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混混我怕谁(181)
“要抓什么人啊?阵仗这么大。”
百姓们三三两两议论着,洪天卓和方瑾瑜对视一眼,都有预感事情不简单。
王全得了洪天卓的指令,让他跟去看看衙差们要捉拿谁。
这边夫夫两人买上东西后回家,刚坐下没一会儿就听打探回来的王全在院中喊道:“卓哥,衙差去齐府把那个管事孙力抓走了!”
“什么罪名?”洪天卓问道。
“没听见衙差怎么说,他们进了齐府里面还跟齐府的护院差点打起来,不过我听孙力被衙差押走的时候,嘴里一个劲喊着自己没杀人。”
洪天卓心中已了然,他转头看向方瑾瑜,语气肯定道:“是他了。”
“嗯。”方瑾瑜也是面色严肃,“我现在想来,这人跟你的身形相差不大。”
王全听不明白他们这打哑谜似的对话,问道:“卓哥,你们知道这个孙力杀人的事?”
洪天卓淡淡冷笑了一声,眼眸望着窗外微眯起来,“有胆冒充我杀人,那就也有胆让刽子手砍他的脑袋吧。”
王全惊讶道:“啊,是他!”
第二日,府衙就审理了此案。
这次的轰动程度更胜之前的“洪天卓杀人”,在江都城谁不知道孙力就是齐炳腾的人?齐炳腾作恶多端,从来他府上那些为虎作伥的家丁院奴们也没有一个受到过惩处,而现如今百姓们终于看到齐府的伥鬼头戴枷锁上堂受审,自然是大快人心。
王全和一众百姓挤在大堂外,听了程远章审案的过程,正如洪天卓和方瑾瑜意料的一样。孙力在那日天色未明时假冒洪天卓杀了宋大,还故意制造出假象让蒋大茂夫妇误信他就是洪天卓。
而程远章就是通过要走的洪天卓身上那件衣服找出的线索,孙力为了模仿到位,行凶时穿了一件和洪天卓一模一样的外衫,因此成就了他最大的疏忽。
洪天卓做衣裳的料子都是方瑾瑜选最好的,那批布料在江都城里只有两家铺子有售。衙差们查到买走布料的有六户人家,除去洪天卓这里,程远章就让衙差们追查另外五家人。
如此顺藤摸瓜,找出了一个买过这种布料的女子正是孙力养的外宅。
有看管牢房的女差人便装成普通妇人,故意接近这名女子,多日下来从她口中套出了有用的信息。
女子抱怨说给孙力做了身衣裳,明明都是按着他的意思买的布料和做的样式,可他却没穿够一日就脱下烧了。
后来衙差就在这女人家的房子后面挖出了那件没有完全烧成灰烬的衣裳,一片布料上面还有深褐色的血迹。
“可惜啊,要是有DNA技术就能钉死他了。”
“你说什么技术?”
洪天卓在家中和方瑾瑜疏理这件案情的时候,嘴快又冒出了一句现代话语,他简单给方瑾瑜解释完,方瑾瑜对这种技术啧啧称奇。
不过即使是在没有DNA技术的古代,孙力杀害宋大也是铁证如山,当堂他就招供了,都不用等程远章给他用刑。
方瑾瑜分析道:“他这么痛快招供画押,还咬定只是他自己与宋大结下了深仇,背后无人指使,我看一是齐炳腾提前诓骗他能从大牢中把他平安弄出来,二是他一家老小的性命都在齐炳腾手中攥着,他绝不敢供出背后主谋之人。”
“杀人偿命,这他肯定是逃不过的,而且这次程大人也算是给齐炳腾的脑袋上凿了一锤。”洪天卓心中痛快,哪怕现在只是拔掉了齐炳腾的一只爪牙。
这是他们灭了齐炳腾的好兆头。
“媳妇儿,陪我喝点?”
