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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被老攻追杀怎么办[快穿](129)

作者:云远天长 时间:2018-10-10 21:26 标签:甜文 快穿 情有独钟 系统

  昨天他们第一次来警局的时候,舒星弥把自己从控制室偷拿的鼠标和U盘交给了警察,那上面应该有研究所职员的指纹才对。
  “还在调查中,请耐心等待。”警员说:“案子都有轻重缓急、先来后到。”
  警员有些意外和心虚,他还以为这两个人不会再来了。
  “这是大案,我父亲也牵涉其中,我怕他会有生命危险——”
  “可是你连你自己的名字和你父亲的名字都说不上来,身份证也没有,生活履历也没有,我们要从何查起呢?”警员神色淡淡地说。
  “我们提供了证物和口供,应该可以从这里入手。”连岫提醒道:“那个鼠标和U盘,还有我发的那些照片,都是研究所的实景,根据天气和植物判断的话,应该可以定位到研究所的大概位置。”
  “是吗……”警员起身整理了一下桌上的文件,离开了座位。
  舒星弥和连岫追在警员身后,警长看在眼里,忍不住开口说:“其实我倒是觉得,记不清自己和父亲的名字,恰恰说明这件事不是他编造的,如果真是他编的,他应该尽可能说出一个所以然来…他在研究所被洗过脑,不记得也是情理中事,那只鼠标和U盘,的确值得好好调查一下。”
  “您说得对,”舒星弥眼中又燃起了希望:“除了这些之外,我们还有一样重要的证物,”他转头望向连岫:“那个药瓶上,应该有九号的指纹。”
  连岫有些意外,他不愿意交出这个证物,因为这是救舒星弥的秘药,万一有了闪失怎么办?
  但是,九号的指纹的确是至关重要的……如果能够知道九号的身份,对这个案件应该会有很大帮助,毕竟她知道研究所的很多事,一定不是外人。
  “这瓶药非常重要,关乎我在乎的人的生命,”连岫认真地对警长说:“我只能接受现场提取指纹,提取之后我就要把它带走,药水不能留在警局,您同意吗?”
  警长看连岫的神情不像是在撒谎,说:“好,你们稍等,我着人准备采集仪器。”
  晚上九点时,药瓶上的指纹终于采集完毕,除了连岫的指纹外,药瓶上的确还有另一人的指纹。
  “匹配结果出来了,是她。”警员的鼠标点了点屏幕上的照片。
  照片里是一个面色苍白,笑容清丽的年轻女孩。
  “她叫周以彤,”警员凝视着舒星弥:“你们是什么时候从她手里拿到的药瓶?”
  “就在一周以内。”舒星弥说。
  警员眉头紧皱。“你们确定?”
  “确定,是她亲手递给我的,不会有错。”连岫笃定地说。
  警员说:“这个女孩儿在二十年前就过世了。”


