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虐文主角逆天改命[快穿] 上(327)
“哪有‘几个’?”伊莱说,“你可是第一个敢这么做的家伙!”
尤里乌斯:“……”怀疑,怀疑。
伊莱的表情又变化了,这次是委屈。
“亲爱的,”他问,“你这么不相信我吗?”
怎么又绕回信任问题了?尤里乌斯及时说:“你好歹是一个星盗。”
“星盗又怎么了?”伊莱说,“在我们那里,每一个雌虫都对自己的伴侣忠贞无二。”
以两个其他文明来客的角度来看,费因斯团雌虫们的“忠贞无二”甚至有点太超过了。他们好像不存在“分手”的观念,于此相对的,是在一起前要经历的颇多相互考察。只有极为确定自己对另一只虫子的心意时,两只虫子才会尝试着朝对方发出“我们要不要在一起”的讯号。
会有这种结果,一方面是因为雌虫们刚刚被从与雄虫的婚姻关系里解救出来。而在雄虫与雌虫的婚姻中,可绝对不存在“离婚”这种说法。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雌虫们,自然也想不到,伴侣也是可以分手的。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每一只雌虫,都遭遇过雄虫花心薄情带来的苦难。唯一的不同,就在于苦难是施加在他们的雌父身上,还是同时施加在雌父与自己身上。不想让自己变得与他们厌恶的虫子一样,雌虫们对感情的唯一性自然有着异常执着的要求。
这些就又有些远了。总之,伊莱的话,悄悄拨动了尤里乌斯的心弦。
“忠贞”。他听过这两个字,不过,是从段升的嘴巴里。
段升实在是过于会说甜蜜的言语了。可事实证明,他也只不过是一个和其他雄虫没什么区别的家伙。尤里乌斯甚至觉得,一年时间,让段升决定迎娶雌侍。那两年、三年以后,虐罚室一样会出现在他家。
这个时候,伊莱出现了。
他同样对尤里乌斯说着“忠贞”,而这一次——
“你把多少虫叫过‘亲爱的’?”尤里乌斯觉得,自己在往某个非常危险的方向滑去。在那之前,他需要积极地做些什么,避免自己重蹈覆辙。
“只有你啊。”伊莱理所当然地说,“那个时候,你是我的伴侣。虽然只是假装的,但总得有点表示,不让其他虫发现吧。”
尤里乌斯的瞳仁又是一缩。
酥麻的感觉从指尖涌了上来,他的身体又开始战栗了。
不,不。
他已经遭遇过一次伤害,他不可以再踏入同样的陷阱。
可是,他面前是伊莱。是一只和他有着同样理想,至多是具体细节有些不同的雌虫。他们之前一直配合得不错,接下来,也要一起去做更多。
伊莱:“今天嘛,你回来的时候,原本是想和你开个玩笑。不过,到后面,就真的是太顺口了。”
他竟然有这么细致地解释的时候。
不过,仔细想想,尤里乌斯发现了。伊莱的确从来没有用这个称呼叫过其他虫,一直以来,那三个字,包括“宝贝”的称呼,都是自己专属的。
他以为自己会觉得肉麻,可事实上,从他心头涌出的情绪是喜悦。
他在高兴。因自己对伊莱的独特性感到高兴。
尤里乌斯咳了一声。虽然这样,但他们刚刚的动作,还是过于草率了一点。
他想和伊莱说,“就算是这样,也不能上来就亲啊”。但这话还没来得及到喉咙,就把尤里乌斯自己噎住了。
事情又绕回原点。不是伊莱主动,是他先亲了对方。
作者有话要说:
尤里乌斯:…………………………
伊莱:(*/v\*)
第268章 星际虫族(34)
尤里乌斯不会把自己的考虑说出口, 但这不妨碍伊莱观察他。
目光在尤里乌斯面上扫动片刻,伊莱笑了,问:“你不会在吃醋吧?”
