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虐文主角逆天改命[快穿] 上(131)
然后,他看到了倒在窗边、人事不省的希恩。
仔细一看, 对方好像还穿着他前天下午出门那会儿穿的衣服。
舒尧:“……”救、救命!
他抽了口冷气,赶忙去查看希恩的情况。
不知道对方在这里躺了多久,总归舒尧触碰到男人时, 只觉得对方浑身冰凉。
他竭力让自己冷静,自言自语:“送医院。对,医院。”
深吸一口气,舒尧打开终端,拨通了校医院的通讯。期间,他有留意到自己的聊天框完全爆炸,但希恩情况不明,舒尧也没时间细看。
他按照校医院医生的指导,给希恩做了一些舒活脉络的按摩。不久之后,医院的飞行器来了,将希恩接走。
舒尧跟到医院,看医生们给希恩做了初步检查。基于希恩过往的状况,这会儿医生很容易做出诊断,希恩多半是精神海又出了状况。
舒尧听着,惴惴不安。
他忍不住想,希恩究竟是什么时候倒下去的?自己竟然一直没有发现。
又想,希望他不要出事。
一直到希恩被送进医疗舱,舒尧才往学校赶去。
他早晨有两节课。八点那节是错过了,十点那节,却一定要赶上。
一路上,舒尧都在琢磨要怎么和八点那节课的教授解释、有没有可能请教授将课程内容单独发给自己。总算到了学校,他暂时松一口气,往十点课程的教室赶去。
等在教室坐下好一会儿后,他才发现,同学们似乎都在有意无意地看自己。
舒尧:“……”他心虚,想,自己的“好学生”人设就立得那么扎实吗?只是一节课没来,就被同学这么留意?
正想着,旁边的一个向导忽然转过来,和他说:“舒尧!你要加油,一定不能屈服于那种哨兵的淫威!”
舒尧:“……?”哨兵?是说希恩吗?他怎么了?
他满脸困惑,在同学们眼里,这种表情就成了“被阿列克谢欺负之后吓傻了”的铁证。
同学们更加义愤填膺,又接二连三地开口来安慰舒尧。舒尧听了半天,非但没有明白,反倒越来越糊涂。
他正想询问,可这时候,教室后面有一个哨兵高喊:“来了来了!”
“哗啦”一下,那些围绕在舒尧身侧的学生散开,像是有意识地给“来了”的人流出一条路。
舒尧顺着这条路看过去,见到一个面色之中略带忧愁的中年妇人。
对方走近他,期间,他还听到同学们讨论:“她也很不容易。”
“对啊。明明不是生母,为什么每次出事都是她来背锅?”
“好可怜。摊上这么一个不省心的继子,这都第几次了!?”
舒尧心想,继子?没听说希恩还有一个后妈啊。
思绪转到这里,那个中年妇人在他身前站定。
她说:“你就是舒尧同学吗?”
舒尧点头。
中年妇人叹口气:“我是来和你道歉的。阿列克谢欺负你的事,唉,实在有点说不出口。是我们这些长辈没有教育好他,这会儿也不奢求你能原谅我们。但是,请一定要收下我们的歉礼。”
舒尧:“……”等等,这和阿列克谢有什么关系?
他满肚子疑问,正要开口,却见中年妇人转过身,从她身后跟着的一个助理模样的年轻男性手里拿过一个银色箱子。
再回头来,妇人将那个小箱子在舒尧面前打开。
旁边的人看到这里,无一不发出惊呼:“我看错了吧?这是不是‘幻紫’的启动器?”
