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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乱世搞基建[穿书](335)

作者:柠檬马卡龙 时间:2023-06-14 11:57 标签:甜文 穿书 宫廷侯爵 基建

  “所以还有个‘证’,跟过所一样,这串数字其实是印在那个‘证’上面的,而且,身份证上面带照片。”
  “照片又是何物?”年深面露疑惑。
  顾念皱了皱眉心,一时有些词穷,最后尝试着用年深能理解的概念解释,“我画的那些人像你们不是都觉得很像真人么?照片就是种专门画画的机器,叫照相机,它‘画’出来的‘人像’,比我画的那种还要像,而且是彩色的,跟亲眼见到那个人几乎没有区别。”
  世间竟有如此机器?年深有些惊愕,“幸亏它画出的画不会动,否则岂不跟真人无异?”
  “会动的也有,那种机器叫摄像机。”
  “勾魂摄魄?”
  “当然不是,本人好好的,不会受任何影响。”顾念笑得趴在年深肩膀上,为了避免年深误会,只得好好给他解释了一通光学成像原理。
  被科普过照相机和摄像机的大致原理后,年深的心思又回到了那串数字上,“其实咱们也可以考虑推行这种带数字的户籍和过所,一方面方便户曹统计规整户籍资料,另一方面也能让渝关以后的过所难以仿制,官坊发放免费豆油和销售低价盐酒时,也能方便区分。”
  顾念端出城主的派头,‘一本正经‘地拍了拍年深的肩膀,“副城主所言甚是。”
  “那这行数字又是什么?”年深指着另一行数字问。
  “这是我爷爷奶奶家的座机号码,其实我当初会买这块玉佩,就是因为它很像我奶奶送给我的一块平安无事牌。”顾念说得有些饿了,摸了只螃蟹过来,折掉腹部,顺着盖子一拆为二。
  “座机号码?”年深把顾念的玉佩放在桌案上,也拿起了一只螃蟹。
  顾念边吃螃蟹,边给年深解释了下电话这样工具。说到半途,为了方便理解,又擦干净手,摸出炭笔和纸,按照记忆给年深画出了爷爷奶奶家的沙发边几,以及上面盖着钩花防尘罩的按键式子母座机。
  “那这个?”
  “这是我爸爸,我父亲的手机号码。”这回不等年深问,顾念便自动自觉地画了个水果手机,顺便解释了一番。
  年深剥好的螃蟹肉完全没吃,全堆在莲花金盏里,连同一个小金勺递到了顾念面前,顺手指了指下一行数字。
  “这是我阿娘的生日。”顾念舀起满满一勺夹带着蟹黄的蟹肉放进嘴巴里,眉眼微眯,露出餍足的表情。渝关城靠海真是太好了,不但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海盐,还有好吃的海鲜。比如这种圆盖子的螃蟹,上锅蒸熟之后什么调料都不用蘸,味道依旧鲜美非凡。
  “这个?”
  “这是我的手机密码,还有所有软件的登录密码、银行支付密码。”
  顾念又舀了一口鲜甜的蟹肉,他怕麻烦,几乎所有的密码都用的是同一个,位数不够的时候就从头开始循环。
  “密码?软件?银行?”年深发觉这短短的几句话里面又充斥了一堆自己听不懂的东西。顾念原本所生活的时代,果真与现在所有的一切相去甚远。
  “密码你可以把它理解为钥匙,或者是一种特殊用途的验证信息。举例来说,现在的鱼符,内庭保存的那左半片和每个官员自己手上的右半片,只有中缝位置上的‘合同’二字纹缝契合,才能确认是真的,这个‘合同’,就可以看作是密码。只不过,在我的那个时代,密码大多都是数字形式的。”
  年深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软件是手机和电脑里的程序。”这个概念相对年深来说更难理解,顾念花费了许久才勉强说明白。
  “银行倒是个非常有用的金融机构。”因为觉得以后可能会用得到这个机构,关于银行的概念和各种作用,顾念讲得特别仔细。
  果不其然,年深也迅速意识到了这种机构的巨大价值,立刻兴趣十足地跟顾念讨论了起来,许久之后,才重新把话题转回到玉佩上。
  “这个呢?”
