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虐文主角逆天改命[快穿] 上(200)
在大众面前,宋西洲不可能提起过去发生了什么。但拿到奖的时候,他同样不可能不提起杜闲。
所以, 宋西洲说的是:“两年前, 接触《袁昭》剧组的时候, 我因一些私人生活上的事,陷入了人生的低谷。”在别人看来,那个时候, 他是因《上青天》而爆火的大明星。只有宋西洲知道,自己有点多难捱、痛苦。
“就在这个时候, 我遇到了《袁昭》, 遇到了袁昭, 也遇到了杜闲。
“袁昭点醒了我, 我开始对写出这个人物的人感到好奇。后来真的认识杜闲, 从他身上,我看到了更多东西。
“今天,我成了观众们、评委老师们共同选出的‘最佳男演员’。对我而言,这是一个阶段性的总结,同时也是新的起点。过去一段路,我与《袁昭》剧组的朋友们一同走过。未来的路, 大家虽然分开了,但感情永远都在。”
说到这里, 宋西洲举起奖杯。
掌声再次响起。镜头转向杜闲,而他似乎还没有留意到。
他看着台上的新晋视帝,眼里像是有闪烁的繁星。
有人把两段视频剪辑在一起,加上之前杀青特辑里宋西洲和杜闲共同出现的部分, 还有元旦聚会时两人的合影。
对此,部分网友:“可以说吗,我又、又嗑到了!”
早在一年前,杀青特辑放出的时候,网上就有一波暗流涌动。“咸粥CP”的旗子被悄然举起,可惜宋西洲和杜闲大多是私下交往,加上他在寻求心理医生帮助的事儿,平日里,两人见面,往往要用上十分小心。整整一年,双方都没什么摆在明面上糖。
CP粉走得走,散的散。直到元旦热搜,终于复活。
短短时间,CP粉战斗力惊人。不过几天,关于“咸粥两个人在酒店里究竟做了什么”,已经有高达四位数种说法。
俗称产出。
再到现在,金孔雀节上的一幕幕是被粉丝反复品味。从杜闲获奖之后,毫不犹豫奔向宋西洲的脚步。到他在宋西洲面前的短暂停留,再到宋西洲朝他伸出的手。
粉丝们不知道宋西洲的状态,仅仅是觉得杜闲那个“握手”的动作有趣。延伸出的说法又有不少,加上宋西洲获奖感言中特地提到杜闲的部分……嗑、嗑晕了!
不过,这些暗潮,暂且不为宋西洲和杜闲所知。
等到颁奖仪式和后面的晚宴都结束,两人和剧组其他人一起回到酒店。
张烨问宋西洲要不要先洗个澡。宋西洲想了想,说:“不用。”
张烨听着,脑海里莫名冒出一个答案。等到更晚的时候,杜闲来敲门,他便了然:果然,老板还和小杜总有约。
杜闲不是空手来的。他进门的时候,还带了一瓶香槟。
宋西洲见状,从柜子里取出酒杯。
同样的庆功酒,他们在晚宴上都有喝过。但与所有人一同碰杯的感觉,到底和现在不同。
没有别人在,杜闲说出的“恭喜”清晰地落入宋西洲耳中。宋西洲笑着说了一句“谢谢,同喜”,往后,就听杜闲问:“之前那会儿,你还好吧?”
宋西洲懒洋洋:“什么‘还好’?”
杜闲:“我去找你——嗯,当时太高兴了。等反应过来之后,已经在半路上。”
宋西洲眨眼,说:“你怎么还在想这个?”
听话音,这是毫不介怀的意思。杜闲唇角勾起一点,却还是要说:“以后不会了。”
宋西洲看他。
他从杜闲脸上看出懊恼,也看出决心。
宋西洲慢慢笑了。也许是因为酒精,更可能是因为今晚获奖的高兴。另有一二可能,是因为杜闲其人。总之,他说:“不会吗?我原本还觉得,今晚感觉很不错,之后还可以多试一试。”
杜闲惊讶。明明“生病”的是宋西洲,可这一刻,他表现得远比宋西洲要紧张。宋西洲听到他呼吸的变化,再有,杜闲的眼神也在发生改变。
他和宋西洲确认:“真的可以吗?”
