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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被老攻追杀怎么办[快穿](27)

作者:云远天长 时间:2018-10-10 21:26 标签:甜文 快穿 情有独钟 系统

  供桌上摆着雕纹蜡烛,金烛台,金碟金盘金爵,上面盛满了最精致的糕点、瓜果,时间久了,鲜粉的桃果上蒙着一层细腻的香灰,像落了毒霜。
  几十人乌压压地站在祠堂中,男女各一列,男首是太上皇,女首为太皇太后,只有他们二人有座位。
  “儿臣拜见太皇太后、皇兄、国舅……”国君一一拜过。
  没有免礼平身,他不能起身。
  众人谁也不敢说话,都在等着真正的家主——太皇太后发话。
  “陛下近来可好?”太皇太后俯视着国君,语气和缓,极家常的,但在场所有人都听得心惊。
  “回太皇太后,儿臣近来很好。”
  “恩,哀家听闻桂国花草繁盛,风景无双,想必陛下每日闻花嗅朵,自然很好。”
  太皇太后的眼睛虽然浑浊,却仿佛内里藏了一把钝刀子,每个字都狠狠刮人一下,不叫人鲜血淋漓,却淤青淤紫。
  “儿臣有罪,”国君脸色发白,脊骨生寒:“儿臣私自出宫,不曾通禀母后。”
  十七岁的小皇孙,七十岁的太皇太后。
  他多少还是怕她的。
  论地位,宫里没有人比太皇太后更高。
  太皇太后微微笑了,又是慈祥,又是威严:“你没有说‘不该’二字。你不该出宫,对么?”
  她给他认错的机会了。
  仁慈了。
  “儿臣有罪。”国君重复道。
  太皇太后明白了。
  这四个字的意思是,他知罪,但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会选择那么做。
  “陛下可知道,陛下失踪后,宫中引起了多大恐慌,太后是如何心力交瘁,多少人为了寻找陛下不眠不休?”
  太皇太后平静地眨了眨眼,并没有等待国君的回答,而是自顾自说了下去:“陛下不知道。陛下的眼中只有一个男人。”她用怜悯的眼神望着国君,仿佛望着一个病入膏肓之人。
  “他是朕的皇后,也是桂国皇子,母后验他的身,儿臣——”
  “验身又如何?”太皇太后忍不住出言打断:“他是男子,要生儿育女本就是难事,太后为皇嗣着想,为家族的后裔着想,验身不是很正当的事么?”
  “恕儿臣无法苟同。”
  “恩,那你对他假孕之事就可以苟同了?”太皇太后容色依旧冷静,却暗藏讥讽:“皇后陷你于违犯家法,陷你于不仁不孝,陷你于香火断绝,你却还对他留情?”
  “假孕之事,儿臣与皇后是共谋,望太皇太后一视同仁。”国君抬眼道。
  太上皇惊了,太皇太后是在帮国君说话啊,把所有罪责推到皇后身上,国君难道听不懂?
