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混混我怕谁(106)
喂,你起来那啥我,这种话在方瑾瑜心里来回转圈,可要让他说出来他是一万个张不开嘴。
“呼——哧——呼——哧——”:
好气啊,方瑾瑜捏了捏拳头,这人的呼噜声比刚才还大了。
“你给我装睡是不是?”
“你又逗弄我呢,我看出来了。”
方瑾瑜气大,把外衫脱了丢去一旁衣架上,再拍洪天卓的脸,“喂,你给我起来。”
“呼——哧——呼——哧——”
方瑾瑜张了张嘴,那种话他还是说不出口,他骑跨到了洪天卓身上,一手撑在男人紧实偏烫的胸膛,一手捏住了出呼噜声的鼻子。
“呼——”后面没声了。
方瑾瑜抿嘴发笑,不消片刻洪天卓就憋不住摇起头来,看他眼皮动了动,方瑾瑜松开了手,下一刻洪天卓就睁开了眼睛,大口喘息了两下。
“……媳妇儿?”他眼里明显还泛着一层迷糊的光,低沉又柔软的嗓音惹得方瑾瑜身上霎时爬过了些麻痒。
“你……”方瑾瑜未说话脸先红,他垂下眼睫,两手都按在了洪天卓的胸脯上,身下轻轻往后挪了挪。
原本他是坐在洪天卓的小腹上面,现在……
不说也一样,动作暗示这样明显。
方瑾瑜慢慢抬眼,红润的双颊和一双透着欲的眼眸在灯苗下尽显诱人。
只是可惜啊,这时候有人压根就不解风情。方瑾瑜看洪天卓竟然还是一脸的没反应,甚至眼皮正一点一点往起合。
“不许睡!”
“嗯?”洪天卓打了个激灵,脑袋里提起些精神,“怎么了,媳妇儿?”
“你……我、我想起件事情要跟你说。”方瑾瑜又来一招转弯抹角,那样的言语他对着洪天卓的眼睛更直接讲不出来,但这会儿洪天卓醒了,他们说几句话,后面该做的事情洪天卓不就能反应过来。
“哦,什么事情?”洪天卓躺着没动,浑身是挺麻乎乎的,只不过是那种醉酒后的麻痹,他感觉不到自己身上方瑾瑜的圆肉正在诱惑着他。
为了让洪天卓反应快一些,方瑾瑜一边说话,一边那两片又往下滑,他都感觉到了那一摊绵软,白天在马车里时是那样精神,像竖起来的柱子。
“快过年节了,我打算备些礼让长乐给孙举人送去,孝敬师长……”
哪知方瑾瑜没说完洪天卓就一瞪眼,恼了似的,“哎呀,别跟爷提那个孙举人!要被他把爷烦死了!你提他干嘛?”
方瑾瑜彻彻底底愣住,他才是真的要恼了,“你、说、什、么?”他揪上洪天卓的一边耳朵,“把话再说一遍?”
真真气人,刚刚他好像看到了从前他们还闹不和时的洪天卓,对他一脸的不耐烦。
确实洪天卓听到“孙举人”三个字就烦得厉害,但他不是冲着方瑾瑜,他喝再多也知道有脾气不能对着媳妇撒。这时耳朵上传来的痛他感觉到了,他“嘶”了一声,“媳妇儿,你别拧我耳朵呀。”他已经忘了自己说过什么把媳妇惹恼了。
“洪天卓,你本事大了。”方瑾瑜的手上松了劲儿,“是不是等你以后再发达起来对我就得吆五喝六的?”
