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哭包在边关开饭馆后(121)
因为别人不会动不动就气师父,但小侯爷总会逗她师父,把人招惹急了。就这样,她师父也只是瞪人,最多就是转头不理人直接离开。
连骂都舍不得骂一句。
更重要的是,她发现,她师父在小侯爷面前,会展露出自己的小脾气。不会像戴着一张温和的面具,嘴角带着的笑,都是一样的弧度。
但要说喜欢吧,似乎也不是。
喜欢一个人,是控制不住的,身体动作,眼神流露,都能看出来。
如果她师父真的喜欢小侯爷,还能做到如此正常的样子,只能说她师父有极强的克制力。
这是祁雾不知多少次,看着小侯爷把她师父从她身边拉走。
还不忘趁着他师父不注意,回头瞪她。
看着二人的背影,祁雾有些担心。
小侯爷身份尊贵,贺家……真的能允许师父的存在吗?
黎小鱼被贺辞一路拽到池塘亭子里,他把人拉到位子上坐着,自顾自的打开食盒,先把黎小鱼的那份端出来,放在他面前。
黎小鱼手里被贺辞塞了筷子,他捏着筷子道:“我不是说你自己先吃,我待会就来吗?”
“你每次和她说起话都没完没了的。我不想等,我饿了,就要现在吃。”
贺辞把自己那碗米饭端出来,气的菜也不吃,光吃饭,噎的他难受。
“祁雾是我学生,我们就是讨论食谱,你好好的又发什么邪火。”
黎小鱼说着,伸手替贺辞把他的菜端出来,“别光吃米饭。”
贺辞嘴角一动,啧,他还是关心我的嘛。
“看在你给我端菜的份上,我就饶过你这次,下不为例。”
黎小鱼可不敢应他这话,“小侯爷,你讲点道理好吗?都说了祁雾是我学生,我怎么可能不和她接触?”
贺辞放下筷子,他吃不下去,气饱了。
“你这人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让我高兴一下?”
黎小鱼道:“我说了你就会当真。”
到时候怕是更气。
贺辞盯着黎小鱼看,气的牙痒,也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憋了一会气,贺辞自己消化了大半,这才开口说:“她是女子,男女授受不亲。师徒也不能这样亲密,你这样对她好,在意她,是要娶她吗?”
说到最后一句,贺辞觉得心里闷的很,忍不住的烦躁。
“我没想过。”黎小鱼没有犹豫道。
他的毫不犹豫,让贺辞回了理智,心里又高兴上了,“那你不要娶她,就不能和她走太近。要是传出去,对你们的名声不好。”
黎小鱼想了一下,觉得有道理。这里毕竟不是现代,什么舌根都能嚼出来。
“是我考虑不周,多谢小侯爷提醒。”
贺辞目的达成,脸上又多了笑容,捧着碗吃嘛嘛香。
黎小鱼后面确实和祁雾相处的时间短了,倒不是刻意疏离,而是甜品铺子装修好要开业了。
他空闲时间要去烤面包,长时间不做有些手生,需要练习练习,因此忙的脚不沾地。
贺辞每天都来给他打下手,做免费劳动力,这样能和黎小鱼在一起待的时间更长点。
他别的不行,一身牛劲,是个揉面团的好手。对此贺辞也有些沾沾自喜,不会做菜,不了解食谱又怎样?
他能给黎小鱼搓面团!而且还揉的特别好!
