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哭包在边关开饭馆后(144)
铺子开张对方是不管,但是要有百姓想进去,那不成。
全都以为百姓安全为借口,把人给拦在外面。
那老百姓一听进去可能被砸死,哪里还敢进去啊。
人家官爷这是为了他们好,肯定不能不识好歹,全都听劝走了。
铺子开张却一个客人都没有,没办法,只能又捏着鼻子认,开始拆除。
折腾了一阵子,终于按着要求弄好了,不仅如此还都自查了许久,觉得这货肯定挑不出错来了。
结果好嘛,衙役往里转一圈,直接一句卫生不合格,影响了庆州的街道容貌。
一狗屁街道能有啥容貌?
这玩意就是成心恶心人啊。
大商们实在受不了了,他们心里清楚,这次把卫生搞好,后面肯定还有更多的招等着。
还一次说一个,死活不给你说全。
这感觉,和吃了只苍蝇一样,吐出来咽下去,都足够的恶心。
真是小瞧了这小白脸,看着人畜无害不谙世事的,结果纯给你玩阴的!
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就这么点时间,他们亏了不少,肉都疼的要命。
几家凑一起商量,一致认为这么整他们肯定是下马威。
还不得不认,只能硬着头皮一起去府衙求见。
寻思着送点银子去,让这黑心肝的黎大人赶紧收手。
真金白银好几个大箱子从后门隐秘的抬进了府衙,黎长清打开一箱看了一眼,眉头轻挑去见了人。
坐下第一句就是,“各位送来的银子本官收到了。”
大商们心中暗笑,收下就好。
就怕你不收,要做什么清官,这事才难办。
早说是个贪财的,他们从一开始就直接送钱买清净了,哪里还会想着给下马威啊。
都怪辞州的那位黎大人的性子过于刚正不阿,让他们先入为主,觉得儿子也是一样。
看来,这上梁正下梁也一样会歪嘛。
不等他们说话暗示以后还会有,就听上面那阴招一堆的黎大人又说:“本官会替庆州的百姓,多谢诸位对酱菜工坊的帮助。这些银子,本官会都用在工坊上,也会将诸位的好意贴榜告知庆州百姓。”
大商们一脸懵,啥玩意?酱菜工坊?帮助?他们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啊。
黎长清趁着众人懵着,给他们说了一下建立酱菜工坊的事。
最后说道:“这工坊,本官想往大了做,这点银子肯定是不够的。这样,本官这边呢有个计划,就是按着谁给的钱多,最后得到的分成也多。其他的事,也一切都好商量。”
话落到大商们的耳中,就成了:这点钱不够,你们再多给点。谁给的多,我就不找谁麻烦。
然后,本还一条心的几人,开始竞争起来,都想成投钱最多的那个,就当花钱买个庇护。
他们可不信区区酱菜能成为庆州的特色,只当是新来的大人,用来敛财的手段。
不得不说,打着为发展庆州,和为百姓好的旗号,建立所谓的工坊敛财,这招实在是高。
不仅能有好名声,还不容易被查出来。
所有贪污的赃款只要是从那酱菜工坊里面一走,就干干净净的。
此人心机深沉,不可小觑。
大商们心有戚戚,幸好之前还没有来得及得罪就被对方给整了。
要是真得罪了,后面还不知道会被对方治的有多惨。
黎长清最终也没有从这几个人里挑出那么一个大头来,一个人能给的银子终究是有限的,这七个人他全要榨一遍。
他也说话算话,七人刚走,衙门就贴出了告示。
将七人的名字写的清清楚楚,说他们乐善好施,给衙门送银子想要由衙门出面建立个酱菜工坊。
告示栏边上有衙役宣读,路过的百姓们围聚过来听着,心中想法不一。
有的觉得和他们没什么关系,有的则是认为可以让乡下的亲戚种些菜,搞不好衙门到时候会去收来做酱菜。
