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痛癖(101)
傅歌是被他一路抱回来的。
二层楼道,戚寒跑得要飞起来,进门就把人抵在了墙上,除了唇齿相依外没有什么能体现他们的喜悦。
“哥就是我的幸运星……”
戚寒吻着吻着就喉咙哽咽了,眼底闪过水雾,嗓音暗哑:“有了你,所有的一切都在变好……”
爱人有了,孩子有了,家有了,现在连终身标记都能失而复得,所有遗憾都在慢慢抚平,一切的一切都往春暖花开处开去,他们的未来被幸福铺满了。
“还有五天……五天之后就标记我好不好……”傅歌流着泪说:“五年了,我一分钟都不想再等了……”
戚寒吻过他脸上的泪,笑着说:“好。”
*
他的手很大,五指张开时能同时抚住傅歌的后脑和侧脸,同时手臂上隆起的肱二头肌.强悍而有力,从后面看去他肩背部耸出的肌肉.壮硕到几乎要撑开衬衫,而腰部又狭窄劲瘦。
他几乎完美的身材仿佛造物主的恩赐,犹如钢柱铁桩般把纤细的小beta罩在墙角,肆意地爱抚、疼宠,像是丛林中最强壮的百兽之王在和自己的爱侣缠绵。
Enigma的威压仅从一个背影中就体现得淋漓尽致,汹涌的桔梗香如同江河倒灌般把病房填满,此时绝对没有人敢上前打扰他享用“美餐”。
只是小beta实在受不住他。
“阿、阿寒……喘不过气了!”在人唇上重咬了一下,傅歌才得以把人推开。
他用手背掩着嘴巴,半边身子倒在戚寒怀里,像鸟雀一般急促地抢夺氧气,一双水润到极致的眼眸慢慢地沁出泪花来,顺着他滑腻酡红的脸颊往下滑。
他快被亲晕了,多亏了腰间的手臂牢牢拥着才不至于狼狈地跌倒在地。
戚寒的喘息同样凌乱,埋在人耳边的口鼻更是热烫非常,近乎灼热的吐息喷在傅歌耳后的皮肤上,没几秒钟小beta的双眼就泅满了雾气。
“烫……”他呢喃般小声抗议着。
戚寒闭着眼笑起来,莫大的渴求和被满足后的惬意同时出现在他脸上,让本就强大的enigma更加迷人,像慵懒的大型猫科动物。
“我还没吻够……”
他一下一下啄吻傅歌的下颌,宽大的手掌在人背部摩挲,热烫的温度隔着衬衫传递进去。
小beta被烫得闭起眼,难耐得扬起下巴,水红的唇中吐出几个求饶的字:“太凶了……我喘不过气了……”
戚寒本就霸道,动作也粗野,此刻被天大的喜悦冲昏了头,下手自然有些狠,一寸都不许傅歌退离。
“我轻点好不好?再一会儿。”
傅歌扁了扁嘴,不信他毫无说服力的保证,还把自己被咬破的唇珠凑上去,“都流血了……”
戚寒也骂了自己一句混账,粗粝的指腹碾过他唇上的小伤口,傅歌登时浑身颤抖着闷哼一声。
“疼?”