“幻紫”是一款在人类联邦很受欢迎的机甲。不算多么高端,却是年轻人们刚开始学着驾驶时的首选。
很多家庭中,父母会用一架“幻紫”作为孩子考上大学的礼物。
当然了,虽然是大众品牌,“幻紫”作为一架机甲,原本也不是谁都能买得起的。在坦陶大学里,拥有私人机甲的学生和没有私人机甲的学生五五开,出身孤儿院的舒尧自然属于后者。
这会儿妇人拿出启动器,引来一片羡慕的目光,不少学生甚至开始想,如果被阿列克谢欺负的人是自己该有多好。
在这样的氛围中,妇人的嗓音还是轻柔的,说:“如果阿列克谢以后再找你麻烦,请务必直接联系我。”
舒尧喉结滚动一下。
他看着妇人。对方面上写满了愧疚、期待原谅,但舒尧却有点不舒服。
他没有接过妇人手中的箱子,而是问:“你为什么要代替阿列克谢道歉?”
妇人一愣。
她一副没听明白舒尧在说什么的样子,倒是其他学生接口,说:“对啊,还是应该让阿列克谢本人来道歉。”
“他能来吗?”
“要是能让他来,罗伊德夫人也不用亲自找到咱们班了吧。”
听了这几句,妇人恍然,对舒尧说:“说来惭愧,我和阿列克谢的关系不算很好。你想让他来,我恐怕……”
“不是,”舒尧打断她的话,“你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吗?为什么就跑过来道歉了?”
妇人不说话了。倒是舒尧,他蓦地记起什么,嘟囔一句“不会吧”,便点开自己的终端。
到这会儿,他终于有功夫去看那几百几千条私信。其中很多条都提到,他们在论坛上见到了一个帖子。
舒尧又打开论坛。不用他找,那个阿列克谢“欺负”他的录像直接出现在舒尧面前。
舒尧看过,简直被气笑了,一边编辑回复,一边说:“这都什么跟什么?他没有让我给他代做作业,是我们一起找到一个能赚钱的小活儿,说好五五分账。他前面没在,是因为去上课了,怎么不说我走以后他还继续待在实验室呢?
“推我?他看我太久没睡,就给我塞了一瓶歌笛精力补充剂。我不要,他一定让我喝,还推着我让我赶紧回去休息——谁这么不负责任,拍个半分钟就发到论坛里?阿姨,”舒尧按了发送键,同时抬头,“你道歉之前,都不和阿列克谢了解一下情况吗?”
这话说完,妇人的面色微微变化。
她捧着银色箱子的手浮起一点青筋,嘴巴抿起,过了片刻,才说:“同学,如果是阿列克谢威胁了你什么——”
“没有。”舒尧果断说,“他能威胁我什么?开除我吗?阿姨,您丈夫也是董事,他会随便开除一个没犯错的学生吗?”
他这么反问,妇人又是一阵沉默。
旁边学生看着这一幕,开始窃窃私语。
“怎么回事儿啊?我有点晕了……”
“舒尧说他没有被欺负。”
“说的也是。自家孩子在外犯了错,是应该道歉。但要是不分青红皂白地就过去道歉,岂不是直接给人家定罪吗?”
“也不用这么说吧?罗伊德夫人只是继母,和阿列克谢的关系又不好。加上阿列克谢之前那么前科累累,她当然会觉得是他真的欺负了舒尧啊!”
“话说回来,之前她是不是也是直接去找当事人‘道歉’了啊?”
“好像……”
在这一声又一声的议论中,妇人的脸色愈发糟糕。不过,她最后还是维持住了体面,对舒尧说:“可能这一次确实是我没搞清楚吧。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上课了。”
说着,她扣上了手中的小箱子,将其塞给身侧的助理,转身离开。
舒尧看着她的背影,半晌没有说话,眉尖却一点点拢了起来。
这会儿,讲台方向传来一声咳嗽。
学生们恍然发觉,这节课的教授已经到了不知道多久。
他们匆匆忙忙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一节课开始了,舒尧却难得地没有花十分精力去听。
当然,这不是说他上课多么分心。舒尧手上依然在记笔记,同时开了录像,确保自己不会错过教授的每一句话。在这同时,他分出一点点精力,给阿列克谢发了一条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