尤里乌斯眼皮颤动一下。
比起“否认”, 他心头更多的是茫然。
他一副没听懂的样子,引来伊莱的解释:“这个词的意思是, 你因为自己喜欢的人有了其他关系好的对象,所以不高兴。”
尤里乌斯拧眉, 又松开,说:“你们团里那些雌虫,他们经常会这样吗?”
不怪他这么问。对于外间的雌虫们而言, 这几乎是一个不可能存在的心情。
敬重雄虫,一如敬重祖神。接受雄虫赐予的所有, 偶尔想要逃避都是大逆不道。
话是这么说的, 但很多时候, 雌虫们想的反倒是“雄主今天去找了其他雌侍!真是太好了”。
他们怎么可能吃醋?但是, 尤里乌斯觉得, 用这句话来描述自己刚刚的心情,好像非常恰当。
“不算经常。”出乎他意料的是,伊莱竟然否认了,“只有在感情正式确立之前, 他们才会有类似的情绪。但等到正式确立之后, 他们深爱对方,同样相信对方深爱自己。所以,到了这个阶段, 就不会‘吃醋’了。”
深爱对方、相信对方。
尤里乌斯的眼眶甚至有些发热了。他没办法用语言来描绘自己此刻的心情, 只觉得伊莱的话无比平实, 又无比动听。
他甚至福至心灵, 想:啊,这就是段升说过很多次的“爱情”。
他没从段升的行为、言语中领悟到“爱情”的真正含义。可现在,在伊莱简单的话音中,他有一种云开雾散的感觉。
“那么,”伊莱觉得自己解释清楚了,转为循循善诱,“你刚刚有吗?”
尤里乌斯:“我……”
伊莱又说:“如果你有的话,我会很高兴。”
尤里乌斯正好接下去说:“大概是有吧?”
两个雌虫同时停顿,一起看着对方。
他们的瞳仁中映出对方的影子。最先是对视,而后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最后,嘴唇再碰到一起。
最先的一瞬间,尤里乌斯心想:我爱伊莱吗?我相信伊莱吗?——这也太莫名其妙了。
他手放在伊莱胸口,是一个恰好可以推开对方的姿势。但在真正动手之前,他又觉得,自己并不讨厌当下的感觉。
尤里乌斯松手了。面对陌生的事物,他选择探索,而不是抗拒。
放手的反倒是伊莱。在察觉尤里乌斯反应的瞬间,他就停了下来。
“亲爱的,”虽然停下,但他并未完全松手,而是抵着尤里乌斯额头,用一种压低了的嗓音和他讲话,嗓音里又多了点可怜巴巴,“怎么了?你讨厌我吗?”
“不。”尤里乌斯的回答很干脆,“但是,我不太确定。”
“不确定?”伊莱重复。
尤里乌斯问他:“你‘深爱’我吗?”
伊莱听着,缓缓放下手。
尤里乌斯的心开始变凉。他舌尖抵着上颚,忍耐着瞬间天翻地覆的心绪。伊莱·费因斯,你——
“我很喜欢你。”伊莱说,“你主动亲我,我很高兴。并且觉得,我想和你更加亲密。”
尤里乌斯瞳仁一颤。
伊莱笑了笑,转到他身边,与尤里乌斯一起靠在桌面上,“对,我刚刚实在太奇怪了。明明在黑海的时候,我们也是一直在说,一定要非常确定自己的感情,才能和另一个雌虫确定关系。可轮到我的时候,竟然成了刚才那个样子。”
他一边说,一边反思。讲到后面,还轻轻地叹:“抱歉,尤里乌斯。”
随后,就听尤里乌斯说:“我也是。”
伊莱一怔:“你也?”是什么?
尤里乌斯坦然:“我也不知道刚刚为什么会那样。嗯,我不知道我算不算‘喜欢’你。”
这句话出来,不用看,他也知道伊莱会是怎样一副表情了。
尤里乌斯意识到,自己竟然有点想笑。他嘴巴勾起来,清冷俊美的面容上多了一丝温暖意味,“你刚刚有没有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