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虐文主角逆天改命[快穿] 上(211)
“谢谢。”从观澜手中接过热茶,阮棠抿了一口。大约因为指尖的温度,他的身体也一点点暖和起来。原有的忐忑逐渐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心平气静。
精神状态好了很多后,阮棠开始不好意思,和观澜没话找话:“其实,我刚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可能因为这个,我就有点,嗯,状态不太好。”
不用多猜,观澜直接道:“第十二个旅客?”
阮棠先是惊讶,随后反应过来:“对,我刚刚和您说过。”
观澜客观地说:“如果真的有人来了,要进你的房间,正常旅馆都会先给你打电话的。”
阮棠听着,懵懵懂懂地点头,又说:“我知道了……我好像经常做这种梦。”
观澜不意外:“经常?”
“对,”阮棠和他举例,“其实这趟出来玩儿,也是因为在学校里老是很不安宁。上课、去图书馆的时候能好一点,但只要一到只有我的地方,唉,就特别容易出问题。”
他想说得更详细一点,可具体的内容,又有点难以启齿。
总不能告诉一个刚见面的人,自己一旦一个人待着,就会开始做“那种”梦吧?
观澜没有为难他,而是问:“多久了?”
阮棠想了想,回答:“这种情况吗?就是从上大学以后开始的。”
准确地说,是在奶奶给他的玉佩碎掉之后。但这话就有点太迷信了,阮棠没说出口。
观澜:“你现在?”
阮棠:“大一。因为这些事,我之前还去看了医生……但是,唉,完全没有用。现在,算是我这段时间最安心的时候吧,”又喝了一口茶水,“老板,你这茶叶是哪里买的?”
观澜说:“我老家自己种的。”
阮棠听着,面上显露出一丝失望,说:“我原本还想多买一点呢。”
“那给你多拿点。”观澜随意道,“本来也是客房赠送的。”
阮棠惊喜。观澜看他,想了想,到底没把那句“虽然……不过以后还是尽量不要这么接受其他人给的东西”说出来。
这话由他来说太奇怪了。只是,用在阮棠身上,又显得很恰当。
在各个小世界里行走的时候,观澜已经见过很多命运里充满磨难、波折的人。
就连与阮棠一起来的其他旅客,也算是其中一份子。
遇到他们时,观澜总能很简单地找到让他们命运逆转的节点。稍稍拨动,就能让他们走向不同人生。
但是,阮棠和他们的情况都不太一样。
的确,他会不断地遭遇那些东西。不论是送他们来旅馆的导游,还是三更半夜推开他房门的“第十二个旅客”,包括之前在学校的种种经历。但是,阮棠对此始终懵懂。
他不知道自己遇到了危险,最多是觉得有些奇怪:身边的人怎么越来越少了,自己好像又做了奇怪的梦。不过,梦醒之后,一切就都没事了吧?
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阮棠周围那些人。
越无虞之前和导游对话的时候,其实说错了一件事。
如果观澜没有买下这座旅馆,老板、老板娘夫妇一个月前就要遇害。而到了现在,接待旅行团的,就成了走廊尽头另一段楼梯上的鬼。
这个白天已经死了一个人、其他人却对此一无所知的旅行团,到了半夜,会与旅馆的鬼正面相对。
等到明天天亮,人们又会听说,有几个人“连夜回家”了。
阮棠继续坐上大巴,接着进行这一趟旅程。等到明天晚上,因学校方位的缘故,他最先下了巴士。全然不知道,自己走后,剩下的旅客会经历什么。
要怎么做?
