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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危险性竹马(200)

作者:三三娘 时间:2023-06-19 10:22 标签:甜文 校园 情有独钟 青梅竹马

  痛深入骨髓,让他一阵一阵地发抖,他停顿了一会儿,续了一口气,才接着说:“我永远以喜欢任延、被任延喜欢而骄傲,安问这两个字,从此以后都跟你没关系,安问,安心的安,喜欢任延——问心无愧的问。”
  他们走出去时,安远成仍想拦,却听到了谁哭。
  是女人的哭声。
  林茉莉与安问彼此轻轻注视着,错身而过时,林茉莉捂着嘴的指缝中逸出呜咽。她是先笑再哭,连哭带笑。
  “好孩子,宝贝。”她叫安问,一手抚着肚子里的孩子,不舍地、轻声地说:“去吧,勇敢地去。”


第105章
  三天后, 安问从任五桥的口中得知了安远成住院的消息。
  内情如何,任五桥不方便说,便由安养真转告:“林林一意孤行拿掉了孩子, 跟他提了离婚。”
  安问自己也还在住院, 安远成那一椅子是实打实的全砸在了他背上,当天上了吴居中的车后就吐了血。
  是接吻时吐的。
  吴居中眼观鼻鼻观心,沉默地当一个敬业的司机,只是偶尔难免从后视镜里瞥一眼路况, 便看到两人拥着接吻。他原本以为任延会是比较主动强势的一个, 没想到现场是安问缠着他, 两手揪着他的队服外套,吻得背过了身子,将任延压上了椅背。尤嫌不够,一腿跨坐了任延身上, 纤细的腰线被任延的大手揉着。
  本田车内不大, 被两人接吻的气息淹没。
  吴居中认真考虑将来写回忆录是否要把这一段写进去时,被任延的声音打断思绪。
  接吻不应该是这种充满甜腥的味道,傻子也察觉到不对了,他推开安问,目光紧锁着。还没来得及问出口, 安问嘴角又逸出一丝血。
  任延的声音都变了, 安问还笑, 满不在乎地用手背揩掉。揩掉了又流, 被他手背糊满唇瓣嘴角,像女孩子没涂好的口红。
  “哪里疼?告诉我, 是哪里觉得疼?”任延的手在他身前失了章法, 想为他确认伤处, 又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浑身都疼。”安问说,一张嘴便哇的一声,吐了口鲜血在任延的队服前。里头那件篮球服被浸透了,7号成了染血的。
  吴居中根本不敢再耽误,限速也顾不了了,快马加鞭赶向医院。
  安问还在车后面胡言乱语,且句句犯忌讳:“要是我不替你挡一下,你要被我爸砸死了。”
  “别说话了。”
  安问坐在任延怀里,脸贴着他的胸膛:“不砸死也会破相毁容,留一道疤,我会嫌你丑。”
  任延更用力搂紧他,说话时,急促的热气散在他耳廓。他沙哑着颤抖着求他别再说话。
  安问嘟嘟囔囔的,声音轻了下去:“你不知道吧,要是你长得难看点,你只能当我哥哥,是因为长得好看,所以才有下文,否则,我也不用吃这种苦了……”
  任延不停地抚他的侧脸,摸他唇角,确认他有没有继续吐血。安问嘴唇失了血色,被凝结的鲜血点染后,更显苍白。
  眼睛垂阖下时,觉得眼眶热热的,但神奇的没有哭。安问阖了会儿,听着吴居中的喇叭一直响,很不符合他平时的人设。想到这点,隧勾了唇,又想到更要紧的事,撑起点精神,两手攀着任延的肩膀,将脸贴上,“再低一点。”
  任延将脸埋进他的颈窝,眼泪不受控制地洇进安问乖乖的Polo领。
  安问笑出了气息声,但让人听着就觉得疼。他其实也觉得疼,牵着五脏六腑不知哪一处,但哪里都比不上心疼。
  “你弄得好像我要死了一样。”说着时,忍住了又一口想吐血的生理反应,“我不会死的,但我还是要现在先说……”
  这句话以前他从没有机会说出口。
  “任延哥哥,问问爱你。”安问童稚的语气说,被纸白脸色衬得墨黑的眼睫微弯,继而下巴与任延的轻轻相蹭,,认真地说:“我爱你。”
  感谢天地感谢对于思源路这样历史悠久的老牌富人区来说,医院就在不远处。吴居中一个甩尾将车漂进停车场,车刚停稳,后座门便咔嗒推开,任延挽着安问的膝弯,一阵风似地跑过吴居中、跑进急诊大楼。