“嘿嘿,怎么会呢?”洪天卓抬胳膊圈上方瑾瑜的腰,“你看我是那种人嘛,以后我要是当了皇上,你就是我的太上皇。”
方瑾瑜不禁轻轻一笑,“说什么胡话呢你。”跟这个醉鬼没了脾气,他被洪天卓往怀里揽,顺着这力道他趴到了洪天卓身上,男人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又是低柔着嗓音说:“最稀罕你了。”
方瑾瑜身体里的火浪继续翻滚起来,他唇角弯着,看着桌上那跳跃的灯花,心想这夜可真好。洪天卓的温柔仿佛是给了他鼓励,他拿手指在洪天卓的胸口划了划,然后慢慢仰头,嘴唇印上了洪天卓的喉结,他的舌尖探出、卷绕……
换做平日某人给他回应是呼吸变沉,今晚也是如此,只不过那沉沉的呼吸声中还夹杂着一声拉长音的“呼——哧——”
方瑾瑜当即停了动作,刚刚轻闭起的眼睛也大睁开,难以置信就是他脸上的表情。
“呼——哧——”
方瑾瑜一下用胳膊撑起上半身,看这个男人还真是又呼呼大睡上了,这次嘴巴还张了一半,呼噜声连带着酒气一块从他嘴里往出喷。
“你……”方瑾瑜一把捏合上洪天卓的嘴,觉得来火,他干脆直接在洪天卓腿那里抓了一下,还是软软乎乎的跟他的主人一块睡着。
“起来!”方瑾瑜脸冲着洪天卓的下半身,他说的是那一摊软东西,可惜他的命令半点不起作用。
“呼——哧——”呼噜声从洪天卓的鼻腔里出来,让谁看了他也是睡得真香。
这下方瑾瑜是什么欲也没了,就一团火在心里烧得旺,他坐起来朝着洪天卓的大胯上踢了两脚,觉得不解气又捏上洪天卓的脸蛋扯了扯,一点没影响这人的呼噜声传出。
“行,真行。”方瑾瑜咬着牙吐字,他恼哼哼地拽过被子躺下,正好油灯烧尽,也省得他下地灭灯了。
他用腿给洪天卓那边踹过去了一半被子,好在这会儿他也不会被洪天卓的呼噜声吵得难以入睡。
白天的一连串事情早就让方瑾瑜疲累,没多久他也睡了过去。
在梦乡中的两个人还会做出习惯性的动作,洪天卓翻身,伸胳膊把方瑾瑜捞进怀里,他的这只手也被方瑾瑜握上。
耳边的打鼾声变浅,在梦里方瑾瑜好像还跟谁生着气呢。
第100章
早上两人还是一个搂抱中的姿势,方瑾瑜的后背贴着洪天卓的胸膛,他先醒来,在洪天卓的怀里动了动,就感觉后腰上戳来一根硬棍。
呵,这时候倒是精神了……
方瑾瑜睡了一个长觉,身体里早没了昨晚的那股烈火,他动作放轻从洪天卓的怀中出来,扭头看这个男人还睡得沉。
窗外天色明亮,半夜炭盆里的火就灭了,方瑾瑜出热被窝先在冷空气中打了个抖,他给洪天卓掖好被子,下地穿衣洗漱完回来又把炭盆烧上,屋中弥漫着一股浓酒味,他又给窗户压了个缝隙。
做完这些看洪天卓仍然一点没有要醒的意思,方瑾瑜犹豫了一下,没叫醒他,想他睡够了也免得会宿醉。
听院门被拍响,方瑾瑜穿上外袍开门出去,不一会儿院子里进来的一个人是洪天卓手底下的,昨晚也跟着一块在这里玩骰子,这人叫冯良,而方瑾瑜则出门去了。
在街口的一家酒楼里,方瑾瑜和李康还有六子坐一桌吃早饭,他又点了些吃食让给伙计给家里送去,特意他还让后厨煮了份醒酒汤。
刚好洪天卓快睡醒时,肚子里先咕噜噜叫得声大,他听院子里有人说话,迷迷糊糊一边睁眼,手一边往方瑾瑜睡得那边摸。手掌底下一片发凉,一下他就清醒过来,朝着窗外喊:“谁在呢?”他听出来不是方瑾瑜说话。
冯良回了声:“卓哥,是我。”他推门进来,把手里提的食盒放桌上,告诉洪天卓这是方瑾瑜让人送回来的。
“他去哪儿了?身边带着人没?”洪天卓坐起来感觉头还有些发晕,有昨天那档事弄得,他没法不惦记方瑾瑜的安全。
“去陈伯的米店了,带着李康和六子他俩。”
洪天卓拍了拍脑门,心说真是喝酒误事,上午老御医就过来给陈伯瞧病,他现在这副模样都没法过去露个脸,还是媳妇做事周到。
他起来吃过饭后把院子里挂的他那身衣服洗了,知道这肯定是自己昨晚沾的一身酒味回来惹方瑾瑜嫌。就是有件事情让他挺纳闷的,怎么灶房里有一大锅水?
看样子还像是烧开的,难道媳妇这是给他晾凉白开呢?他也喝不了这么多啊。
洪天卓对着镜子把下巴上冒出来的胡茬刮了,又弄些热水擦了擦身子,这时他才忽然反应过来,哎呀!昨晚真是浪费了大好良机,他喝那么多酒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