观澜吸了口气,深深苦恼。
第173章 无限游戏(4)
在观澜想好怎么做前, 阮棠又打了个小小的呵欠。
他是真的累了。白天虽然大部分时候都在大巴上,但景点内要走的路一点儿都不少。阮棠的体格也不算健壮,从小到大,都挣扎在体育及格的线上。前面能清醒地和观澜说话, 已经是茶水的功劳。
再有, 放在客房的, 原本也不是真正的灵茶,而是和灵茶同放过一段时间的普通茶叶,提神醒脑的作用有限。
观澜见状, 干脆道:“那我先走了。你记得把门锁好。”
阮棠听了,连忙站起身:“好, 您慢走。”
他把观澜送到房门口, 这才按照对方的叮嘱, 小心翼翼地关好房门, 还检查了一遍上面的挂锁。
挂锁的结构有点特殊, 需要一串滑动才能扣上。
捏着锁头在轨道滑动时,阮棠模糊地想:我前面好像做过这件事啊,可为什么门是开着的呢?
不知道,不明白。
那就干脆不去想了。
和从前一样,他很快把疑虑抛到脑后,上床睡觉。
几小时后, 阮棠睁眼,感受到了玉佩碎裂以来难得的神清气爽。
身体不再是酸软无力的, 掌心也不是一片黏糊糊、湿漉漉的冷汗。
想到导游之前说的九点过来接他们,阮棠一骨碌爬起来,开始收拾东西。
原本也只睡了一夜,他要整理的东西非常简单。洗漱用品、毛巾……一一塞进打包袋, 回过头,阮棠久违地在床脚找到了自己换下来的袜子。
他有点感动。玉佩碎了以后,自己好像万事不顺。袜子近乎成了一次性用品,一天丢一双。现在,终于恢复正常。
把背包拉链拉上,阮棠最后环视一遍自己睡了一晚的屋子。
目光落在枕头上,他开始依依不舍。
阮棠当然想不到,自己昨夜的好眠,是因为旅馆内“干干净净”,再没其他东西打扰。又喝了灵茶,稳定神魂,所以能安定地睡到天亮。
他简单觉得,也许是终于遇到了合适的枕头。又想,旅馆老板好像很好说话啊。如果自己提出把枕头买下来,他不会不答应吧?
思来想去,阮棠决定行动。
他抱着枕头下楼,此举引来旅馆内很多其他客人的注目。
被一双双眼睛看着,阮棠的面皮有点发红。不过,他还是坚强地走到柜台前。
阮棠:“请问,”对上观澜的目光,“我可以,呃,把这个枕头带走吗?”
“六十。”观澜瞥他一眼,语气还是很随意,“要压缩袋吗?”
阮棠惊喜:“可以吗?”
观澜:“嗯,再加十块。”
阮棠高高兴兴地答应了。
这时候,时间已经过了九点。其他旅客在旅馆门口张望良久,始终见不到昨天的大巴车。
一声声话音传来,说:“怎么还不来?”
“是不是堵车……”
“也对,早高峰。”
“但就算不来,也得给咱们打个招呼吧!”
“打个电话?”
有了统一意见,旅客们稍稍安静一点。期间,观澜从抽屉里拿出压缩泵,将其递给阮棠。
阮棠恍然意识到,原来需要自己动手。
他也没推拒。接过机器、袋子,阮棠开始在一边忙活。
不远处,越无虞从柜台后的房间走出,对观澜说:“可能要把机器整个拆开。”
他话音中的“机器”,自然是指之前给观澜定做的自动刷鳞器。
半小时前,越无虞刚刚运转完一个小周天,从房间出来,就遇到了外间的观澜。
听说机器出了故障,越无虞当仁不让地去查看状况。看来看去,得到这么一个结论。
观澜对此已经有心理准备。他叹口气,说:“那就拆吧。”一顿,“你会修吗?要不要回银湾。”他还记得,越无虞和自己说过,他的专业不在机械上面。
越无虞笑笑,说:“应该可以,我先试试。”
观澜听着,简单道:“辛苦。”
“不辛苦。”越无虞立刻说,“之前定制的时候,我就想过这种情况,所以把设计图纸也保留下来了。”
观澜唇角勾起一点,愈发觉得,把越无虞带在身边,实在是一个正确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