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弹窗完本耽美小说
本文首页 当前位置: 腐小书> 现代耽美>

犯罪侧写(35)

作者:廿色 时间:2018-10-31 23:26 标签:强强 都市情缘 悬疑推理 天作之合

  ——
  之后连着两天,织井街风平浪静。甚至因为增派警力的缘故,原本的一些违法乱纪的事情都变少了,不法分子们都夹起尾巴,生怕自己被扫到台风尾。
  为了抓捕凶手,警方在织井街区域好几个点派遣警力,设立监视点,不分昼夜轮流职守,就为了凶手再次作案时可以第一时间赶到。
  庄笙也参与了巡视,两天时间下来,他已经把这片区域的大小巷子摸熟——但依然没办法做地理侧写,因为第一起的入室杀人案,跟这条街区没有任何关系。
  所以,庄笙并不确定,凶手下一次作案,会不会依旧选择织井街。但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他们没有足够的警力散布全市,也不可能对整个丹藤市布控,所以只好暂且将连续发生两起案板的地点做为重点监视区。
  第二个晚上在庄笙巡视时,听到对讲机里说发现可疑人物,地方正好离他不远,他便过去了。结果到了那里一看,所谓的“可疑人物”居然是那位死者的丈夫。
  “谢先生,你在这里做什么?”庄笙皱了下眉,示意和自己组队的警员不用紧张,在对讲机里简单说明情况,一边走了过去。
  谢牧盯着庄笙看了一会儿,似乎才认出他来,便又转开了视线,目光在周边如探照灯般来回扫动,“我在找他,我要把他找出来。”
  庄笙蹙眉更深,看出他精神状态不太好。在之前的接触中,他已经知道谢牧在这座城市没有其他亲人,妻子丈人相继过世后,现在就只有还躺在医院的丈母娘。
  “谢先生,抓凶手的事警方会来做的,你还是回家去吧。”想了想,庄笙又补充了一句,“你的岳母还在医院,她需要你的照顾。”
  谢牧现在的反应变得有些慢,看起来就很恍惚的样子。在庄笙说话时,他的视线一直盯着路过的行人,眼神显得神经质。
  “不,我要亲自抓到他,给我老婆孩子报仇。报了仇,才有脸见她老人家。”虽然说话的语速比较慢,但逻辑还很清晰,对别人的话也还有反应。表情比起一般经历过大悲大痛的人来说,甚至还称得上平静。
  但庄笙总有点不放心,最后让身边的警员把谢牧送回家。谢牧并没有表现出抗拒,劝他跟着警员回家,他便也就上车了。
  望着警车渐渐远去,庄笙揉了揉额头。这两天一直没睡好,他的脸色也有些苍白,让孟衍看了脸上泛起心疼之色,更加卖力地给他做好吃的。
  想到孟衍,身上的疲惫似都轻了一些,庄笙打起精神,重新投入到案件中去。