小beta犹豫两秒:“嗯。”
“撒谎。”戚寒俯身抵着他的额头,“我看你是爽。”
“我——”
脸上绯红爬满,又避无可避,傅歌干脆破罐子破摔似的抵着他的肩膀,“你烦……”
他这样简直可爱得要命,戚寒闷闷地笑起来,在他红彤彤的唇珠上吻了一下,“真敏感,什么都经不住。”
绵长又不刺激的痛感对傅歌来说是最好的催化剂。
戚寒不再亲了,一手捞着人的腰,一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那可怜的唇瓣。
眼见着小beta从一开始的勉强抵抗到假意拒绝再到沉醉其中,最后甚至还会迷恋地追着他的指尖轻咬。
温软碰到指腹的那一刻戚寒的指尖却离开了,傅歌的唇瓣甚至惯性地颤动两下,没碰到东西才慢慢睁开婆娑的眼。
他有些委屈地看着人,也不说话。
这幅模样戚寒哪还舍得再逗他,俯身和他鼻尖碰了碰鼻尖,直白地说出自己的渴求:“我想咬你。”
傅歌愣了一瞬,粉白的脖颈顿时烧得通红。
他知道高等级的alpha在成年后獠牙会变得锋利,牙根也总觉得麻痒,他们会无时无刻不渴望噬咬自己的伴侣,且这种渴望越得不到满足就会愈加强烈,类似于需要安抚的口/欲期。
而他上一次给戚寒咬已经是三个月前了,正常alpha早就憋得狂躁了。
以为他长时间不作声是在犹豫,戚寒有些落寞,他小心翼翼地吻了下傅歌的耳尖,“一下就好,我会很轻的,不咬疼你。”
牙根的不适感随着等级的提高更加强烈,戚寒皱着眉舔了下齿关,“宝宝,求你,我忍得难受……”
“我没……没说不给你……”
傅歌有些结巴,心虚地摸了下自己后颈的腺体,才垂着眼勾住他的脖颈,“我想去那个小鸟窝里……”
戚寒笑了,“好,去哪儿都好。”
弯腰将人打横抱起,他激动得抱着小beta就往空中抛,“哎——”傅歌惊叫着落回他怀里,“小心你的伤!”
“没事,不疼。”他抱着人转了个圈,高兴得简直想跑起来,“哥是真的很喜欢那间隔离室,对吗?”
傅歌也忍不住笑,搂着他的脖子佯怒:“没完没了的,你是真的很像一只贪得无厌的大狗狗。”
戚寒还笑:“不是像,我就是,我是傅歌的狗,每天都想把他拖到洞里给我咬。”
*
到了小隔离室后戚寒直接抱着他进了鸟巢,把傅歌放在枕头上,看着小beta乖乖地躺在自己搭出来的小窝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和归属感。
好像全世界都躺在了他怀里。
“五年前哥第一次给我咬时也这么乖。”
戚寒俯身吻住他,动作温柔得不像话,“那时候你比现在还敏感,我压根都没碰到就开始抖,害怕得不行。”
傅歌也笑起来,扬起脖子给他亲,“你的獠牙太利了,我当然怕。”
“嗯,是害怕,怕到后面追着让我咬,还要咬深点,把信息素灌进去,我想停下都不行。”
“哎!”傅歌捏住他的耳朵,“你笑话我没完是吗?”
戚寒任由他捏着,笑得双肩直颤:“不是笑话你,是喜欢,哥那时候又怂又主动,一咬就哭,哭了也不躲,像朵可怜巴巴的小喇叭花,我拿你什么办法都没有。”
细密的吻来到后颈处,戚寒的唇摩挲过他覆盖腺体的白色蕾丝颈环,随着牙根的麻痒他难耐地呼出一口灼烫的气。
想咬……
想把獠牙刺进最脆弱的腺体,把自己的信息素汹涌地灌进去。
“哥装了这块腺体后我还没看过。”
他说着解开傅歌的颈环,“有产生排异反应吗?”
“等等!”小beta猛然抓住他的手,迷蒙的眼神骤然清明,“阿寒,我——”
话音戛然而止,门板突然被什么东西大力拍了一下。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笑了,戚寒不耐烦地埋在傅歌肩窝深嗅了一大口,“怎么总有那有人打扰……”
小beta好笑地捏捏他两边脸颊,“快去开门。”
戚寒烦躁地坐起身,跨出鸟巢,傅歌跟在他后面起来,低着头慢慢整理自己的衣服,边系扣子边组织语言,斟酌了良久才支支吾吾道:“阿寒,其实我有一件事一直没来得及告诉你。”
戚寒已经走到了门边,闻言扭过头,同时拉动把手,“哥说什么?”
话音刚落一个红点猛然打在他的左肩。
傅歌看到的那一刻笑容顿时僵住,疯了似的朝他冲过去,“阿寒快跑!”
已经扭过头的戚寒看清对面场景的一瞬间全力推开了他:“走!”
下一秒就听一声尖锐的枪响划过耳膜,“砰”的一声子弹猛然击中戚寒的左胸!
霎时间皮开肉绽,喷出的热烫血沫飞溅在地板上,戚寒无措地颤动了下身子,僵硬地转过头望着傅歌的方向,轰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