  先对吐血状态做了基础的检查,心电图和血压都正常,人上了担架床,挂上这个那个药水,接着便被命令去做全身检查。挂号窗口协理帮办病例建档,问姓名和身份证,任延一丝磕绊也没有地背出。推安问进出电梯、奔波在各栋医院大楼间时,也极度小心谨慎,生怕滑轮磕到个小石子而让安问遭受不必要的轻震。
  吴居中学校里还有会要开,等崔榕赶到时,两个大人便做了交接。
  吴居中赶着去开会,崔榕则是从会上直接撂挑子跑出来的,小羊皮高跟鞋在私立医院的花岗岩长廊上笃笃一阵疾跑,猛地推开门时,看到俩小孩儿在接吻。
  确切地说,是安问勾着任延的手与脖子,邀请他弯下腰来亲吻他。
  任延根本不敢用力,也不敢深吻,打从交往起舌头就没这么安分过,怕把安问吻得丢了一口气。
  崔榕嗯嗯咳嗽一声,任延摸摸安问的脸,与他唇舌分开。他是不慌不忙的,安问脸却微微红了,叫她:“榕榕阿姨。”
  吧嗒,崔榕手里的珍稀皮爱马仕径直掉在了地上。
  安问轻抬眼神,眉峰也跟着微挑。
  他会开口说话,拥有了声音,整个人也像是以旧换新,焕发出了不一样的鲜活与生动。崔榕坐在走廊上哭了一场,再度回去时眼妆都花了。这次注意到了更多的细节,比如她儿子的额头上包了纱布,下颌连着颈部的肌肤红了一片,袖子挽起后露出的右臂肌肤也是红的,显然,是被沸水一路烫成了这样。
  “你们……”崔榕有了不好的怀疑。
  “在安叔叔面前出柜了。”
  事情的来龙去脉要说起来很简单,任延略去了安远成逼他下跪一事,至于安问哑病的突然痊愈,则被轻描淡写地说成了是下午做了个梦,被妈妈托梦啦。
  检查结果出来,果然是震伤了内脏,肩骨骨裂。医生以为安问打架弄的,严词警告说如果伤到了脊柱,那就不是吐血的问题,而可能是瘫痪、不良于行的问题了。没吓到安问,倒让任延往后一个月夜夜不停地做噩梦。
  为了方便照顾,崔榕给办了转院,将安问安置在了离家近的另一所医院里。安问住了三天院,在手机追篮球联赛直播,省实用连胜提前锁定了省赛的席位,全校都在欢庆,而任延从体育馆赶回,把他抱坐在病房窗台上,额贴着额,鼻尖触着鼻尖,轻轻地吻。
  这三天里,除了任延和崔榕来探望以外,没有任何人来打扰他,直到任五桥和安养真先后带来消息。
  安养真在电话里的声音听着很疲惫:“哥哥暂时走不开,大概晚上七点能来看你,好不好?”
  “嗯,没时间也没关系,我没事。”
  安养真听到他声音还觉得像做梦,很难习惯。把手机递给林茉莉,林茉莉声音虚弱得不得了,跟安问轻声细语:“听说你一路吐血去了医院,要不要紧?”
  “不要紧。”安问如此回,犹豫了一瞬:“阿姨,如果我那天不说那些话,或者没有被你听到……”
  你还会选择拿掉孩子吗?
  月份已经很大,只能做引产,危险性极高,对身体的后续伤害更难以预估。安远成是不同意的,他不能理解林茉莉的“任性”。一向很乖很听话的女人忽然“任性”起来,代价是安远成不能承受之重。引产需要父母双方签字同意,林茉莉找了关系,安远成找到医院时,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一份DNA鉴定书,一份律师草拟的离婚协议被递到他面前。
  “孩子是你的,不是养真的。”林茉莉肤色如雪,随时会融化的那样。黑色发丝贴着脸皮,整个人的虚弱触目惊心。
  “你觉得我跟养真有不正当关系,怀疑我跟他有旧情,我都可以告诉自己不在乎,但你怀疑我一直与他不轨,就连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放过,让我寒心。”林茉莉用十分陈述句的措辞和语调:“她不被她的父亲承认,就没有必要带着怀疑来到世上,否则将来她问我,妈咪,当时是为什么生下我呢,我怎么回答?别的小朋友都是因为爱,只有她是因为怀疑,生出来只是为了争一口气,证明是你的种吗?没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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