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白校服(54)
陆远慢慢侧头,眼睛半眯着,说话气不足:“开始没有,如果是你做的我就有胃口。”
林行知看他生病就一副乖巧的模样,不自觉地摸了摸他的头:“还有什么想吃的吗,我什么都可以做。”
两个人在这一瞬间好似没有之前的隔阂,恢复如初般,谈笑着吃什么的话题。
“没了,但是还想你再亲我一下,可以吗?我现在好难受,亲了可能就不难受了。”
林行知没想到陆远又绕回来了,红透了脸:“我靠,你,你能不能乖乖躺着。这不在,在外头呢!”
“可是你刚刚偷亲我可以,为什么我醒了却不可以?”陆远委屈地眼泪又在眼眶里。
林行知梗着脖子,在陆远眼泪前败下阵来。他点了点头,在陆远的额头上轻柔地留下一个吻:“这个真的就不会那么难受吗?”
“嗯,多亲几个效果更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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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啦,甜啦
第43章
蓝白校服41
林行知系着小熊围裙切了一刀皮蛋,陆远见他切完一刀停手了,趁机会搂住他的腰,鼻子蹭在林行知的脖子间,轻轻地嗅闻。鼻息非常热,林行知脖子怕痒,不自觉地笑了起来,手肘轻轻顶了一下陆远:“你这小孩发烧了就不能好好躺着休息吗?”
陆远吊完针回来还在低烧,眼皮还是烫的,眼里还含着水,声音沙哑还带着鼻音说:“我想看着哥做饭。”
“占地方。”
“想看。”
林行知叹了口气,擦了擦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靠我这么近,不怕传染给我,我也生病了,怎么办?”
陆远被烧糊涂的脑子终于转过来了,这就立马松手了,委屈巴巴地说:“那我在门口看,可以吧?”
还没等林行知应允就自己搬了个小马扎靠在门边,乖巧地并腿坐好。林行知无奈地笑了起来,生病才有点小孩子的样子,怪可爱的。他走到陆远面前,蹲下来,单手撑着头,跟陆远水蒙蒙的眼睛对视说:“难受回去躺着。”
陆远晃头就会疼,喉咙出声也会疼,就捧住林行知的脸,拨开金色的头发,亲在额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这样就哪都不会疼了。
林行知果不其然被亲了就害羞了,僵硬着脸捏着围裙,别扭地站起来把皮蛋放进粥里头,背后有一道目光看着自己,炙热无比。发热好似传染到他身上,浑身都热,手背忍不住蹭了蹭自己的额头被亲的地方,背对着陆远偷笑。
林行知背后系着围裙,那蝴蝶结的绳子在陆远面前晃。陆远靠在门框上。不自觉地回忆起那晚大暴雨两人的结合,疯狂又无序,那些红色绑带绳子在林行知的背脊上衬得他的肌肤格外白皙漂亮。
他不禁捂住自己眼睛,莞尔一笑——自己好生变态,林行知还在做饭,他竟然在想这些。
有些暗的厨房灯,狭窄的小厨房,有些闷热带着点点米香,能看见林行知做饭时候的认真神情。原本冰冷的厨房,林行知道来到让这里变得温暖起来,多了一种有家般的归属感。
他的眼睛不舍得合上,好想把林行知这个样子用眼睛描摹出来,想他了就能翻出来看看。
粥的米香弥漫了整个厨房,飘到了客厅。林行知看火候调小火,加了些盐,勺子搅动着粥,每一粒米都开了花,软糯地在翻滚,纯白的粥里混着猪肉末,时不时出现果冻般晶莹的皮蛋。
林行知把火关了,倒了一碗出来,立马向上飘散着白烟。他转头就瞧见陆远坐在小马扎上,头靠着门框睡着了。表情放松,脸颊带着微红,略大的T恤,让他的锁骨凸显出来。
林行知叹了口气——还是瘦了些。
林行知想等粥凉一会再叫醒陆远。这个温度坐在这里到不会感冒,他又蹲了下来,安静地打量陆远。阖上的眼睛,睫毛分明有些上翘,脸蛋和嘴唇都因为发烧有些过分的红。
他缓缓地伸出手,摸过陆远侧脸,下颚线分明,有些冷硬,但脸蛋倒是软的,他不禁伸出手指,用指腹非常小心地触碰。林行知道嘴唇微动,喉结上下翻滚,按耐不住内心的小心思,林小鹿在心上蹦下跳的,吵着闹着要他快亲上去。
他抿了抿嘴想——怪给心里的小鹿吧,不是他想偷偷亲,他是被教唆的。
偷亲上瘾了,隐秘又刺激,让他不会害羞,眼睛里所有的爱意都能一览无遗地暴露出来。他侧头,微微踮起脚,直起腰,小心翼翼地亲在陆远的左脸上。
偷亲的“罪犯”还未来得急隐藏,就被人紧紧地箍着腰。被偷亲的人偏头,亲在了同一个位置上。
“偷亲惯犯,这下我可抓住你了吧。”陆远慵懒地弹了一下林行知道额头。
林行知害羞地埋脸在陆远肩膀上,搂着陆远的脖子说:“靠,你又装睡......你懂不懂什么叫看破不说破?!”