黎小鱼看着贺辞脸上沾着面粉不自知,还在认认真真按着他说的步骤揉面团,不自觉的笑了一声。
甜品铺子里要卖的甜品,暂时定了黄油吐司,乳酪芝士小面包,还有奶油蛋糕,以及酸奶。
这些正好能将方青海他们三个人做的奶制品都能用上,而且做起来也不费劲。
奶油蛋糕他也不想做什么花样,最多弄点花边,画朵立体花就成了。
主要是没空做的太精细,太费时间了。
做甜品的这几天,贺辞算是饱了口福。
糕点他吃过不少,不过奶油没吃过。这玩意吃着甜甜软软,又白花花的,像是吃云一样。
黎小鱼见贺辞爱吃,每天都会额外的给他装一份小蛋糕,让他带回去吃。
贺辞捧着黎小鱼专门给他做的小蛋糕,心里那叫一个高兴满足。
满脑子都是:小鱼对我真好,我好喜欢他。
黎小鱼不知道贺辞脑袋里面跑弹幕,就想着有贺辞在挺好,不仅他能省力气揉面团,每天的边角料都能用完不浪费。
甜品铺子开业前一天,黎小鱼要做的量比较多。忙的有些晚,贺辞也一直陪着。
结束的时候,他照例接过黎小鱼给他额外做的小蛋糕,先送黎小鱼回家后,才回侯府。
刚进府,就被管家叫去,“侯爷要见小侯爷。”
贺辞只好拎着装蛋糕的小食盒,跟着管家去了书房。
“爹,你找我?”
定安侯在书房欣赏他新得的剑,贺辞来后,他把剑小心的放在剑匣里。
啪的一声盖上剑匣,看到贺辞手里的东西。
“手里拎的什么?知道你爹晚上没吃饭,带了吃食来孝敬?”
贺辞把小食盒往身后藏,“这是人家专门给我做的,是我爱吃的东西,不能给爹。”
定安侯会错意,老脸一红,“谁稀罕啊,那么小一点都不够老子塞牙缝的。”
贺辞怕他爹恼羞成怒再揍他,连忙问道:“爹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定安侯这才消了些火气,打量了贺辞一眼。昏暗的烛光下,贺辞总觉得自己在被猛兽盯着,有些不太自在,想要反扑。
在贺辞彻底受不了,那道带着些攻击性的打量目光时,终于听到他爹问道:“听说你最近经常不在书院,总往后面的厨师学院跑?你和那黎小鱼,感情不错?”
贺辞神色有一瞬的不自然,“嗯,爹听谁说的?”
“这你别管。”定安侯没再看贺辞,而是轻轻的敲击着桌面,他此时心里也有些焦灼。
“你能有个愿意相处的朋友,爹替你高兴。不过有些时候,需要懂得适可而止,不要伤人伤己。”
贺辞听出了他爹的警告。
“爹,你从来不过问我的事情。怎么这次这么在意,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说了什么?”
贺辞一直没有正面的答应,这让定安侯心里的焦躁更甚,他一拍桌子,桌面上摆放的物件都跟着一起震动。
“你这样打探是准备杀人灭口?我就告诉你,是你娘说要我盯着你,让你别再和小时候一样总是闯祸。现在你知道了,要去找你娘的麻烦吗?”
贺辞低头,“儿子不敢。”
定安侯冷笑了一声,像是听了个大笑话。
“你不敢,老子看你敢的很。你要是真的想尝尝男人什么滋味,那清风楼开着,也没人拴着你不让你进去。可你要搞黎小鱼,那老子就打断你的腿。”
对于贺辞想睡女人还是睡男人,定安侯并不在意。睡睡而已,算什么事?
可就算是睡睡,玩弄,那也不能是黎小鱼。
真要是动了黎小鱼,黎九章能拼命。好不容易能有个入眼的文官,他们之前合作的也很愉快,要是因此生了嫌隙,实在是不值当。
贺辞拎着小食盒的手攥紧,“爹,我不是……”
“刺刺回来了?快来,娘给你留了你爱吃的麻辣兔肉。”
林晚秋适时的推开门,打断了贺辞后面的话。
母子两对视一眼,贺辞见他娘朝他抬头,示意他不要再说。
定安侯在书桌后面不满道:“他手里有吃的,你还给他吃啥?端来我吃,我都饿坏了。”
林晚秋见贺辞不会再说,便笑着对定安侯道:“你吃不了那么辣的,给你备了粥和烤兔腿,现在要吃吗?”
“吃吃吃,快端来。”
定安侯的心思全在吃上,也懒得再搭理贺辞,“快拎着你那小破食盒走。”
贺辞弯腰告退,走在鹅卵石铺的小道上,仰头看着天上的月牙,有些烦躁不安。
翌日,甜品铺子开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