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当反派去说书(370)
宁景看着那对指环,凝视许久,忽而一笑,取过那稍大的一枚,直接戴到了自己的无名指上,恰好合适。
这枚玉戒不知道传承了多久,上面早已被盘包浆,整个戒环润泽细腻,内外一色,显然品相极佳,是一枚上好古董了。
柳静秋也戴上另一枚,有一瞬间,他感觉心口一直缺漏的一部分突然被补上了,这枚玉戒,合该戴他这里。
宁景亦然。
见两人都戴好,周白韵目中露出一丝果然,在见到柳静秋给她看的宁景照片时,她就想到把这两枚玉戒送给他们两,冥冥之中,她觉得这是物归原主了。
拜别了周白韵,两人一起下了楼,坐进车里。
柳静秋笑道:“怎么样,我就说我妈妈非常好相处吧?”
宁景含笑点头,目光不由自主又看着无名指上的玉戒。
真好,它又回来了。
柳静秋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抿唇笑了一下,凑过来,对着宁景耳朵小声吐气道:“老公……”
他感觉贴近的那个身体蓦然一僵,就看到宁景对他微微侧目看过来,狭长潋滟的凤目里,眼神暗沉,似在压抑着什么。
柳静秋唇角微微勾起,更加靠近一些,把自己挤进他怀里。
“老公……”
唔!
接下来准备的挑/逗的话,确实再也说不出来了。
第303章 番外四
冉书同感觉这辈子最大的失败就是生了三个臭小子, 一个闺女和小哥儿都没有。
每当看到好兄弟宁景膝下一个大哥儿二儿子小闺女的时候,他别提多羡慕。
再看看自家一个两个皮上天的臭小子,他实在忍不住唉声叹气, 好不容易攒出来的一把美须都要被自己拔光,都不用他家夫郎拿剪头偷摸给他剪了。
朝堂那几个老狐狸,总拿他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这话来挤兑他,也是把他挤出来一点火气,再加上他自己觉得都而立之年了, 蓄一把美须也是风雅之事,便好不容易留了一把, 结果没两天, 就被他省亲归来的夫郎逮住,直接趁他睡觉给刮了个精光!
可恨,他还没来得及去对头面前多显摆两圈!
之后他但凡留一点, 他夫郎就刮他一回, 下颌上光滑白净,一点苗头都不见。
问柳鱼璃为何如此做, 他只道自己不喜欢留胡子的夫君,夫君没胡子更俊美。
这话直把冉书同气的嘴角忍不住上扬,又使劲下压。
夫郎觉得他没胡子更俊美, 说明有胡子也俊美, 老夫老夫郎了, 还是觉得他好看~
可是,夫郎不喜欢他的胡子。
唉, 他心爱的一把美须啊……
不过, 后来也不知为何, 夫郎又同意他蓄美须了, 还贴心的给他找来了许多打理美须的小册子,买了很多瓶瓶罐罐,说是可以保养,让他的美须乌黑亮泽,顺滑飘逸,绝对能在一众大臣里脱颖而出,成为姜朝第一美须!
后来,在夫郎帮他的精心打理下,冉书同果然有了一把让众大臣都羡慕的美须,连启帝都开口问他是如何蓄出这么漂亮的须子。
冉书同心下得意,脸上还恭谦,只道家中夫郎贤惠有才德,不仅给他这样那样这样的护理,还给他这样那样这样的修剪,还给他炖滋补养须的汤……
他巴拉巴拉炫耀一通,等回过味来一看,周围人早走光了。
冉书同不以为意,哼笑一声,美滋滋回
话回现在,有三个性子太跳脱的儿子怎么办?
也不知道怎么生的,三个儿子个个长相大多随他,结果性子十足十像了他们母父。
柳鱼璃性格绝对是哥儿里最胆大肆意的那款,不管是年少娇艳如一朵花时,还是现在三十有许,他都喜欢着明艳动人的绯红色,一点也不会在意旁人会不会评论他,这个年纪了,还不庄重持稳一些?