  “这是我外婆的手机号码。”
  ……
  就这样,两人边吃边聊,顾念钜细靡遗地给年深答疑解惑,逐行解释每段数字的含义。
  年深则像块海绵似的,迅速接收着来自千多年后的各种纷杂信息,匪夷所思,却又令他耳目一新。
  桌上的餐食吃了大半之后,玉佩上也终于只剩下最后那行数字了。
  “最后这个呢?”年深给自己和顾念都续了杯饮子。
  “这是我家别墅的电子锁密码。是爸爸,妈妈还有我自己的生日组成的。”
  顾念端着杯子,一时有些晃神,设密码的时候,他们一家人商量了半天,最后才决定取每个人生日所在的日子,共同组成这串密码。
  他当时也是怕自己来这里久了,会逐渐遗忘以前的事情,才决定把这些承载着以前记忆的数字都刻在玉佩上,即使以后再也用不到了,他也不想忘掉。
  毕竟,那些快乐的,幸福的,天真的,无聊的,平凡的,琐碎的一切,都是他珍贵的过往,是他人生里不可或缺的二十年。
  年深伸臂将他搂到自己怀里,亲了亲他的发顶,“想他们吗?”
  “想,当然想。”被年深身上干净的竹木调气息包裹着,顾念终于回过神,抬眼看向年深,“你会想你父亲和阿娘吗?”
  “嗯,尤其是刚进兵营的那年。想父亲,也想远在长安的阿娘。那时候,我经常半夜偷偷跑到兵营的后山大哭一场。”
  我以为自己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哭,有一次突然发现身后有动静。我还以为碰到了野兽……”
  说到这里,年深停了下来,望向望楼的门口,外面的天空早就漆黑一片,仿佛他当年思亲的心绪,无边无际。
  等了半天没等到下文,顾念忍不住用胳膊撞了撞年深的侧腰,“结果呢?”
  “结果是我阿叔。”年深眼底浮起丝窘迫,“我后来才知道,每次我一往后山跑,就会有人跑去通知我阿叔,半个兵营的人都知道我那会儿晚上去后山偷哭的事情。”
  “哈哈哈哈哈哈!太社死了!你居然还有这么丢脸的时候!”顾念脸上阴霾尽散,笑得直拍大腿,“我以为你从出生起就全是充满高光的时刻呢。”
  “怎么可能,”年深瞥了眼怀里被逗得前仰后合的某人,“我小时候丢脸的事情还多着呢。”
  “比如呢比如呢?”顾念露出兴致勃勃地表情。
  “我三岁就开始练武,五六岁的时候不懂得控制力气,常常砍坏木桩,我怕师父生气,就用私房钱买了许多木桩,每次弄坏,就连忙让府里的兵丁把坏的换掉。大半年之后的某一天,我才反应过来,新木桩上毫无痕迹,一眼就能看出问题,师父肯定早就知道我换木桩的事情了。”
  “你力气也太大了吧?”顾念听得瞠目结舌,五六岁而已,就能砍断木桩,你是天生神力吧!
  “我幼时喜武不喜文,轮到读书写字的时候,常常迟到,文师父就罚我抄写文章。我嫌麻烦,便教身边的兵丁帮忙一起抄写。因为字迹不同,很快就被发现了,师父便去父亲那里告状。”
  “你小时候也这么皮啊?”顾念忍俊不禁,“你父亲打你了?”
  年深摇了摇头,“他罚我去祠堂跪了一天一夜反省,又罚我将那篇文章抄了一百遍。”
  “没打你就是万幸。”
  “他怕他下手太重,我受不住。”
  顾念:…………
  也是,你五六岁就能砍坏木桩,你爸估计更厉害。
  “我七岁的时候为了练习箭术,把后院厨房养的鸡、兔、羊全都放出来了,它们在府里到处乱跑,吃了我阿婆养的牡丹,咬坏了我阿娘绣的衣服,兵丁们捉了两个时辰才把所有的家畜都抓回去。后来我又去祠堂跪了一天一夜。”
  “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你小时候也这么不靠谱。”顾念笑到捧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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