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霈宥(44)

作者:猫大夫 时间:2019-04-18 09:24 标签:HE 年上 虐恋

夏琚慌极了,眼看着叶懿川离开,他忍不住起身追出去。
叶懿川听见他的脚步声,疑惑地回头。
“你……”夏琚欲言又止,半晌,道,“你不是说,夏敬行交给我照顾吗?为什么你还要来?”
叶懿川惊讶地看着他,俄顷,他忍住笑,反问:“你在吃醋吗?”
夏琚呆住。
他若有所思、似笑非笑,说:“看来,最近你和敬行相处得很好?”
夏琚憋得面红,道:“你已经结婚了……”
“你喜欢敬行?”叶懿川打断道。
他一愣,脸上的红潮退去,心中分外荒凉。
叶懿川打量他,喃喃道:“你果然喜欢他了。或许我的确不该出现在这里。但是,难道喜欢自己的舅舅就对了吗?”
夏琚听得心脏砰砰响,喉咙紧得像是拧紧的弦,发不出声音。
“夏琚,每个人的手里都握着石头,你不能因为想把石头砸向我,就忘了我也有。谁不是罪人呢?尤其是我们。”话毕,叶懿川忧愁地微微一笑,转身走进夏敬行的房间。
夏琚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他以为相比于这样的婚外恋,自己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可是为什么在叶懿川的微笑里,他反而看不出任何希望?
正在夏琚站在走廊里怔忡时,夏敬行的声音忽然从他的身后冒了出来。
夏敬行奇怪地问:“你杵在这里做什么?”
夏琚吓了一跳,回头看向他,不知自己该用什么表情。夏琚心想:啊,他们有九天没见面了。夏敬行一点儿也没有变。他的相貌没有变,没有胖、没有瘦;他看自己的眼神没有变,平静当中带着些许不顾;他的生活方式没有改变,身边还是有情人徘徊。
他最没有变的,是他依然对夏琚不报多余的想法。
夏琚低头,顿感疲惫,说:“没什么。”
“哦。”不知为何,夏敬行撇开脸,竟没有直接往房间走。
两人默默不语地站了片刻,夏敬行忽然问:“项链呢?”
闻言,夏琚空白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光。他猛地抬头,连忙解释说:“我收起来了。军训的时候,不让带首饰。”
“哦。”夏敬行与他短暂地对视后,将目光飘走。过了一会儿,他说:“给你买了一张新的床,要是睡得不舒服,我让Susan换。”
夏琚连忙点头。
见状,夏敬行皱眉,古怪地打量他。
夏琚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个表情,回以疑问的眼神。
夏敬行眼中的困惑消失,道:“没事。早点儿睡吧。”
“哦。”但是,夏琚不想去睡觉,他更不想看到夏敬行去睡觉。
但是,他总不能在走廊里杵整晚,而且夏敬行也不会陪他这样干站着。
该不该告诉夏敬行,在军训期间童如婧找过他?因为叶懿川把以前的事情告诉童如婧了?如果告诉他,这一定是一个爆炸性的话题,夏敬行说不定二话不说就把叶懿川赶出门了。
夏琚在心里跃跃欲试,夏敬行却不等他做决定,兀自往房间走了。
他从夏琚的身边擦肩而过,夏琚闻到他身上的香水味和酒味,心里了悟:这是他想念了九天的人。
这么想以后,夏琚回头,毫不犹豫、情不自禁地自夏敬行的身后抱住他。
夏敬行像上一回一样,身体因拥抱而僵直,一动不动。但夏琚难以从这个背影里判断这是不是无动于衷,他只顾着收紧手臂,隔着衬衫,往夏敬行的肩背亲吻。这吻不像吻,不能那么像吻,嘴唇压在布料上,感受他的体温。
“夏琚。”良久,夏敬行回头。
“你别说。”在夏敬行的身前,夏琚的右手紧紧地抓住左手的手腕,像打上一个扣,“别说‘好了’,别说我的身上有汗,什么也别说。”
在夏琚看不见的地方,夏敬行轻微地蹙眉。他抬头,看见叶懿川走出卧室。叶懿川见到他们,又退回房间里。为此,夏敬行愀然地缓缓吐出一口气,说:“可是,你又能抱多久?”