“哦,好吧......诶呀,可惜辽,我没抓住那只偷亲的小猫。知知同学,你瞧见那只猫没有?”陆远立马便演起来了。
“没瞧见没瞧见,起开,去喝粥吃药。”林行知推开了陆远端粥去了。
陆远到了桌子上,看着粥,尝试自己握勺子,发现握不住。
林行知看他那可怜巴巴抬头看自己的样子,心又软了,拿着勺子吹凉了给陆远喂粥,诽腹道:“喝粥没力气,抱着腰倒是力气大。”
小孩就是给惯坏的,但是林行知还是下意识地愿意惯着
“啊——张嘴。”
陆远乖乖地张开嘴,得意地喝进不去爽滑温暖的粥,嘴巴里能咀嚼到略微鲜咸的猪肉末,入口即化的皮蛋,混在清香的白粥里头,甜丝丝的,微烫的皮蛋粥入到空荡荡的胃里,浑身上下都舒展开了。
“好好吃啊。”
一碗粥倒是开了胃,陆远原本没什么胃口,吃下了一碗,精神更好了,就乖乖吃药去了。
陆远吃完粥和药,还有气力跟林行知插科打诨,开始林行知走哪跟哪,就差挂在林行知身上了。好不容易药效起作用,人开始犯困,挡不住瞌睡虫的攻击,说不出什么话来,安安分分地躺床上睡着了。
林行知叹了一口气,这真的比平常还要粘人一百倍。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一开门就看见陆远杵在门口,怪吓人的。
“大半夜的做什么站门口?”林行知抓住陆远的手臂。
陆远眼泪就下来了,抱着林行知一直哭,林行知吓一跳问:“怎么了,哪不舒服吗?”
“醒来你又不见了,你是不是又要走了?”陆远一哭,体温又上来了。
他拉着陆远回到床上,给陆远测量体温,没想到吃了药吊了针,还在发烧,比刚回来又高了一度,烧到38.5°了。
大概是发烧又做噩梦了,他安慰着陆远,这下他一点都不觉得陆远成熟了,做什么都游刃有余。发烧了才敢这么委屈,林行知喜欢到不知道怎么心疼的好。
陆远抱着他不松手,手不够力气抱了,就拉衣服角,在林行知脖子上来回蹭,找回林行知还存在的证据。
林行知上网搜了搜,发现发烧反复是正常,生病的人都情绪低落。他想要是陆远半夜还高烧不止,就还是带去大医院看看吧。
他拿房间里的酒精和水混合给陆远擦身体,听网上的说能降温。他让陆远脱掉上衣,陆远就乖乖地脱了,还在啜泣。
陆远自己擦掉眼泪,捂嘴咳嗽了几声,难过地问出一句话,边说边掉眼泪,止不住一样:“林行知,你是不是可怜我一个人,你才来照顾我?我不要可怜,你不要把我放弃了又回来可怜我,回来照顾我。我不要......我不要......”
林行知停下手上的动作,吻在眼角落下泪的地方,一颗眼泪被吻去,阻止了悲伤的掉落。
两个人见面时候闭口不谈,就不代表问题和难过不存在。
陆远太缺乏安全感,随迁子女出生就在家乡待的不久,记不住家乡什么样子。摊上了个一出生就不负责的爸,随着外婆一家迁来迁去。他总是漂流在不同的小镇,也去过不同的家里,知道如何看人脸色不至于被人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