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假假(10)
手指换成硬挺的性器送进去,润滑得顺畅。
“夹紧。继续说,然后呢。”
“工程……工程塑料,所以,重量很轻,适合你这种不需要……啊!”
晚了。他们违背自然原理地疯狂交合。麦色光裸的大腿一荡一荡,俯在他身上的人正全神贯注,后背沟壑综合,白皙而有力的肌肉绷起来,正快速地摆动。
抑制剂全白打了。那天,他们做了整整一晚上,不知道多少次。衣服脏了,地板也脏了,沈佳城这才把他拉回卧室。房间很暗,床单被罩都是深灰色的,窗帘拉上之后,一点光都透不进来,竟然很符合他的审美。
做完以后,高潮余韵之中,沈佳城竟又问他上次的大选投给了谁。选票不公开,他也从未在任何名册上注册登记过,沈佳城是查不到的。
后穴操得软了些,精液混合着里面喷出来的水顺着大腿流,秦臻被他顶到头皮发麻,整个房间都是他信息素的味道。
秦臻还是头脑清醒地给出标准答案:“我……没有党派倾向。”
“没有,还是不应该有?”
沈佳城把大家伙抽出来,放在小穴外面,龟头顶着臀缝磨,磨得发红发痒,可就是不进去。
“说,说出来我就干你。”
秦臻索性把腿放下,要站起身:“你爱干不干,我去洗澡。”
“……干。”
沈佳城在床边拉住他,又转手把他按在床头柜上,性器插进去,但就是不动。
秦臻只好自己摆着腰往后顶,让他的鸡巴干着自己的穴,可不太得章法。
他仰起脖颈,大口喘着气:“你倒是快点……”
“说出来,我好好操你。”
真他妈的能忍。
秦臻后背上全是汗。他觉得没太大所谓,最后还是松了口:“……陈颂江。行了吧。”
陈颂江,对面自由党的领导人。沈燕辉本次选举中的主要对手。四年前,沈燕辉以微弱优势赢了他一次,可随着战争的阴影逼近,一切或许会重新洗牌。
和军方势力搞好关系,是关键的关键。
“你……”沈佳城不信,就很发狠地顶他,边干边说,“秦臻,你别逗我,这不好笑。”
大腿在颤,秦臻也觉得不可思议,他俩第一次在床上说别的男人的名字,竟然不是陶烨,也不是赫昭——他很确信,他所有的前任和情人,沈佳城一定都查到了。
竟然是反对党领袖。陈颂江这三个字,跟他妈的安全词一样,他这都没软,简直就是奇迹。
沈佳城倒丝毫没觉得奇怪,他操干得用力,脑子也转得飞快。
——这件事离谱就在于,从头到尾,以陈颂江为首的整个党派,包括他本人在内,都是立场鲜明的反战派。
而秦臻是秦臻。是肩膀上三道杠,胸前别着紫流苏的海鹰副队长。军队养育了他,而战争成就了他。
沈佳城一下没控制住,用力太猛,差点又捅进那个生涩腔口。
肿胀的性器被小穴热情地吸附,两个人都意乱情迷,沈佳城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幻听了,连着问了他好几次,是不是真的。
每一次,对方的回答都是,真的。
沈佳城不信:“真……真是真的?”
秦臻抖了一下,射了。
那天,沈佳城阴差阳错,竟得知他的小名。
最后,秦臻独自去浴室冲澡。沈佳城清醒下来,又把这件事从头到尾捋了捋。
军队也有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出来给不同政客站过台。秦臻是军队大红人,是联盟的尖锐——众所周知,海鹰的队长早有退休之意,他是特种部队手握实权的人,又攀上严骋这个参天大树。他出来站谁,谁就稳赚。若他真是自己党派的人,又怎会一直一言不发?