不用说了,他一定依然是宋西洲“多试试”的第一个对象。
这个念头,让杜闲多了难以用辞藻形容的亢奋。他视线灼灼,落在宋西洲身上。带着宋西洲从未见过的进攻性,让宋西洲难得多了一丝紧张。
不过,话是他自己说出去的。此前与杜闲的相处中,两人间的信任也的确到了十分。所以,宋西洲回答:“可以——呀!”
他又被杜闲抱住了。
“抱歉。”在意识反应过来之前,他先听到杜闲的声音,“我不知道。但是,我很想……”
他下巴贴着宋西洲的肩膀,明明已经非常接近了,可从对方身上,宋西洲感受到了奇怪的克制。
“你有不舒服吗?”杜闲又问他,“西洲,告诉我。”
宋西洲回神,回答:“没有。”
杜闲像是叹息,轻声说:“那就好。”
接下来,他很久没有说话。宋西洲近乎以为他睡着了,这时候,落在他肩上的力道忽而松了很多。
宋西洲心想:怎么这么突然……
又想,只是一个拥抱,原本就不至于天长地久。
他直起身子,问身前的青年:“你要回去了吗?”
杜闲低低地“嗯”了声,他视线落在旁边的香槟杯上,没和宋西洲对视。
“明天,”宋西洲感觉到一点不对劲,但还是顺着自己前面的思路问了下去,“几点的飞机?”
杜闲的嗓音也变得奇怪,说:“十一点。”
宋西洲:“那一早就要走了啊。”
杜闲说:“对。”停下来,“行,那你也先休息,我走了。”
他一边说,一边站起。宋西洲要送他,也被杜闲笑着摆摆手拒绝,说:“也就几步路,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的确是这个道理。不过,最基本的礼节不能少。宋西洲还是把人送到自己的套间门口,外面,正在打游戏的张烨听到动静,一样起身:“杜哥,走了啊?”
杜闲摆摆手,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说:“哎呀,别你也来送我。走了,拜拜。”
他自己出了门。把房门带上之前,杜闲回头,看了靠在套间门框上、笑着注视自己的宋西洲一眼。
他心头猛地跳了一下。如果不是门缝的距离已经很短,杜闲简直怀疑,自己能否维持住表情。
等房门彻底关上,走廊上的青年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两人的酒店,是金孔雀主办方统一定下来的。此刻走廊上不只有杜闲,另有其他刚刚在镜头下见过的面孔。
见到杜闲,他们往往笑着点头问好。杜闲便也扯起唇角,一一回应。
他忍耐着,一直到回了自己的房间,再也没有其他人的视线,杜闲的思绪终于放开。像是被积蓄了许久的水流,要冲垮一切。
他一遍一遍和自己确认:在西洲房间那会儿,我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忽然放开他?
答案其实非常简单。可杜闲还是踟蹰着,任思绪翻飞,依然坚定地将正确答案避开。
因为时间太晚,无论西洲还是自己,都需要休息。
因为西洲的状态毕竟还是不好。稍微抱一下就够了,还能长长久久地抱着?
因为、因为——
杜闲喉结滚动。
在和宋西洲拥抱的时候,他产生了绝对不应该有的想法。
想把原先松松落在西洲腰间的手扣紧一些,想去探究西洲身上浅淡的男士香水味。想问西洲,到现在,他还是接受不了和自己的肢体触碰吗?可不可以趁这个机会,稍微尝试一下。不必很多,西洲一有不舒服的地方,他即刻就会离开。
这些都是不对的。
可杜闲甚至无法确定,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些念头。
颁奖仪式上,他思绪太多。虽然惊喜于宋西洲的动作,可那时候,杜闲并没有精力去好好感受。
但刚才不同。在只有他和宋西洲两个人的房间,冲动忽然占据了杜闲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