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无禁忌[快穿](98)
看了这信,温如瑾都笑了:“她这是终于把阿竹的底细摸清楚了?”
还真是,彻底摸清了石修竹的来历后,又听说风和颂收了唐小龙,云珠子眉头一跳:该死的风和颂你不会又要和我争!?
于是原本还打算选个良辰吉日,找张漂亮精致的笺纸,再好好斟酌一下字句给温如瑾说明此事的云珠子,为了赶时间,生怕某人又抢在了她的前头,她直接把想要收石修竹的事情,附带在了汇报进度的信纸的下边,只有短短一句话。
温如瑾不以为意,直接派人把石修竹和唐小虎一块儿打包给送到豫州去。
唐小虎不懂地挠头:“可是三哥,我跟着薛小将军不是很好吗?”
虽然任云琼明显比薛小将军要厉害很多很多,可是让唐小虎跟着“未来嫂子”,他总觉得怪怪的。
温如瑾摸了摸他圆滚滚的大脑袋:“可是薛家枝繁叶茂,薛小将军自己还有一群堂弟侄子要带啊。”
“哦。”唐小虎似懂非懂。
温如瑾笑了笑,没把话说完全,当然不只是这样。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场所谓的“联姻”,完完全全就是为了联盟的达成而造出来的四不像,口头说了他弱冠后成亲,但该走的形式却完全没走……
有些狐狸是喜欢冒险的,难保不会有什么人觉得这摇摇欲坠的联姻不足为惧,继而想要铤而走险地给任云琼找麻烦。
温如瑾既然已经答应了成为任云琼的外力,那他就不会吝啬于叫那些蠢蠢欲动的家伙们知道他的态度——
他卧龙凤雏其中之一就在她身边辅佐她,他义弟是云珠子的徒弟,也在那边,他的亲弟唐小虎就在任云琼的身边……
没什么比实际的行动,更能说明自己的态度了。
动任云琼,和打温如瑾的脸,是同一件事。
任氏,想来还是聪明人居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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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温如瑾和风和颂是一对可以留名青史成为标杆的君臣相宜的榜样例子,那云珠子和任云琼两者之间,约莫也能成为千古第一奇葩组合了。
任云琼完全不怕自己的军师累死,时不时地还要挑衅一下军师,逼着军师云珠子不得不表面带笑心中磨刀地向她言明一切,云珠子在把握了主动权的同时,也顺了任云琼的意,帮助了任云琼的成长。
云珠子当然也不是肯吃亏的人,对于自己的暂时的主公,她更像是对待一个打仗机器,为了追求速度和大功,她评估的危险系数都是不死就能冲——不死?缺胳膊断腿也不一定就会死。
任云琼不在乎军师呕心沥血会不会累死,她觉得云珠子应该撑下去,想要活着回到温如瑾的面前和风和颂争一个谁高谁低,那必然得努力活着啊!
云珠子不在意如此危险任云琼会不会遭遇不测,就算不遭遇不测,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但凡任云琼受伤过重都是大事。她只觉得任云琼这人的潜力无限,虽然或许永远也追不上公子了,但是云珠子愿意帮她把这些潜力都激发出来!
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任云琼可谓是生死中反复横跳,身上的伤痕多不可怕,但是致命伤都有七八处,那就吓人了。
不世之功,哪里是那么好建的?
更何况云珠子不在温如瑾的身边,却想着要憋着一口气,拖着任云琼往前冲,以最短的时间,冒最大的险,收割最重的功劳,真巧啊……
任云琼在一次又一次挥舞着大刀砍下阻挡在自己面前的匈奴人的时候,便露出一个带血的狞笑——真巧啊,成就不世之功,成为最耀眼的那一个,她也是这么想的,就应该这么做!
时不我待!能冲则冲!置之死地而后生,畏惧死亡何必战场!?富贵险中求!虎子虎穴掏!