还有的想着工坊肯定要招工,寻思着能不能进去干活。
也有说这七名商人是大善人,还出钱建工坊呢。
当然,认为衙门会贪掉这些银钱的百姓也不在少数,只是有这种想法的都不会开口说出来。
要是说了,可是会被抓去打板子的。
黎长清没管百姓们的反应是什么,现在一切刚刚开始,所有的反应都是不作数的。
他正让人抬了两大筐的铜钱,搬了张圈椅坐在院子里,让之前给他干活的衙役们挨个上来领钱。
叫人干活,就得给钱才是。
那种又想让人干活,又以身份压人,剥削不想给钱的,也不怪手下人磨洋工不想干。
给一份钱,叫人干十份活,这不是把人当傻子吗。
衙役们手里拿着串好的铜钱,脸上挂着笑。
黎大人真是出手大方啊,给他们发奖赏的时候,真的一点都不抠搜。
大家伙拿了钱,都高兴的问什么时候还有活干。
黎长清只笑着对众人道:“暂时没有,不过后面有的是机会。”
今年过年,赵怀钰去庆州和黎长清一起过年了。
黎九章有官职在身,不好轻易的离开辞州,只能留下。
他一个人在,就直接去了黎九州家里,在那住到府衙开印。
今年家里又多了马夫李怀,虽然这人一天到晚闷着不说话,但不管人和他说什么,他都会认真的听着并且有回应。
小猫儿也很喜欢李怀,总是跟在后面喊叔叔。
李怀力气大,会把他举起来坐脖子上。小猫儿一下子高出好多,视线开阔,一直乐呵个不停。
黎家吃了一顿其乐融融的团圆饭,黎长清也有母亲相伴,过年这几天,每天都能吃到他娘亲手给他做的好吃的。
还有不少黎小鱼做好,然后打包带来的半成品。
现在天寒地冻的,也不怕坏。
吃的黎长清一个年过的都长肉了。
贺家却是一片愁云笼罩,林晚秋独自一人枯坐在桌前,面对着满满一桌子的菜色,难以下咽。
前阵子军营收到急报,外族伪装贼匪企图入侵。
贺辞所在的巡防队被困在那,生死不知。
定安侯直接带着兵马前去支援,但至今也没有任何的消息传回来。
林晚秋心里担心,可她也没办法去边界线那边探问情况。
“夫人,二公子的信到了。”
门外管家将伞放在廊下,上面已经有不少的积雪。
接过信的林晚秋终于露出了一抹轻微的笑意。
贺州每年过年这天都会有信件送来,已经成为习惯。
依旧是每个人的信件都分开装,林晚秋将给定安侯还有贺辞的信件也接过来,放在了一边。
林晚秋拆信的速度很快,她现在情绪低落,急需要一件能让她高兴的事情来让她的情绪得以回升。
信中,贺州亲切的叫着娘亲,诉说了对娘亲的思念。
在询问了林晚秋的情况后,信的最后在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但最后两句话,又说娘亲不要担心,他已经长大,可以照顾好自己。
林晚秋看着信纸上晕开的泪痕,心里一抽一抽的疼。
年幼离家,又身体不好。在京城那样一个没有任何亲人的地方,独自一人生活在这样久。
林晚秋越想越难过,在放下信件的时候,无意打翻了手边的茶盏。
里面的茶水都洒在之前放在手边的信上,林晚秋连忙把信封拿起来。怕里面的信不管会晕的不能看,只能提前拆开,用布吸一下水。
身边丫鬟去拿布巾,这是家书,下人们没有允许是不准看的。
两封信,都是林晚秋拆开。
在拆开贺辞的那封信时,林晚秋手一抖。
抽出来的信纸上,只有两个大字,去死。
上面盖着一只血手印。
林晚秋垂眸看着,艰难的吞咽着。
送布巾过来的丫鬟无意瞥见,被血手印吓的叫了一声。
秦嬷嬷连忙接过布巾,训斥一声,“叫什么叫,惊扰了夫人,走远点。”
丫鬟哆嗦着离开,不敢吭声。
林晚秋没有多言,只是从秦嬷嬷手里拿过布巾,直接覆在信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