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无禁忌[快穿](61)
旁人不了解云珠子的作风,风和颂却再清楚不过了,如果说公子是兵贵神速,那么“那位”可谓是风驰电掣。
她不会允许本可以快速解决的事情慢下来的。
风和颂叹了一口气,他最初乐观估计,在天时地利人和之下,能在两年内将华夏一族的领土线往北推进,拿回本就属于我们的长安……
但既然她出面了,估摸着……
也就一年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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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进行无比艰险的工作的温如瑾,原先是并不知道有人在企图撬他墙角的。
他警戒四周,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背着油桶和火折子的人马便已经成功滑了过来。
在温如瑾的指示之下,威虎营的这些被千挑万选出来的精锐们,动作迅速地找到过来之前被射杀掉的匈奴人的尸首,开始扒衣服,然后不顾血腥,直接套上。
如此粗暴到拙劣的伪装,自然不准备要瞒住地方多久,不过就是需要一个错眼,等他们分散点着了粮仓,谁还管得了他们!?
没有枉费云珠子等人绞尽脑汁敲定的地点,确实是此处不错,也没有辜负温如瑾临行前和他们再三确定的作战细节和计划,众人配合完美,目标一致,毫不恋战。
等匈奴人反应过来的时候,熊熊大火也在各个粮仓冲天而起。
看着这火光,温如瑾高兴地笑了:“撤!”
就在他高高兴兴,心情轻松地掩护属下撤退的时候,520忽然给他播报最新消息——有人要撬走他家卧龙凤雏其中一个。
守粮仓的那家伙也不是省油的灯,居然还能指挥妥当让人救火的救火,追杀他们的追杀他们,温如瑾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隐藏在后,猛地跳出,一举收割了此人的人头。
在他的掩护下,精锐尽数原地折返,在对岸等待他们的人马早已经将绳索的高度降了过来,与来时不同,此时是粮仓这边高,峭壁那边低。
520是忽然给温如瑾来了这么一条消息的,听了消息的一个没留意被浇了一脸血的温如瑾:“……”
完了,能想象得到金毛犼那嫌弃到恨不得把鼻子给缝上的小模样了。
温如瑾动作粗鲁地抹了一把脸:“我就不信他撬得动!”
“只要锄头舞得好,哪有墙角挖不了?温啊,你长点心眼吧,对风和颂好点嘛~”
温如瑾不理它,云珠子和风和颂这两人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温如瑾是不知道了,但是温如瑾粗略估计,兴许能写个十来本小话本。
至于对谁好不好,怎么好,那得等他们两个见面了,根据他们之间自己敲定的来,现在温如瑾才不能贸然介入,更何况……他怕云珠子催婚。
“贞叔,你们先过去!”
走剩下最后三个人,就是温如瑾和阿贞阿旗了。
他们也没有犹豫,在温如瑾一刀一个追兵的掩护下,赶紧跳了出去,抓住了那滑轮。
等到他们成功上岸,温如瑾也不恋战,如同来时那样,施展绝佳的轻功飞跃了出去,中途一踏绳索,喊道:“断!”
阿旗当即快刀劈下,斩断所有绳索,沿着绳索追来的匈奴士兵惨叫着坠落悬崖。
一行人扛着盾牌防着对面射来的冷箭,沿着山壁快速逃离现场。
任务,圆满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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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饶关。
自打那日接到了那封没头没尾只有三个字的密信,兰额图就陷入了难以言喻的不安与彷徨中。
但是他面上看不出什么来,一则他和其他匈奴人一样,满面蓬LJ勃混乱的胡须,二则他已人到中年,早已经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了。
可是夜深人静之时,他依然会从梦中惊醒,仿佛有人将隐瞒在光鲜亮丽的外表之下肮脏,生生撕裂了出来,呈现给世人看。
这样的梦,令兰额图连呼吸都不能顺畅了。
而后不到三日,他就接到消息,幽冥谷的粮食……烧没了。
简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丰饶关根本就没有储存多少粮食,更何况,丰饶关的人口那么多!那幽冥谷的粮食,可不只是供应丰饶关的,还供应长安城。
这则消息本该迅速地掩盖下去,但是不知是哪里出了错,还是有人暗中捣鬼,在兰额图得到确切的消息的同时,兵营因粮仓被烧而哗然,三军惊慌不已,军心动摇。
兰额图只能出面稳住军心,好在他从军多年,威望极高,再三保证之后,终于没有叫军心涣散,但不安的种子,却埋进了每一个士兵的心中。
就在这时候,他的心腹下属,忽然有些犹豫地看向了他,满脸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就给我说!”