听罢,夏琚蓦然睁眼,让眼眶稍微变得大一些,以盛下更多的眼泪。“不是让你不要说吗?!”他更加收紧手臂,毫不留情地咬在夏敬行的肩。
夏敬行吃痛地咬牙,恍惚想不起夏琚上一回咬自己是什么时候。
他毫不挣扎,也再不多说。夏琚咬得累了,不得不松开牙关。军训那么多天以来的疲惫仿佛都比不过这一刻,夏琚有些恍惚,突然想起那一句:一个人活不下去,真的不行。
chapter 8 爱的忧伤与喜悦
chapter 8 - 1
想到叶懿川留在家里过夜,夏琚睡觉前,自内侧反锁了平常虚掩的房门。
哪怕如此,夏琚仍然没有安眠。明明白天的汇报表演那样令他疲惫,他还是辗转难眠。长在背上的疹子或许是他不能入睡的原因之一,可他不愿意踏出房门。现在,已经不需要夏敬行警告他,当有客人在家时不能走出房门了,而是夏琚自己不想往外走。他不愿意看见衣衫不整的夏敬行或叶懿川,只能选择掩耳盗铃。
可是,疹子实在太难受了,夏琚挠得背上疼,以为疼了就会不痒,但不过多长时间,患处又从皮肤的深处瘙痒起来。
夏琚辗转反侧,实在受不了了。他起床拿起手机一看,见到已经凌晨三点,心想夏敬行他们就算再怎么着,现在也应该睡了,于是悄悄地打开房间的门。
可是,夏琚完全想不到,当他走出房间,见到的竟然不是一条只开了夜灯的走廊。他发现夏敬行的书房亮着灯,白色的灯光投在走廊,像黑暗的房间里开了一扇窗,那正是夏琚要去往的地方。
夏琚放轻脚步走近,路过夏敬行的卧室,看到房门半开,鼓起勇气朝门缝里窥视。映入夏琚眼帘的是一张凌乱的床,但没有人在床上。
整座房子笼罩在一种静谧当中,悄悄地,灯光似乎有了呼吸的声音。
他想自己或许应该直奔玄关,看看叶懿川的鞋还在不在,但是他的心脏跳得太快,让他无法做出这样理智又胆怯的事。他径直来到夏敬行的书房门口,看见在设计桌前伏案工作的夏敬行,心突然咯噔了一声,先前跳得很快的心,慢了节奏。
夏琚揉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他这样无声无息地站着,过了一会儿,却让夏敬行发觉了。
夏琚不知道夏敬行怎么会发觉,是不是因为房子的呼吸变得沉重了?当夏敬行回头,夏琚不自觉地挺直腰,脸上也如同覆了一层雪霜,脆弱而冰凉。
夏敬行在看见夏琚的那一刻,眼中亦掠过一丝讶异。他放下画笔,起身往外走,经过夏琚的身边时,随意地问:“半夜不睡觉,在屋子里瞎转悠什么?”
他的语气里没有关心,但夏琚已经习以为常。夏琚跟在他的身后,问:“叶懿川呢?”
“回去了。”夏敬行知道他跟着自己,没回头。
夏琚的心猛地往上一提,盯着夏敬行斟水、喝水的背影,一瞬间全然想不起克制,高兴得往夏敬行奔,蓦地跳到他的背上。
听见脚步声,夏敬行还没来得及回头,转眼间背上已经跳上来一个人,吓了他一大跳。
夏敬行手中的杯子一颤,泼出半杯水,回头吼道:“干什么?下去!”
“不下。”夏琚倔强而无赖地赖在他的背上,四肢并用,如同一只考拉抱住树干。
夏敬行按捺住脾气,冷冷地说:“非让我摔你下去吗?”