他意识到,秦臻说的可能还真是真话。
他前一任恋人陶烨是非常极端的自由派和环保主义者,曾因为参与过激的抗议活动两次被捕,因此跟家里屡次闹矛盾。
想明白以后,沈佳城平静了些。天已经蒙蒙亮,他裹着深色的浴袍坐靠在窗台上,把窗户打开一个小缝,又在吸烟。
锁骨上被烫得很深,已经起了水泡,显得丑陋不堪。
秦臻见他思索,也能猜到他想法,便说:“之前不会公开的事情,之后也不会公开。没有人需要知道。你不用担心,这点规矩,我还是懂的。”
沈佳城道:“我倒是不担心。 跟我结了婚,你就是我的人。更何况,‘七日战争’的大英雄是个反战派,这说出去谁敢信啊。”
秦臻没急着反驳,只是平静道:“这倒也不冲突。”
只有亲历过战争的人,经历过那些真实的,残暴的,赤裸的,虚无的,身在其中的,身不由己的,才算见过其全貌。也只有亲历过战争的人,才有权利以这样的方式,立场坚定地去憎恨它。
沈佳城明白他的意思。
“我想了一下,也不算太意外吧。只是,你父亲是登记过的保守党人……”
秦臻看着他,道:“所以呢?我又不是事事都听我父亲的。”
这话里明嘲暗讽,沈佳城当然听得出来。可他倒也没那么容易被撩拨。
沈佳城岔开话题,认真道:“我也很期待和平年代到来。我们结婚,我父亲连任成功的话,党内,至少我们党内,会统一成一个声音,从上到下拧成一股绳。你们军方需要的经费和拨款不会收到任何阻拦。我父亲不是战争狂热分子,我也不是。我们只希望给这一切画上个句号。到时候,我们约定一下,等战争落幕,我再开你送我的那瓶弗朗哥黑比诺庆祝,怎么样?”
秦臻没答。他垂下眼睛,凑近前,把一管药膏丢在床上。
“在你药箱里面找到的。别留疤了。”
他也裹着浴袍,是白色的。衬得他黑发更黑。秦臻长了一双很适合笑的眼睛,杏仁一样,眼眸特别黑。只可惜,他不太会笑。
沈佳城伸手,把他的浴袍拉开。
大片大片的紫红色的痕迹。乳头、腰腹、脖颈,尤其是大腿上。这一晚上过后,沈佳城算是开发明白了,他那里基本上没被摸过,跟个雏儿一样,一摸就抖,恨不得用手拧一下软肉就能射出来。
真是可惜了,是个Alpha。要是个Omega,他真想把他操到天天发情,怀上自己的种,然后再继续操他。
“我在你身上留印子,也得允许你在我身上留吧。”沈佳城笑。
“你还挺公平。”
信息素标记不了,用这种残暴的方式标记。也挺独特。
沈佳城低头,用很别扭的姿势,单手把软管拧开,又递给对方。“就是……实在有点疼。下次要搞可以,提前跟我说一声。”
秦臻道:“你自己有手。”
沈佳城捂住另外一边肩膀,做出个痛到皱眉的表情:“你差点把我肩膀卸下来。”
他确实是用左手在抽烟,烟灰都不太会弹,火星挂在烧得焦黑的一截废纸上摇摇欲坠,像极了空气里没燃尽的情欲。
秦臻看了他半天,最后还是接过了那管药膏。
秦臻俯下身,食指打圈,抹开白色药膏。动作很不温柔,沈佳城又疼得一抖。
他又贴着他耳边说:“沈佳城,结婚可以,上床可以,有情人也可以。你分得清真假就行。”
沈佳城笑道:“放心。之后我要是不记得了,你就再烫我一下。”
抬眼看着他的目光有七分玩味。秦臻有些后悔说了这句话——跟一个职业政治家说什么分得清真假,到底是谁在告诫谁。
*
那天早上,沈佳城临时决定去第九区看看。
去军区参观,在准备赶赴战争的战士中树立起声誉,本来也是他计划之中的事情。也算是提前给沈燕辉铺路。可他原本和手底下人安排的是一个月后再去,今天早上却临时改了主意。
秦臻没阻拦他,就打了几个电话安排,两个人从雅苑直接赶到西郊军用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