那名下属的脸色有些苍白,嘴唇动了动,最后紧张地说:“我今日出门的时候,发现了这个。”
他将一个小纸团递上。
看到那熟悉的纸团子的造型,兰额图的眼瞳猛地一缩,像是猛兽被激怒的一瞬间。
但他终究忍下了那蓬勃的怒意,伸手霍然夺过了下属手中的纸团,不愿意再去看这名心腹的表情,只是心烦地挥手叫他退下。
也正如此,兰额图没能注意到,这名跟从了他十几年的心腹眼中闪过的深意。
兰额图捏着这个纸团,心跳如鼓,他的掌心,甚至溢出了不少的冷汗。
他小心翼翼地掩人耳目,故作常态地巡视军营,等夜幕降临,回到了自己的居所,他再三吩咐亲兵不许任何人进入之后,才终于咬牙切齿地打开了这个小纸团——
“今夜子时,西郊城隍庙。”
不到十个字,却生生叫兰额图气得头发上指:“该死!”他恨恨地一拍扶手,椅子应声而碎。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二合一)
“今夜子时, 西郊城隍庙。”
要赴约吗?
兰额图当然根本就不想去赴约,但是他能不去吗?那可是……那可是……知道“崔九郎”的人!
椅子轰然碎掉的声音太大,门口的亲兵小心翼翼地出声请示。
兰额图闭上眼睛, 掩盖住了满心的戾气, 深呼吸了好几次,才终于开口说话:“我没事。”
于是屋外安静了下来,没有人敢再吭声。
在这并不算多么宽敞的屋内,来回踱步了好几次, 兰额图终于下定了决心,推开了房门,吩咐左右:“给我备另一套衣物。”
他要悄悄赴约了。
至于是自己独自去, 还是带上人马一起去, 兰额图又陷入了沉思。
西郊的城隍庙,是在丰饶关以内,己方的底盘,就算对方能带上不少人手, 那人手也无法超过五十个,再多,动静就太明显了, 根本不可能藏得住。
更何况, 以兰额图这武功,就算是那长孙虎亲自率领他的什么威虎营包围了他,只要他想,逃根本不是问题。
为了保证那个该死的秘密不会被拆穿, 那该死的“崔九郎”的名号不会再出现, 他应该自己去的, 以他这可以傲视群雄的身手, 他也根本不需要担忧自己的安危。
但是兰额图不知道是不是受虚连题坚的影响太大,也变得格外谨慎了,他思索再三,还是觉得自己不可轻易以身涉险。
毕竟对方也没细说什么不是?只是三个字“崔九郎”,谁知道他们到底是晓得了全部的秘密,还是,只是道听途说了那么一些只言片语,来诈他的?
思来索去,兰额图最终决定带上那么十来个心腹,全副武装地秘密外出。
这些心腹中,最让他信任的、也是最让他放心的,还是今天白天那个犹豫着要不要把纸团给他的人——提冒浑。
临出发前,兰额图忽然有些感慨地对这名心腹说道:“我忽然想起来,你跟了我十年了……”
提冒浑恭敬的垂着眼眸,下半张脸的表情隐藏在杂乱的胡须之下:“将军,是十二年了。”
“时间过的真快啊。”兰额图的感慨更深了,“不知不觉,你我都已经是这个年纪了。”
时间过得那么快?知晓那些该死的事情的人,怎么还没有死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