第40章 一个(二更)
  在庄笙巡夜时, 孟衍换上一身长披风出了门。这次他没有自己开车,而是打了个出租车。出租车驶入织井街停下,孟衍推开车门,投入到前方五光十色的步行街。
  孟衍来到一家卖民族工艺品的店面,各种布制木制的饰品摆在里面,看起来非常有韵味。胖胖的老板娘坐在柜台前,手里织着毛衣, 听到门口风铃声响也没有抬头,织毛衣织得非常投入。
  “我来拿去年织的围巾。”孟衍径直走到柜台前说道。
  老板娘闻言抬头看他一眼,手中动作没有停下, 织打的速度也半点没降,“多长的?”
  “三尺三寸。”
  听了孟衍的回答,老板娘又看了他一眼,不过没再说什么。她伸手在放毛线的筐里拨拉拨拉, 拿出一样东西丢给孟衍。
  “303房。”
  孟衍拿到手里一看,那是一张房卡。他点点头, 穿过柜台来到后面楼梯,一路蹬到顶楼,也就是三楼。尽头处的房间,挂着的门牌号正写着:303
  刷卡进门, 里面除了张椅子外空无一物,只有四面白白的墙壁。孟衍神色自若地在唯一那张椅子坐下,翘起长腿,安静等待。
  过了大概两分钟, 白色的墙壁忽然一阵闪动,上面出现一个穿花色马甲男人的投影。男人微胖,脸上的笑容有点喜庆,看起来就像一尊弥勒佛似的。
  “什么风把孟组长吹来了,稀客稀客。”
  孟衍掀了掀眼皮,淡淡扫了眼屏幕上的男人,神色间毫无波动,“我只是来问你一点事情,不会干涉织井街自身的运行。”
  弥勒佛似松了口气,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更真诚了些,“孟组长说哪里话,您是什么身份,怎么会把一个小小织井街放在眼里——您要问什么事?”
  孟衍没有半点委婉,径直说出,“我要那两天外人出入织井街的记录。”
  弥勒佛脸上的笑容微滞,不过他很快掩饰过去,露出为难的表情说道:“孟组长是指发生命案那两天?这恐怕有些难办。那里有很多地方要拆除,根本没装监控,我们又怎么能注意到每个进出织井街的人呢。”
  孟衍神情不为所动,淡然道:“普通人你们或许不会注意,但那名凶手,如果有人看到一定会记得。”
  弥勒佛露出好奇表情,“为什么?难道孟组长已经知道是什么人?”
  ——
  与此同时,庄笙交完班正要回去,他走到街口位置,打算坐出租车。等车的时候,庄笙将这两天查到的线索串联起来,思考着案情。他思考得太过投入,过了几辆出租车都没看到,更忘记招手。
  忽然,一阵警笛鸣声将他惊醒,庄笙打了个冷战,心“砰砰”跳了起来。他掏出手机立马拨打史柯的电话。
  “喂,小庄,西城又发生一起入室杀人。凶手在肢解的时候被回家的儿子撞见,丢下凶器跑了。我正在往那边赶,你自己过去吧。”史柯一接通电话便“噼里啪啦”全部说了出来,他说的又急又快,说完之后不等庄笙回答,“啪”地便把电话挂断了。
  庄笙的神色一下变得冷了起来,他隐隐约约听到警笛声,似乎都在往西边汇聚。当下不再耽搁,庄笙叫了辆出租车往那边快速赶过去。
  等庄笙赶到现场时,那里已经拉起警戒线,许多看热闹的群众团团围住,向其中一栋房子张望。
  凶手这次选择的是平房,翻墙就能进出的那种。
  还没走到门口,浓浓的血腥味已经飘了出来。等庄笙进屋,看清里面的情形时,眼睛倏忽睁大,脸上露出些许震惊之色。
  死者是一名五十多岁的老太太,肚子被剖开,肠子拉出大半扔在地上。她的一只手已经被砍断,另外一只手也被砍了很多刀,只有一层皮连在上面。老人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是极痛苦的表情,显然是被凶手活活折磨死的。
  尸体流出的血把半个堂屋都流遍了,在堂屋的墙上,用鲜红的血涂满了倒转的五芒星标记——那上面,甚至还能看到黑色的内脏碎片。
  ——
  孟衍与屏幕上那人对话还在继续。
  “身高1.76到1.80之间,体格健壮,手臂上能看得出肌肉。穿黑色外套,背一深色棒球包或公文包。走路的时候会不自觉避开行人,不会与人对视,除非搜寻猎物时。会时不时地自言自语,神情毫无预兆变激动起来,又瞬间冷静下去。”孟衍说到这里顿了顿,望着屏幕上表情越来越怪异的弥勒佛,淡定地说道:
  “这样的人,你手下的小老鼠只要见过就不会忘,而我,要所有关于他的消息。”
