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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被老攻追杀怎么办[快穿](153)

作者:云远天长 时间:2018-10-10 21:26 标签:甜文 快穿 情有独钟 系统

  南语狠狠在脑内抽了自己几耳光。
  *
  转瞬,已到了夏天,经过南语坚持不懈、百折不挠地看黄片,看写真集,他非但没有把自己掰直,反而有越来越弯的趋势。
  南语总算明白了什么叫适得其反。
  南语发现事情严重了,连南语最擅长的学习都救不了他了。
  南语平时经常和舒星弥一起去图书馆读书、复习考试,以前还好,自从他频繁梦见舒星弥之后,连学习都成问题。
  舒星弥也发现南语有些古怪,从前一起在图书馆学习的时候,南语都是埋头苦读,一头扎进书本的海洋里尽情遨游,一游就是好几个小时,但现在,南语总盯着他的脸看,把他都看毛了。
  这孩子在看啥呢?舒星弥满脑子问号。
  南语望着舒星弥的脸,脑中反复思考着这样几个问题:
  这睫毛是怎么长的,怎么这么长?
  男生不涂唇膏嘴唇也能这么润吗?怎么做到的?
  男生不擦粉也能这么白,以前咋没发现呢?
  南语足足看了十几分钟,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该做的练习题一道都没做完,创学习效率新低。
  他捏了捏眉心,收起书本,打算去一个更清净点的地方看书。
  舒星弥见南语一声不吭就要走,拉住他,用口形无声问了句:“怎么了?”
  南语在手机备忘录上打了几个字,把手机屏幕给舒星弥看。
  “你在旁边,我无法安心学习。”
  舒星弥眨了眨眼,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又用口形问:“为什么?”
  南语没回答,背着书包走了,宛如一个没有感情的学习机器。
  舒星弥托腮垂眸,陷入了沉思。
  我在他旁边,他就无法安心学习,也就是说,我会令他分心,我为什么会令他分心?
  难道……?
  莫非……?
  舒星弥渐渐抬眸,眼神中带着一丝明了的意味,唇角缓缓上扬。
  前阵子看南语一直捧着写真集,舒星弥还以为南语在钢管直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了,没想到是欲盖弥彰。
  本以为山穷水复,却是柳暗花明。
  舒星弥这下踏实了,低头专心看书。
  不到十分钟,南语又回来了,他颓然地把书包挂在椅背上,重新拿出书本摆好,都不敢看舒星弥的眼睛。
  舒星弥忍住笑,从练习本上撕了个小纸条,写道:怎么回来了?不想好好学习了?(ovo)
  末尾还画了小表情。
  而后把纸条推到南语手臂旁。
  南语眼角余光早就瞥到了,伸手取过纸条一看,又看了舒星弥一眼,提笔在纸条背面写道:
  去了别处之后,看不见你,更没法好好学习了,还不如回来。
  他把纸条推给舒星弥,推到一半,又收了回来,用笔在句子末尾画了个小表情:(T-T)
  舒星弥看到纸条上的回复,笑了,南语从来不发表情,却愿意模仿他画小表情,画得还挺可爱的。
  南语看到舒星弥的笑容,也情不自禁跟着笑,笑到一半,猛地收敛了笑容,完了,气氛好像有点暧昧,以前他和舒星弥之间不是这样相处的啊!
