,我等会儿自己收拾。”冉青庄靠坐在床头,声音有些低沉,听起来很疲惫。
  两小时的长途颠簸,彻底颠散了这两天他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一点气色,眉心紧隆着,双唇泛白,看着就很不舒服。
  都这样了还怎么收拾?
  我只做没听到,背对着他,照旧一件件将箱子里的东西取出。
  衣服塞进衣柜,证件放进抽屉,手机插上线充电,林笙的戒指……
  林笙的戒指……
  蹲在纸箱前,我捏着那枚古旧的银戒指,闭了闭眼,轻轻呼出一口气,再睁开时,已经将那些复杂的、灰暗的、不必要的情绪全都扫到角落。
  “这枚戒指放哪儿?”我起身走向冉青庄,语气尽可能地自然,脸上甚至还带着微笑。
  他靠在床头,从假寐中睁开眼,视线自我脸上,缓缓下移,落到我的指间。
  他长久地盯着那枚戒指,伸出手,从我手中接过了它。
  我们谁也没提道闸前的那个擦身而过。他不主动提,可能是觉得与我无关,我不主动提,单纯是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谈论林笙。
  强迫自己挪开视线,我捡起地上的纸箱,往门口走去:“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我……我去休息了,你有什么事叫我。”说完飞快带上门,生怕眼角余光刮到一点他深情款款的模样。
  给手机充上电,开机后跳出了99+的未接电话,点开一看,都是南弦的。
  上网看了几篇新闻报道,狮王岛的殒灭毫无征兆,但又似乎在所有人的预料之中,哪怕过去一周,社交媒体上仍然讨论激烈。
  【这么大的行动,策划了这么久,竟然也能让金辰屿那厮逃了,组织内部是不是有叛徒啊,无语。】
  【楼上别什么都张口就来好吗?你知道为了这次行动牺牲了多少人吗?金家火力强劲,攻下狮王岛实属不易。光bb谁不会?你这么牛你发个金辰屿定位来啊!】
  【虽然狮王岛打了个寂寞,但抓到金斐盛也不算亏吧,希望能赶快定罪,把他关到死。】
  【我表哥当晚就在狮王岛上,不过他不是岛上的人,是去赌钱的游客。据他说当晚jc冲进来的时候,他差点都吓尿了,抱头蹲在墙边蹲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差点腿都直不起来。不是我说,能不能考虑下平民的安全?行动前就不能疏散下游客吗?万一中枪了怎么办?】
  【感恩所有在狮王岛行动中牺牲的、受伤的警员,感谢他们的付出,没有他们就没有我们和平安定的社会[祈祷]】
  各种流言蜚语,满屏据说好像,越看越烦躁,索性丢开手机起身去书房找书看。
  随便挑了本散文集,陷进柔软的懒人沙发里,看了一会儿,困意上涌,书本倒扣在胸前,渐渐睡去。
  再醒来,窗外已经日头西斜,看一眼时间,都要下午五点。
  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书本砸到地上,我迷迷瞪瞪就往楼下跑。
  冉青庄右手肘部支着拐杖助步器,立在水池前,正用水壶接水。桌上摆着用塑料盒盛放的饭菜,还未动过,隐隐冒着热气。显然刚刚有人来送过饭了,还是冉青庄开的门……
  “你怎么……怎么不叫我?”我上前夺过他手里的水壶,填满水后放回底座上加热。
  “接完水本来打算上去叫你了。”他撑着助步器,在桌边坐下。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有什么事要叫我啊,你这样动来动去伤口不容易好。”我跟着来到桌边,替他掰开一次性筷子,递到他手边。
  我知道他不习惯麻烦别人,但他手上一刀、腿上一刀怎么也是为我受的,于情于理,我照顾他都是应该的。
  他没再说话,接过筷子,低头安静吃饭。
  睡过一觉,那些被颠去的精气神似乎又回到他身上。一人一盒的米饭,我只能吃掉半盒,他一个人就吃了整一盒。米饭吃完了,他好像也只是吃了七分饱,仍然不停扫荡桌上剩下的一点菜,吃得格外香。
  “不吃了?”他看了眼我那半盒饭,伸手讨要,“给我。”
  我盯着自己沾了菜汁的饭,道:“我吃过了……”
  他专心夹菜,头也不抬地勾勾手指,示意我“来”,我只好将那吃剩的半盒饭都递给他。
  仿佛秉持着吃得多睡得多就能好得快,自从能进食了,他的饭量越发大起来,比以前都要大得多。
  风卷残云地将最后一点汤汁都吃完,他利落地收拾起桌上残局。
  我忙让他坐下:“都说了让我来……”
  将餐盒归进垃圾袋里,再丢到外头的垃圾桶,回来时,便见冉青庄拿着衣服往浴室走。
  我立马有些头疼,向他跑过去。
  “你做什么?”
  他回头看我一眼,眼里满满的“你在问什么屁话”。
  “洗澡。”他简明扼要丢下两个字,继续往浴室里走。
  “你……你伤口不能沾水的。”我一把拉住他。
  他转过身,看了看被我抓住的胳膊,又看看我,突然笑了:“那你说怎么办?”
  薄薄的背心贴着皮肉,若隐若现地显出胸肌的轮廓,胳膊上残留着一些血痂和淤青,一只眼还带着未褪去的血色。虽说这几日因为受伤稍有清减,但绝不会有人将他与“脆弱”挂钩,相反,因为这些伤,他看起来更危险了。
  我咽了口唾沫,踌躇片刻,顶着压力道:“你躺到床上去,我给你擦擦?”
  他垂眼看着我,微一挑眉,挣开我的手,转过了身。
  我以为他不听我的,还欲再拽他衣服,就听他道:“去拿个凳子过来,澡可以不洗,但我必须洗头。”
  手一下松开了,我在原地愣了几秒,跑去厨房拿了只塑料圆凳过来。
  这小楼上下有两个浴室,上头的小一些,下头的那个大一些,不仅有淋浴,还有个大浴缸。
  给冉青庄肩上披上毛巾,让他弯腰冲着浴缸。我挤了些洗发露在手心,轻柔地抹上他的发梢。
  他的头发又粗又硬,浸了水都有些扎手。好像听说过,头发硬的人,脾气都不会太好。
  “疼吗?”我问他。
  “你可以再重一些。”
  “我是问你的伤,你这个姿势疼吗?”
  他顿了顿,道:“不疼。”
  虽然他说不疼,但我想了想,他是可以面不改色往自己身上捅刀子的人,疼了应该也是不会承认的。
  未免压裂伤口,不管他疼不疼,我还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速战速决替他洗完了头。
  搓揉着他的湿发,本还想给他吹干,但他说自然干就好。近几天温度已经很高了,他这么短的头发应该很快就能干,我就没有勉强。
  “要我给你擦身吗?”说着我动手去扯他下摆。
  他乖乖让我脱去背心,背对着我,叫我给他擦一下够不到的后头就好。
  覆着均匀肌肉的脊背新伤旧伤交错,青紫一片。我小心地擦拭着,回过神时,指尖已经颤抖地抚上肩胛骨下端,一大块刺目的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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