而他的性格也如他最爱的绯色,永远娇艳欲滴,永远张扬。
这样的柳鱼璃,也永永远远,时时刻刻吸引着他,就如当初夜色里,人群中的一见钟情。
唉,所以三个儿子一个比一个皮实这个问题怎么办啊?
他做梦都想要个女儿小哥儿,最好长得像他们母父,冉书同想要都快想成心病了,这样再一看自家三个小子,就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于是更加用力盯紧他们学习。
似是看出冉书同那羡慕的要滴水的小眼神,柳鱼璃凑近他耳朵,道:“夫君,你呆不呆,咱们家的虽然都是小子,但是静秋家有个香喷喷还待长大的小闺女啊!你多教教咱们家三个混小子,务必要盯紧那个小闺女,长大了他们三要是一个都没有本事娶回来,咱们俩混合双打教训他们!”
冉书同一听这话,顿时眼睛一亮,“夫郎说的是极!”
于是,他更加努力操练自己家三个儿子,务必要把他们三训练成史上最好女婿,上门的都行,务必去把宁家的小公主给叼回去!
结果,训练来训练去,三个儿子确实驯服了不少,柳鱼璃的肚子又有动静了,这一次,终于给冉书同生了一个宝贝女儿!
堂堂冉相简直恨不得普天同庆,争相告知所有认识的人。
天子在殿上询问他新科之事,他张口就回了一句,“是的,我家依依明日满月酒。”
满堂哄笑,冉相波澜不惊,甚至想叉会腰。
然后,十八年后,他闺女被宁家那盯了十八年的狼崽叼跑了!
啊啊啊啊啊啊!
冉相发疯了!
第304章 番外五
公孙世子真是受够澹御那个死对头了!
不对, 他现在已经是安国侯,澹御也已经是镇国侯。
现在的事情就是他安国侯府以后绝对要和镇国侯府势不两立,一刀两断, 割袍断义,断袖之癖!
不对,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
不管了,反正澹御是混蛋!超级混蛋!
安国侯府老太君看自己孙儿怎回来了后这般生气,顿时忧心的过来询问发生了何事。
公孙昭心里憋着一股躁动之气, 脑子一发热,就一股脑和他祖母说了。
“澹御那个小子, 从小就见不得我好, 在太学院就领着一群鳖孙欺负我,叫我什么破小昭儿,害我堂堂安国世子被人笑话是小哥儿!”
“等长大了, 这家伙更是欺人太甚, 和我作对,处处要压我一头, 要不是后来他眼瞎脑热要去做那件事,他还在京城气我呢!也幸好他走了,那林尚书家的小女儿终于舍得眼睛从他身上下来了, 看一看孙儿我, 祖母, 我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澹御那么普通还能那么招人, 只要是孙儿看上的姑娘哥儿, 最后都瞧上了他!就连这次也是, 那娇娘子刚又拒了孙儿, 说只慕澹侯爷!”
“真真是气煞我也!太羞辱人了!”
“枉费那些人还叫我什么京城第一美男,孙儿二十有六了,别说娶妻,连个同房都没有,祖母,澹御克我!”
安国府老太君听了,沉默了。
夜晚,公孙昭院子里。
挥退了所有仆从护卫,公孙昭对月独酌,左右明日休沐,便是喝醉了也无妨。
于是他放纵了自己喝的烂醉,趁着额头的手终于支撑不住,一滑落,趴在了桌面上,酒壶顺着桌面掉下,滚落到了一双锦靴之前。
澹御从阴影中走出,一双奇异深邃的眸子含着淡淡无奈,笑了一笑,一张平凡的面孔蓦然耀眼,似是月色自乌云后露出了阵容,惊艳了世人。
他弯腰将人横抱而起,转身进了主卧,走到了床榻旁边。
将人轻轻放在床上,细细除去衣物,给他盖好被子,澹御坐在床边,接着月色看了那人许久。
许久。
他低下头,在那片温凉带着酒香的唇上落了一吻。
就像娇嫩的花瓣,一抚而过。
睡梦中的人疑惑的皱了皱眉,可惜,什么都没有再感觉到了。
哼,死澹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