  “陛下失言了,”太上皇眼神示意国君放聪明点:“共谋一词,有些欠妥。”
  “行了,”太皇太后瞥了太上皇一眼,又示意宫人把两样东西拿上来,她对国君道:“如今,哀家给你两条路,第一,你写休书,把皇后休掉,第二……”
  她和国君的目光都落在一只小巧的玉瓶上。
  “你把这生子药给他服下。”太皇太后道:“他若能为你诞下一子,万事皆休,若是做不到,届时休怪哀家无情。”
  国君跪地:“儿臣明白,谢太皇太后赐药。望太皇太后责罚儿臣,望太皇太后息怒。”
  “请家法来。”太皇太后闭上眼睛,像是放弃了什么,薄薄的微皱的眼皮在颤抖。
  有宫人捧上一条乌溜溜的厚长木板,木板上刻着家法,金色小字,满满当当,正面反面都有。
  “私自离宫,杖刑三十,欺瞒太后,杖刑三十,顶撞家主,杖刑十五,总共七十五,现在执行。”太皇太后望着两旁的侍卫。
  “母后,不可,陛下年纪还轻,这样打会出事的……”
  “是啊,太皇太后,念在陛下是初犯,就从轻发落吧……”
  太后第一个跪地求情,而后陆陆续续许多人都跪了,不知多少真情,几分假意,都为国君求情。
  太皇太后是真的动了气,哪里肯听,只叫侍卫快打。
  侍卫无法抗命,只得硬着头皮挥起板子来,练武的人手上没有轻重,“啪——”地一声闷响,打在国君背上,国君向前一倾,双手撑着地,只觉得脊梁骨都被打断了一般,五脏六腑都受了惊,后背生辣辣地疼,绵延到全身。
  没吭声。
  刻有家法的木板一下下烙印在国君的背上,只打了二十几下,国君后背的衣裳便渗出血来,大片大片的,染红了木板上的金字。
  “停。”太皇太后到底是不忍心了,再打下去,怕是要出人命。
  给个教训也够了。
  剩下五十多板子,给他记着,等他下次不听话时再打。
  族中小辈见了这场面,早吓得魂飞魄散,默默无言,连国君犯错都免不了被打成这样,以后必须谨言慎行才好。
  国君被一顶软轿送回寝宫,御医一路跟随,在寝宫忙了一夜,又是清洗又是敷药又是包扎,还要炖补品给国君喝下。
  御医退去,国君召来身边的侍卫与随从,半闭着眼,半死不活地轻声交代道:“朕挨打的事,不许对皇后透露半个字,知道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浅苏光的地雷和30瓶营养液~
  么么哒~晚安~~~


第40章 帝王赐死代嫁男后篇
  众仆应诺,只让国君少说话,多修养身体。
  次日,太后带着御医来为国君换药,国君提出了一个要求:“母后,云幼如今要处理桂国政事,每日都十分忙碌,没有精力怀孕生子,那生子药还是等三年之后再让他服下吧。”
  太后听到国君这样说,眉心一皱,不悦道:“万万不可,三年能生出多少变故来,岂是你我能预料的?今年冬月之前,必须让他服下生子药,这样哀家和太皇太后才能放心……”
  国君沉默不语,这样实在太为难云幼,他不愿意。
  太后察言观色,知道国君的心思,她叹了口气,轻轻抚摸着国君的额头:“若不让他服生子药,也可,你再纳妃就是了,不过,哀家知道你的性子,你是断然不肯的……唉,你到底还是太过任性叛逆,在皇家,这个念头可要不得呀。国君应当沉稳持重,任何时候,都不能仅凭自己的好恶行事,你不愿皇后生子,也不愿纳妃,这些哀家都明白,但人生于世,岂能事事顺心如意?有些时候,取舍是必要的,牺牲是必要的。”
  “对,没有人能事事顺心,所以母后的烦心事,就是儿臣与皇后。”国君低头小声道。
  “你这孩子……”太后嗔道。
  国君到底还是年纪太小,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岁数,如同嗷嗷叫唤的狼崽子,他哪里肯服输?他哪里肯放弃?
  越是逼他,他越是较劲呢。
  “母后,再给云幼三年时间吧。”
  “不行,”太后坚持道:“要么,他吃药,要么,你纳妃,只有这两条路可走,你若是再敢逃出宫去,被太皇太后知道了,看她不打断你的腿。”
  *
  国君趴在床上,手中摆弄着装有生子药的小木盒。
  他屏退下人,将那盒子拿给御医,说:“你帮我看看,这生子药丸中究竟有什么名堂,它为什么可以让男人生孩子?”