彻底给洪天卓洗涮了冤屈方瑾瑜也高兴,晚饭时两人喝了四壶酒。
虽然多半酒液都进了洪天卓的肚子,但因为方瑾瑜酒量低,慢慢酒劲上来后他看灯花成了双影。
“洪天卓,你老摇头做什么?”方瑾瑜抬手想要去摸洪天卓的脸,可他摸到却是洪天卓耳边的空气。
听他还“苦恼”地自言自语:“欸,怎么不是?”洪天卓喜欢得心都要融化。
“瑾瑜,你擦胭脂真好看。”
方瑾瑜拍掉在自己脸上揉搓的一只大手,不满道:“谁、谁擦胭脂了?呃。”他打了一个酒嗝,模样更让洪天卓觉得可爱。
气氛正好,情意正浓,方瑾瑜迷离的眸光和红润的脸颊都勾得洪天卓心痒身热。
两人拥吻着躺到床上,洪天卓翻身把方瑾瑜压在身下,两手解着方瑾瑜的衣带。他湿热的吻划到了方瑾瑜的脖子上,耳朵里听到的黏腻腻的“哼”声更撩得他体内野火升腾。
衣衫褪尽,洪天卓如每一次一样主导着情事,忽然他想起来有样东西此时正好能用到,于是他起身拉开床尾处的一个小抽屉,拿出了一个陶瓷小圆罐子。
“这东西可好着呢,闻一下便能让人情火四溢,心热身绵,缠着你要不够。”
洪天卓回想着芸娘说的话,那是昨日这女人在渡头接上货后把这小罐子硬塞到他怀里,还说让你见识见识你家娘子妖媚勾人的样子。
当时洪天卓本想把罐子给她丢回去,但“妖媚勾人”这话可是直直钻进他心里去了,现在他就等不及想见识见识。
“媳妇儿,你……”洪天卓打开瓶盖,正要让方瑾瑜闻一下,但他又想到这玩意不会有啥副作用吧?
为了媳妇的身体安全,洪天卓的胳膊一抬,将小罐子放到了自己的鼻子底下,他轻轻闻了闻,有什么不适也是先出现在他的身上。
这时有些醉酒的方瑾瑜等得不高兴,“你做什么停下?”他两只手臂环上洪天卓的脖子,凭感觉吻了上去。
两个人的嘴唇相贴,舌尖勾缠,顺着方瑾瑜的力道洪天卓躺回床上,他抚摸着爱人的背脊,撩拨继续。
不知是不是闻了那情趣之物的原因,洪天卓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燥热起来,确实带动的他更急切渴望和方瑾瑜结合到一起。
看来是闻了不会让人的身体有不适,洪天卓一手摸到小罐子要给方瑾瑜闻,可这时他就感觉怎么胳膊不太能使上劲了?不大一会儿连身上也开始逐渐变得软绵绵,但他心头旺盛的情火可是丝毫不减。
靠!这果然是给当媳妇的人闻的!
洪天卓试着抬手臂,这短短的功夫里他竟成了没骨头似的,手臂举起来非常费劲,可是!可是他身上的另一物却是支棱得厉害,都一下能捅破五十张摞起来的窗户纸!
“嗯……”方瑾瑜和洪天卓亲吻着,慢慢察觉到了这个男人的不专心,刚才还在他身上四处点火的手掌去了哪里?
方瑾瑜不满地撑起身子,想问洪天卓是什么意思,可他又看出男人明明就是对他一副深陷欲 潮的模样。
“你这是?”方瑾瑜觉得洪天卓有些不对劲,这个男人脸色烧红,身上似乎是提不起力气的模样。
正要心急时,方瑾瑜瞥见了洪天卓手边的那个小罐子。
“你拿的什么?”
洪天卓不答,并且他还下意识做了一个想把罐子藏起来的动作。
此时方瑾瑜犯晕的头脑虽不甚灵敏,但也足够他很快就琢磨出其中原由。
“你这是弄回了什么歪魔邪道的东西?”
洪天卓满嘴发苦,总不能直接说我想看你对我释放出妖媚的一面吧?
可他以为他不说方瑾瑜就猜不到了?
“好啊你,想用这东西对付我是不是?”
“不是,媳妇儿,你误会我了。”
方瑾瑜只不过是因醉酒导致的身子发软,但他行动上是没问题的,他骑到某人的膝盖上,勾唇笑了起来。
果然是妖媚啊,洪天卓的喉咙里干涩地滑动了两下,他又抬手臂,还是软得不行,只能勉强搭到方瑾瑜的脚踝上。
“媳妇儿……你救我。”
洪天卓感觉自己正在被一团火和一片云夹击着,一团火烧得他急需要找个出口喷发热浆,而另一片云却缠在他的身下,让他浑身每个毛孔都吸收进这份绵软。
“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