  南语又恢复冷漠脸,试图专心读书。
  虽说南语热爱学习,但也是肉体凡胎,他也有男性生理需求,从前他有这种需求的时候,都是胡乱摸一摸就解决了,脑中并没有具体的幻想对象,但最近不知中了什么邪,只要他有了需求,脑子里就浮现出舒星弥的面孔,还有他光着身子的样子。
  南语觉得,这都要“归功”于舒星弥有次洗完澡只穿着内裤就回屋了。
  舒星弥的身体很结识,匀称漂亮,完美符合南语对男性的审美,看一眼就忘不掉。
  越是想把舒星弥的身影从自己脑海里赶出去,这个身影就越是顽固、霸道地躺在那里不动弹,南语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看黄片看写真毫无兴致,倒是一想起舒星弥就兴奋得疯鹿乱撞。
  “南语,你废了。”南语对着镜子对自己失望地说。
  南语再次从自己身上找问题,归根结底就是自己太自闭了,除了舒星弥根本不认识别人,只看写真集,看纸片人是不行的,要出去社交!多认识一些朋友,多熟悉一些真人面孔,渐渐淡化自己对舒星弥的畸形情感。
  正好六月初有一个联校派对,在城里最有名的夜店举行,本质就是交友联谊,喝酒蹦迪,南语看着那花里胡哨的宣传海报,一咬牙,偷着给自己报了名,支付了报名费。
  南语已经决定了,这件事要保密,不能让发小舒星弥知道,一来,参加联校派对不像是南语会做出来的事,南语也不希望让舒星弥知道,二来,南语也不觉得自己事事都要和舒星弥说,虽然两人现在住在一起,但舒星弥又不是他老婆,每次出门都报备一下,感觉怪怪的。
  然而,真到了派对当天,南语出门前还是和舒星弥说了一句:“我出去和几个朋友吃饭,晚点回来。”
  舒星弥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啊?你去…和谁吃饭?”
  “朋友,同班同学,走了啊。”
  再说就露馅了,南语赶快关上了门,火速下楼打车去了夜店“午夜流星”。
  南语走进夜店,就沐浴在了晃来晃去、迷离闪烁的彩色灯光下,浓丽的粉光和冷冽的蓝光交织挥动,舞池、卡座里到处都是男男女女。
  “小哥哥,来杯鸡尾酒嘛?”一个戴着鼻钉和唇钉的长发女生凑到南语身边。
  南语根本没听清她在说什么,DJ把音量调得很大,心脏都随着舞曲的节奏震动,不远处有三个女生在跳钢管舞,细白的长腿和腰肢在钢管上缠绕。
  “南语?”宋学妹从舞动的人群中艰难地挤了过来。
  南语看到宋学妹,如同看到了亲人,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你也在?”
  宋学妹笑得有些匪夷所思:“真没想到能在这儿看见你呀!”
  “我也没想到。”南语的脑袋已经有点发晕了。
  南语看到吧台上的五颜六色的酒,突然想起一个词:借酒消愁。
  就让酒液浇散自己心头的愁闷吧。
  *
  晚上十点半,舒星弥正在家拖地,就接到了宋学妹的电话,说南语在夜店喝多了,回不去,让舒星弥过去接人。
  舒星弥挂了电话,立刻穿衣下楼,把烂醉如泥的南语弄回了家。
  舒星弥从没见过南语这个模样,满脸通红,浑身酒气,衣服领子也歪了,鞋带也开了,整个人如同散了箍的木桶,收拾不起来。
  在路上,舒星弥盘问出南语是独自参加了联校派对,才在夜店喝成这样。
  进了屋,舒星弥默默把南语扶去沙发上,南语走路七扭八歪,两条腿都不知道怎么迈了,他本来就比舒星弥高,还比他沉,沙发和茶几之间的间隙有点窄,两个人走着困难,舒星弥被南语的腿绊倒,直接被压在了沙发上。
  “你可真能喝。”舒星弥叹了口气,望着天花板:“去联校派对干吗?联谊去了?”
  南语的呼吸中带着酒气,舒星弥突然感觉有块热热的、硬邦邦的东西顶着自己,脸颊顿时红透。
  南语显然也察觉到了,他缓缓地、艰难地坐起身,撑着额头,面色平静而绝望。
  “我以为去人多的地方可以忘掉你,结果喝醉了,看见的每一个人影都是你。”


第198章 万人迷系草与恐同学霸
  舒星弥听了这句话, 心想稳了, 今晚就是表白的最佳时机, 过了这村没这店。
  他定了定神,右手覆在南语的左手上:“你知道我等这句话等多久了吗?”