  如果不把这个问题弄清楚,他不敢把药给云幼吃。
  过了几日,御医支支吾吾地对他说,那生子药中含有大量砒|霜,食之必死无疑。
  国君心头一凛,却也在意料之中。
  太皇太后是容不得皇后了。
  他望着那生子药,灵机一触,忽然伸手抓了一颗,飞快地往嘴里一送。
  御医直接从席上跳了起来,吓得心胆俱裂,眼睛都要掉出眼眶,他失声叫喊:“陛下!不可!”还不顾一切地想从国君的喉咙里把药抠出来。
  国君止住御医,摊手,朱红色的药丸还好端端地在手心躺着。
  刚才不过是他变的小戏法罢了。
  御医喘吁吁地抚摸着胸口,吓死老夫,这小祖宗要是有个闪失,自己就可以当场去世了。
  “附耳过来。”国君对御医招了招手。
  *
  深夜,御医急报,国君吞食了生子药,浑身发热,印堂青黑,口鼻流血,昏迷不醒,命悬一线,生死未卜。
  太皇太后、太上皇和太后一听这话,双目一黑,勉强扶着廊柱才能站立。
  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本想撂倒皇后,这下可好,把自家孩子药了个半死不活。
  几人旋风似的来到国君的寝宫,见到国君卧床不起的样子,一个个表情复杂。
  谁能想到国君自己把生子药吃下肚?
  难道他想给皇后生孩子……?
  一国之君,亲自产子,纵使古稀之年的太皇太后,也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况且他们知道,那根本不是什么生子药。
  这可要了亲命了,毒死自家国君这种事情,不仅是家丑,传出去也会被诸国笑掉大牙…
  几人面面相觑,默默无言。
  还说什么?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只能对御医说“若治不好陛下,你们全部陪葬”这种话了。
  太皇太后甚至已经命人去准备后事。
  御医忙活了一宿,终于双膝一软跪地道:“恭喜太皇太后、太上皇、太后娘娘,陛下的性命保住了……”
  几人提在嗓子眼的心一下子落回肚子里,咕咚一声,踏实了。
  万幸,万幸,国君的命太硬了,吃了这么多砒|霜还能救回来,看来是上天保佑曦国,太后当即走到殿外,冲着高天朗月磕了几个响头。
  “但是……”御医吞吞吐吐,抹了抹额上的汗珠:“陛下丧失了生育能力,以后怕是再也不会有孩子了。”
  太皇太后、太上皇和太后虽然难过,不过他们更庆幸国君的性命保住了,不能生育虽然是个遗憾,但只要人活着就好……
  况且生子药之祸本就是由他们而起,如今惹出了这样的乱子,几人纷纷怀疑,难道是现世报?果然害人之心不可有,今日之事便是一个最大的警醒,日后再也不敢作妖了。
  现在不会生娃的男皇后已经不是威胁了,毕竟就算再娶一百八十个妃嫔,国君不能生育,也是没奈何的事情。
  国君虚眯着眼,从缝隙里看到太后的神色,暗暗松了一口气。
  *
  转瞬已近七夕,国君有些犹豫要不要去桂国和云幼见面。
  按理说,七夕佳节,怎么说也应该见上一面的,国君想皇后已经想得不行了,但是国君背上的伤痕还没有好全,结着厚厚的痂,横七竖八,暗红褐色,触目惊心,他怕云幼看见。
  两个人几十日未见,一定会**欢爱一番,伤疤根本遮不住,而且御医特意交代过,养伤期间严禁剧烈动作,房事一定不行,万一伤口撕裂就麻烦了,现在是夏季,容易感染。
  国君思来想去,还是去了桂国。
  就算不圆房,见见面也是好的。
  但是,当国君坐在暖红床帐里,望着亵衣半褪,面带红晕的心上人时,真的…有些把持不住自己。
  舒星弥做过护士,本该对受伤之人很敏感,但他实在太久没见国君了,今日见到,欣喜异常,一时有些冲昏头脑,再加上国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气色也不错,故而舒星弥没有察觉。
  “阿纨……”舒星弥靠近国君,轻吻上他的唇,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鼻尖,右手食指和中指扣在他的衣襟上,缓缓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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