“摔吧。”夏琚收紧手臂,“摔也不下。”
闻言,夏敬行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真是。”夏敬行放下水杯,忽然想起自己的双手都空着,低头一看,见到夏琚不但两条胳膊紧紧地抱住他的肩颈,两条腿还盘在他的腰上,与猴子无疑。
夏敬行哭笑不得,转身走了两步,丝毫没能撇下夏琚。
盘在他腰间的腿格外有力,两只脚在他的身前交扣,令夏敬行一度觉得夏琚成了一个挂件。夏敬行险些笑出声,但他们贴得太近了。
夏琚紧密地贴在他的背上,让他的背部热出汗来。尤其是后腰,在尾椎的附近,夏敬行明显地感觉夏琚肆无忌惮的亲近,那儿仿佛有一轮太阳。
夏敬行站着不动,不说话,让前一刻打算死缠烂打的夏琚变得不安。半晌,他试探地问:“夏敬行……”
闻声,夏敬行回过神。他的双手托住夏琚的大腿,道:“行了,我背你。别像猴子一样缠着。”
夏琚心中一喜,放松了小腿和双脚,双臂却抱得更紧了。
夏敬行把这个大晚上还这样精力旺盛的少年背回房间里,转身背对床,道:“下去,到床上去。”
夏琚暗暗地咬了一下嘴唇,不情不愿地从夏敬行的背上下来。他才坐在床上,看见夏敬行连头也不回便要走,立即重新跪起,自背后抱住夏敬行。
夏敬行停步的那一刻,夏琚想:他真是很熟悉夏敬行的背了。
“都三点了,还不睡?”夏敬行没有骂他,但语气中有几分不耐烦和无可奈何。
夏琚低头,额头抵着夏敬行的后颈,说:“明天休息,后天才上课。”
听罢夏敬行哑然地张嘴,半晌道:“但我要去工作了,现在。”
夏琚一怔,听出夏敬行语气中的不容商量,只能再次放手。
他放手的动作缓慢,慢之又慢,夏敬行不知自己哪里来的耐心等待。末了,他竟有几分不想走了。
只是要离开的想法终归强烈,非常强烈,夏敬行稍作犹豫,离开前问:“刚才为什么出去转悠?”
夏琚这才想起自己起床的初衷,窘然道:“我的背上长疹子了,想去找药。”
“长疹子了?”夏敬行吃惊,不经思考便道,“让我看看。”说完,他看见夏琚愣住,自己也怔了一下。
他们不约而同地避开彼此的目光。片刻后,夏琚一颗、一颗地解开睡衣的纽扣,时不时抬头偷看夏敬行。他的眼睛始终看着床脚,但夏琚好几次见到他的睫毛微微地颤动。
那是很细微的动作,细微得撩动夏琚的心弦。他最终脱下上衣,背过身去。
房间的空调温度适宜,夏琚的动作无声无息。夏敬行不知自己用什么方式确认夏琚已经转身,当他再次看向夏琚,只见到夏琚的头微微地低着,后颈透着纤瘦的骨骼印记。
他的背白得像雪,但由于军训时的日晒,手臂和颈项不可避免地晒出赤黄色。这样的色泽像是被海水冲刷过的沙滩,夏敬行知道当海水褪去,它迟早会变成原来细腻温柔的模样。
看见夏琚背上那些红点还有抓痕,夏敬行的心感到轻微地触痛。一些疹子上有了伤口,那是夏琚抓出来的。夏敬行不禁伸手,却在将要触碰时扣起手指。
“痒吗?”夏敬行收回手,“还是疼?”
夏琚回头,见到夏敬行无动于衷地站着,心中气馁,答道:“都有点儿。”
夏敬行问:“怎么长的?”语气如同问天气是阴是晴。
“白天军训汇报表演,穿了T恤和长袖迷彩服,不透气,闷出来的。”夏琚已没有力气再讨好、示弱,回答得有气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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