  南语本来想把手抽回来,听到舒星弥的回答, 心中大惊, 他转头望着舒星弥, 眼睛里隐隐有红血丝,满面醉态,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小语,我……”舒星弥刚开了个头, 就被南语捂住了嘴唇。
  “别说了。”南语摇了摇头:“我们之间不应该…”
  他是真喝醉了, 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舒星弥扒开南语的手:“什么不应该?”
  南语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 神色疲惫:“我觉得做人好难,你想往东,老天爷偏要让你往西,你越不想要什么,就越是得到什么。”
  南语想证明自己是直男,天天看黄片看写真集, 结果成功把自己逼成了gay。
  今天在夜店, 他喝酒的时候看到有一男一女在舞池里热吻,心中顿时一阵恶寒,没有任何美好的感觉, 反而心里说不出的别扭。
  “顺其自然吧,”舒星弥说:“人生短短几十年,何必委屈自己?”
  “说实话,”南语望着舒星弥的眼睛:“我觉得同性恋挺恶心的。”
  舒星弥没想到南语会直接对他说这个话,果然是酒后吐真言,嘴上没有把门的了。
  虽然早就知道南语对同性恋的态度,但舒星弥还是觉得心里跟针扎了一样,所有到唇边的话都被堵回去了,南语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他还能觍着脸说“我喜欢你”?
  舒星弥也是要脸面的人。
  南语继续自顾自说:“我觉得我自己更恶心,我好像喜欢上男人了。”
  话音未落,南语的眼圈已经红了,里面蓄着水光:“我喜欢上了一个最不应该喜欢的人,就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也喜欢你。”舒星弥伸手擦了擦南语脸上的泪,看着他:“喜欢一个人这种感情,无论什么性别都是一样的,这并不恶心。”
  南语自己抹了抹脸,笑着说:“你不用这么安慰我,我心里有数,我…就是喝醉了,满嘴跑舌头,哈哈,别当真别当真,这就睡了。”
  南语根本就不觉得舒星弥会喜欢上他,舒星弥一定是看他喝醉了,在哄他,或可怜他才那样说的。
  而且,“喜欢”又不单纯是指爱情的喜欢,他也可以喜欢一首歌,一只狗,或一朵花,南语在心里奉劝自己不要自作多情。
  他摇晃着站起身,只觉得眼前一阵一阵地黑,起得太猛了,呼吸也浑浊了许多。
  舒星弥赶忙扶着他进屋,给他脱了衣服,南语闭着眼睛躺了会儿,十二点的时候又起床上了趟厕所,顺便刷牙洗脸,回屋就胡乱睡了,睡得天昏地暗。
  *
  南语睁开眼睛时,是第二天上午七点半,他的生物钟一向精准,无需闹钟就可以保证每天七点半起床,即使昨夜睡得晚了些,到时间了就会自然醒。
  南语有些头疼,脑袋里仿佛有只钻头在钻,嗡嗡的,还有些耳鸣,看东西都重影。
  胸前还有些沉,他往胸口一看,这下彻底清醒了,被窝里怎么还有个大活人?!
  舒星弥睡得正香,他和南语不同,除非有闹钟叫醒,他就必须睡饱才能起床。
  南语的心跳顿时飙上了高速,他怕把舒星弥震醒,轻轻把舒星弥的头挪到自己臂弯,舒星弥的头发很软,被太阳晒得温热,有种很特殊的香气。
  更要命的是,两人都没穿衣服,舒星弥的脖颈和肩膀裸露着,白得没有瑕疵,看得南语喉咙干渴,他伸手想从床头桌上拿水喝,又怕把舒星弥吵醒,没有动弹,只是静静地望着天花板。
  昨晚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我和他会在一个床上?
  为什么我和他都没穿衣服,只穿着一条内裤?
  南语完全断片,只记得昨天自己去参加了联校派对,其余什么也记不清了,像被橡皮擦擦掉了,被涂改液涂掉了。
  只能等舒星弥醒来之后再问他了。
  南语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看了看舒星弥的后颈和背部,幸好没发现什么痕迹,如果真有红痕或齿印,南语就得骂自己一句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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