  直到孟衍说完,弥勒佛摇摇头惊叹了一声,“果然不愧是孟组长,凭一些蛛丝马迹就能推断出凶手完整的画像。孟组放心,这样的人出现在我的地盘,我整天也是提心吊胆的,生意都没心思做。”说到这里,他点了下头保证道,“我一定配合警方尽快将他抓住。”
  哪知孟衍摇了摇头,“不必,有消息直接通知我就行,我会把钱划到你的账号去。”
  弥勒佛脸上的笑容顿时更加热情起来,笑得见牙不见眼,“哎呀,孟组长能照顾我的生意,真是荣幸,说出去,在道上也倍儿有面子。”
  孟衍最后扫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起身离开了那个房间。
  孟衍走出那家店铺,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步行街的人不算多,但也三五成群,时不时与孟衍擦肩而过。如果是小姑娘,或者年轻点的女人,等到走出几步,往往会回过头来盯着他的背影看几眼,然后与同伴压低声音交谈几声,发出莫名的笑声。
  孟衍对发生在身后的事情毫不在意,他一手插兜,一手举着手机,闲庭信步走在灯火辉煌的街头,跟人打着电话。
  简单将最近几起案件情况说明后,孟衍淡声道:
  “我怀疑他到过丹藤市,他曾在这里潜伏了三年,谁也无法知道他暗地里埋下了多少引线。现在他已经点燃其中一根,在这颗‘炸弹’爆炸前,我们或许可以顺藤摸瓜找到他的藏身所。”
  “之前那些不过他扔掉的弃子,他随时可以发展出一批新棋子供消遣。一旦觉得不好玩,无论当初花费多大气力培养的棋子,都会被他毫不犹豫地丢弃。”
  “不,你们的人先不要出现,他非常警觉,有任何一点风吹草动就会销声匿迹。如果他又蛰伏起来,我不想再等个一两年。”
  “我知道,这次不同以往,我会比之前,加倍的小心。”
  ——
  由于血流得到处都是,在鉴证科取证完成前,庄笙都不能进屋下脚。他与史柯站在院子的围墙下等待,这一次,史柯抽烟抽得更厉害,沉默地抽完两根烟才哑着嗓子开口说话。
  “凶手,到底有几个?”
  第一起案子,入室杀人肢解,第二起第三起都是开膛剖腹。而这是第四起案子,死者虽然与前几次的受害者类型都不相同,可不仅被剖腹,同时还被肢解。现场弄得鲜血淋淋,标记涂得到处都是,简直——就像两个凶手在狂欢一样。
  这样血腥画面的冲击,让受害者儿子乍一撞见,顿时吓得肝胆俱裂,惊尖声冲破屋顶。才踏进门口腿便软得迈不动,扶着门框吐得天昏地暗——那样的情况下,哪里还有心思去关注凶手长什么模样。
  所以这一次,虽然有人直接撞见凶手作案,但那名目击者此时还躺在医院里,被吓得神智不清,恐怕需要做好长一段时间心理治疗——即使那样,也不知道能不能完全康复。
  庄笙勉强把心神从刚才的血腥场面收回,但虽然只有匆匆一眼,那里面所有细节却仿佛都已经印刻在他心里,现在如一帧帧画般在他面前闪现。
  每一滴血喷溅的大小和方向,每一块内脏和肢体的摆放位置,甚至墙上那些涂鸦的形状和数量,都被放大,清晰地呈现在他脑海。
  之前想不通的问题,此刻霍然解开。
  从来没有几个凶手,凶手——
  “只有一个,一直是一个——但,也可以说,至少有三个以上。”
  ——
  房间里依旧光线昏暗,一个人发了疯似的打砸房里的物品,他一边砸一边大声叫喊道:
  “你们都疯了,你们都疯了!明知道这几天警察多,为什么还要出去杀人?这次好了,被人看见了,就等着警察来抓我们吧!”
  他气呼呼地发了顿脾气,忽然平静下来,面对墙壁,弯腰从地上不知捡起什么,拿在手里轻轻擦拭。一边擦,一边慢条斯理地说道:
  “急什么,你不也看得很开心?没有我们,你能有现在?看来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又蠢又浮躁,懦弱自私的本性丝毫未改,专做过河拆桥的事情。”
  他顿了顿,举起手里的东西对着灯光照了照——那是一个头骨做成的碗,还是半成品。他把头骨擦干净,小心摆放在旁边的木架子上。
  抬头的刹那,露出半张染血的脸,像是喷溅上去的,血迹已经干涸。
 

上一篇:冫夌辱我的恋人

下一篇:小哭包

[返回首页]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
用户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