第168章 小白鼠实验体出逃计划
  舒星弥和连岫只觉得身体坠入了冰河的旋涡中, 从头到脚嗖嗖冒着凉气。
  恐惧肆意地搅动着他们的灵魂。
  实验体九号, 也就是屏幕中的少女周以彤, 在二十年前就离开人世了?!
  这不可能,这个女孩儿可是亲自参与了他们的出逃计划。
  就算一个人的记忆有错,不可能两个人同时存在错误记忆吧?
  “她有没有孪生姐妹?”舒星弥问道。
  如果是孪生姐妹顶替身份, 还有一丝丝可能出现这个情况, 否则为什么已经去世这么久的女孩, 会以活着的状态出现在研究所中呢?
  “或是孪生兄弟?”连岫脑洞开得更大,姐弟、兄妹之间交换身份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警员果断摇了摇头:“她去世的时候是独生子,不存在兄弟姐妹顶替身份。不过她去世的第二年,她父母就生了个儿子。”
  “她过世的原因是…?”舒星弥询问。
  “车祸, 细节还需要再询问她的父母。”
  “麻烦帮我们询问一下, ”连岫实在太在意了:“我们真的和这个女孩儿接触了好几次,她现在一定还活着。”
  “虽然不能保证现在的她是不是原来的她, 但起码她的肉体还活着,”舒星弥说:“她所在的地方是一个特异人群研究所,无论多么不可思议的事都会发生。”
  “你之前说,你在研究所被洗过脑是吧?”警员翻开了记事本,向舒星弥确认着。
  “对。”
  “那你怎么保证,你们现在所说的话不是洗脑后灌输的内容?毕竟见到了二十年前去世的人这种话……也太离谱了一些, 众所周知, 现在的医学是无法做到令人死而复生的,你们见到的会不会是另一个人?或许是别人整容成了这个女孩儿的样子也说不定?”警员用笔头抵着下巴。
  “我们没有被洗过脑的记忆——”连岫强调。
  “那是当然的嘛,被洗过脑了怎么会记得?”警员盘问舒星弥:“对了, 你是怎么知道自己被洗过脑的?既然被洗过脑…不是应该连被洗脑这件事本身都不会记得吗?”
  “因为我亲眼见过。”
  舒星弥脑中闪过一个穿着白色制服的人被绑在椅子上,头上戴着头盔形状的仪器,通上电之后,那人就不再挣扎了,像一具泥偶一样戳在椅子上,仪器指示灯灭掉之后,无论研究人员询问那人什么问题,他都回答不上来。
  从那之后,舒星弥一直认为自己记忆的空白是因为洗脑。
  连岫注意到舒星弥微微拧着眉,面色有些痛苦,于是默默握住了他的手腕,舒星弥这才回过神来。
  连岫的眼神有种安定而温柔的力量,舒星弥渐渐平静下来。
  “万一他们趁你们睡觉的时候,给你们洗脑……”警员目光流转:“也不是不可能吧?所以真实性还是难以确定。”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这个研究所就更值得调查了,”连岫望着警员:“给人洗脑的研究所是违法的,必须加以整治,才不会让更多人落难。”
  “……有点道理。”警员艰难地点了点头。
  “恩,假设你相信我们的话,那这个女孩儿的生死之谜就值得调查,假设你觉得我们被洗脑,那研究所的违法行为也必须受到制裁。”舒星弥跟上了连岫的思路。
  “那如果你们撒谎……?”警员眨了眨眼。
  “我们愿意付法律责任,这句话可以录下来。”连岫说。
  “已经录了。”警员终于完全放下了对二人的疑心,拿起电话:“我帮你们问一下有关周以彤的信息,你们稍等一会儿。”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警员将详细情况告诉了舒星弥和连岫。
  “周以彤是本地人,在十四岁的时候不幸遭遇车祸,脑部死亡,她的家境非常穷困,父母拿不出来医药费维持她的生命,也没有治愈的希望,于是不得不停用医疗设备,将人火葬了,”警员用笔尖点指着记事本:“死亡证明、火葬证明都有。”
  “火葬?”舒星弥抬眸说:“那应该有骨灰吧?我想和她的家属交涉一下,看能不能亲自去一趟墓地。”
  “难道这还会有假?”警员微微侧头皱眉。
  “她的家属想必一定会答应的,那可是他们的女儿啊,遭遇车祸未能及时挽救而去世的亲生女儿,如果他们听说女儿还活在这世上的话,一定也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吧?”连岫拿起了电话听筒:“麻烦了。”
  “好吧。”警员只得接过听筒,又拨通了周家的电话,开启了免提。
  “……对,是这样的,有人说就在一周前还见过周以彤,是的,他们亲眼所见,现在他们知道了周以彤已经过世的事实,相当困惑,想和你们进行进一步的交流……”警员说。
  “哦,是这样啊。”周父的语气相当冷淡,嗓音有些紧绷,语调也不太自然,似乎在有意控制着声音的颤抖:“可是我们的女儿的确已经走了。”
  “话虽如此……”
  “他们应该是看错人了吧,警察先生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挂断了。”周父的声音离电话有些远,已经不想再聊这个话题了。
  “呃……周先生?喂?”警察看了看听筒,又凑近:“喂?”
  嘟嘟嘟……
  电话已挂断。
  这下不仅舒星弥和连岫若有所思,连警察都觉得这其中有重大隐情了。
  周父为什么这么冷静?仿佛他听说的事情不是“有人亲眼见到了你的女儿还活着”,而是“今天的萝卜一块钱一斤”。
  舒星弥觉得周父的反应太耐人寻味了,一般人听到这种消息,要么是惊恐,要么是惊喜,要么是痛心,无论如何,只要存有半分父女之情,就会牵挂着自己的女儿,哪有听说女儿还活着,一丁点情绪都没有的父亲?
  难道世界上真的有人理性至此,人死了就是死了,即使听说有人看见她还活着,也坚决不相信?
  “难道不是亲生女儿…?”连岫小声猜测。
  “可是看照片,样貌的确很像。”
  舒星弥指着电脑屏幕上父女两人的照片,眼睛和嘴唇最像,连下巴左侧的痣都在一个位置。
  “不,的确是亲生的。”警员扶了扶眼镜,终于来了兴致:“这有意思了。”
  更有意思的是,警员申请立案之后,和舒星弥、连岫一起去了周以彤所在的墓地调查,发现周以彤并没有骨灰坛,她的墓是衣冠冢。
  找不到尸体,舒星弥和连岫更加确信,他们见到的就是周以彤本人。
  警员试图再次和周父周母联系,却再也打不通他们的电话,他们拒绝和警员再次沟通。
  这究竟是刻意想隐瞒什么,还是单纯地不相信已经死去的人会复活?
  由于暂时联系不上周父周母,警员开始着手调查证物——来自研究所控制室的鼠标和U盘。
  “这两样东西你是随意拿的,是吧?”警员问。
  “对,当时我看到桌子上就放着这么一个U盘,另外还有个无线鼠标,拿走比较方便。”舒星弥答道。
  “我们从鼠标上采集到了指纹。”警员点开指纹匹配结果:“指纹的拥有者是何智满,男,24岁,五年前死于手术意外。”
  “又是过世的人?”连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头皮一阵阵发麻:“这个人我一周前也见过,我还跟他说过话呢。”
  警员半张着嘴巴:“你们该不会是从阴间回来的吧?就没查到一个活人啊。”
  “那U盘呢?”舒星弥没有电脑,还没有看过U盘里的内容。
  “U盘……”警员尴尬地笑了笑:“U盘上有周以彤的指纹,内容就有些微妙了,是一段音频,我听不太明白,你们自己感受一下?”
  “好啊。”舒星弥一口答应。
  警员从电脑里调出U盘里唯一的文件,那是一段长达三小时的音频。
  舒星弥和连岫一人戴着一边耳机,坐在电脑椅上听音频。
  音频的开头是一片空白,没有任何声音,不禁让人怀疑耳机是不是出了问题,或是电脑没开声音。
  舒星弥和连岫听了三分钟,对视了一眼,舒星弥检查了一下电脑声音,发现没问题,连岫摆弄了一下耳机的音量按钮,也没问题。
  “把音量开到最大?”舒星弥问连岫:“现在什么也听不到。”
  “行。”连岫照做。
  耳机里依旧是死一般的寂静。
  两人从下午听到黄昏,足足听了两小时五十分钟,全是空白,但两人怕错过重要信息,又不敢快进,只能频频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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