血海中死去活来的任云琼,明白了云珠子和风和颂两人的区别,风和颂是宁可自己冒险为饵,也不叫主公冒险的人,而且风和颂更倾向于稳扎稳打,云珠子呢?这是个和她有的一拼的疯子,哈哈哈哈哈……
与此同时,温如瑾接到豫州任云琼下晋阳郡,比他下安定郡还要早一个多月的消息:“……”
完了,这是两疯子凑一块了。
疯力是成指数增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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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事延绵不绝,好在后方有着坚强的后盾,温如瑾早早推广开来的播种法,改良农具的作用显现出来了。
虽然修建堤坝等等大型工程非一日之功还没有体现其作用,但粮食的增产,却叫老百姓更相信温如瑾的决策了,因而被招揽去疏浚河道修建堤坝等等,众人都干劲十足。
宁州到底晚了一步,宁州牧忧心自己时日无多,身后之事无法保障,故而趁着豫州和荆州的往北与匈奴汉国大战的时机,他也果断秣兵历马,磨刀霍霍向成汉国。
无论如何,先把成汉国打怕再说。
宁州牧真的是能人,趁着华夏族气焰最盛的时刻,生生啃下了半个成汉国,但他到底年岁到了,子孙不争气,纵使他早早安排了一切,矮个子里头拔高个地筛选出了一个,指定为继承者……他死后,宁州,还是开始乱了。
不只是一堆的公子和公孙乱,连带着宁州牧自己的心腹大臣也乱了不少,他们愿意服从宁州牧,却不愿意服从宁州牧那些不成器的子孙后代!
此事传达荆州的时候,季明诚和长孙元正正下着棋。
“先生怎么看此事?”长孙元正淡定地落下一字。
他已经很久没有亲自上战场了,这会儿,感觉骨头都松软不少,像是宁州牧那样没有个子孙成样子的确实不好,但是像他这样有个儿子天纵奇才的,也有自己的无奈呢~
这心态放后世,那叫凡尔赛!
“再等等,”季明诚沉吟着笑,“再等等。”
趁你病要你命是天下皆知的道理,成汉国虽然元气大伤,但这些异族人就是不驯的畜生,宁州一乱,短时他们不敢出手,时间一长,他们必定想要乘火打劫。
而这时候,想必广州胶州多少是坐不住了,一旦混乱的宁州为三方势力所蚕食,他们暗查在宁州的人就该动起来了,比如说让那位一直承情于他们荆州的公子,在这水深火热中,主动求助荆州出兵相助驱除成汉国的外族人……
荆州当然当仁不让,倾囊相助啊。
至于请神容易送神难……病急乱投医的宁州牧的那群不肖子孙,又哪里还有脑子去思考这个呢?
至于江州……季明诚嘴角的笑意都冷凝了不少。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赞美一下公子这吸引人才的绝佳体质,那位戚凝霜可真是个能人中的能人。
有了此人,季明诚不仅能将这些州的大小动静悉知在心,甚至连江州牧晚上歇在了哪个小妾的院子里,又叫了几次水……他都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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蟋蟀声声,雨落芭蕉,秋到了。
三年过去了,温如瑾从一个瘦削的少年郎,变成了如今这个高大健硕的威武将军。
而荆州,也从当年的大冀一个大洲,变成了如今占据天下最大地盘的势力。
温如瑾和任云琼联手,生生在四年内吞并了匈奴汉国,将这群匈奴人往北赶,直到他们进入了铁弗,也就是南匈奴与鲜卑族共同组建的新匈奴政权。
其中千难万难,虽口有千舌,难述其一。
也有过缺粮短食的时候,心情烦闷的温如瑾还要忍受野外赶路有飞鸟要往他头顶拉屎,行军打仗风餐露宿夜间随意靠着大树休憩的时候有毒蛇想要咬他一口,就连去密林解决一下人有三急,都会有野猪冲出来要创死他!
简直是烦不胜烦!
然而神奇的事情发生了,这些该死的成天想要霍霍他的家伙,全都丧命于金毛犼愤怒地爪子下——它,守静大老爷,不允许有其他动物在温如瑾的身上留下气味!
你们都该死!
于是,飞到温如瑾头顶的雄鹰会被跳起来的金毛犼一爪子撕成两半,想要偷袭温如瑾的毒蛇给金毛犼一爪子按烂了脑袋,想要给温如瑾肚皮开瓢的野猪更是被金毛犼撕开了喉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